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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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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惜月和許哲戀愛這麼久,終於實實在在感受到他是個土豪這一事實。

二十萬,說刷就刷了。他那張卡里到底有多少錢啊。

當初撿到他錢包的時候,早知道拿了卡走人算了,說不定能直接刷卡買下一棟房哦。

結婚後她跟許哲開玩笑說起這個事兒,對方卻笑道:“看來你這買賣還是沒做虧。拿卡只是一錘子事兒,要人卻是一輩子的提款機。”

比趙惜月更高興的是服務他們的導購小姐。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隨手挑的一款項鍊,土豪竟照單全收。早知道該拿出鎮店之寶來才是。

許哲刷卡付錢後,叫店員將禮物仔細包好,然後塞進了趙惜月的手提包裡。

出門的時候趙惜月挽著他的胳膊,諂媚地討好:“親愛的,這真的太貴了。”

“親愛的,你演的真是太假了。”

趙惜月就呵呵笑,覺得自己怎麼跟被包/養的二/奶似的。想不到齊娜失戀她還有好處得,這是許哲頭一回送她禮物,並且一出手就貴得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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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衝你這大方勁兒,我也絕對不會跟你分手的。”

“沒事兒,你可以使勁兒傍我,我有多少你花多少。”

“我最喜歡聽你這麼說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玩笑,旁邊路過兩個年輕女生聽到不由竊竊私語。

“小三吧。”

“二/奶?”

“呸,不要臉。”

“狐狸精。”

趙惜月衝她們吐吐舌頭,傲嬌得什麼似的。

原來墮/落的感覺是這麼好啊。她不由往許哲身邊更貼近一些。

結果兩人去到停車場取車,還沒到電梯前許哲電話就響了。趙惜月沒聽清對方講的什麼,只發現許哲臉色瞬間起了變化,原本滿是笑意的臉頃刻間陰沉下來。

他連續“嗯”了幾聲,最後說了句:“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他看向趙惜月。

剛收了“金/主”大禮的趙小秘非常配合:“你有事兒?那就去忙吧,醫院要加班哪。”

“不是,孫月瑩出了點事兒。”

“她怎麼又出事了?”

印象裡上回也是,突然發瘋自己割自己手臂。這回又是什麼?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正送醫急救,我得去看看。我給你叫輛車。”

“不用了,你去吧,我再逛逛,回頭我自己打車回去。”

許哲就掏出錢包,把裡頭的現金全塞她包裡:“有事兒打我電話,別省錢,記得打車,要不就叫齊娜來接你。改天我給你買輛車,方便些。”

原本心裡那點小小的不痛快,因為許哲的最後一句話煙消雲散。

她滿臉堆笑目送對方離開,想起買車的事兒還在一個勁兒地傻樂。

都說男人對女人的感情不能拿金錢來衡量,可不拿這個又拿什麼?別的都是虛的,這個最實際也看得最清楚。

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多少叫人有點失落,有那麼一剎那趙惜月產生了一股錯覺,覺得她跟許哲似乎真的就是金/主和小/三的關係。

她從孫月瑩這個正妻手裡把許哲搶到手,對方給她買這買那,寵得她什麼似的。可是對方一有事兒,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被叫走了。

許哲為了孫月瑩撇下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明知不能怪他,心裡還是難受。那輛還在夢幻裡的車,似乎也少了點吸引力。

她買了杯奶茶邊走邊喝,說是逛商場,其實到底在幹嘛自己也不清楚。走著走著一低頭,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正準備跟人道歉,就聽對方不屑地“呲”了一聲。

那聲音有點囂張,還有點耳熟。

趙惜月抬頭看那人一眼,把道歉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莫傑西也不稀得她的道歉,只上下打量她:“怎麼了,跟倒了八輩子黴似的。”

趙惜月心想碰到你,可不就是倒了血黴嘛。

莫傑西早習慣趙惜月對自己這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無所謂地湊上去沒話找話:“你把我衣服弄這樣,得賠吧。”

趙惜月一看,奶茶潑出來一些灑他衣服上了,心裡暗叫麻煩。

這就是個牛皮糖,沒事兒還要糾纏三分呢,現在真有事兒,還不得煩死自己。

想想錢包裡許哲剛給的那點錢,決定破財免災。

“我再給你買一件吧。”

“財大氣粗啊,到底是跟了許哲的人,一開口就買一件,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一件?”

