“1000億，趙總不是開玩笑吧”，
張建科摘下眼鏡，眼神帶著陰冷，嘴角咧出一絲冷笑。
“蔣先生，你考慮一下，同意的話，給我打電話”，
趙子明沒有搭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點頭示意，起身離開。
張建科臉色一下憋的通紅，趙子明的反應，明顯暗示他不夠資格。
這種無視，讓他倍感屈辱，緊緊握著手中的茶杯，指尖發白。
不過蔣程之在場，他也不敢放肆。
“這姓趙的，有點狂啊”，
樊凡看著趙子明的背影走遠，開口說道。
蔣程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四十來歲的年紀，正處於男人的黃金時期，權勢、財富、美人，他都有。
事業蒸蒸日上，商業版圖不斷開拓。
在大眾中，名聲不顯，在圈子內，無人不知。
這次盯上趙子明，由他牽頭，整合多方勢力，來勢洶洶。
不過第一次談判，雙方相互試探，算得上不歡而散。
楚喬見狀，連忙起身倒了一杯茶，端了過來。
嫋嫋婷婷，搖曳之間，風姿綽約，楚楚動人，不過在場的男人都沒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作為大哥的女人，容不得外人窺覷。
樊凡點了一根煙，靠在椅子上，一副憊懶的樣子。
他背景雖然比不上蔣程之，卻也差不了多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端端正正。
“大家都說說吧”，蔣程之喝了一口茶，開口說道。
他雖然是召集人，威望也夠，不過錢帛動人心，想要一錘定音，也很難。
稍一不注意，照顧不到，就結下埋怨。
在座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人開口。
“各位大哥，這裡我年紀最小，醜話我來說”，張建科斜眼一掃，迫不及待地出聲，打破沉默。
其他人自然沒什麼意見，有人願意出頭，大家樂見其成，紛紛用眼神鼓勵。
“一千億，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嘛，趙子明那幾家公司，長的不超過五年，短的兩三年，即使盈利不錯，未來還不知道會怎麼發展呢，整個數字集團加起來，年營收能有多少，給個六七百億就撐死了，在這上面，我們堅決不能讓步”，
張建科開始睜眼說瞎話，當然對於他來說，從來沒有按市場經濟做過生意。
數字集團值不值這麼多，每個人心裡都有數，能白拿，自然最好。
不過趙子明也不是吃素的，想空手套白狼，幾乎不可能。
“建科，談崩了怎麼辦”，樊凡笑了笑，
張建科一時語塞，
說了這麼多，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出手逼迫趙子明屈服。
以往的粗暴手段，此刻好像不怎麼管用。
趙子明對他來說，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了，如果沒有這麼多人撐腰，他還真不敢入局。
即使這樣，在趙子明面前，也放肆不起來。
“我得到訊息，中植和萬向都表現出相當大的興趣，報價一千億”，
樊凡見張建科的慫樣，心下不屑，轉過話題。
中植是以中植集團為核心的中植系，靈魂人物解直錕，旗下介入近二十家上市公司，包括南洋股份、上海電氣、江西長運、tcl集團等知名企業，幕後遙控涉足金融、礦產、投資等龐大企業群，實力雄厚。
萬向是指魯冠球的萬向集團，擁有11張金融牌照，參股6家銀行，11家上市公司，美國通用汽車公司的一級供應商。
張建科聞言，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再自傲，也不敢無視中植和萬向。
“做生意嘛，有來有往”，蔣程之免得小兄弟太過難堪，接過話，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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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可能禁止其他公司和趙子明接觸，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趙子明願意和我們談，就說明他有自己的判斷，只要做好我們的工作，其他的不用多想”。
樊凡點了點頭，不管蔣程之是表面客氣還是真心話，他還是很認同的這套理念的。
在商言商，做好自己。
權勢是他們這些人最大的依仗，無往而不利，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但引而不發才是最好的選擇，赤裸裸的上陣，只是蠢人的做法。
如果像張建科那樣，動不動就梭哈，就以權壓人，早晚玩死自己。
真要強硬上陣，不說談崩的問題，誰能保證他們永遠處於上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波詭雲譎的形勢，每個家族都有多方面的考慮。
儘可能不破壞規則，才能保證別人不掀攤子。
交好趙子明，顯然比交惡更加有利。
張建科蠢就蠢在，蠻橫慣了，很少顧忌後果。
但這並不是說樊凡心底就沒有一絲惱怒，只是成熟的人，不會感情用事。
趙子明看似平和，實則傲慢，一點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這種平等交流的態度，讓樊凡體會到了久違的不爽。
說實話，放在以前，趙子明這樣的窮二代，他連看都不會看在眼裡。
即使現在，他還是心下鄙視，暴發戶而已，一朝發達，便得意忘形。
“一千億，還是有點多”，張建科仍舊不甘心，
估值這麼高，他的未來股份就會被壓縮，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作為新生權貴階層，張繼科以前都是小打小鬧，到了現在的大場面，還真湊不出多少錢。
“建科，錢的問題都是小事，接下來再和趙子明談談，如果他非要堅持，我們就讓一步”，
蔣程之想了想，決定還是安撫一下小兄弟，畢竟張父的地位越發重要，還有上升的空間。
未來離不開他的鼎力支持。
見老大哥發話，張建科只能忍下不甘心，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外人無從得知。
樊凡心下冷笑，這麼蠢的人，如果不是蔣程之的大力支持，怎麼可能會參與到這種場合。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有家族底蘊，再光華的外表，也遮蓋不住小家子氣。
張父是一步步從農家子弟，走到今天的封疆大吏。
相比起來，樊凡雖然是第一次參與這種事，在大家的指導下，還是很得心應手，表現出讓人心折的魅力。
他主張多用商業手段解決商業事宜，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