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好一會都不回自己資訊後,凱爾撇了撇嘴,真是個不經逗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
既然對方不主動那咱就主動點,凱爾給對方回了一條資訊:
“哈哈,剛才是我家貓主子在鬧,您繼續,什麼交易說來聽聽,或許我感興趣呢。”
發完資訊,凱爾打了一個響指,隨意的指向那四名鼠人中的一個說道:“那個誰,去,給我弄點好吃的和好喝的。”
很快,一大份熱氣蒸騰的培根松茸玉米濃湯就被端了上來,凱爾直接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辛辣、香濃、滾燙的培根松茸玉米濃湯就順著喉嚨滑落到凱爾永不滿足的胃袋裡,頓時讓凱爾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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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錯,有點像是胡辣湯!
凱爾又是連喝了幾大口後,這才一邊小口抿著玉米濃湯,一邊等著對方回訊息。
就在凱爾即將幹完這一大碗加了料的濃湯,對方這才又發來一條資訊:
“作為北地最大的貿易港口,溫爾斯頓和無波之海上的海盜關係如何,我想知道海上傳聞‘海神的號角’是怎麼回事,真的有能召喚魚人軍隊的號角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還是我給弄出來的!
凱爾心下想著,手上卻是飛快的回道:“情報有,但你拿什麼換?”
對方沉默了一秒後道:“你想要什麼。”
凱爾想了想後道:“把所有觀察使的資訊給我一份。”
“不可能!”對面想也不想就回絕道,“換別的吧,只要不是涉及到秘法社的,情報,物資,戰士都可以,你不是在打仗嗎,我可以給你一份鬥士鳥的內部資料。”
切!
凱爾瞥了瞥嘴,鬥士鳥騎士團的資料我自己也有,要是再等上一陣子,騎士團團長每天是穿***還是平頭褲我都能掌握到!
凱爾想了想後對著令牌直接輸入道:“不需要,那就用豎琴手或是辛佳迪的內部資料來換。”
“可以,但光是一份‘海神號角’可不夠,我需要知道‘清尾魚號’、‘銀鷺熊號’和‘金刀鯨魚號’這三條船最近的航線圖和落腳點,你要是確認交易,我可以先發給你。”
“清尾魚號”、“銀鷺熊號”和“金刀鯨魚號”……凱爾回憶了一下自己所接觸的情報信息,並沒有這三艘船隻的相關情報,不過這對於凱爾來說並不難,回到讓鼠人們重點關注一下。
在海盜的世界裡有一句話——只要下了船就沒有什麼是秘密。
凱爾簡單的回了對方一個同意。
很快,兩份檔案就透過令牌上附加的傳送術傳遞了過來:“這兩個組織都是北地存在了數百年的老牌勢力,對於它們的存在對於北地的各個地下勢力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但要想徹底打探出來核心的情報,那完全是不現實。”
凱爾快速瀏覽了一遍兩份情報,上面大部分的資訊都是凱爾已經掌握的,但還是有一小部分資訊對凱爾來說還是有用處的。
凱爾這才將關於“海神號角”編輯好的情報發了過去。
看著手裡像是塊板磚的令牌,凱爾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不就是魔法版的“大哥大”嗎,而且還是閹割版的,只能簡訊,不能語音的那種。
最後,對方又給凱爾傳遞了一個資訊才下線:“既然加入了秘法社,就別忘了自己作為觀察使的責任。”
凱爾看著再無反應的令牌,眨了眨眼睛。
責任,啥責任?
咱不是受招安,只拿工資不幹活的嗎?
令牌這玩意自從拿到手裡就沒怎麼研究過,成為觀察使還需要擔負什麼責任?
將魔力重新輸入令牌上,立刻一道早已儲存好的資訊顯示了出來。
凱爾這才明白作為秘法社的觀察使,除了負責檢測和弄清自身區域的每一個魔法事件,確保掌握第一手資料外。
每年還要為秘法社招募3-5個有魔法天賦的兒童,十年的時間裡,還要培養出一個相當職業等級至少為一級的魔法學徒來。
凱爾看到這裡,這才有些恍然,大機率的猜出女孩究竟隸屬哪裡了,看來出遊這段時間,女孩也經歷了不少嘛。
走出房門,無視了房間裡其他隸屬於阿薩辛後勤人員的驚疑目光,直接推門離開。
明月當空,皎白如玉!
提埃爾作為霍斯頓的王都,反而不同晝夜通明的溫爾斯頓,除了個別幾個地方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偶有零星的火光也是午夜巡邏隊手裡的提燈。
凱爾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夜空,福吉在他頭頂盤旋幾圈後向一處掠去。
凱爾低下頭,緊了緊身上的頭蓬給自己套上了一個【貓之優雅】後,整個人就如同一隻黑色的大貓般,在月色下靈敏而優雅,步履無聲的向著福吉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剛才那晚“胡辣湯”可是被加了料的,辛辣無比也劇毒無比。
現在意識卡牌裡,自己還在滋滋往下掉血。
但這點毒素傷害根本傷害不到凱爾的根本,連輕傷都不到。
自從自己進一步覺醒了體內的血脈力量後,除了火焰、寒冰等元素,自己對毒素的抗性也大大增強了,這個毒素等級撐死了也就是中等辣的級別。
……………………
昏暗的小巷裡,一個瘦弱的人影正悄無聲息的貼著牆根走著,但異變賦予他的靈敏感知讓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晚風帶來的細小聲響。
他近乎是本能的脖子一縮,四腳著地的向前一撲,背後立刻傳來了一聲意外的“嗯?”
這一聲不大的“嗯”,在他的耳裡卻無異於晴天霹靂般的巨響,他驚恐的扭頭看了一眼來者後就撒腿狂奔,向著陰暗逼仄的小巷竄逃而去。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我不想死!!!”
倉皇逃竄的他此時滿腦子都是對死亡的恐懼,在看到那張茭白月光下越發慘白的面具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了。
阿薩辛的面具殺手!
現如今,整個地下世界都知道阿薩辛有著一批亡命殺手。
這些殺手身材矮小瘦弱弓著背,將自己藏匿在陰影和斗篷下,沒人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又都是什麼身份,因為每一個阿薩辛殺手都會佩戴著一張慘白的無臉面具。
現在,在黑暗世界裡也很少有人願意和他們打交道。在黑匕首覆滅前,各個地下勢力或許覺得阿薩辛是一群高效便捷的殺人工具。
但隨著黑匕首的覆滅,即使是那些幹著殺人買賣的血腥掮客們也開始恐懼他們,因為這就是一群死神的匕首,只要被盯上,除了死亡,別無他途。
先前的匆匆一瞥,那張慘白的面具如同導火索一樣,瞬間將他這幾個月的恐懼引爆,他現在只想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不對!
被淚水和鼻涕糊了一臉的他猛地抹了一把臉,咬了咬牙。
就連曾經被自己視為神祇的導師都未曾逃脫掉,自己一個連基本學徒關都沒透過的廢物,又怎麼可能躲過阿薩辛面具殺手們的追殺?
想到這裡,他面色猙獰的向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他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但卻從來不缺乏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