“多少錢你說吧,不夠我問許哲要。”

她這是故意氣他呢,莫傑西也真被氣到了。

他伸手抓她手腕,直接就往旁邊的咖啡館走。趙惜月叫他捏得手腕疼,恨恨罵道:“你幹什麼,當街搶劫啊。”

“綁/架我都做過,這點算什麼。你最好老實點,不然自己受苦。”

也不知莫傑西哪來的一股子邪火,趙惜月突然有點怕他。被他一路拖進咖啡館,重重扔在了靠裡面的沙發裡。

這一下扔得她頭暈目眩。

“你幹什麼?”

勉強爬起來,才發現奶茶潑了自己一身。

這個混蛋,打死她也不賠他那件衣服!

莫傑西也沒再糾結衣服的事情,拉了張椅子大喇喇坐下,招呼服務生過來點單。

“喝什麼?”

“水!”

他扭頭衝服務生道:“給她杯冰水,冰塊越多越好。”

趙惜月氣得更厲害了。等人走後她瞪莫傑西:“你要幹嘛?”

“給你降降火。”

“有病的是你吧,你不該喝咖啡,上杯敵敵畏更好。”

“趙惜月!”莫傑西突然叫她的名字,聲音有點大,“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什麼意思?”

“仗著有許哲給你撐腰,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

“你也可以不理我啊,又不是我想見你。”

“我也不想呢,做得到嗎?你就是個禍害,我怎麼就碰上你了。”

說著他用力拍了下桌子,聲音大得旁邊人都回頭看。

趙惜月覺得丟臉,趕緊安撫他:“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你別激動,一會兒冰水來了你喝。”

“你先喝,我再喝。”

“你這人還真是……”

趙惜月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了。

莫傑西一撇嘴:“我倒也真不想碰見你,可是沒辦法,好像到哪兒都能撞見你。吃個飯見著你,現在出來逛商場又見著你。你怎麼跟我剋星似的。我也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拿我當回事兒,仗著老子喜歡你,無法無天上房揭瓦呢。”

趙惜月真有點搞不清他的邏輯,跟這人說話太累,因為他總是自說自話。於是她索性閉嘴不言。

她不說話,莫傑西又不高興了。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剛剛不是話挺多?”

“我聽你說。你叫我過來,總有話要說吧。”

“是有話說。我問你,你跟許哲後來怎麼樣了?”

“好得很。”

“沒吹?”

“沒有。你很盼著我們分手是不是?”

“當然,白痴也看出我喜歡你了。你跟他分了我才有機會。”

“別想了,就算分了你也沒機會。”

“為什麼?”

聲音太大,把來送飲料的服務生嚇一跳,擱下兩個杯子後趕緊開溜。

“你看你,說話聲音這麼大,我就不喜歡了。”

“那行,以後爺小聲點。”

“張嘴閉嘴不是爺就是老子的,我也不喜歡。”

“那我改,以後都說我成了吧。要不改說朕?”

趙惜月噗嗤笑了,這傢伙還有點幽默細胞。

莫傑西也笑,笑過後是自嘲:“我這個小時候特混,不好好唸書,所以沒什麼文化。你喜歡讀書人是不是?那我找個老師來補補,成不了許哲那樣的,至少跟你水平相當吧。”

“別這樣,為了我讀書不值得。”

“你怎麼知道不值得?老……我說值得就值得。”

“那你就念去吧,多唸書也好,沒壞處。可我還是不會喜歡你。”

“為什麼,你一次性說個痛快。”

“理由我以前說過,咱倆年紀差太多,真不合適。我看你就跟看個弟弟似的,對你產生不了那種感情。”

“還有呢?”

“我都有喜歡的人了,還怎麼喜歡你啊。算咱倆有緣無份吧,我謝謝你的厚愛,但我真不能跟你在一起。”

“可你喜歡許哲沒有用啊。你今天一個人出來,是跟他一起出來的吧?”

趙惜月表情一滯,就叫對方瞧去了。

“讓我說中了,還真就是這樣。那他怎麼突然跑了,肯定不是醫院有事兒,要不你不會是剛才那副表情。”

“我什麼表情?”

“叫人偷了老公的表情。許哲肯定找孫月瑩去了。你說你這何必呢,談戀愛搞得跟包二/奶似的,對方一個電話過來你就得讓道,一點意思沒有。”

趙惜月驚訝於他的想法,竟和自己不謀而合。

“許哲是放不下孫月瑩的,就算你倆繼續好,就算你們結婚了,只要孫月瑩一天存在,你們中間就跟橫了條大江似的。你說你何必呢。你又不醜也不傻,找個心裡有別人的男人,你虧不虧?”

