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作計劃散去之後,陸扶桑便帶著袁策拿回武器離開了陳府。
袁策自然也不願意讓陸扶桑一直幫襯著自己,他鬆開陸扶桑扶住自己的手,然後才說到:“我自己可以走。陸扶桑,我覺得這件事情要趁早,明天你就做準備吧。”
“明白,今天既然已經做了計劃,我也會按著計劃去做的。”陸扶桑點點頭。
袁策微微頷首,最後與陸扶桑分了別。
陸扶桑轉過街道,重新踏入到回茶莊的街道上,但是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街道上積聚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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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官府的人抬出了十幾具屍體然後又在考量著他們的傷痕。
“真慘唉,十幾個人就這樣死了,最近暗殺什麼的確實太多了。”
“聽說蘇州城外也不太平。”一個中年婦人默默提著菜籃子傳過人群不禁說到,但是她看到了那十幾具死屍後還是不禁失了色。
陸扶桑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所以他並不打算過多理睬。
突然,一把尖刀頂住了他的後背,陸扶桑只感覺這是一把尖銳的刀鋒頂端慢慢摩挲著自己的後背。
自己一旦稍有不慎就會送命。
“跟我走。”聲音十分冷淡,陸扶桑的耳朵卻直勾勾地豎了起來。
他微微點頭,然後被刀鋒頂著走出了這條街道。
微風之下,陸扶桑看到地面的影子才真正確認了下來這位人物是誰。
“你怕我把你說出來?”陸扶桑冷笑了一聲,一路走到了一條偏僻的街道,這條街道離泥鐵街很近,所以現在一般看不到什麼人,仔細聽才能聽到遠山的家禽在鳴叫。
“不是。”那個人收回了尖刀。
與此同時,陸扶桑一劍出鞘,隨著他轉身,那個黑衣人的宮廷劍也瞬間阻擋了過來。
“呃.......”陸扶桑第一劍便感覺到了差距。
這個黑衣人明顯不是自己這個段位可以比擬的人物。
“你———去陳琰府做什麼?”他的面罩裡,雙眼露出一道殺氣。
陸扶桑見打不過只好收回了劍:“袁策和我有個約定,所以不便透露。”
但是下一秒宮廷劍的頂端就擦過陸扶桑的臉龐:“說。”
“這一切都不會傷害冷如是。”陸扶桑於是認真地說到,言語裡他已經把黑衣人當做了自己人。
“當真?”黑衣人收回了劍,然後又往前挪了一個腳步,“你知道我想問這個。”
“因為我是冷如是的人。”陸扶桑將一隻手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你為什麼今天要去陳琰府?今天陳琰刻意把侍衛都調出了宅子,他可以對你如此放心,我有些不解。”黑衣人明顯還不放心也不滿意陸扶桑
這樣簡單的回答。
“你今天刻意跟蹤我了?”陸扶桑又打量了一眼黑衣劍客。
“沒有,只是無意發現。”
“我和袁策準備吃掉吳王和陳琰。”陸扶桑於是說到。
“吃掉?可笑。”黑衣人冷哼一聲,坐在一處門庭的臺階上,“陳琰也會知道你的打算。”
陸扶桑這下子突然發現黑衣人內心其實也有懼怕的一面,那語氣中隱隱約約還有一絲憎恨。
“我有陳琰的證據,那些證據就在鎮妖塔裡。”陸扶桑坐到黑衣人身邊小聲說到,“我和袁策準備推翻完吳王后......”
“哈哈哈。”黑衣人用笑聲打亂了陸扶桑的話。
他捏了捏劍柄然後用著帶有玩味的語氣說到:“你真的決心和袁策是同一條戰線?你難道不覺得袁策也是把你當做跳板嗎?”
陸扶桑是有感覺的,但是他內心裡也有秘密。
看到陸扶桑沉默的面孔,黑衣人才說到:“秘密在陳琰的鎮妖塔裡?我一直不知道如何進去,一般情況我還以為那裡是煉丹的地方。”
“不過裡面確實有不少證據。”
“我明白了。”黑衣人站直了身子,他走到一邊然後又得意地笑了笑:“陸扶桑,我們以後還會再相見,原諒我今天的無禮,我只想告訴你,無論是雞鳴觀還是冷家,都有陳琰的探子。今天,我對你稍微放心了一些。”
“唉?你怎麼知道———”還沒等陸扶桑說完話,黑衣人消失了。
“又消失了......”陸扶桑吸了一鼻子氣,“這個傢伙......”
