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庶妻->章節

55、第55章

熱門推薦: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宇宙級寵愛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都市國術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諸天新時代 女配她天生好命 我真不是魔神 劍仙三千萬

林氏今兒帶著人去了柔兒說的那家衣料鋪, 因那幾個婦人打聽了吉祥樓,店家苦笑道:“幾位太太不是浙州人吧?吉祥樓查封有十來天了,他們背後的東家趙大官人犯事入了大獄,至今還沒放出來呢。您們要是想找繡工好的地兒, 小號的繡娘也不賴, 要不先拿幾個花樣子給夫人們看看?”

林氏一聽此語, 立時吃了一驚。當日柔兒還家, 只說趙晉與她之間有些問題, 瞧柔兒形銷骨立憔悴異常, 大夥兒怕惹她傷心不敢多問, 實則都只覺著倆人是鬧彆扭, 趙晉遲早就來接了柔兒回去。可不成想, 那麼有錢有勢個人,竟是進了大牢?

林氏揪住那掌櫃袖子, 拉著她道:“您剛才說,吉祥樓背後的東家趙大官人,是趙晉趙官人?我沒聽錯吧?”

“正是, 咱們浙州能給人喊‘大官人’的, 攏共就這麼一位, 您是怎麼,有衣裳付了定錢給吉祥樓嗎?那糟了,這錢許是要不回了。”掌櫃的搖搖頭, 自去取了花樣子給那兩個婦人瞧。

林氏待不住了,她要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連招呼也沒來得及打,從那兩位婦人身邊擠過去,徑自出了門。

她走得極快, 急得一頭一臉的汗,來到吉祥樓門前,果然見上頭掛著一把大鎖,貼著封條,上頭硃紅色大字,蓋的是浙州府衙門的印。

樓下有幾個閒漢在說笑,她走過去,大聲問道:“請問幾位爺,知不知道這家人犯了什麼事?”

那幾人被呼了一聲“爺”,不由都面上帶笑,“你不知道?聽說,是這姓趙的得罪了什麼人,朝廷派了欽差大臣下來查呢,他家裡上百個鋪子一塊查封,這麼大陣仗,多半是貪汙受賄、□□等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側旁另一個漢子笑道:“可算輪到姓趙的這廝倒黴了,過去他在浙州城裡作威作福,耀武揚威,老子在他車前站著,還給他車伕抽過一鞭子。要我說,活該!這全是報應,盼著他死在了牢裡頭,再也別出來。”

適才那人搖了搖頭:“你也忒歹毒,要我說,這人也不算壞,有個天災人禍,人家出錢出力,又是捐糧,又是捐銀子,他做買賣掙錢,又沒搜刮老百姓的,倒是那些貪官,一個個為官不仁,前些日子,不是都把那賬房的老婆逼死了?趙官人家幾個婆娘,死在了馬賊手上,官府可追查了?可抓人了?沒有吧?這不就是眼氣趙官人有錢,所以才拿他當靶子,使勁禍害呢嗎?”

幾人說來說去,竟然爭論起來。林氏越聽越心驚,腳上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旁邊有個擺攤的婆子,將她扶住,攙到牆邊休息,問她:“姑娘,你打聽趙官人的事兒幹什麼?你跟他有親?你別嫌大娘囉嗦,大娘好心勸你一句,就算你真跟他有親,這會子,也別上趕著去認,仔細給人當成一夥的,把你也給抓起來。”

林氏聽見這話,不由面色發白。她起初還沒想到這一層,只震驚趙晉如何會倒臺,可經由這婆子一提醒,她嚇得靈魂險些出竅。他們家跟趙家,若真要論起來,也是有些干係的,會不會……

