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賽胡安平先打。”禮思思對胡安平說到,他們四個人坐在一個桌子四周互相看著對方。
胡安平點點頭,他掃了一眼心緒不寧的陸扶桑然後又喝了一口酒:“要不咱們現在喝一點。”
“你還是先把你的對手弄清楚吧。”禮思思敲了敲桌子,“之後的情報要弄起來就很困難了,因為皇帝似乎要加派軍隊守在那裡。”
“好吧,你說吧。”胡安平抬起頭。
“你這次對手是一個青州來的貴族,雖然說是青州來的,但是我看模樣倒也像是遷移過去的貴族,這個人名字是波託,喜歡用長刀。在第二輪比賽裡,已經可以允許騎馬。”禮思思說到。
“之後的比賽呢?”胡安平冷不零丁地問道。
“之後還會有一次團體賽,最後就是角逐賽。”禮思思輕車熟路地說到,“就是這樣。”
“我不喜歡團體賽。”陸扶桑哈哈說到,“團體賽么蛾子多。”
“我也是這樣,而且我最近喝了太多的酒。”胡安平搖著手指頭,“比我一輩子喝的都要多,這酒不錯。”
“到時候我們還有機會喝到更好的酒。”禮思思帶著譏笑,然後又開了一瓶酒。
“夠了,別喝這麼多!”陸扶桑想按住禮思思的手。
禮思思則是滿臉愁容:“我想喝,喝一點可以讓人腦子更加清醒。”
“是為了今天的事情嗎?”陸扶桑問道。
禮思思弱弱地點頭,隨後才帶著愁氣說到:“你說這弗朗索瓦二世到底在想什麼?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也許我們得請你們口中的徐階再來問問。”胡安平這時候插了一句嘴,所有人這個時候頓時鎮靜了下來。
蘭牟吃著一小片火腿,她無助地看著周圍三個人,然後小口喝了幾口酒:“我一點不明白你們的事情。”
“沒有關係。”陸扶桑聳聳肩膀,“我們需要喝一點酒,喝點酒讓人清醒。”
“別學我說話。”禮思思哭笑不得地說到。
“波託......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物,似乎是個很強勁的貴族。”胡安平暗自琢磨著,“對了。”他突然挑了挑眉。
“你們不是說......你們不是說有人襲擊你們嗎?”
他看著桌子上的鎖鏈。
“沒錯。”陸扶桑把鎖鏈給他,“手感非常冰涼,我幾乎不能駕馭住它。”
胡安平捏了捏鎖鏈然後才說到:“這是明顯的北地風格,是極地冰寒。”
“北地?那不就跟吳翰一個型別!”禮思思皺了皺眉,“我覺得咱們可以去找吳翰問一問。”
胡安平吸了吸鼻子,表示這個意見可行:“反正我明天才跟他們打比賽,這件事現在做了也挺好。”
陸扶桑接過胡安平拿過的鎖鏈然後又反覆把玩了片刻:“這可真是一個極其精緻的物體。”
他們又喝了幾瓶酒,然後陸扶桑決定自己先一個人出發找到吳翰,蘭牟隨同他一起去。
蘭牟帶著面紗,陸扶桑帶著面具,兩個人拿著裝著兩罐酒的袋子,隨後一同去了一座天定教寺廟。
按照禮思思給的資訊,不少比賽退下來的人都會去那裡燒香祈佛。
“天定教最近會舉辦一個祈佛活動,每一個貴族如果比賽失利就可以得到一個免費的燒香機會。”陸扶桑看著牆壁上的宣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到。
“這次祈佛會有兩次,第二次是在王族大會完全結束的那一天晚上。”他繼續說到。
兩個人走近寺廟,之間那寺廟頂部勾心鬥角,平時幽靜的過道變得熙熙攘攘。
蘭牟走到過道中,他發現周圍是清一色的帶著黃色面具舉著高香的人,他們穿著有的是普通材質,有的是錦衣玉繡,氣質不一。
“你們說的吳翰在哪裡啊?”蘭牟問道。
陸扶桑搖搖頭,他實際上也不知道吳翰在哪裡。萬一吳翰根本不在這裡可就有意思了。
突然,他看到了趙儀。
趙儀依舊和她的僧侶們分發煙火,陸扶桑走到他面前,趙儀起初還沒有看到他,可是後來卻猛地發現自己眼前一直有個男人不肯走去。
“你?”她這個時候眼裡又多了不同的神情,她似乎對陸扶桑的感情冷漠了許多。
陸扶桑頗感疑惑。
他走近一步,內心有些忐忑不安:“你知道這些香客的姓名和位置嗎?”
趙儀翻開自己身前的譜子然後用手指摩挲著黑墨寫的文字:“你要找人?”
