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夏真沒想到,這個地方還能看到信鴿,慢慢解下腿上的信,在放飛空中。
初一驚訝的看著楊知夏做的這些動作,沒想到鴿子也能傳信。
攤開那紙條,裡面只有兩個字“勿念”,楊知夏心裡咯噔一聲,這是給自己的,並不是誤傳,難道是上官天陽,楊知夏暗自琢磨著,快步進了屋子。
一進屋便翻桌子上的書,“在哪裡,在哪裡,出來。”楊知夏暗自喃呢著。
初一見楊知夏如此著急,便上前問道:“小姐你找什麼,我幫你找。”
“啊,找到了。”楊知夏興奮的像個孩子,手裡拿著上次上官天陽寫給她的信。
自己沒有古人那種一眼便能看出人的字跡,只能對比一下,才能肯定,楊知夏興奮的對比著那一撇一捺,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真的是他,居然是他的筆記,勿念,是說他平安嘛,看來自己的做的夢是反的,楊知夏心裡忽然踏實了很多。
初一見小姐一會面無表情,一會又笑了,真的是被搞糊塗了:“小姐,你沒事吧。”
楊知夏開心的笑著,臉上洋溢著愛情的氣息:“我沒事,只是太開心了。”
他知道自己擔心,特意回來報平安,他現在到哪了,還有多久才能到西北呢,楊知夏又開始擔心別的,腦子裡不停地旋轉著。
那信楊知夏放在臉上,靜靜的在床上躺著,似乎想從信裡感受一下上官天陽的氣息。
深深的吸了口氣,楊知夏臉色一冷,什麼味道,猛地起身,把信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不對,有問題,他騙我。
“初一。”
“小姐什麼事。”剛才還開心的小姐,怎麼忽然變臉了,初一一進屋便看到那陰沉的臉。
楊知夏把信扔給初一,說道:“你聞聞。”
初一一頭霧水,拿過信,仔細的聞了聞,臉色瞬間也沉了下來:“小姐,有血腥味。”
對,就是血腥味,如果上官天陽是安全的,那味道從哪來的,如果他不安全,也寫不來這信,到底怎麼回事,是遇到危險脫險了,還是怎麼回事,楊知夏現在心裡七上八下,恨不得立馬飛到上官天陽身邊。
初一見小姐如此著急,安慰道:“小姐,你看紙是乾淨的,那說明世子已經脫險了,要不然紙上一定也會有血腥味。”
初一說的也對,可是自己就是不放心,楊知夏一句話都不說,心裡卻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本來還想睡回籠覺,現在睏意全無,楊知夏又拿過信,來回翻看,希望能給自己點資訊。
“四小姐,老爺找您。”
正在楊知夏鬱悶的時候,管家王福在屋外輕聲敲門。
這麼早,看來無法入睡的不止自己一個人,楊知夏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告訴老爺,我馬上去。”
管家王福得到回話,便回去覆命。
楊知夏換了身衣服,梳妝了一下,便去了前院。
“小姐,老爺在書房。”
“書房?”
“恩,老爺一夜未睡。”
王福解釋道,自己也不知道老爺怎麼了,忽然這麼走叫四小姐。
這段時間老爺和四小姐的感情還真是突飛猛進,現在有什麼事,老爺都願意和四小姐商量。王福看著那推門而入的身影,心裡暗自嘀咕著。
楊知夏聽到自己的父親一夜未睡,便知道他在未翠竹肚子裡的孩子發愁,可是找自己也無用。
不過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楊知夏慢慢走上前,擔心的問道:“父親出什麼事了,怎麼早喚女兒過來。”
楊仕年轉過身,那黑黑的眼圈,無聲的宣告著問題的嚴重性:“做。”
“也沒什麼,只是睡不著,想和女兒聊聊天,女兒不會嫌棄吧。”楊仕年忽然換上一副慈父的表情。
還真能裝,我到要看看你裝到幾時,楊知夏掃了一眼書房的床,心裡冷哼一聲。
“怎麼會,父親想說些什麼?”
“恩……”楊仕年捋了捋鬍子,嗯了幾聲,便沒了下文。
“父親,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楊知夏見楊仕年還是支支吾吾。
楊仕年自己都覺得尷尬,可是自己現在沒了主意,在這個家,都沒有一個說知心話的,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這個四女兒了。
“為父辦了件錯事。”楊仕年最終還是開口說了出來。
楊知夏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艱難,和自己女兒說這種事情,估計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錯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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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仕年深深的嘆了口氣,把他和翠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楊知夏,並告訴她翠竹懷孕了。
楊知夏先假裝一驚,說道:“父親好糊塗啊,怎麼能和翠竹……哎。”然後便語氣一轉:“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父親打算怎麼辦,納翠竹為妾,還是……”
還是暗中處理掉,後面的話楊知夏沒有說出來,但楊仕年定會猜到。
楊仕年見自己女兒還是擔心自己的,便也顧不來許多上前說道:“我想留住這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現在楊家人丁單薄,現在需要這個孩子,可是你母親那邊。”
楊仕年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正如自己所料,父親希望這個孩子生下來,這也算是一種恩德,不過鄭萍那邊還真是棘手,她是不會允許楊仕年有妾侍。
“母親的性子,父親是知道的,如何能瞞得過,等到月份到了,便知曉了。”楊知夏慢慢分析給楊仕年聽。
哎……
又是一聲嘆息,自己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母老虎,楊仕年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在帝都,哪個官員不是三妻四妾,唯獨自己只有一房,連個妾氏都沒有,被人都說自己舉案齊眉,誰知道自己的苦。
“父親,你信的過女兒嘛。”楊知夏眸光一閃。
楊仕年現在是焦頭爛額,那還想的那麼多,忙上前說道:“信,怎麼不信。”
“那好,把翠竹指派給我,我找個由頭,帶她去鄉下,等到孩子生了,在外面養著,也算是給楊家留個根。“
楊知夏淡淡的說道,這是自己目前能想到一舉兩得的方法了。
楊仕年一聽,沉思了一會,便一拍,說道:“還是女兒聰明,就這麼辦,只是要委屈女兒在鄉下帶著,讓為父不忍。”
不忍,自己在鄉下呆了三年,怎麼沒見他不忍啊,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晚了點。不過能出相府這個門,便海口任鳥飛了。
“父親說哪裡話,能為父親解憂,是做女兒的本分。”楊知夏淡淡的說道,看不讓任何心思。
親愛的,你等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