不行,她得趕緊回去報信兒,跟陳興一塊商量個主意出來。

要命的關頭,也顧不上省錢,她在城東車馬行租了個驢車,飛快地往鎮上趕。

到了自己店前時,天剛擦黑,她火急火燎地往裡走,店裡坐滿了賓客,今晚生意尤其好。

她幾回張嘴想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直等到送走了這批客人,一家人歡歡喜喜坐在一塊兒吃飯,順便點算今日進賬時,她才紅著眼睛把今日的見聞說了。

數雙眼睛登時都朝柔兒看去。

柔兒臉色發白,她沒想到,真沒想到。

分別時雖不是特別愉快,可她也是盼著趙晉好的。

他即便不喜歡她,也不能改變,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是安安的父親的事實。

她期盼他在他們分別之後,依舊恣意過他的好日子,期盼他平安順遂,期盼他無病無災。總之,他不應該出現在牢裡頭,不應該遇到這種事才對。

可此刻她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替他著急替他難過?

她對著這些關切的目光,心虛得不行,她扯開唇角,強擠出一個笑來,“此事我實在不知情。我在浙州時,本還好好的……”

陳興道:“這大牢裡頭,能不能送東西進去?明兒給他送點吃食衣被去,他們總不會攔著不許吧?”

陳興也是盼著趙晉好的。他妹子跟這人連閨女都生了,餘生必然是要一塊過日子的,如今再怎麼鬧彆扭,總是要和好才行,難道真一輩子在孃家住著?沒個知冷知熱的伴兒,一個人拉扯孩子?那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林氏拍了下桌面,情緒有些激動,“你不準去!如今他犯了什麼事兒還不知道,萬一是要殺頭的大罪,你湊上前,把你一塊兒關了怎麼辦?這時候萬萬不能露頭,要我說,咱們這店先別開了。暫先找個沒人知道的地兒,把阿柔跟孩子藏起來,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咱們跟他有關。再說,咱們算什麼?連個親家都算不上,咱們這時候上前去獻殷勤幹什麼啊?你得聽我的,這事兒如何不能管。陳興,你聽見沒有,你答應我!”

陳興明顯不贊成,“你這話說的,不叫人心寒?當初趙官人待阿柔也是沒話說,吃好的穿好的,每回咱們去,也是叫人殷勤招待,咱們不能沒良心,一見他遭了難就躲起來吧?你說得對,咱們是得護著阿柔跟安安,可我陳興是個男人,咱們陳家人不能全當縮頭烏龜吧?這事兒我得管。”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林氏氣得站起來,跟他吼道:“你管什麼你?你有什麼本事管?你是有錢,還是有勢?這時候說什麼良心不良心的,阿柔是賣到他們家的,不是嫁給他的,你收了錢,他得了人,這帳早就了了,咱們跟他有什麼關係?”

倆人吵得不可開交,柔兒跟陳婆子都在勸,林氏捂住臉大聲地哭起來,陳興氣鼓鼓地走去門前,蹲在門檻上直嘆氣。

柔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樓上安安醒來,哭得好大聲,她連忙快步上樓去了。

林順一直獨自坐在櫃檯後面的陰影裡,目送著柔兒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梯盡頭。

林順沒跟任何人說,次日天不亮就獨自去了趟浙州城。

他細細打聽了趙晉所犯之事,還在衙門附近轉悠了小半日,收買了個替衙門官員抬轎子的轎伕,打探了一番。

他心裡沉鬱難言,沒想到趙晉那麼大的勢力說倒就倒。不過說到底,他只算個從犯,主犯是他那個背後的大人物,依稀是個京裡的什麼官。

這讓他意識到,趙晉是真出不來了。

朝廷大員犯事,每每牽連甚廣,要治死一個地方上的商人對那些大人物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林順默然回到店中,尋個店裡沒客的時候,把在天井裡劈柴的陳興喊了出去。

後巷牆下,陳興靠牆垂頭立著,林順道:“雖妹妹話說的不地道,可她實心為著你好、為著阿柔母女好。”