她收回剛才說他沒文化的話,莫傑西根本什麼都懂。

“他們兩個不一樣,上輩子的孽緣,打斷骨頭連著筋。孫月瑩因為他被人拐跑,過了十幾年苦日子。你不知道收養她的那對父母是變態吧,她被虐了那麼多年,許哲不可能放下她。只要她想和許哲結婚,許哲就得乖乖娶她。他就是那麼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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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惜月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莫傑西是個混蛋,可有時候混蛋說的話卻很有道理。

她恨恨地摔了下杯子,突然起身離開,不管莫傑西在後面怎麼叫她的名字,她就是不回頭。彷彿只要不看到他,他說的那些事兒便不會成真一般。

她直接打車回家,一口氣奔上樓,也不跟媽媽打招呼,直接進房往床上一躺,盯著天花板默默發呆。

到底應該怎麼辦?

趙惜月突然沒了主意。

然後她想起那根項鍊來。二十多萬的東西,就這麼安靜地躺在她的包裡。這東西越貴她心裡越不安。

初時覺得是因為許哲愛她夠深,可現在想想或許是他的補償心理在作祟。

她覺得自己這樣真不好。明明可以往好的方面想,可非要想那些不好的。

她是不是被莫傑西給影響了?

她把項鍊從盒子裡拿出來,擱手心看了又看。真是漂亮,鑽石玲瓏剔透,品質好得哪怕房裡光線不夠,看上去也閃閃的。

要是人心也能看得這麼通透就好了。

媽媽在外頭敲門,趙惜月趕緊把項鍊收起來,胡亂扔進抽屜裡。

開門後她裝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在吃飯的時候說要去一趟外地。媽媽看她兩眼,問:“去幹嘛,又找你爸爸?”

確實想去找爸爸,但趙惜月不想多說。上回的爆炸叫人心有餘悸,媽媽已經從支援轉而反對她再亂跑了。

於是她撒謊道:“不是,去工作,就去一兩天,很快回來。”

然後她回房去收拾東西,只拿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她覺得這就跟上回出門沒什麼區別,可隱約得總有些不安。

劉芒的死叫她如鯁在喉,總有種惴惴不安感。

她甚至沒顧得上跟許哲打招呼,一個人搭了第二天的班車,趕去了離s市兩小時車程的沿海城市l市。

她很少來這個地方,對這裡可以說是完全陌生。

剛下長途汽車,許哲的電話就過來了,問她在哪兒。趙惜月想瞞他,可身邊嘈雜的人聲掩飾不住,她只得撒謊:“在菜市場買菜,我媽身體不好,這兩天我得陪她,咱們暫時別見面了。”

“你生我氣了?”

“沒有,就是想多陪陪媽媽。你也趁這段時間把麻煩理清楚吧。許哲,咱們三個不能這樣一起過一輩子吧。”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然後許哲才道:“好,我會解決的,你等我。”

“嗯,回頭見。”

趙惜月敷衍他幾句便掛了電話,出門後摸出地址來看,準備攔輛計程車。結果非法營運的載客摩托蜂擁而至,爭著要做她生意。

幸虧她身手還湊和,周旋半天總算突出重圍,迅速跳上了輛計程車,離開這紛繁復雜的地方。

l市給她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

她叫司機直接拉她去某個小區,到了之後把錢給人家,她就站在某棟破舊的樓下抬頭向上看。

這是她把劉芒打得半死後才問出來的地址,應該不會有錯。劉芒一直在找賀老頭,他三教九流的朋友多,找起來也更有門道兒,竟是搶在許哲和霍子彥前頭尋到了線索。

只是過去好幾天了,賀老頭還在嗎?

趙惜月將紙條塞進包裡,吸一口氣後上樓敲門。三樓有兩戶人家,她在靠右的那戶門前敲了半天,也不見人開門。

突然左邊那戶門開了,一個老婦人探出頭來問她:“小姑娘,你找誰啊?”

“我找住這兒的賀伯伯,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那老頭姓賀嗎?我跟他也不熟,他前兩天才搬過來。你找他什麼事兒?”

“我是他親戚,他打電話說住這兒,我就過來瞧瞧他。那他還在這兒是嗎?”

“應該是吧,早上還見著的,挺熱的天了出門還戴帽子,臉上一副墨鏡,怪奇怪的。你要不要進我屋裡來等等他?”

“不用不用。”趙惜月笑著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就成。”

說著趙惜月藉故打電話,拿著手機下樓找訊號去了。樓上大門砰一聲關了,她不由鬆口氣。

這麼說起來,賀老頭應該還在這兒,只是這會兒出門去了。

因擔心對方會躲著自己,趙惜月想了想下樓去,找了個隱蔽視野又不錯的地方站著等。藉著樹蔭下的一小塊陰影處,她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從早上十點一直等到中午時分,終於等來了賀老頭的身影。

他遠遠地走過來,腳步十分匆忙,到門口的時候四處張望一下,顯然擔心被人跟蹤。然後他快速隱身進入樓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這個樣子,叫趙惜月愈發覺得有問題。一個群演罷了,有必要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

如果說當初是為了躲避劉芒的“迫害”,那現在他人都死了,賀老頭也沒必要再害怕了。

他到底在躲什麼?

