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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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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 那慕容子儒騰地跳起來,上前一步,又跪在地上, “哥,您別嚇我。您別拿這事兒開玩笑啊,小弟豈敢……您給小弟八百個膽子, 小弟也不敢啊。就為了京裡傳了幾句閒話,小弟家裡那個母老虎都快把小弟閹了, 何況小弟就是再糊塗, 也不敢肖想您的人啊。求求您, 別玩小弟了, 求求您,您高抬貴手,饒了小弟這回吧, 啊?”

他又上前來,要揪趙晉袍角, 眼見那妝花料子都起了皺,趙晉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罷了, 子儒,你起來。”

他沒喊“二爺”,倒叫慕容子儒整個人都從顫抖中平靜下來了, 趙晉還肯喊舊時一起玩時的稱呼, 說明他跟盧氏那點事,當真揭過去了。他縮著脖子跪直身,搓著手道:“趙哥,您原諒我了?您要是不原諒我, 我就是跪到死也不起來。”

趙晉忍俊不禁,指著福喜道:“把你們二爺扶起來。”

藉著福喜的手,慕容子儒順勢站起身,“趙哥胸懷寬廣,果然不是凡人。甭理會那些人瞎說,都是些別有用心的東西,指望著離間了咱們哥兒倆呢。趙哥今兒晚上可肯給個薄面,小弟在胭脂衚衕設宴,給哥賠不是。”

趙晉放下茶杯,溫聲道:“不巧,今兒晚上要去拜會興安候,明兒的時間也都定了,下回吧,有的是機會。”

他這話說得和風細雨,慕容子儒心頭一熱,這個“有的是機會”徹底熨帖了他的不安,他溜肩站起來,“既如此,那今兒小弟就先回去,等回頭趙哥得空,小弟再親自上門來請。”

趙晉點頭,吩咐送客。

慕容子儒弓著腰,一直走出了院落,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他臉上笑容也收了,回身瞧了眼身後的院牆。不甘心麼?敢怒不敢言麼?堂堂誠遠伯府公子,淪落到如此地步,為了掙個冒頭的機會,來到一個無品無級的人跟前下跪。

可他連抱怨都不敢。上回抱怨那幾句,轉頭就給睿王一行聽了去,他算是真正明白了隔牆有耳是什麼意思。往後更加謹慎,更加不敢胡亂言語……

正胡思亂想著,忽見前頭翩飛的一角輕紗。

他愕然抬眼望去,廡廊下,立著個素衣女子。

一別九年,她褪去眉眼間的青澀,長成了一個多愁而冷豔的婦人。因長期不見光線,她膚色比從前更瑩白,細腰窄肩,姿態風流,是比與他初見時那個沒長開的少女更貌美許多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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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美得未免太過清冷,一襲素白,周身像蘊著霧、裹著霜。令人遠遠觀望為之讚歎,卻不敢輕易靠近觸碰。

他剛在趙晉面前立過誓,說自己此生從沒對她有過非分之想,可他畢竟是個男人,驟然遇見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他也不免有些悸動。

盧氏瞧他呆望著自己,一如少年時初遇那天一樣。她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慕容子儒鬼使神差般朝她走了一步。

院中芳草萋萋,紫薇花開得正豔,正值最熾熱爛漫的六月天。趙晉坐在書軒的陰影裡,從暖閣中緩緩走出來一人。濃綠曳地裙,淺金闊袖對襟紗衫,眉心點著蓮花鈿。鬢髮高聳,簪著四隻赤金孔雀銜珠步搖。

趙晉沒睜眼,她徑走到他身側,塗著大紅蔻丹的指頭剛要落在他眉心,他便開了口,“郡主這一覺,睡得倒長遠。”長睫掀開,銳利的眸光彷彿能刺傷人。

豐滿的女人低低一笑,收回指頭,瞧著桌上擺著的那只沒開封的錦盒,“慕容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只怕他送的這份禮,不怎麼樣。”

趙晉哼笑一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誠遠伯在位之時可沒少撈油水,郡主您不是也參與了幾回?替您那個死鬼丈夫,也掙了不老少。”

女人伸指戳他額角:“有你賺的多?一面兒邀了功,一面兒賺了銀子,你怎那麼精明?連我也給矇在鼓裡,你說你該不該罰?”

趙晉笑道:“我所得的,都是睿王給的。瞞騙郡主,那也是睿王示意,您要怪罪,找他去,趙某可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一人兒。”

兩人說笑一陣,女人正色道:“你就這樣回去了,不怕他不放心?”

她言語隱晦,但彼此都知是什麼意思。

趙晉把玩著桌上一隻玉筆,輕聲道:“我最擅長什麼,你不知道?”

她也跟著笑了,“是了,咱們趙大官人,一是風月場上頭能耐,二是審時度勢最厲害。這麼說,您下家都找好了?睿王這麼大個山頭,要尋個比他強的靠山可不容易,難不成,你能使路子到宮裡頭那位?”

