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夜晚,整個帝都一片寂靜,街道被一怔狂風席捲,塵土飛揚,落葉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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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們去渾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安靜的睡著。
皇宮內,皇上的御書房還在亮著燈。
“皇上,奴才無能,未能在路上殺了太子。”一名黑衣暗衛,跪在桌前,低頭稟報道。
他不敢抬頭,可也能感受到皇上的怒氣。脊背的汗,慢慢的滲透出來。
皇上看著他遞上來的訊息,臉色已經陰到不行,那飛舞的劍眉,已經擰成八字:“看來還是小看太子了。”
最終皇上合上訊息,放在燭臺中央,看著那字跡一點點被燭火吞沒。
“現在他到芙蓉鎮了嗎?”皇上聲音低沉,說不出的冷傲。
“到了,我們在附近幾個鎮,都安排了人,現在民眾沸騰。”暗衛見皇上沒有怪罪的意思,心裡稍微安穩了點。
皇上慢慢起身,走了下來,看著窗外無盡的黑暗,冷哼一聲:“以為這樣便可以逃過一劫,也太小看朕了。”
然後轉身,看向跪地的人:“都準備好,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是,奴才明白。”
“還有,另一件事,準備的怎麼樣了。”皇上慢慢走到對方面前,那明黃黃的鞋子,讓跪地之人有些緊張。
“都安排好了,已經埋伏在路上了。”
“恩。”總算有一件事做的不錯,皇上慢慢走了幾步,暗衛松了口氣。
這次看你還能不能逃過,皇上那冷峻的眼眸,閃過一絲陰冷。
榮親王府
上官天陽翻看著北方的地圖,想著受災嚴重的幾個鎮,心裡暗自琢磨。
他猜得不錯,皇上沒能在路上殺了太子,不是殺不了,而是沒有找到。皇上的人最終沒能發現第三條路線。
這在上官天陽的預料,本來自己的人可以動手,可是他不想打草驚蛇。
現在上官天澤開始動用名單的人,這是個好的開始,他不能讓太子察覺自己已經知道他的動向。
故而天地門的人只是跟蹤,然後監視王二的每一個動作,希望能拉出一兩個。
“天陽,你打算怎麼辦?”端坐在椅子上的凌戎,一臉平淡的問道。
上官天陽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皇上那邊想來也知道了,我們還是見機行事,皇上的人做先鋒,我們的人掃尾,定要逼出太子背後的人。”
凌戎點了點頭,這也是他來的意思。
“若是這次太子能安然度過呢?”凌戎多嘴的又問了一句。
上官天陽笑了笑:“回來,你以為回來比在芙蓉鎮安全?”現在的局勢,不管他在那,都會有皇上的殺手,即使在帝都。
這樣也好,皇上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急切要為六皇子剷平障礙,自己和他那點恩怨,在六皇子的阻攔,也就微乎其微。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六皇子的表哥,而且,六皇子知道自己沒有奪嫡之心。
如此一來內憂解決,那便只有太子。
皇上遲早會死,而太子……
事情,正在按照上官天陽計劃的軌道。
“你還是先把朝中太子的黨羽,一一除掉,這個時候,若是犯事,皇上定會不饒。”上官天陽冷冷的笑著,那幽冷的目子,閃過一絲陰狠。
凌戎點了點頭,對於上官天陽本來的性格,他是知道了,所以剛才的表情,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在官場混了這麼久,他已經看透了爾虞我詐,若不站好隊,便有可能萬劫不復,想要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
不管你是宰相,還是六品小官,想在自己的位置安安穩穩的度過,那簡直是做夢。
雖然上官天陽的一些做法,他有時候也不是很贊同,但是,他對付的那些人,都是跟在太子身邊,魚肉鄉民,作威作福的人,他還是認可的。
“這個我回去便著手。”凌戎站起來,點了點頭。
“桌子上是那些人的罪證,你先砍掉皇上的左膀右臂。”上官天陽那背後的雙手握的咔咔作響。
凌戎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袋子,抽出最上面的一張紙,神色一頓:“你確定是他。”
“恩,先處理他,有人會很高興。”
“誰?”凌戎激進的問道。
上官天陽笑了笑,看了看窗外,默不作聲。
凌戎收起資料,最終沒能問出來,一路上暗自琢磨,怎麼第一個是他,為什麼?
他抿了抿嘴唇,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猛地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他又摸了摸那張紙,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第二日清晨,集市上小販們早早的擺好了攤位叫賣著。稀疏的人群,來來往往。
“你他媽找死,我看上的人,你也敢睡,給我打。”只聽到一聲怒吼,緊接著便是一陣哀嚎聲。
街上的小販都停止了叫賣,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聲音是從怡紅院出來的,想來是兩個客人為爭奪紅牌打起來了。
過往的行人露出不屑的樣子。
本以為一會便沒事了,可是只見一名身著藍色的錦衣男子,匆匆的從怡紅院跑了出來,頭髮凌亂,嘴角還帶著血絲。
緊接著身後便跟出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名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指著藍衣男子,大聲叫道:“給我打。”
身邊的幾個小廝,快速追上,又開始一頓暴打。
“啊,啊不要打了,我爹可是戶部侍郎黃文遠,你們得罪的起嗎?”此人正是黃文遠的兒子黃志高。
他被來人打的只能曝出自己父親的名字。
小廝聽到後,齊齊停了手,看了看身後的人。
可是對方一點都害怕,笑呵呵的走上前。手中的摺扇搖了搖,鄙視道:“你的父親是戶部侍郎,哼,我父親還是當家太子爺的老師呢。”
啊……
周邊看熱鬧的百信,開始議論紛紛。
“太子殿下的老師,那不是李少傅嗎?他不是只有兩個女兒嗎?”
“是啊,聽說有過一個兒子,後來夭折了,難道又活了。”
“怎麼可能,定是這傢伙瞎說的。”
百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都開始議論其這位囂張的少年。
黃志高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的站起來,冷哼一聲:“你少騙人了,李少傅府上只有兩個女兒,不曾聽說過有什麼兒子,難不成你是他的私生子。”
私生子幾個字引來周邊百姓的哈哈大笑。
“你……”對方臉色陰沉,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我怎麼啦,我告訴你,百合是我的女人,以後離他遠點。”黃志高見對方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是得意。把自己手上的血在對方身上擦了擦,冷笑一聲,欲要離去。
少年惱火的說道:“我就是李少傅的兒子,李明淵。我今天就算打死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那陰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對方,大喊一聲:“給我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