“趕快回去修煉吧,現在咱們也要快點武裝好自己。”麒麟說到。
“明白。”陸扶桑看了看四周,又用輕功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了茶莊,穿過長廊,李富又在那裡養生休閒。
他注意到陸扶桑過來才微微睜開眼睛,用一種慵懶的姿態正對著陸扶桑:“陸扶桑,回來啦。”
“呃......今天冷如是不會又來找我了吧。”陸扶桑躡手躡腳地走到李富身邊然後小聲問道。
李富瞥了一眼陸扶桑,然後嘴唇微微上揚了一個微小的角度:“沒有,她最近也很忙,看你的時日可以說是越來越少了。”
“哦哦,唉,我今天......”
“噓,既然是秘密就別再給我說理由了。”李富突然打斷了陸扶桑的話。
“我滴神唉,李老頭!你不會也跟蹤了我吧?”陸扶桑差點一屁股坐在一地上,他顫抖著手指了指李富那張微微偷笑的臉然後又說到:“今天還有個人也知道我做什麼去了,你們不會都在跟蹤我吧!”
“哈哈哈,不告訴你。”李富離開了躺椅
,然後又對陸扶桑反方向走了幾步。
“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李富轉過身子,“都要謹慎小心,而我也會無條件支援你。”
“嗯?”陸扶桑看到李富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
“謝謝。”陸扶桑重重地點點頭,“不過我想知道你什麼如此放心。”
“因為我看到了你的野心。”李富背過手,然後又想說些其他的,不過他閉上了嘴巴。
“我的野心?”陸扶桑微微張了張嘴巴。
“我希望你可以完成你想要做的一切,你到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打亂了蘇州城之前日復一日的生活,無形之中,你已經改變了許多,我知道,陳琰一定會死於你手。”李富的眼神裡多了一道犀利的傷痕。
這一句話如驚天霹靂一般直中陸扶桑的腦袋裡。
......
月開始升起。
陳琰靜坐在書桌旁看著燭臺上火焰閃爍飄曳。
他在等待著。
一個人慢慢開啟了陳琰的房門,他掀開自己的黑袍然後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血罐。
“主子,找到了......”昏暗的火光下是一張枯黃的臉。
“很好。”陳琰接過血罐,然後仔細小心地看著透明血罐裡的鮮紅的血液。
“不過如果這小子真的已經可以運用了麒麟力,咱們又不好公開刺殺,那應該怎麼辦呢?”那個人正是競技者隊長。
“我本來計劃讓管家殺了陸扶桑,當然,我已經預料了會出差錯。現在我就順手推舟借他的力殺了吳王,最後我再反水寫信給朝廷嫁禍給陸扶桑與袁策,當然,在這之前還是不要展現朝廷的力量,我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利用競技場。”陳琰將血罐垂直放在桌子角落然後雙手交叉地說到。
“競技場?”
“對。”陳琰微微一笑,“我們其實完全可以說陸扶桑早已經有了二重實力,邀請他完成同時挑戰前三位競技者的比賽。”
“如果他成功了,那麼冷家真的就擊敗我們了。”隊長喃喃自語道。
“如果他失敗了,他一定會失敗的,這麼久,第一名都是由那個人佔據,我到現在都只能說在競技場上稱霸,而不能說稱王。”陳琰的眼神橫掃向隊長。
“現在我要第一名去殺了陸扶桑,那個人我知道,一直在隱瞞自己的仙力甚至在打壓仙力,我現在都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陳琰繼續說到,“陸扶桑殺死了第一名,那麼朝廷就撲滅他,第一名殺死了陸扶桑,咱們也不用再做招人嫌的事。”
“妙!主子你總是能把算盤打得這麼妙。”隊長雙手插著腰笑了笑,“這陸扶桑,他還以為他多有能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