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現卻沒有出現,會是誰,而且還是自己身邊的人,楊知夏思索著,又看了看上官天陽。
見其眼神看著桌子上的碗,楊知夏瞬間明白,心裡咯噔一聲。
“你是什麼時候懷疑他的,怎麼不告訴我。”楊知夏心裡有些不好受,被身邊的人出賣,這是何等的痛苦。
上官天陽見佳人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等到明日或許你便知道了。”
慢慢攬過受傷的楊知夏,深深的嘆了口氣。這種感覺自己也有過,怎麼會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傷心了一夜的楊知夏,到天亮才睡著,上官天陽看著那憔悴的臉龐,心裡有些內疚,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受傷,想到那人,他眼中便上過一絲冰冷,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傷害他的人。
“東樓。”上官天陽冷聲說道。
“主子。”
“怎麼樣,有什麼情況?”
東樓把監視到戎軍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他。
上官天陽一愣:“你剛才說,有一個營帳守衛特別森嚴,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會是他。
“昨日。”
時間對上了,準確無疑:“你退下吧,繼續監視。”
東樓一個點頭,出了營帳,上官天陽轉身看了看床上之人:“沒想到你運氣這麼好,這次到是因禍得福了。”嘴角淡淡的上揚,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
他也一夜未睡,便順勢躺在楊知夏身邊,兩人安然入睡。卻不知道有一位不速之客正悄悄的靠近。
“將軍,戎軍的使臣來了。”
“什麼?”孫海彪一起來便開始思索昨夜的事,剛想出點眉頭,就聽到來人稟報:“來的是何人?”他緊皺眉頭,問道。
這個時候來,能有什麼事,兩軍正在交戰,昨夜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他們早死無葬身之地,這次過來難道是投降的。
想到他們還有一位神秘的軍師,孫海彪也不敢太狂妄,決定先看看在說。
“副將帕德,他身邊還跟著一位,不過帶著斗篷,蒙著面。”
“哦?”這麼神秘,孫海彪一愣,然後說道:“請。”
兩軍交戰,不殺來使,就知道使臣有多重要,若能談和,兩國百姓便可再次通商,不用流離失所,受戰亂之苦。孫海彪明白這次的重要性,故而定了定心。
只見一個身披灰色斗篷,臉上蒙著白紗,只露出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卓越的氣質,瞬間傾襲而來,身邊站著西戎的副將帕德。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孫將軍,久違了。”帕德一抱拳,那氣勢沒有因為在敵軍而有所消減。
“帕德將軍,快請坐,這位是?”孫海彪故意指了指身邊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在下蘇巴。”男子也抱拳說道,又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神掃了一眼四周,眼神中露出一絲落寞。
孫海彪第一反應便是西戎的軍師,看著那文弱的樣子,更加肯定,又多看了兩眼。
大家入座後,他率先問道:“不知將軍這次來,所為何事。”
帕德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道:“這次是和談的。”
“哦?”雖然在預料之中,但親耳聽到還是有些意外,孫海彪身體向後傾了傾。
帕德繼續說道:“將軍應該知道,八年前,兩國交好,往來通商,西城更是兩國的貿易命脈,若不是後來有人挑撥,兩國也不會打起來,這麼多年兩國你掙我奪,讓邊城百姓苦不堪言。”
這話說的不假,說道起因,就不得不提到和德,他管轄的地盤一位西戎人士的兒子被殺,殺人者是西城的一位富商,仗著自己有錢,買通了和德,讓人冒名頂替,可是這位西戎人士也不是好惹的,查明後,便派人殺了富商,結果富商的兒子不幹,又買通殺手報復。
一來二去,便引發了民憤,在加上有人挑撥,西戎國可汗聽到的版本便是大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肆意殺害他們的子民,便進軍大啟,打打停停,一晃八年過去了。
孫海彪這八年一直在西北,八年了都不曾回過帝都,想想他心裡也不好受:“將軍說的在理,不過是西戎國先挑起戰爭,讓我們退兵,那還要看你們大汗的誠意。”既然他們主動求和,定是做了準備的,不可能讓他們隨隨便便退軍。
帕德淡淡的笑了笑道:“那是當然,我們大汗,決定把邊界的一座城池雙手奉上,並和大啟簽訂二十年的和平契約,這也是我們大汗的底線了,不知道將軍可否滿意。”
這話說的讓孫海彪加碼不是,不加碼也不是,自己損失三萬大軍,換一座城池,總覺得不合算,可是人家也說了,這是底線,若自己貿然拒絕,有可能惹怒了西戎,兩國可能又要在打上幾年。孫海彪暗自琢磨著。
“不好意思,我想去方便一下。”只見蘇巴忽然站前來說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然後轉身離開了營帳。
孫海彪有些不解,帕德卻尷尬一笑道:“人有三急嘛。”
蘇巴離開營帳後,在外面轉了好幾圈,然後去了趟茅廁,趁人不注意,閃進了一個營帳,見床上之人安靜的躺著,他慢慢靠近。
“什麼人?”楊知夏猛地睜開眼睛,一個回腳踢,便把對方踢倒。
啊……蘇巴沒有防備,以為對方睡著,結果這腳吃的實實在在。
接著就是一個小擒拿手,把對方弄的死死的。
“啊……疼,疼,師傅疼。”蘇巴不斷的大叫。
楊知夏一愣,猛地拉下他的白紗,心裡咯噔一聲,慢慢的松了手。
趙四慢慢的摘下帽子,淡淡的說道:“師傅,我回來了。”
楊知夏打量這眼前的人,依舊是那張臉,可是服飾卻換成了西戎的皮草,比一般人的更加華麗,氣質也和以往不一樣,特別是眉心的那個虎紋,更讓熠熠生輝:“你到底是誰?”
“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師傅。”
“少廢話,說實話,要不給我滾。”楊知夏一想到自己完美的計劃被這傢伙破壞了,便心裡堵的慌,自己辛辛苦苦教育出來的徒弟,居然背叛自己。
趙四忽然跪下,臉上掛著內疚,道:“師傅,我叫耶律玉,是西戎國的四皇子,我沒有要故意欺騙師傅,你要相信我,而且我剛開始並不知道你來西北,更不知道你們是大啟派來的救兵。”說著揚起臉,堅定的看著楊知夏。
耶律玉?四皇子?楊知夏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她都沒想到自己的徒弟來頭這麼大,居然是西戎國未來的接班人。兩人眼神相對,似乎透過那深邃的眼神,探究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