他指的是他妹妹,林氏。

陳興點點頭,“我知道,昨兒我太激動了,對不住,順子,我也知道,這事兒輪不著我陳興一個泥腿子操心,可是趙晉畢竟是阿柔的……”他對著林順的臉,說不出後頭的話。他也知道,林順喜歡阿柔,就是到了現在,也仍舊喜歡。林老漢一直張羅要給林順娶妻,林順死活不同意,連相看都不肯,為的是什麼,他比誰都明白。

林順苦笑了下,“興子,咱倆從小一塊兒大的,比親兄弟還親,有些話,我得跟你直說。這回趙官人犯的不是小事兒,牽連到朝廷的大案裡頭,十有八九要掉腦袋,甚至抄家滅族。你想想,他的族人,那都有誰?他妻妾都死在了馬賊手裡頭,還剩誰?”

陳興心裡何嘗不知,他兩手都是冰涼涼的,何嘗不心慌,“照你的意思呢?”

林順道:“聽我妹妹的,先關了店,搬家,至少得先把阿柔和孩子護好。至於要不要去探望趙官人,或是替他打點路子,那是後話,眼前最重要的是先保住阿柔,你說對嗎?”

陳興長長嘆了一聲,垂下頭一個字都說不出。林氏昨晚的話其實沒說錯,如不是他沒用,以至於要賣了妹妹,哪會有如今這些事兒呢?

兩人談了數句,到得晚上,柔兒回屋後,陳興把陳婆子夫婦、林氏都喊下樓,和順子幾人揹著柔兒,將打算說了。

林順道:“位置我瞧好了,今兒傍晚去欹縣打聽了,有個空院兒,暫把阿柔和孩子送過去。我跟陳興先在這兒守幾天,看能不能把鋪面兒轉出去,大夥兒一塊兒去欹縣,後面的事兒,等到了那邊再慢慢籌謀。”

這店才開多半年,剛上正軌,正是盈利的時候,貿然說要關結,大夥兒都一樣不捨。可沒什麼比性命重要,更沒什麼比陳柔跟安安的安危更重要。幾人都是一樣心思,自然沒有異議,就在沉重的氛圍之中,這事兒定了下來。

柔兒立在樓梯轉角處,手掌發緊,攥住了扶手。

她心情很複雜,複雜到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此時到底更為連累了家人而過意不去,還是更為趙晉憂心。

可她的心事不能與任何人提及,只有獨自一人慢慢消化。

她沒有下樓去,大家揹著她商議,就是不希望她對此而有負擔,她只能裝作不知情,悄聲推開屋門進去,立在床前望著熟睡的安安。

數日後,陳林兩家連夜遷出了小鎮。沒人知道他們去哪兒,也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離去。

與此同時,牢中的趙晉被提了出來。浙州諸事已了,周文保再探不出旁的,決心親自押送趙晉入京。

周文保行事周密,未曾事先與沿途任何地方官員打招呼。為保行蹤不露,將官差們都扮做了商人模樣。趙晉被押在一輛馬車裡,任誰也瞧不出這是個朝廷欽犯。

這兩日趙晉安靜得不像話。每回周文保去瞧他,見他都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或是靠在車壁閉目養神,或是閒適地瞧著車外風景。周文保倒有些佩服他的膽色,不過他也明白,既然能被鎮遠侯看中做了心腹,必然是個有本事的人。

周文保跟關炳琛不一樣,他習慣行事留三分餘地,這些年官場暢行、如魚得水,也無不與他中庸的處事方法有所相關。他待趙晉十分客氣,給水給食,並不苛待,甚至趙晉說要瞧書,他也儘量滿足。

車行三日,那是個雨天。車馬行到一處山坳時,被前頭從山頂滾落的大石攔住了去路。

周文保身在大理寺多年,判斷一向敏銳,幾乎是一轉進這山坳,心中就立時警鈴大作。可這時再命隊伍回頭已經來不及,道路泥濘,車輪都陷阱坑裡,馬蹄打滑,比平素行路難上許多。他忙大聲呼喝後面的隊伍停下,高聲喝道:“守好囚車,注意戒備!”