趙惜月猶豫著要不要上樓去追問,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賀老頭竟又從樓上下來,身上只背了個包,低頭快步往前走。

她覺得這是個機會,便不再猶豫從樹後閃身出來。

她剛準備叫住對方,賀老頭似乎察覺到了問題,警惕地回頭看她兩眼,緊接著便拔腿狂奔,朝小區門口跑去。

趙惜月愣了兩秒,迅速追了上去。跑到大門口時正巧看到賀老頭跳上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好容易找到的人豈能跟丟,趙惜月也沒猶豫,立即伸手攔了下一輛車,上一車就衝司機道:“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對,尾號788的那輛。您給我跟緊了,回頭我一定謝您。”

司機有點八卦,看她這個樣子就追問:“小姑娘追什麼人啊,男朋友?”

“是,臭小子瞞著我找別的女人,我得找到他的落角點,把他跟那臭女人都揍趴下。”

“喲,氣性不小啊,你一個人行嗎?”

“行,我身手不錯,對付兩三個男人不在話下。”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為免司機見她落單起壞心思。她畢竟對這座不熟,不得不防。挑明自己會功夫這個事兒,可以打消不少人的小邪念。

兩輛計程車在城市裡展開了追逐戰。前面那輛車的司機顯然也是得了好處,油門踩得相當狠。後邊趙惜月也不示弱,掏出幾百塊在司機耳邊晃,示意他一定要跟緊。

司機看在錢的份上十分賣力,竟一路咬得死死的。趙惜月只顧著盯前面的車,都沒留意這一路開到了哪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竟已到了碼頭。

l市是港口城市,碼頭相當繁榮,趙惜月生怕跟丟了,兩隻眼睛就沒離開過那輛車。待前面的車一停,賀老頭的身影剛剛閃現,她就將幾百塊塞司機手裡,也跳下車追過去。

在這方面她比較有優勢,她年輕又練過,比起賀老頭體力更好。但賀老頭顯然一心想要甩掉她,並且趙惜月有種錯覺,他似乎真的十分趕時間,並不只是為了擺脫自己。

他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煩?

趙惜月一股作氣步步緊逼,跟在賀老頭背後在碼頭上穿梭往來。好幾回差點跟丟,但一轉身總能立馬找到他。

賀老頭似乎也很無奈,幾次回頭衝她張望,最後跑到一處停泊了各式漁船的港口處終於停了下來,舉雙手投降。

“趙小姐,你到底要怎麼樣?”

趙惜月喘得不行,一時說不上話來。但她兩隻眼睛死盯著對方,目光裡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賀老頭原本一臉不高興,見此情景不由心軟下來。

“趙小姐,我真有事兒,你別再追著我不放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就放過你。”

“你想說什麼?”

“我就想問你,你是不是趙伯康!”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姓賀不姓趙,你要找爸爸就去別地兒。”

這話一出兩人同時愣住。

趙惜月上前幾步,聽得賀老頭身後的漁船已啟動馬達,正在那兒催促他上船。

l市臨近南面,又是港口城市,她也曾聽聞這裡每年有不少人搭乘漁船出海,逃到臨近的國家去。看賀老頭的架勢顯然也不準備回來了,今天若不問清楚,這輩子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都難說。

“爸,你告訴我,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回來?”

賀老頭渾濁的眼睛裡露出一點光,衝她連連擺手:“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爸。你好好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就當我死了。”

“時間長了,你就能做到了。你跟你媽過得好好的,別跟我扯上關係,對你們沒好處。趙伯康早就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你回去吧。”

他說這話時神情有些悲愴,看得趙惜月心頭發酸。

那畢竟是她的父親,雖然容貌有所改變,但骨子裡的關係不會變。想想過去的種種,趙惜月有些情緒上頭,快走幾步想上前與他擁抱一番。

賀老頭卻是連連後退,不住衝她擺手:“你別過來惜月,這裡不安全,你快回去。”

兩人正糾纏間,趙惜月只聽得耳朵後頭響起“砰”地一聲,眨眼間自己被股力量重重推了出去。

在摔倒的那一刻她看到賀老頭捂著流血的胳膊,飛快轉身跳上了漁船。馬達轟鳴,轉眼間船已開出去幾十米。

不遠處車裡坐著個男人,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趙惜月,吩咐槍手:“夠了,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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