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東西都準備好了,只是小少爺那裡……”初一見楊知夏回來,忙上前稟報。
楊知夏點了點頭,低聲問道:“知軒睡了嗎?”
“還沒有,還在寫字。”
“走,去看看。”楊知夏轉身去了後院。
楊知夏的細柳苑雖然不大,但是有一點好,屋子多,不管是歐陽劍的屋子,還是知軒的屋子,都在後院,前院只有楊知夏。
一進後院,便看到屋內的燭火搖曳,透過窗戶,看到一個小腦袋,在認真的寫字。
楊知夏站在窗外,手指輕輕的在窗稜上勾勒那倒影。
“誰?”屋內的人,見有人在窗外,冷聲問道。
楊知夏笑了笑,這要傢伙還算機靈,這麼快便發現了。抬腿進了屋內,淡淡的說道:“我,不可以嗎?”
知軒沒有想到會是楊知夏,忙放下手中的毛筆,伸著胳膊,撒嬌的跑了過去:“姐姐,你怎麼來了?”
楊知夏摸著對方的頭,眼眸中全是寵溺:“開看看你有沒有偷懶。”
“那結果呢?”知軒抬著小腦袋,賊兮兮的問道。
“恩,還不錯。”
知軒得意的抱緊了對方:“姐姐,你這麼晚了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楊知夏心裡感嘆啊,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什麼事都瞞不過對方了。然後抱起對方,來到床邊:“姐姐和你商量事?”
“姐姐你說。”知軒認真的點了點頭。
“祖母要去寺院拜佛,可是我不放心,想讓知軒陪著去,好保護祖母,你可願意?”楊知夏說的很是隱晦,知道若是說讓知軒走,估計,這傢伙定會鬧。
所以她想到了這個辦法。
知軒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說道:“這都是小事,姐姐放心,沒有問題。”
“可是要去好幾天,你確定你可以?”這次出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楊知夏雖然現在沒有很上官天陽複合,但也要做好萬全準備。
就像上官天陽自己說的,楊知夏是對方的軟肋,而老夫人和知軒是自己的軟肋,若是對方知道後,定會想辦法把兩人弄走。
現在的形勢一觸即發,隨時都可能爆發,特別是最近皇上身體不好,傳位的詔書估計早就擬好了。
若是六皇子,那太子定會逼宮,到時候這個帝都便血流成河。
楊知夏想想心裡便覺得後怕,雖然她殺人無數,可那都是該殺的人,現在讓無辜的百姓枉死,她還真的不忍心。
知軒聽到要去好久,那小眉頭緊皺,徹思片刻後,低聲問道:“你會來接我們嗎?”
楊知夏篤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會,姐姐到時候一定親自去寺院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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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軒雖然不樂意,還是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知軒在前院和楊知夏睡,那小手緊緊的抱著對方,一刻都不撒手,即使睡著了,還攢著楊知夏的衣服。
拿著那熟睡的小臉,楊知夏心裡也不捨,喃呢道:“姐姐也舍不得你,可是沒有辦法,帝都太危險了,你還是和祖母去躲躲。”
楊知夏撥了撥對方的頭髮,然後在額頭上親了一下,也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老夫人要去寺院的訊息,便傳開了,首先是楊仕年,心裡一頓,可是想到楊知夏沒有走,便也沒有在意。
最情緒激動的便是翠竹,知道知軒會和老夫人一起去,那叫一個難受,可是又不能和老夫人鬧,也不能和楊仕年鬧,只能找楊知夏來鬧。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心疼知軒嘛,為什麼讓他和老夫人去寺院受苦,你到底安得什麼心。”翠竹一見楊知夏,便劈頭蓋臉的質問到。
恨不得把對方的心挖出來看看。
身後的丫鬟,膽怯的站在身後,時不時的拉一下對方。
可是翠竹一點都不在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確切的說,她知道知軒這一走,說不清什麼時候回來。
本來在楊府,就算禁足,也有機會見到知軒,可現在,怎麼辦。
翠竹越想越覺得楊知夏陰險,嘴上也沒有客氣,見楊知夏一臉的淡然,更加火大:“喜歡孩子,自己生啊,為什麼搶我的兒子,就算你對他再好,那也是我十月懷胎生的……”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翠竹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撒野,若不是看在你是知軒生母的份上,你的死活一點關係都沒有。”楊知夏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繼續說道:“你那些骯髒的事情,覺得哪件可以讓知軒知道?”
“你……”翠竹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就算我在不堪,也是知軒的生母,這是任何人改變不了的事實。”
楊知夏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怎麼,你只是知軒的生母嗎?那知琪呢?二姨娘,做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見對方一頓,她繼續說道:“既然你如此關心在家兒子,那不如去陪知琪吧,他在山上,很是想你。”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翠竹沒想到對方要自己上山,陪知琪,現在的她,錦衣玉食,怎麼可能受得了那個苦。
山上清冷,而且粗茶淡飯,別說一日,就算是幾個時辰,她也受不了。
楊知夏猛的等下對方,低聲說道:“我惡毒,對於一個拋棄親身兒子的人,我怎麼算惡毒,我這是讓你贖罪。”
聽到贖罪兩個字,翠竹眼眸微微暗了下來,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對知琪不管不顧,可是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她梗著脖子,嘴硬的說道:“那是他的命,是你自願把他帶走的,和我沒有關係。”
“哼,這是不知廉恥的東西,那我告訴你,知軒也是自願去寺院的。”楊知夏看都不看對方。
“你胡說,他那麼小,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是你說什麼是什麼?”翠竹聽到是知軒自願去的,根本不相信。
她一直認為知軒錦衣玉食慣了,怎麼可能願意去那種清冷地方,定是楊知夏哄騙,故意讓自己的兒子受苦。
“信不信由你,不要以為任何人都和你一樣,一點苦都受不了。”楊知夏冷聲說道,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