話音剛落,就聞一陣破空之聲。

有人從樹叢中一躍而出,大聲喝道:“趙晉,納命來!”

一行黑衣人,動作迅捷,排開周文保的人馬,劍尖直取趙晉身處的馬車。

周文保以為來人是趙晉同夥,待聽清了他們說的話才知自己大錯特錯。他幾乎立時就明白了,這夥人是誰派來的。

——鎮遠侯怕趙晉成為指證自己的有力人證,意圖半路將他截殺。屆時來個死無對證,便可謀求脫困……

他想到了這一層利害,心中大悔準備不足。

車外廝殺聲陣陣,兵器相撞發出銳利的金屬聲響。

趙晉安坐在車中,閉目靠在枕上,好像一切跟他並無關係。

嗖嗖嗖,數支響箭從四面八方射來。

他勾了勾唇,心道,總算可以走了。

**

雨越下越大。

欹縣這些日子就沒見過晴天,柔兒住在城東的一片民宅裡,鎮日守著安安,寸步不行。

哥哥偶然會和林順一道去浙州探探訊息,家裡的店到底沒舍得出賣,暫先關了門。

柔兒瞧似平靜,其實一直在關注著趙晉的訊息。哥哥不與她直言,她也不會主動去問,但哥哥和林順一塊兒說話時,她總有法子隔窗聽一耳朵。

“城裡處處都懸了緝拿的榜文,上頭畫著他的臉,重金懸賞,只等著拿他歸案。這人也不知哪兒去了,真叫人著急。你說他膽子怎麼這麼大,竟敢逃跑?”

陳興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說起話來不時捧著疼痛的嘴巴。

林順沉默著,他沒見過陳柔的男人,只聽說過他種種事蹟,知道是個有本事的,但是到底有什麼能耐,誰也說不清。

他心情其實頗微妙。又盼著那人無事平安,以免陳柔牽掛傷懷。又盼著他速速給人拿住斷完案該怎麼罰怎麼罰,千萬不要連累陳柔才好。

這些話他不敢對陳興說,更不敢叫柔兒知道。他小心隱藏著自己的感情,一點端倪都不敢露出來。

雨下得很大,外頭隆隆雷聲,像要把視窗震破。

已近子時,柔兒仍未睡著。

適才安安在林氏懷裡吃飽了,這會兒正睡得香甜。屋裡點著只蠟燭,燭光映在她側臉上,襯得面容越發柔和。

她在端詳孩子,安安容貌與趙晉很像。

她能從她的面容上辨認出,屬於趙晉的影子。

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眼尾修長微微上挑,還有這膚色,白淨得也似他。

而孩子臉型和眉毛,有她的影子。

再無關聯的一對男女,因這孩子的存在而有所牽絆。

說起來,這種感覺是挺微妙的。

窗子不知怎麼滲了一條縫隙。一陣涼風伴著冷雨拂進來。

她撩開帳簾朝窗前瞧去,驀地那根火燭熄滅,屋裡所有的光線都暗去。

她按住床沿剛要站起身,有一隻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

來人無聲無息,從視窗行至她身畔。

她仰起臉,嘴唇囁喏著,喉嚨發緊,沒說出話來,卻是哽咽了一聲。

這只手掌她太熟悉。

無數個夜裡,這手撫過她每一寸肌膚,或輕柔和緩,或激進野蠻。

她不知怎地,眼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來人俯下身,手順著她肩膀,緩緩撫了撫她的鬢側,“乖。”

他這麼喚她。這嗓音暗啞低沉,不復往日的和潤。

她揪住身下的被褥,指尖漸漸收緊。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一手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聲張。

