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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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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如虹的吐字頓了下, 她心跳的很厲害,好像真相,就要在眼前揭開。

她硬著頭皮說下去, 趙晉的目光, 始終盯著她的眼睛, 他在無聲的、帶著催促之意, 在等她說下去, “好像……是因為偷人、還是什麼,總之名節上頭、不清不楚……縣裡都這麼傳,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而她那個男人, 為此生她的氣,還搶了孩子走……”

康如松簡直莫名其妙, 他蹙眉道:“如虹, 你在說什麼?”他瞧瞧康如虹, 又瞧瞧趙晉, 倍感奇怪。一個鄉下鋪子的女掌櫃, 偷不偷人, 名節好不好,為什麼拿到趙官人跟前來說?

趙晉垂眸,端起茶盞啜了一口。

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康如松心裡大為納悶, 這是怎麼?妹妹幾句不著邊的話,令趙官人惱了?

他站起身, “趙爺,那小人就不叨擾了,趙爺什麼時候得空,往康家堡走走, 大夥兒都惦記您呢。”

趙晉微微頷首,示意下人送客。

康如虹抿唇,她還沒弄清楚,不能走,否則就白來了這麼一遭。趙晉不要她,至少也要讓她知道,他喜歡的人,到底有多稀罕多寶貝,究竟好成什麼樣,才能得到他的歡心。

她不退反而近前一步,“趙官人,聽說您近來,在外接了大小姐回來,不知生養了大小姐的姨娘,有沒有跟著來?趙官人藏得這樣深,是怕我們這些粗人,嚇著了如夫人?”

她說的是句打趣的話,可緊蹙眉頭面容緊繃,一點都笑不出來。

康如松覺得她簡直是瘋了,“如虹,你今天怎麼這麼沒輕沒重沒大沒小的,趙官人是你能開玩笑的?趕緊閉嘴,別亂說話了。趙官人,對不住,小孩子不懂事……”

趙晉坐在椅上,左手撐著額角,笑了,“怎麼,趙某家裡的親眷,都得給康大小姐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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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陳柔的關係算不得什麼秘密,他置這門外房,不少人都知道。倆人如今一個在省城一個在清溪鎮上是為什麼,外人不會犯糊塗來當面問他,大多都只在心裡琢磨是不是他喜新厭舊,只要孩子不要娘。

他不太喜歡康如虹今日的做派,若是直接來問,他還有能欣賞這樣的膽色,偏偏旁敲側擊不痛不快,那猜忌的眼神,欲說還休的意味,沒得叫人心裡頭膈應。

康如松見他不高興了,連忙拉住自家妹妹,打圓場,笑道:“舍妹口無遮攔,趙官人莫怪,回家我教訓她。”他拖著康如虹要走,卻聽上首的趙晉開了口,“說起來,康小姐也不小了,姑娘家,還是早點成親才能穩重。康家堡辦喜事,記得派人來知會一聲,趙晉人不到,禮也一定會到。”

他說著,對康如松拱了拱手,“康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康如松怔了一息。一直以來,趙晉的表現都很得體,康家撮合他和康如虹,想進一步結得秦晉之好,徹底穩固兩家的關係,他心知肚明,雖然背地裡拒了康如虹的好意,但在外頭,在康家人面前,他還是願意留有餘地,給康家幾分薄面的。

今兒破天荒說了一句康如虹的婚事,這意思是,徹底沒戲?而且趙晉適才的態度,似乎連他也不大想理會了。怎麼他來示個好,卻把事情辦砸成這樣?

