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為何老天如此不公,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在自己身上,而那些幸運卻都給了希勒。
米娜已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而且由於希勒的原因,教會對她格外關照,因此她十歲便已成道。
成道後,果然發現她也是光靈聖體。
艾德聽到這個訊息,立即心中產生一個疑問。
光靈聖體?
難道那晚真的是她在為我療傷,我才撿回一條命?而且還開啟了光靈之道?
米娜成道後,便也被教皇收為親傳弟子,如今她也已是成道中期修為。
能得教皇親傳,二人已是未來的聖子聖女之選,身份早已今非昔比。所以那曾經羞辱過希勒的幾人,見到他才怕得要死。
在此域,神聖教會,不僅掌控統治著一方的權利,還操控著這裡人民的信仰。教皇相當於這一方之主,處於權利頂峰。他們家族即便再強大,有怎惹得起這樣的頂級存在?
“艾德哥哥,放學了陪我去玩呀?”雖已成長為一名少女,米娜仍保持著她的那份天真。
“對不起米娜小姐,我還要伺候希勒少爺。”面對米娜如水一般溫柔的目光,艾德本能迴避,他承受不起這份柔情。
也許是出於女孩天性對弱者的同情,也許是痴迷於艾德的堅韌,也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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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從那一天起,米娜對艾德的態度,變的有所不同。而且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這份變化產生了質的昇華,艾德雖卑微,卻也能感受那份不加掩飾的情意。
希勒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米娜,你坐車先回,我想趁著這春意,踏踏青。”希勒寵溺的揉了揉米娜的腦袋。
“二哥~你把人家的頭髮都弄亂了。”米娜嬌嗔的嘟著小嘴,向希勒表達著不滿。
希勒眼中嬌寵之意更濃。
希勒一家都對米娜寵愛,猶如掌上明珠。尤其大哥常年不在家,這對兄妹相伴長大,感情好的更是不得了。
目前唯一能兄妹產生芥蒂,就是艾德的存在。
米娜趁車離去,艾德默默跟隨希勒,走向城外。
“希勒少爺,你不回家嗎?”二人越走越偏遠,艾德忍不住問道。
“哼,你聽過在城裡踏青的嗎?愚蠢的奴才。”希勒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是~對不起少爺。”艾德滿腦子都是米娜的身形,只想早早回家,早忘了希勒的目的。
他雖身體發育不良,但卻也已到了春心萌動的年齡,在這初春之際,春清更加氾濫,想壓都壓制不住。
更何況米娜美豔動人,還對他秋波綿綿,顯明情意。
城外山青水綠,二人緩步走在剛剛煥發活力的草地上,希勒突然問道:“艾德,你喜歡米娜嗎?”
“喜歡...”頭一次被希勒少爺喚自己名字,艾德頓時一愣,心中所想衝口而出。
“不...不喜歡。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喜歡米娜妹妹,但...但不是那種喜歡。”
艾德立即意識到闖下大
禍,急忙解釋,誰知他笨口拙舌,卻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呵呵~你不用解釋。米娜妹妹那麼可愛,誰能不喜歡?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希勒神色淡然,竟未露絲毫不悅之色,這和以往對他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多謝少爺寬宏大量,小的日後願為少爺肝腦塗地。” 艾德立即拜服於地,他頭一回見希勒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頓時受寵若驚。
‘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性情也會隨之改變,自己的苦日子也許已經到頭了。’
艾德心中暗暗竊喜,卻在這時,只覺腦後生風,還沒等他抬頭,便覺腦後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艾德被一陣劇痛疼醒。睜眼一看,希勒手中正拿著一把小刀,在自己臉上刻畫。
“希...希勒少爺,你...你幹什麼?”艾德嚇的肝膽寸裂。
希勒面露猙獰:“哼!我要在你這醜惡的嘴臉上,刻下無恥二字。讓米娜看看,就你這副無恥嘴臉,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艾德大驚:“你...你不是說米娜妹妹可愛,誰都可以喜歡的嗎?”
希勒呲聲冷笑:“誰都可以,你卻不行。”
“為什麼?”艾德不甘,撕聲狂呼。
“因為你是賤奴,豬狗不如。”希勒終於原形畢露。
艾德猶自強辯:“可是米娜明明喜歡我...”
“住口!你給我住口。”希勒惱羞成怒,大聲喝止道:“米娜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賤奴?你這痴心妄想的雜種,今天我便閹割了你,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 ”
希勒怒不可遏,已經喪心病狂。
“不要,你要幹什麼?快住手。啊!”