趙晉抿了口清茶,茶水落了一滴在桌上,他用毛筆尖兒沾了那茶水,胡亂寫了一個字,“鎮遠侯勢力何嘗小了?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唯一樣便是極富耐心。好了,郡主在我這兒蹭了飯,又藉著歇午覺的由頭偷聽了我跟人說話,您這好奇心也滿足了吧?我叫人送您。”

女人勾住他的肩,俯身道:“真的?你要我這會兒出去?撞散了你夫人跟舊情人相會怎麼好意思?你們夫妻也真有趣,你就這麼放任她在你眼皮底下偷人?盧劍鋒是個正派人,他閨女怎麼這樣兒?”

趙晉沒言語,抬臂伸了個懶腰,踱步到後窗邊,信手把窗推開,屋後是座蓮池,荷花開的正好,滿眼的碧綠荷葉好像沒有盡頭。

“有些問題,需要個答案。有些則不需要。端看自個兒怎麼想吧。”

前庭廡廊下,兩人禮貌地寒暄。慕容子儒尚記得這是在趙家,且他有求於趙晉,垂目掩住眼底的驚豔之色,露出一抹苦笑來,“趙夫人別來無恙?城中近來有些風言風語,還望您不要在意。萬般都是在下的過錯,給您和趙哥添了不少麻煩,過意不去得很。”

他知道自己該走了,不得不打個招呼,多說一句都怕有“私會”之嫌。

盧氏側過頭,吩咐身邊的人,“你退下。”

侍婢白著臉,想勸又不敢,太太身為人婦,要單獨與外男會面,這……像話嗎?

她不敢走遠,就在廊下數步開外立著。

盧氏壓低了聲音,猶豫著道:“二公子,當年我寫給您的信,你可都收到了?”

慕容子儒嚇了一跳,盧氏這話的意思不就在說他們之前有私情?這女人瘋了嗎?就是瘋了,也別拖累他、拉他下水啊,他還想風風光光活著呢。

“趙夫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跟你素無交情,如何往來書信?”他生怕趙晉派人在旁偷聽,聲音放的極大,“趙夫人,您嫁了這麼好的人家,我勸您好好珍惜。當年您發生了什麼我雖不知,但希望您記得,趙哥待您不薄,為了替您父親正名,他這些年揹負了多少,您應當清楚。希望夫人再不要認錯人,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今日在下與您說這兩句話,全是瞧在趙哥臉面上,敬您是在下的嫂子。您、您……”

“那你說,這是什麼?”盧氏心痛欲死,從袖中抽出數封毛了邊的發黃信紙。

“你說,這又是什麼?”她抬手摘下鬢邊的珠花,連信一道丟在地上。

慕容子儒睚眥欲裂,張大眼睛恐慌地望著地上那幾片紙上落著的字跡。

是他的字,是他手筆。下首寫著他的大名。不,還不是大名,落款是他乳名君生。這要是給趙晉看見,若是給外頭的人看見……

他驟然失控,整張臉扭曲猙獰,抬腳踩踏著那珠花和信紙,猶嫌不足,彎身拾起那破破爛爛的信,攥在手裡瘋狂的撕扯。

紙屑紛紛揚揚,像在夏天的尾巴上下了一場冰涼的雪。盧氏心底一片冰冷。她今天專為了他來,向他求得一個答案,即便在屋中聽他立了毒誓,她仍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他是“不得已”。

可眼前這個瘋狂的,慌亂的,表情猙獰的人是誰?

她心底那個如玉公子,那個世間最溫柔的情郎,死了,早就死了……

“我再問你一句……”她心臟揪痛得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法說,眼淚迷濛了視線,仍固執地凝望著他,“我再問最後一遍。當年我父母入獄,我寫給你求援的信,你……有沒有收到?有沒有?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

她疼得蹲下來,怕他逃走,死死揪著他衣裳下襬。

慕容子儒嚇得魂飛魄散,揪衣服這種動作,趙晉若是看見……“有完沒完?”他徹底失控,大聲呼喝,“你要臉嗎?你是誰的老婆,你是不是忘了?別來害我行不行?我跟您有什麼仇怨吶,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你非要知道,那好,我告訴你!你叫人送的信,我收到了,可是,我一個字都沒看!煩不煩吶?自己家裡什麼情況了,不收斂收斂,還要寫信來害我?怎麼,我去救你?我們誠遠伯府欠你什麼?要拿闔府性命去換你?我跟您有那麼熟嗎?我心裡從來就沒你,從來沒有,你聽好了,我也就說這一遍,老子這輩子,就沒瞧上過你!要點臉吧,成不成?”