福喜迎上前,有禮而堅持地擋住他視線,“康公子,康姑娘,這邊請,小人送送您們。”康如松還想跟趙晉說兩句好話,一抬眼,發覺趙晉此刻已背身走入了後堂。

康如松無奈帶著妹妹離開,福喜將二人送到大門外,客客氣氣目送著他們上了車。

車裡,康如松不可思議地望著康如虹,“如虹,你剛才做什麼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可真是不懂事,好好的,你惹他做什麼!咱們大老遠過來,是為了穩固咱們的關係,你可倒好,這下攪合得更僵了。”

康如虹漲紅了臉道:“我不過有幾句話想問問,那鄉下女人……”

康如松嘆道:“還什麼鄉下女人男人的,你是沒聽清嗎?他適才那意思,是讓我們趕緊把你嫁出去,你跟他徹底沒戲了,你知不知道?你叫我說你什麼好,糊里糊塗的,這麼久也沒見你勾上他,惹惱他你倒是挺在行的。咱們康家堡雖也不是非上趕著他不可,可你不是喜歡他嗎?十五歲頭回遇著他,就死活不肯嫁,家裡頭心疼你,這些年鞍前馬後為他出力,為的是啥?你把自個兒的路堵死了,你說說,你能怪誰?”

康如虹心裡像吃了蒼蠅似的難受。若柔兒是哪個官家小姐,或是富家千金,只怕她心裡還好受點。趙晉瞧不上她,她還能自我安慰一句是門第之別,是出身不好,才令他們之間沒可能。

可陳柔有什麼啊?比她家差遠了。

她怎麼也是康家堡二小姐,難道比不得一個鄉下女人?

況且,陳柔跟她相比,哪裡漂亮了?

她不服氣,當真不服氣。那樣一個女人,也能給趙晉生孩子。她卻連接近他的資格都沒有。她真的有那麼差嗎?知道趙晉和陳柔果真在一起過,康如虹受到的打擊比當初被趙晉當面拒絕時還嚴重。

屋裡,福喜悄聲溜了進來,“爺,適才理了明兒要備的禮,單子在這兒,您過過目?”

趙晉側身坐著,手拄在額上,他好像沒聽見這句。

在福喜準備提高聲音再說一遍時,趙晉突然看過來,“欹縣那邊,如今有我們的人麼?”

好像已經有很久,大夥兒不在他面前提起陳柔的事了,是從他接回安安,兩人彼此沒有來往後。他備下的那些負責護衛的人都撤了,暗樁也不再盯著。

原以為,再不會有交集。

“欹縣?”福喜反應過來,堆笑道:“爺要是准許,明兒就派人過去。”繼續護衛著,就說明爺還記掛。

趙晉揉揉眉心,卻道:“不必了。”

福喜拿不準趙晉是什麼意思,據他觀察,爺跟陳柔之間,還是有那麼點情誼的,畢竟生了個女兒。他們也都盼著他倆能好,爺這院子太冷清,有個人熱鬧熱鬧也挺好。

不過福喜轉眼想起另一事,便暗暗嘆了聲,“爺,小人還想起一個事兒,明月樓的蠻嬌姑娘,贖身銀子已經備好了,您看明兒是小人走一趟,還是爺您親自帶著?”

上回趙晉從明月樓回來,叫備一千兩,說要贖個人。他緊張了一陣,想到趙晉遊戲人間這麼久,都沒試過贖個青樓姑娘出來,月雪香凝姑娘他們那會兒,也只是花錢在明月樓玩樂,他在這上頭還是有分寸的,絕不會把這種女人弄進家裡髒了血統。如今突然要贖人,難不成遇著個格外會伺候的,一時興起,想納回來了?所以福喜問他要不要自己帶著銀子去,若真是瞧上的人,獻獻殷勤,叫她念著自己的好,也是一種手段。

趙晉抬頭瞥了眼福喜,沒好氣道:“你差事是越做越差了。”

福喜笑嘻嘻跪下來,“爺,小人這不是仗著有您的寵,才敢多嘴問一句。”

趙晉端茶飲了兩口,慢條斯理地道:“贖出來,給她點銀子,讓她愛上哪上哪。”

福喜一怔,敢情沒瞧上啊?這是被人哄兩句,心情好,所以就這麼撒銀子?