艾德只覺胯下一涼,緊接著一股火辣辣鑽心之痛傳來。艾德一聲淒厲慘叫,再次昏死過去。
艾德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十分。掙扎坐起,已疼的他滿頭大汗。
他望著血肉模糊的下體,悲痛欲絕。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已經連個男人都已不是,還痴心妄想什麼愛情!
神主啊!你真的神聖嗎?為何造就如此惡人,為何對我如此不公?為什麼?為什麼??
艾德撕扯著身邊青草,不斷發出陣陣哀嚎...
發洩完心中憤怒,卻也於事無補。艾德用聖療術處理完傷口,撕下衣襟簡單包紮,掙扎起身,蹣跚向城中走去。
艾德不敢逃跑,根據教會法旨,家奴私逃,將受火柱脫骨之刑。此刑比閹割還要痛苦百倍,他只能默默忍受。
凌晨時分,艾德才捱到家中。柴房中提心吊膽的蘇珊阿姨,已經等了他整整一晚。
一見艾德渾身血跡,而且受傷部位還在胯下,立即明白了艾德的遭遇。
“可憐的孩子,神主為何對你如此不公,讓你小小年紀,承受如此罪惡!”蘇珊痛哭失聲。
艾德神色黯然道:“蘇珊阿姨,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能忍受。”
蘇珊憐愛的摸著他的小臉,咬牙道:“傻
孩子,這還怎麼忍吶?你這一輩子都完了。不行,我要將此事報告給教皇大人。”
艾德大驚,急忙攔住道:“他是教皇親傳弟子,怎麼可能會幫我們?”
“哼~如果教皇不管,我們就將此事傳揚出去。他門下弟子如此虐奴,神聖教會勢再大,也不能壓的住此事,我們就要叫他身敗名裂。”蘇珊顯然已經豁出去了。
艾德死死拉住蘇珊道:“可是,你去告那希勒,以後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嗎?”
蘇珊凜然道:“事到如今,大不了一死。這種日子,你還能忍受嗎?我們就拿自己這兩條賤命,與他一家拼個魚死網破。”
艾德暗暗佩服蘇珊的勇氣,可是他卻做不到。因為,他可以死,蘇珊卻不該牽連進此事。
艾德輕言勸道:“蘇珊阿姨,你聽我說。事已至此,即便拼個兩敗俱傷,也於事無補。您老先消消氣,這事我們從長計議。”
蘇珊哀憐的看了艾德一眼:“孩子,做人要有骨氣。死,並不可怕,怕的是失去反抗的勇氣。孩子你還小,趁現在趕緊逃命去吧,你放心,你走後,我再去找教皇理論。
我早已厭倦了這種早已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生活。如果能為你討還一些公道,我這條賤命也就值了。”
“蘇珊阿姨...”
轟隆~
艾德話音未落,柴門被一腳踹開,希勒目含瘋狂殺意,走了進來。
“你要去教皇那裡告我?賤婢!去死~”
“不要啊!”希勒一進門,艾德便知不好,他急忙起身,卻忘了胯下之傷,疼的他第一下沒站穩。
就在這一時間,傳來咔吧一聲,蘇珊已被扭斷了脖子,氣絕身亡。
“不~”艾德仰天狂吼。
“既然你如此悲憤,那就陪他去死好了。”說話聲中,希勒上前已掐住了艾德的脖子。
正要用力,卻聽艾德一聲怒吼:“去死吧~”
嘭~
艾德一掌拍在希勒小腹,希勒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砸在柴房門上。
哇~
希勒一口鮮血噴出。
但他卻顧不上這些,掙扎抬頭,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驚聲道:“你竟然偷偷修成道身!還廢了我的修為?”
“哼!你知道的太晚了,我現在就送你去給蘇珊阿姨陪葬!”說著抬手向希勒頭上劈去,此時他已完全不顧後果。
他自己致殘受辱,尚能忍受。他以奴才之身覬覦米娜之情,本就不該,如果把他換做希勒,必然也會千方百計保護這個單純善良的妹妹。
但是希勒殺了蘇珊,這卻觸及艾德底線。此刻他再無顧忌,即便遭受那火柱脫骨之刑,也要為蘇珊報仇雪恨。
“艾德哥哥,手下留情!”
千鈞一髮,一道倩影閃身擋在希勒身前。
“艾德哥哥,你殺了我吧。我知道我們一家欠你和蘇珊阿姨太多,只求你放過希勒哥哥,我願意替他去死。”
米娜並不知艾德一夜未歸,她是聽了艾德的呼聲,才前來檢視,沒想到卻看到了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