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彪一看也驚了,沒想到居然在飛鏢上圖了毒藥,真是可恨,眼神冰冷的看著帳外,想著還在關押的人,心裡便恨的牙癢癢。
“太醫快看看,怎麼樣?”楊知夏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眼神,她現在全身心都在上官天陽身上。
太醫被拽過來,替上官天陽把脈,然後舒了口氣:“還好,世子常年服藥,體內有抗毒的藥物,現在毒只是在肩膀,只要儘快敷藥便沒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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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弄啊。”
“是,我馬上就去。”
孫海彪一聲怒吼,太醫哆裡哆嗦的出了帳子:“楊兄弟,你不用擔心,既然太醫說沒事,肯定就沒事。”
楊知夏忽然站起來,轉身問道:“人在哪?”她知道這裡的人肯定認識那個刺客,雖然自己不知道是誰,但一定和胡江有關,趙四下午才去了他那,晚上廚房便出了這等事情,說和他無關,打死都不信。
孫海彪堅定的說道:“楊兄弟你放心,世子這次是為救我才受的傷,我孫某定會沒齒難忘,那個刺客我已經命人關押,等著楊公子親自發落。”
這翻活說的乾脆,讓人心裡聽了舒坦,孫海彪雖然是草莽但是特別重情義,這次上官天陽救了他,這份恩情,他定當攜草銜環。
“是誰?”
“這個……”孫海彪有些猶豫,臉上有些內疚:“是胡江的部下,他已經招了,說看不慣你欺負胡江,對付不了你,所以打算對付你的徒弟趙四。”
說完這番話,孫海彪便想扇胡江,自己軍紀嚴明,從來沒有出過這等事,而且還是戰前,傷的還是世子。雖然胡江說自己不知情,那也有管教不嚴之過。
楊知夏冷哼一聲:“看來孫將軍的威信不夠啊,在你眼皮子低下犯事,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而且,這飛鏢本來是射向你的。”
身邊之人一怔,不錯,自己光想著胡江的軍功,都忘了這飛鏢上有毒,而且還是射向自己的,若當時沒有世子擋住,怕是現在躺著的便是自己,想到此,孫海彪便徹底惱了,冷哼一聲出了帳。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某女冷笑一聲,胡江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你傷了我的人,你就等著百倍償還吧。
楊知夏轉身,握著床上之人的手,忽然手指動了動:“天陽,你醒了。”
上官天陽眼眸輕輕的掃過床邊之人,淡淡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呸呸呸,少說這種話。”
床上一人笑了笑,看到他那擔心的樣子,算不算是給自己額外的補償,他環視四周一眼,眸底閃過一絲銀光,溫柔道:“我有點餓了,想吃你做的菜。”
“那還不簡單,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楊知夏一聽便起身往外走,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什麼:“我走了誰照顧你啊。”
上官天陽指了指天空,楊知夏瞬間明白,然後出了營帳。
她剛出營帳,東樓便瞬間閃入,身上穿著士兵的衣服:“主子,解藥。”說著遞上一粒藥丸。
“事情辦的怎麼樣。”上官天陽虛弱的問道,自己等這個機會等了這麼久,怎麼能輕易的放過。
“主子放心,都辦好了,明日一早便傳遍整個軍營。”
“好,你退下吧,這件事不得告訴任何人。”
“是。”
上官天陽原本冰冷的臉,更加陰沉,自己布了這麼久的局,可不能這麼被識破。
等到東樓閃出,上官天陽又恢復了病怏怏的神情,等著楊知夏的飯菜。
在十里坡外,戎軍營地。
主帥賬內,一位頭戴鑲金邊的絨帽,身著枚紅色騎馬裝,腰間一條長鞭,霸氣的英眉直入鬢角,臉上帶著微微的怒氣。
“哈屯,屬下真的不知四皇子身處何地。”耶律軒武單腿跪地,右手拍於胸前,誠懇的說道。
“廢物,都過去兩日了,居然還不知道四皇子的下落,要你們何用。”女子冷聲喝道。
此人便是四皇子耶律玉的母親,更是西戎國哈屯的阿史那思雲。
別看她是一介女流,因阿史那家族祖祖輩輩都是將軍,故而一直把她當男孩子養,性格相當彪悍,騎馬射箭都不在話下,特別是那一手長鞭,更是讓人聞風喪膽。
有這樣的女人在,估計誰都不敢放肆。
耶律軒武現在有些後悔,不應該告訴哈屯,沒想想到她居然跑到軍營裡來,這下怕徹底亂了。
阿史那思雲想了想,問道:“皇兒如何與你聯絡的。”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她便頭痛,自己辛辛苦苦為他打拼的天下,居然被這麼果斷的拒絕了。
太傷她的心裡,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親兒子。
“用的是灰鷹。”
“那還等什麼,快去詢問,他是不是在敵營。”若真在敵營,事情便複雜了,阿史那思雲可不傻,她之所以單槍匹馬來,為的就是讓事情沒有鬧大之前,先把自己的兒子弄回來。
望著地方的營地,心裡祈禱著,千萬要安全。
楊知夏做了碗肉粥,因為沒有皮蛋,只能用肉湊活了。
進了營帳見上官天陽閉著眼神,已經睡下,肩膀上已將敷好了藥,想著定是太醫來過。
她一個轉身再次出了營帳,幾個轉身,來到關押犯人的營帳。
“說,誰指使你的,居然敢荼毒。”還未進入便聽到李喬的怒吼。
楊知夏冷笑一聲進入,見在正中央有兩個柱子,一男子兩隻手被綁在柱子上,腳下墊著幾塊瓦片,李喬猛地踢走一塊,便聽到男子啊的一聲,整個身體下沉,似乎聽到胳膊內側筋崩裂的聲音。
還真是個硬骨頭,看來胡江眼光還不錯,不過,楊知夏眸光一閃。
來到李喬面前:“怎麼樣,說了嗎?”
李喬搖了搖頭,都問了半天了,一點效果都沒有。楊知夏冷笑一聲:“你出去吧,我來。”
他也累了,也不想折磨自己人,正好現在有人接手,便轉身出了營帳。
楊知夏上前一步,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身體,那一道道外翻的鞭痕,心裡就有些佩服。
她從袖口拿出一瓶藥,慢慢的塗抹在傷口上,男子發出嘖嘖的聲音:“這個藥療效很好,你先忍著點。”
男子很是吃驚,他已經做好了就死的打算,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嘴硬,你們定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我不怪你,你也身不由己。”楊知夏低著頭認真的幫他敷藥。
頭頂的的視窗上,射進一束光,正好打在他的頭頂。
瞬間給人已溫暖,男子喘息著,淡淡的說道:“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問了,我是不會說的。”然後扭過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