**

趙晉一句吩咐,自有底下人去替他把事情辦妥。

午後的明月樓,宿醉的姑娘們好些都還沒醒,趙晉要給蠻嬌贖身的訊息像一道驚雷,劈得眾人睡意全無,一個個都爬起來聚到蠻嬌屋外。——蠻嬌甚至還沒有單獨的居室,她和另外兩個女孩擠在一間。

鴇母笑著從福喜手裡接過銀子,“哎喲,真沒想到,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趙官人從我這兒贖人。沒成想蠻嬌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如今趙府太太不在浙州,進了門,跟爺兩個恩恩愛愛還不用立規矩聽訓,可把我們樓裡的其他姑娘羨慕壞了。”

姑娘們圍在旁邊,有替蠻嬌高興的,有豔羨的,有不屑的。雪月心裡不是滋味,悄悄退出人群,回去了自己房裡。

侍婢柳兒斟茶過來,“姑娘,你是不是也瞧不懂,趙官人什麼好姑娘沒見過,怎麼就瞧上蠻嬌了?若說是喜歡,那晚蠻嬌初接客,趙官人也沒留下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就要贖人了?”

她服侍日久,知道雪月心裡有趙晉,可有歸有,大夥兒都知道這是男人的逢場作戲,哪有幾分情真,趙晉瞧著好說話,其實最是冷酷無情,她從來不敢奢望,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怎麼想,才沒多久,就被個剛冒頭的新人拔了頭籌?

雪月城府頗深,不高興也不願意被人瞧出來,她揚手比了個噓聲,笑道:“別胡說,叫人聽見,以為我這個老人兒吃新人的醋呢。蠻嬌年輕嬌嫩,可不像我,老啦,趙官人喜歡她,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兒?男人哪有不貪新鮮的?”

此刻,那個貪新鮮的男人趙晉正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拿著卷書,口中道:“閨女你看,這是孫子兵法。”他照著念了幾句,又問,“聽懂了嗎?”

旁邊金鳳忍不住笑,男人帶小孩,可真是要多笨拙就有多笨拙。適才大小姐鬧著要見親孃,乳母加上侍婢們,再加上趙晉,輪番的哄,半晌也沒哄好。

此刻安安哭聲小了,又鬧著不叫坐著抱,非要她爹把她託在手裡來回走。

金鳳沒想到,爺也會有這麼耐心的時候。

趙晉瞧適才哭鬧不休的孩子終於安靜了,他也跟著舒了口氣,近來他要忙生意又要四處收送年禮,在家的時候少,不常在安安身邊,安安近來就不怎麼親他,今兒還是好說歹說哄了半天,才肯給他抱一會兒。

算算日子,很快又要到了跟陳柔約好,去青山樓瞧孩子的時候了。

再過三日就是臘月二十八,轉眼就要過年。今兒這個年節,註定趙宅是蕭索無趣的了。往年雖也冷冰冰沒什麼年味 ,可到底人多,底下人各個院子去串門磕頭討喜錢,熱熱鬧鬧也是一天。

除夕清晨祠堂祭祖,後半晌回來宴請同族,到了晚上,守歲的人就他跟安安兩個,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淒涼,等到了那日,說不定心裡更落寞成什麼樣。

趙晉瞧著懷裡的孩子,心想,也是時候添個人,暖床作伴、照顧安安了。他是個男人,總不能一輩子耽在內宅,生意上的事還得顧,要保長久興旺,需做的事還不少呢。

安安睡著了,趙晉在水月軒陪她良久,夜深了,才輕手輕腳地放下帳子回去前院。

他沐浴時靠在浴桶邊閉上眼睛。

恍惚做了個夢。

那是個黃昏,門窗雖閉著,可隔著層窗紗,也有金色的陽關照進來,在地毯上留下菱花窗格的影子。

已經做了一回,女人軟乎乎的貼著他,他想起身去拿杯茶給她飲,——適才又哭又鬧又求又叫,嗓子都啞了。

才離開枕頭兩寸,就被人在後攀住腰。姑娘哭哭啼啼地道:“爺別扔下我……”

她不清醒,臉燙的厲害。身上也染了一層淡粉,脖子上烙著小朵的紅色印子。

他回身瞧見她這樣,心裡就又起了漣漪。

姑娘順從主動,勾著他脖子不放,小聲小聲的啜泣,還一聲聲求他別走。

她嚇著了,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寧可摔斷腿也要跟著他。饒他無情若此,也難免有些動容。