柔兒慌亂地點了點頭,他好像這才放心下來,鬆開對她的鉗制,然後坐在她身邊,俯身去觸碰裡頭睡著的安安。

誰家的犬在大聲地嘶吼著。甚遠處傳來的犬吠,夾雜在雷雨的轟隆聲響中,聽得並不真切。

可柔兒這一瞬身處黑暗之中,全部感官都被放大,再放大。

身側的人衣裳是溼的,頭髮上也滲著水珠。

屋中並無光線,可他好像可以視物,他在貪戀的、不捨地凝視著熟睡中的孩子。

他幾次想伸出手抱一抱那個小東西,可又怕將她驚醒了,他指尖虛虛描繪著孩子的輪廓,湊近來,貼在柔兒耳畔道:“她好像長大了不少……”

柔兒說“是”,嘴唇顫得難言。

他沒有退開,順勢覆住了她用力扣著床沿的手。

“柔柔……”

他喚她的名字,好像他們之間仍是過去那般親密。好像什麼不快都沒有發生。

柔兒聽在耳中,肩膀忍不住輕輕抖動起來。

她想說,她不是他的外房了,也不該再受他擺佈。

可想到他如今的境況,她開不了口。

“你將她照顧的很好,我是放心的。”

他聲音壓得很低,距離很近,他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她鬢角的碎髮隨著他話音不安的騷動著。

她轉過臉來,正要說些什麼。

他忽然傾身,吻住了她的唇。

柔兒身體僵住,連大腦也停擺。

她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對面的人,可她瞧不見,甚至那不爭氣地墜落的淚水,也不許她瞧見。

他的手一點點探過來,勾住她的腰,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他吻技嫻熟,且有些霸道。不屬於自己的呼吸漫開在唇齒間,互動的汁|液發出可恥的微響,她臉上騰地燒起來,終於反應過來,抬手去推他的肩。

他順勢將她手按住,俯身朝下一沉,將她按在了枕上。

柔兒滿眼都是淚,側過頭,掙扎著,逃避他的吻。

他扣住她的臉,肩頭抵著她的肩,左臂被他壓伏住,他另一手按住她右腕舉過她頭頂。

胸口熟悉的溫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

令人心悸的嬌弱,耳畔是她要哭不哭的嗚咽。

他身上被雨水浸透了,涼涼的水汽很快連她的衣裳也沾溼了。

他垂頭瞧出頂端一點可疑的痕跡,他知道是什麼顏色,是什麼觸感……

舌尖傳來銳痛。跟著血氣蔓延開來。

他不得已鬆開她,抬指抹去唇邊的血痕。

柔兒爬起來,戒備地朝後退去。

帳子空間狹小,又能退到哪兒去?

趙晉坐起來,苦笑了一下,“對不住,一時心急,倒忘了你如今……”已不是他的人了。

柔兒蹙眉抓緊衣衫,沉默了會兒,方道:“您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是怕受他連累,躲來了這裡。他既然找得到,必然也知道她是為什麼在這的吧?

趙晉解開身上的溼衣裳,絲毫沒有身在旁人府上的自覺,他摸去屏風後,找了塊巾布擦了擦頭上臉上的水,然後丟掉溼衣,拉開她的櫃門在裡頭尋找可換的衣裳。

裡頭都是女人的裙衫,沒有男人的東西。

他不知怎麼,心裡有些得意。轉過身來,又走到床前,“有吃的嗎?最好也有酒。”

柔兒沉默片刻,過了許久,才道:“我去拿,您、你等一會兒。”

趙晉笑了下,虎落平陽,從“您”到你,她也是個妙人兒。

她動作很輕,生怕驚擾了家裡人,想到他不宜給人發覺,還體貼地將門帶上。

等她端著托盤回來時,見屋裡點了燈,他正伏在床邊,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睡著的小姑娘。

相關推薦:古月風塵劫我,石上優,拳願之王網遊之重生大巫師網遊之重生劍神我靠算命爆紅娛樂圈末法神探愛神之酒重生都市聖醫聖手醫仙超品聖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