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愣,便瞬間淡定:“老爺,是我,王福。”漆黑的夜裡,那滴溜溜的眼睛亂轉。
“何事?”
那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無事,我只是出來巡視一下,便睡了。”
王福慢慢靠近書房的門,仔細聽說裡面的動靜。
“夜深了,早點休息吧。”屋內揚仕年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是,老爺。”王福在門縫裡瞅了瞅,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屋頂的楊知夏卻冷笑一聲:“真沒想到,相府還藏龍臥虎啊。”剛才管家王福那鬼鬼祟祟的表情,楊仕年雖然看不到,但她看的真切,根本不是出來巡視。
楊知夏看了一眼上官天陽,兩人一個縱身,落入空地,便閃進細柳苑。
“天陽,你認為他是誰的人,或是真的是恰巧路過。”楊知夏端坐在桌前,思索著。
上官天陽在屋外踱步,想著剛才的情景,他也不敢確定:“這個還不能確定,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天地門查清楚的。”
本來帝都出現屍體失蹤案,便讓上官天陽有些擔心,現在相府又被人監視,那王福到底監視誰?楊仕年還是楊知夏。
上官天陽的眉頭緊鎖,如果監視楊仕年,那就有可能是相府的死對頭,如果是監視楊知夏,那可就複雜了,現在自己和楊知夏關係密切,已經引起太子的關注,若真的是太子買通管家監視知夏,那其實便是監視自己。
“知夏,太子最近可有來找你?”
楊知夏被猛的一問,搖了搖頭,便明白上官天陽的意思是上官天澤,這有可能,不過這手伸的有點長了,若是真的,那上官天澤可夠陰險的,相府能有,那別的官員家也一定有。
這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遠端監控,不過,楊知夏冷笑一聲:“若是真的,那也有好處。”
上官天陽一怔,好處!接著便微笑的走到楊知夏身邊:“你想怎麼樣?”
楊知夏撅了撅嘴回道:“看心情。”
說完便靠在上官天陽的肩膀。
時間似靜止,兩人相互依偎著,安靜無聲,看著窗外那點點星火,感覺此刻如此美好。
上官天陽轉頭輕輕輕吻楊知夏的額頭,唯恐打破此刻的安靜,這樣的時刻少之又少。
看來自己要加緊速度,早日擺脫無力的現狀,上官天陽又看來看楊知夏,這個丫頭知不知道,她的出現完全打亂自己的計劃。
懷中的楊知夏緊閉雙眼,享受這一刻的溫存。最近的事情一波接一波襲來,自己還真有點累了。這樣的夜晚,這樣的人,真好。
初一看到眼前的畫面,欣慰的笑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幔星星點點的灑在床上,楊知夏一個翻身,騎著被子繼續沉睡,那纖細的手臂,卻不自覺的在床邊來回摸了摸。
發現床邊是空的,才緩緩睜開眼睛。自己居然在上官天陽身邊睡著了,還真奇怪,楊知夏忍不住搖了搖頭。
“小姐,太子殿下在前院等您。”初一在門外輕輕敲門,聽著裡面的動靜。
太子,這麼早找自己幹什麼,正在伸懶腰的楊知夏被初一的話給愣住了,難道昨天晚上被監視了,楊知夏暗自琢磨著。
“進來。”
初一聽到裡面的召喚,便端著洗臉水推門而入。楊知夏穿好衣服,慢慢走下床。
“說什麼事了嗎?”楊知夏看了看初一,接過茶杯,淡淡的問道。
“沒有,管家只是傳話說太子殿下來了,讓小姐去前廳,剩下的什麼都沒說。”初一邊為楊知夏梳妝邊說道。
看著鏡子中的楊知夏,初一不禁感慨:“太子還真是好眼光,小姐才貌雙全,打著燈籠都難找。”
楊知夏冷笑一聲:“他要是像你說的便好了,只怕我這小廟容不下他。”
初一有些不明白楊知夏的意思,但看她的表情知道太子定時存了別的壞心思。
楊知夏看著為自己梳妝的初一,忽然一個念頭冒出來:“初一你多大了。”
初一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傻了,小姐這又是哪出:“十六了,小姐怎麼這麼問?”
楊知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無礙,只是隨口問問。”
這麼夠味的小辣椒,某人定會喜歡,楊知夏想道遠在天邊的某人便想笑。
梳妝打扮好的楊知夏在初一的陪伴下來到前廳。
“知夏見過太子,見過父親。”楊知夏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上官天陽和楊仕年行禮。
“不是說過嘛,私下叫我天澤便是。”上官天澤忙上前攙扶。
這話讓楊仕年和楊知夏都楞了。
天澤,這麼親密的稱呼,這是鬧哪出啊,自己還不至於和他這麼熟,楊知夏被一句天澤徹底整蒙了。
不過楊仕年卻開心不已,太子都允許自己的女兒這麼叫了,定時兩人的關係發張到一定程度了,可是他們是什麼時候的事,前段時間還和兩位世子糾纏不清,楊仕年反覆琢磨著,不過看到眼前的畫面,還是開心。
“知夏不敢,太子身份尊貴。”緩過神的楊知夏看到上官天澤的樣子,便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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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天澤眸底閃過一絲偽裝,昨夜暗衛來報,說深夜有人進出相府,他猜測是上官天陽,可是監視榮親王府的人說上官天陽整夜都在府中,不曾出門,他才不信。
相府現在也就楊知夏還有價值,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她還是上官天陽喜歡的女人,如果自己控制了,那上官天陽……想到自己的計劃,上官天澤便露出一抹微笑。
“今日天氣不錯,想約知夏逛逛帝都,不知可否賞臉。”上官天澤說的大方得體,一點看不出強迫。
但在楊知夏看來,這就是威脅,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以太子的身份邀請,自己能不答應嗎?這種明明討厭卻不能撕破臉的感覺真噁心。
楊仕年見自己的女兒看著太子發呆,便急了:“那是小女的福氣,真是榮幸之至。”接著碰了一下楊知夏。
“那太子殿下我們走吧。”楊
知夏在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和上官天澤撕破臉,便只能偽裝自己。
真不知道現在的大家閨秀們怎麼裝的,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就因為有錢,便裝的溫婉大方,累死了。
上官天澤根本沒有察覺到楊知夏的異樣,他一直認為楊知夏是喜歡自己的,必定自己是太子,若跟了自己,日後雖然不是太子妃,那也是個側妃,總比世子妃強多了。
那自信的表情洋溢著臉上,在楊知夏看來這便是小人得志。
在楊知夏看來這算今天最噁心的一件事了,沒想到後面的事更讓她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