這是個全心愛著他依戀他的人。沒有他的庇護和寵愛,她就會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一樣迅速枯萎。

他本來很生氣的,一個轉身的功夫,回來就見她跟人握著手。雖然他知道,定然不是她主動的,她不是那種妖媚不規矩的女人。可他還是不悅,想給她嚐嚐教訓。

他叫她去陪那人喝酒,本是氣話。

他在氣頭上,若是她能服個軟,態度好點兒,他未必不原諒。

可她沒解釋,挪過去,直接坐在那男人腿上。

趙晉還記得當時餘光瞟見她跟崔尋芳喝交杯酒時,自己的心情。

像是剛上身的一件簇新的白衣衫,莫名被人甩了一身汙泥。像是才得的一塊無暇玉,被人用錘子鑿爛了,然後把碎掉的美玉胡亂粘起來還給他。

他望著戲臺,一句戲文也沒聽進去。

因做了許多年多餘的人,他很忌諱,旁人待他是不是足夠看重。

他不是個完美的人,他脾氣真的算差,這些年心裡頭藏的事太多,不能隨意對人說,他需要自我消解,自我調節,也需要個發洩的出口。所以偶爾處理不好,在旁人瞧來,他就顯得喜怒無常,異常的難以捉摸。

知道她逃出來,沒跟崔尋芳走,那一瞬的心情是什麼樣,他也還記得。

雖說她的分量,還不足以影響他太多。但一個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且還要繼續相處、並不惹他厭煩的姑娘,為了給他守住清白,幾乎連命都不要,他是個男人,遇到一份這樣忠貞不二的情,豈會沒半點感覺?

他說著絕情的話,可心裡那塊築起來的冰牆,早就在她一聲聲哀求裡融化了。

他甚至生出一絲頗可笑的想法。

他想告訴她,不用怕,他不會扔下她,今生今世,只要她不興風作浪,他可以待她好,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那一刻他的心,是真,也是熱的。

他撥開她額上的亂髮,俯身吻下去。

——涼涼的空氣,令每一寸毛孔都戰慄著。趙晉醒過來,他沒在床上,是泡在水裡。沒有陽光,沒有女人。他孑然一個,做了這樣的夢。

他沒想過,自己會有一日,在獨處的深夜裡想到陳柔。

他會放不下,也許是因為他不甘心。

不甘心被戲耍,也不甘心是她先說再會。

更不甘心,他還沒準備放手,她就決然而高傲地離開。

臘月二十八,柔兒來浙州瞧安安,順便要去幾家綢緞莊瞧瞧有沒有合適的布料。

談完事,回來得有點遲,青山樓大廳裡坐滿了人,她移步往樓上走,卻被堂倌攔住,“陳掌櫃,今兒不巧,適才家裡頭來人,叫告訴您呢,說今兒大小姐那邊不太好,不能來了。”

柔兒正要追問,安安是怎麼“不太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門前駛來一輛車,趙晉穿著一身玄黑繡金袍,步下車,被福喜等人簇擁著,闊步朝裡走。

照了面,他朝柔兒點了點頭,也不需寒暄,徑直朝樓上去。

柔兒聽見他吩咐福喜,“待會兒請個郎中,直接帶過去。開什麼藥,回頭拿給我過目。”

柔兒心裡一緊,堂倌說,安安病了,所以今兒來不了。到底生的什麼病,病得厲不厲害……

她追上前,鼓起勇氣喚住他,“趙爺……”

趙晉轉過臉來,頗詫異地望著她,好像沒想到她會追上來搭話,柔兒被他瞧得不自在,垂眸清了清嗓子,“我是想問問,安安她怎麼了,是著涼了還是旁的什麼病症,要不要緊。”

趙晉嘆了聲,垂眸抑住眼底的光色,儘量讓自己聲音聽來平靜溫和,他說:“你進來,坐下說罷。”

也不等她回話,踅身就朝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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