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池旁擺滿掃烤架,滿星和絲兒提前三天就到了,不止他們,粲然搞的這場聚會居然請了一百多個人。
最先到場的是冠鼎真人,粲然招呼自己的結拜姐姐入座後,武飛揚嘲諷道:“叫你不修煉,現在不止我和滿星,就連你姐姐的修為跟你一樣高了。”
第二個到場的是蓮露,大獅兇和萱巒。不僅大獅兇,蓮露也修入化境了,武飛揚繼續嘲諷:“叫你不修煉,現在二師姐的修為也快趕上你了。”
第三個到場的是蓬瀛仙首青萍真人和蜀山小老大泰清。
“叫你不修煉,你的這兩個仙域領主修為都和你一樣高了。”
“住口!”
天外飛來一位很年輕的蓬萊女長老,估計二十歲都不到,叫做弦姝,仙戰後她本是俘虜,不過念在她修為不高構不成威脅,粲然饒了她。此人一來,武飛揚和滿星頓時有點生氣。
“為什麼你請了她!”
粲然輕輕鬆鬆地喝了杯茶:“相公,弟弟,做人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心胸要寬闊,要對戰敗者施加仁義,感化他們,再說了,她那真元三等的修為算什麼,根本就不是個威脅,請她來算是我給蓬萊一個面子。”
武飛揚和滿星,一個是寵妻狂,一個是乖弟弟,不過對於這件事,他們都站在了粲然的對立面。
滿星氣得揹著粲然直咬牙,以前的粲然何等英明,退位之後卻糊塗無比,都不知道她到底吃了什麼藥,仙戰一打完就從雄才大略的女尊變成單純的糊塗蛋。滿星雖然掌控著凡界的司仙大權,但卻不敢和粲然叫板,因為粲然的餘威還沒消退,若是反駁粲然,那麼實際上仙人們還是聽粲然的。
無奈指教,滿星弱弱地走到飛揚面前,小聲說道:“姐夫,你管管姐姐吧,她要是再這樣折騰,就亂鬥亂了。”
管粲然對於武飛揚來說是件困難事,以她現在的實力,好好教育粲然一番是件小事,但是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就是夫妻吵架。
“小舅子……這件事情還得私下解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教育她的話,她的面子掛不住,而且蓬萊會更想反。”
其實武飛揚也不知道哪一方是對的,粲然想感化蓬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青萍呵呵一笑,對萱巒攤開雙手:“萱巒少爺,把瀛洲的東西還給我們吧。”
粲然的岱嶼鬼蠱一日在萱巒的口袋裡,萱巒就一日沒法誅滅蓬萊欲孽,那麼心玉對於他來說就是沒用的東西,他哼了一聲,乖乖地把心玉交給青萍。
青萍一直以來都是和粲然站在一邊,她們是想感化蓬萊,而滿星,大獅兇和萱巒想的卻是殺絕蓬萊欲孽。
武飛揚,一墨,封幽和冠鼎真人不知道哪方是對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過唯一不變的就是任何人都不得不聽粲然的話。
滿星有點不滿,繼位後雖然絕大多數事情粲然都讓他放手去做,但唯有蓬萊的事情粲然一定會插手。
粲然敲了敲滿星的腦袋,親切地說道:“你是我弟弟,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我會不知道?別想了,去聚餐吧。”
弦姝一個人坐一桌,略顯孤單,說來也正常,有誰會和一個餘孽嫌疑人坐在一起?不過粲然卻不一樣,她端著考得香噴噴的菜和絃姝坐在一起。
“蓬萊的仙人們最近過得怎麼樣。”
“青萍真人夫婦倆把蓬萊弄得像個監獄一樣,一旦有人離開蓬萊就當反叛者誅滅……哎,要怪就怪成王敗寇這個不變的定律,我們又能說什麼呢。”
青萍雖然和粲然一樣走的是感化路線,但她不敢太手軟,畢竟餘孽的事情事關重大。
粲然彷彿又變得像以前一樣,別人一軟,她也跟著心軟,她叫來青萍,命令道:“從今日開始,蓬萊仙人可自由出入蓬萊島,沒有證據不能當做反叛處理。”
“遵命。”
滿星氣得咬牙,在他看來粲然是在做一件糊塗的事情,他心裡在想什麼粲然作為姐姐當然知道。
粲然笑了笑,說道:“本尊一統天下仙局,就是為了糾正這凡界的仙風,如果蓬萊仙人天天都過得跟囚犯一樣,那豈不是與我的初衷背道而馳?修仙者首當其衝的事情是修心。”
滿星還是那句話:“仙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你死我活。”
“弟弟別說了,我意已決。”
滿星再也不勸粲然,他已經死心了,不是想死心,而是不得不死心。
粲然此次叫群仙來岱嶼聚餐目的是為了一群人快樂一場,而不還是和滿星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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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陪我走一趟。”
粲然帶著滿星飛回岱嶼宮,她的房間裡放著兩個好大的布袋子,自己拎一個,叫滿星提另一個。
“這裡面都是些什麼?”