他粗暴地推開她,將她推得跌坐在地上。

他轉身就走,晦氣地撣著袍子。

院裡立著的侍婢都嚇傻了,遲遲沒有過來攙扶。

盧氏沒有起身,她癱坐在地上,望著被踏扁的珠花,和一地紙屑,她的心,在這一刻崩碎成片。

這麼多年,她憑著對趙晉的恨,和對這人的愛意,才能撐過來啊。

如今他說,他根本不想救她,並不是出於任何苦衷,也沒人阻止,他就是害怕惹禍上身,為了自保,他任由她沒入大獄,明知道她已走到了絕境,他沒有一點兒內疚,沒有一點兒放心不下。

她這些年心心念念著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一襲碧波裙,緩緩躍入視線。

她含淚抬起頭,見一個朦朧的女人的影子,朝她走了過來。

清宜郡主掩嘴笑道:“喲,不巧了,還以為您走了呢,沒想到在這兒。”

盧氏撐住手臂,想站起來,可全身力氣抽光,她根本無法起來。

郡主踢了下腳下的珠花,“這便宜貨,壞了就壞了,你這樣何苦呢?趙晉什麼不能給你,你偏念著這麼個東西。嘖嘖,人啊,不怕她蠢,就怕不知足。”

郡主說完,也不理會盧氏是什麼反應,踏過那枚珠花,踩著一地碎屑走了出去。

晴好的陽光灑在身上,可盧氏感受不到一丁點暖。她整個人便如墮入了冰窖,發著抖,嘴唇都是青白顏色。

她不知道,還怎麼活下去。心裡的信仰轟然崩塌,她要怎麼,去把那碎成渣的世界重新拼湊起來?

她只想伏跪在這冰涼的地上,就這樣、就這樣死去算了……

可註定老天不會讓她這樣輕易死去,她沒能死,被兄嫂抬回去,流著淚打著罵著逼她吃藥、吃飯喝水。

七月初,趙晉臨行前來過一回。

他說:“寒露寺旁有塊空地,我買了,回頭蓋間道觀。你若在京城不便,可遷去那裡,今後在裡頭修行,沒人會打擾。我答應過恩師,會護你一世周全,你放心,我趙晉,不會食言。”

能給她的,也就這麼多了。他也知道她處境艱難,皇上賜了盧青陽一座宅子,她是個外嫁婦人,不好在哥哥府中長住。可回去浙州,她又如何去做趙太太?

當年他聘之以妻,是為恩師護住這點血脈,自然也有私心,這樣美麗高潔的女人,幾乎是每一個少年人都不可奢望的夢。她墮入凡塵,做了他的妻。彼此成全又相互折磨,如今危險已經解除,他也想結束相互給予對方的束縛。他甚至比她自己更瞭解她,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並提前為她鋪好了路。

糾纏下去,大概她只有死路一條。

一起放手,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生出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默契。

她沒有拒絕趙晉的提議,甚至幾乎是立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她靠坐在床頭,無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道:“好。”

趙晉沒再言語,舉步走了出去。門簾放下,聽見簾後傳來她低啞的聲音。

“你……一直知道的,對嗎?”

他頓了下,而後沉默了。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上人是個什麼人,一直知道她這些年的痴心有多可笑,一直知道這世上除了他以外從來沒有人想過救贖她。

而她卻自持貴族小姐的身份,輕視他,奚落他,折磨他,害他……

他不說話,她就當他是預設了。

趙晉提步朝外走。

她抹掉眼淚,哭著笑出來,“你這些年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很蠢對吧?你也別得意,趙晉,你想過為什麼,你一直沒有孩子嗎?”

他再次停住了步子,眉頭緊蹙起來。

盧氏想,就容她最後驕傲這一回,這世上,不會再有人像他一樣容忍她的瘋癲和愚蠢了。她眼淚不絕地往外掉,臉上卻笑著,“我不想給你生孩子,在自己身上用那冷凝香,裡頭……是絕子藥。這麼多年,我根本不屑對付你那些妾侍,我只恨你,恨的只有你,恨你那晚沒有推開我,恨你……恨你總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你算什麼,你算什麼啊?你是我最鄙視的那種人啊,憑什麼是你救了我,為什麼要救我啊……我這輩子……是個多大的笑話啊……”

手在袖中攥成拳,然後緩緩舒開。趙晉松了眉頭,面容無波地離開了小院。

肩上的擔子,從今起完完全全卸下,此後餘生,只欲恣意快活。

七月十三,馬車到達浙州城外。

趙晉挑簾吩咐福喜,“不進城,繼續走。”

福喜一怔,跟著露出瞭然的神色,揚聲笑道:“老關,走,爺要去欹縣瞧大小姐去。”

作者有話要說:  趙官人回家抱閨女去嘍。

推個文兒呀,《夫君總以為我看不見》作者:錦亦樂,這是個古言太太,文筆不錯噠。

文案:魏霽再次見到小姑娘的時候,她出落得比以前更加標緻了。只是從前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如今被一條琥珀色的帕子蒙著,被丫鬟領到他跟前,溫聲給他請了安。

對此,魏霽輕嘖了一聲,道了句:“麻煩。”

世人皆傳這慎王魏霽性情乖戾,沈家姑娘失了明眼睛看不見,被迫嫁過去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直到有一日,有人竟看到他耐著性子,認真給她描繪她“看不見”的山河。

月圓之夜,魏霽摘下她蒙著眼睛的錦緞,正欲吻下去便被對方下意識地抬手抵在了胸膛上。

“不是說看不見麼?”

“……”

沈容傾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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