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非嘴巴說看心情,第二日便回到桃花谷。
當看到還是小時候的模樣,心裡泛起酸水。這是他闊別十年後,第一次回來,心裡不免有些感慨,越想眼圈越紅,越覺得對不起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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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洛師叔嗎?”
在洛非還在感懷的時候,只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
只見一個小男孩,站在他身後,眼睛上蒙著布,可是那粉嫩的肌膚,卻絲毫不受影響,反到讓人增添了一絲暖意。
見對方沒有回答,知琪又問道:“我知道你是洛非師叔,因為你身上有和師父同樣的味道。”
本來洛非還在得意,想試探一下,結果卻被對方嗅覺鎮住了。
他眉頭微皺,低聲說道:“你還能聞到什麼?”
“我還能聞到屍油的味道,還有一部分迷幻湯的味道。師叔你最近不乖哦,又在淘氣。”
被一個小孩子教育,洛非心裡很不舒服,上前說道:“你知道我是師叔,那還這麼和我說話。”
知琪微微一笑,雖然看不到,但是卻能感覺到洛非在看著他:“師父說過,師叔性格像個孩子,需要人多包容,而且,很快就會回家。”
洛非本來好轉的心情,又被什麼刺痛了一下,神情又低落下來。
“知琪,不得無禮。”身後傳來洛夏責怪的聲音。
知琪慢慢走到其身邊,準確的抓住對方的衣角,然後撒嬌的說道:“師父,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洛夏並沒有真的責怪他,只是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師弟,這是我的徒弟,知琪,太小不懂事,你不要介意。”
洛非從剛才的對話中回神,擺了擺手道:“算了。”
洛夏微微一笑,從剛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改變的很多。
“師父的骨灰我想葬在桃花樹下,師弟覺得怎樣。”
“恩,不錯,老頭一輩子就守著我母親,希望下輩子不要這麼傻,多找幾個媳婦。”洛非大大咧咧的說道。
可話裡話外都透著關心,希望自己的父親不要想今生一眼,孤苦。
洛夏知道對方嘴硬和不介意,三人吃過飯後,便把洛大夫的骨灰埋葬在桃花林。
“小知琪,師叔感覺你很有天賦,不如別和你師父學了,還是跟著我吧。”洛非眸光一閃,看向知琪。
知琪搖了搖頭:“才不要,師叔整天玩,那有師父厲害。”
“嘿,小兔崽子,你還看不起我,若說醫術我不如你師父,我還認了,若是製毒,我說第一,沒人敢和我爭。”
洛非很不服氣的說道,本來看知琪有天賦,想歸為自己,沒想到害被嫌棄。
“那也不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改。”知琪倔強的轉過來。
“那一個月和我學幾天。”
“我不要,我不學制毒。”
“你這小子,洛夏怎麼教的你啊,……”
桃花谷一陣爭吵,卻不知道,在山的另一邊,有一個人正在艱難的趴著。
自從幫上官天光登基後,上官天陽便四處尋找楊知夏。
後來知道對方躲到山上,便欲要上山請罪,可是到了山門口,卻被歐陽劍攔了下來,說楊知夏不想見他。
最後和歐陽劍打了一架,也沒能見到楊知夏。
回去後很是沮喪,雲錦書知道後,便賊兮兮的過來取笑,什麼難聽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給了點意見。
負荊請罪。
剛開始上官天陽不明白什麼意思,後來被雲錦書一陣點播後,方明白,就是讓對方心疼自己,他才有機會見到楊知夏。
上官天陽沉思了一個而晚上,最終想到這個辦法。
第二日一早,他只穿裡衣,故意不走上山的路,該爬山。
此山,兩面是樹,後面是海,前面只有一條路。
上官天陽從側面爬上山,一個時辰過去了,已將到了半山腰,而且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初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神情嚴肅。
楊知夏正在和老夫人說話,臉色一頓,知道初七雖然莽撞但也不是如此不懂事的人,沉聲問答:“發生何事?”
“世子,世子……”
初七上氣不接下,最後舒了一口氣道:“世子在爬山,已經到半山腰了。”
“什麼?”老夫人一頓,知道最近楊知夏在生上官天陽的氣,人家幾次來都沒有開門。本來以為小兩口鬧鬧就沒事了,怎麼現在……
楊知夏眉頭一皺,心裡和開始有些慌了,前幾日才受了傷,還沒有好,怎麼就又……
而且山的兩側多荊棘,若是他爬上來,定會被劃了遍體鱗傷。
老夫人看出楊知夏心神不寧,也不在挽留:“快去看看,有什麼事,好好說。”
楊知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了院子,本來還穩重的步子,一處門口便腳下生風,消失在原地。
初七本來還著急,現在卻忽然笑了,低聲說道:“還說不在意。”
楊知夏幾個踮腳,便站在山邊上,隱約能聽到人的喘息聲,還有那荊棘劃過的聲音。
她心裡一頓,緊張的雙手不斷的蹂躪著衣角。
“姐姐,你還是下去看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知軒站在身後。
楊知夏故作鎮定的說道:“有什麼可看的。”
知軒故作小大人的說道:“也是,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不用內力爬山,若是一個不小心,摔個腿折胳膊爛,也沒什麼……”
楊知夏只聽到對方說不用內力,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聽清楚,不等知軒說完,便直奔半山腰。
知軒得意的在身後笑著,然後搖了搖頭,哎……
楊知夏幾個踮腳,到了半山腰,便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傷痕。
本來瀟灑英俊的人,現在已經灰頭土臉,臉上也出現了斑斑點點。
楊知夏心一緊,剛要上前,便聽到一聲悶響,啊的一聲。
上官天陽一個沒把住,差點掉下去,還好最後抓住旁邊的樹枝。
可是樹枝上有很多小刺,瞬間鮮血便順著手腕留了下來。
“這是傻瓜。”楊知夏眼圈紅紅,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個踮腳來到對方面前。
不等上官天陽反應過來,兩人已經來到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