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完美的結局在走，可是那暗中的浪潮，卻一步浮出水面。
今日，天子貪汙案便要結束。
皇上不知道是為了彰顯仁慈，還是為了給天子留點面子，最後的結果，皇上選在皇宮聽審。
凌戎依舊是主審，身邊是幾位尚書。下手是天子上官天澤。
對於太子的案子，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只是在走個過場，讓皇上和幾位尚書知道。
“關於太子貪汙案，這是臣整理出來的琴因後果，其中還牽扯幾條人命，請皇上過目。”凌戎把寫的奏摺，成給皇上。
邊上的幾位尚書，臉色蒼白，他們是真不想見證這一時刻，可是沒有辦法，皇上要他們來。
韋元清偷偷的到了一眼太子，見其一臉的淡然。心裡很是疑惑，都到這個時候了，怎麼太子一點都不慌張。
皇上接過奏摺，邊看邊緊鎖眉頭，臉色也慢慢的沉到底，只聽到上首之人怒哼一聲，把奏摺一摔。
“真是混賬東西，居然還殺死十幾個災民，你也下得去手，這是太讓朕失望了。”
御書房內，鴉雀無聲，大家都默默的擦著汗。
本來跪著的上官天慢慢站起來。
所有人都一愣，太子這是要幹什麼。只聽到對方冰冷的聲音，衝頭頂傳來。
“何必假惺惺，父皇不要告訴我，你手上沒有沾過無辜人的血。”上官天澤冷冷的說道。
兩側的人都一驚，太子這個幹什麼，破罐子破摔嘛，可他們怎麼辦。太子黨的三個尚書心裡暗自琢磨。
“放肆。”皇上被太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這個孽畜，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真是枉費，朕這麼多年的栽培。”
凌戎感覺到今日的太子有些不對，他掃了一眼對方。
“栽培，父皇，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欠妥當，你什麼時候栽培過了我，是在我幫你打壓榮親王府的時候，還是你在疼六弟的時候。”
上官天澤笑容更冷，眸底充滿了鄙視。
“你……你給我閉嘴……”皇上沒有想到上官天澤會說這些，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要是這麼算起來，父皇手上可是沾了不少血，我那點算的了什麼。”
韋元清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子這次真的要完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榮親王府的事情。
當年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當朝的那些老臣，現在都是人精，誰心裡不明白，當時怎麼回事，就是不說破而已。
現在被太子挑明，皇上沒了面子，當然不會輕饒對方，本來還可以保命，現在看來……
哎……
凌戎雖然年輕，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臉上依舊保持原有的態度：“天子，今日審的是你的貪汙案，請不要左右眼其他。”
上官天澤一點都不在乎，掃了一眼凌戎，便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父皇的走狗而已，我現在的下場，救你明日你的下場。”
“你為他鞠躬盡瘁，可是他有把你當做人嗎？”上官天澤越說越起勁，慢慢走到凌戎身邊，似笑非笑的說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都沒有娶親，臉色妾侍都沒有，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女人。”
凌戎一頓，臉色也沉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冷靜。
身邊的韋元清，錢學文幾位尚書，都尷尬的不說話，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
上官天澤繼續說道：“我沒有凌相這麼有耐力，為了不讓父皇抓住你的軟肋，居然一輩子不娶妻……”
“殿下，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娶不娶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沒有關係，更不是為了不讓被人抓住我的軟肋。”凌戎不等對方說完，冷聲解釋道：“想來天子知道今日難逃一劫，所以便語無倫次。”
上首的皇上忍不住點了點頭，凌戎不愧是自己一手培養的人，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都很穩重。
他掃了太子，那舒緩的手，又緊緊握了起來。
“太子，不得無禮，凌戎是大啟的相爺，人家的私生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皇上冷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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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生活和我無關，那我便說點和我有關的，比如夕貴妃。”
皇上一頓，臉色一場蒼白，當聽到夕貴妃三個字的時候，眸底閃過一絲內疚。
上官天澤把對方的表情看的真情，嘴角微微上揚道：“若不是你專寵夕貴妃，母后又怎麼會獨守空房，又怎麼會……”
“你給我住口，住口。”皇上猛的站起來，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拿起手邊的茶杯，猛地甩向太子：“給朕綁了這個不孝的人……咳咳……”
凌戎忙上前，幫皇上順氣，然後低聲說道：“皇上，請多保重。”
“哈哈，怎麼，不敢讓我說出來，我都不介意，父皇你到緊張起來了。”上官天澤囂張的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這個老東西不會讓大家知道，他綠帽子的事情，所以他才故意說起來。
皇上不斷的咳嗽，手裡的帕子已經被染紅。
凌戎神情一緊：“皇上，皇上，您怎麼樣，要不要宣太醫看看。”
皇上搖了搖頭，可是手卻開始哆嗦。
身邊的幾位大臣也開始緊張，皇上似乎病的不輕。可他們地位地位，不敢輕易山前。
凌戎為皇上倒了杯茶，皇上喝了一口，才順過氣來。
“你這個孽障，沒想到你早就知道。”皇上冷冷的看著下手的太子，周身的煞氣不言而喻，似乎欲要上前殺了太子。
凌戎也感覺到不對，可是卻不知道兩人說的是什麼。他眉頭緊皺，掃了一眼身邊的人。
見幾位大臣也一臉的疑惑。
看來這是皇上和太子只見的秘密。
“是，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知道的還是晚了，要不然怎麼會被你利用了這麼多年，我恨不得自己早知道幾年。”
上官天澤每一個字，像是磨尖了，蹦出來，字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殿下，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何必劍拔弩張。”最終錢學文還是沒有忍住，上前一步勸道。
“是啊，殿下請三思啊。”身後的幾位大臣也跟著附和的說道。
上官天澤無事他們的話，然後慢慢的走向皇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在皇上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