陸扶桑大喜過望,他立馬輕聲說到:“吳翰。”
趙儀眼珠子轉了轉:“叫吳翰的人可多了去,有的是汗水的汗,有的是無中生有的無。”
陸扶桑不明白趙儀想表達什麼,他只是凝聚住了精神力拿起筆找了一張稿紙把吳翰的名字寫了上去。
趙儀抓起那張紙,然後兩眼冰冷地將紙揉成碎片:“右邊大殿紅底區。”
陸扶桑這才告退。
他不知道趙儀到底發生了什麼,原本那個清純可愛的趙儀如今到底怎麼變成這般冷漠。
蘭牟也覺得有些害怕,她只是扯了扯陸扶桑的衣角小聲說到:“我總覺得她的眼神充滿著病態,她似乎很牴觸在這裡生活。”
陸扶桑咽了口唾沫:“我們待會兒再說這個事情。”
他拿著香火到了右殿,那裡坐滿了許許多多的面具人,但是紅底區的人卻明顯少了很多。
紅底區是區分於外圍和內圍的分界線,一般來說他們的地板會是由紅木做成,而且墊子會是紅色,相比於外面的熱氣熏天,這裡明顯清涼了許多。
陸扶桑看著面前稀疏的幾個貴族,他坐到了吳翰右邊,吳翰背對著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陸扶桑嘴角的微笑。
“吳翰公子好。”陸扶桑輕聲說到。
這時候吳翰面前是香氣瀰漫,他的臉部也發了不少的汗,他猛然睜開眼,面無表情地轉過頭。
由於大家都帶著面具,一時間誰也不確定誰具體是什麼樣子。陸扶桑還是透過他的衣服認出的人。
“我是來問你一些事情的。”陸扶桑呵呵微笑,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這裡是天定教寺廟,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吳翰抬起頭然
後重新閉上眼睛。
看來還是個篤定的天定教教徒,陸扶桑有些意想不到,不過也對,哪一個不是信徒的人會想到來參加天定教的祈佛行動呢。
蘭牟候在門外,她回過頭看著過道不斷擠進來的人群一時間有些心潮澎湃,她不知道這個天定教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大家如此熱烈狂奔,幾乎不要命了一樣。
陸扶桑吮吸著紅底區四周瀰漫的香氣,然後看到幾個少女穿著黑綢僧侶袍來到他們身前,這些少女都只露出眼睛和腳踝,手掌,其餘的都被老老實實地包裹住。
陸扶桑注意到她們背後,趙儀也躲在門縫裡看著他們。
趙儀在做什麼?
陸扶桑覺得自己與趙儀肯定是發生了過節,又或者自己殺了她父親的仇恨也終於被點燃了。
陸扶桑一陣灰心喪氣。
他注意到吳翰的眼神非常虔誠,一點也不像在賽場上那般。
整個燒香祈佛活動是非常枯燥無聊的,但是那些僧侶們說晚上會有更有意思的活動。
陸扶桑耐著性子聽完然後才起了身子,這麼久的佈道讓陸扶桑一陣腿麻。
而在那些僧侶將聖水灑了幾滴到了每個信徒的腦袋上的時候,過程也短暫性的結束了。
吳翰站起身,然後回味般看著那些離去的黑衣女人:“她們是最虔誠的女孩兒,即使在如花的年紀裡,也知道將生命和肌膚交給上天。”
陸扶桑搞不懂吳翰這個想法,他叉著腰然後對著吳翰說到:“現在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你到底是誰?”吳翰摘下面具一臉愁容。
陸扶桑邀請吳翰隨自己出來,然後讓蘭牟走在前頭,三個人找了一個亭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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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亭子是觀光用的,周圍還有一小片人工湖,湖上長了一小片的荷花。
“兄臺,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明天我就要回到北地了。”吳翰揉了揉自己的雙手然後輕聲說到,“我希望咱們都可以愉快一點。”
蘭牟坐在他們身邊把酒取了出來,酒確實是好酒,讓吳翰心情好了一些:“我希望可以是冰的。”
“你是北地來的,自然可以冰凍住好酒。”陸扶桑推了一罐給吳翰,吳翰皺了皺眉,然後雙手凝聚出寒氣裹在酒上。
“當然,我不希望我是來給你冰酒的。”吳翰又不悅地說到。
“自然,這是不可能的。”陸扶桑拿出鎖鏈,“這是給你看看的,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誰可以打造出這樣的器械。”
吳翰一邊冰酒一邊拿好鎖鏈,很快他就驚訝地說到:“北地的材質,很不錯的東西。”
他把鎖鏈伸展開來,然後又鎖了回去:“這樣奇妙的道具肯定是北地人所為,只有北地的人才可以把北地的玄鐵打造得這麼好。”
“那就沒錯了。”陸扶桑坐直了身子,然後又拿出兩杯酒,“我昨天被一個人襲擊了,他手裡拿的就是這樣的道具,這道具十分強勢,我希望知道這個人會是誰?”
吳翰眯起了眼睛,然後將鎖鏈捏在手上:“會是愛迪嗎?他最近剛好來到了鄴州,不過他算是胡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