粲然得意地笑著說:“這是你姐姐我一年來的傑作。”
開啟布袋一看,裡面什麼都有,只是滿星不知道這些東西全部是進入美夢所需要的境媒。
回到醴池胖,粲然大聲宣佈:“各位!我給大家準備了厚禮,沒人一份哦。”
冠鼎真人咳了咳,勸導道:“妹妹,請自稱本尊。”
粲然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禮物,包你們滿意,我送你們每個人一個美夢。”
仙人們面面相覷,送禮物是送美夢,這可是聞所未聞。
三百六十五個夢,每個夢都只需要一個境媒,境媒有獸皮大衣,戒指,項鍊等等,不像夢竹和靈槐,都是些便於攜帶的東西。
“把飯吃飽之後,得到衣服的穿上衣服,得到項鍊戒指的就戴上……然後閉上眼睛睡個覺。”
吃完飯後,仙人們都拿著境媒準備入眠,萱巒卻得到一本書,本來以為是一本可以追的書,但仔細一看,書的標題是所有懶人都不願意看到的——《論語》
“老乾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像你老乾爹一樣文武雙全才是人才,我讓你的獅尊教你練武,讓孔子教你學文,你今天是想讀也得讀,不想讀也得讀。”
“老乾媽,這不公平,為什麼你和老乾爹那麼溺愛妹妹,對我卻殘忍,居然叫我讀書……”
“別扯到妹妹,叫你讀書就是殘忍?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樣。”粲然指著武飛揚,有些話卻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說,其實她想說:“男人要足夠優秀,女孩子才會喜歡,縱觀天下,哪一個男主角不是優秀的男人。”
萱巒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己稚氣的俏臉:“要想讓女孩子喜歡,不是長得帥就行嗎?”
“如果長得帥而沒有內涵的話,即使帥,也只能是草率。”粲然很注重對孩子的教育,這次是非逼萱巒讀書不可。
武飛揚撇嘴一笑,說道:“他還這麼小,你卻逼她三字經,難不成。”
粲然捂著嘴壞笑:“這有啥,他才五歲就煉成了獸王道門,武的行,文的也要行,再說了,只要他睡著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一聽到可以睡覺,萱巒端著書很果斷地入眠,結果他做夢了,他夢到了孔夫子,一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粲然給的《論語》明顯就是境媒,小家夥糊里糊塗地被老乾媽坑到了學堂。
“這位同學,請你背背我剛才講的三省真言。”孔夫子對萱巒做了個“請”的手勢。
萱巒看了看四周,太可怕了,我居然在學堂。
“吾……日三省吾身,高否……富否……呃……帥否。”
夢外,粲然紅著眼眶抱著萱巒,那表情不是老乾媽,而是親媽。
“孩子,你上次雖然是為了誅後患而殺人,但……老乾媽希望你儒雅一點,如果你是凡人而不是仙人,你早就進官府了,老乾媽希望你跟著孔大爺好好修修心性。”
武飛揚給粲然擦了擦眼淚,有點感動,卻有點囧,粲然為了教育孩子居然可以讓孔夫子當孩子的二師尊。
粲然平復心情後走到醴池對岸,坐到弦姝面前,她給弦姝造的夢比萱巒的孔門夢境還暗藏玄機。她給弦姝造夢的目的,是為了安撫蓬萊。
弦姝手裡是一副畫,粲然當然不會畫畫,這畫是一墨的作品,是粲然讓一墨這樣畫的,然後粲然將此畫改造成了境媒。
畫裡有一位俊俏的男子,濃密的眉,挺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微微上揚,無一不在張揚帥氣與溫暖。
“太主……你給我一幅畫是什麼意思?”
粲然一笑,說道:“我想和蓬萊聯姻,把這個俏男嫁給你,你看如何。”
“你說笑了吧,畫中的俊男怎麼能夠婚配?”
“可以的,這副畫裡的男子不僅俊俏,而且比我相公還優秀,渾身上下找不到缺點,他的名字叫畫中仙。”
“他只會對你傾心,你不妨去和他見見面,我保證只要你一見到他,你絕對會進入溫柔鄉,你把畫放在腿上,然後睡一覺,就可以遇到他,他在青石板的路邊等你。”
弦姝靜靜地睡去,迷迷糊糊中倒了夢裡裡,四處的花草彩韻十足,世界裡到處都是濃濃畫意,石板的馬路邊有一張張清秀完美的臉,雨點淅淅瀝瀝地落下來,弦姝坐在屋簷下紅著臉頰微微一紅,看著被淋溼的他輕盈地跑來。
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上去搭話,弦姝遞給他一張手絹,他開著月兒般薄薄的唇笑了,道謝說得很靦腆。
“請問公子叫什麼名字。”弦姝紅著臉,拼了命擠出一句搭訕。
“我叫畫中仙。”
悄悄地,武飛揚也到夢裡來了,正在畫中仙家中,為了和蓬萊聯姻他要當媒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