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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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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弱弱的說一聲,“好。”然後就是羅警官在一旁說著一些歷史,有些很搞笑的段子參進去,箏在旁邊聽著沒有覺得有什麼高興,反而,更加的心酸。其實,能聽到車窗外有聲音的,何止小張一個人,箏也能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小孩咯咯笑的磨牙聲,以及車子開向前去,聽到撞到人,人骨在車輪下碾碎的聲響,鮮血噴出來的聲音,咒罵聲,讓她停車的聲音,好幾次,她差點就信了,眼前彷彿就有人站在前面,而自己的車,還是要義無反顧的撞過去,箏不知道,這條路,自己怎麼能開的下去!箏覺得有人直接被撞飛過來撲到了前面的車窗上,扭曲的臉被鮮血踐踏的刺目,那人拍打這車窗,鮮紅的手印在車窗上留下一排的印記,嘴裡只有弱弱的兩個字,停車。。。。。。停車。。。。。。停車。箏不敢睜開眼睛,她怕,怕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一張更加血肉模糊的臉,然後她根本就買辦法再將這輛車開下去,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滾下來的聲音,以及,那種灼熱的滾燙感,都像一塊塊燒紅的烙鐵,硬生生的烙在箏的心臟上,很尖銳的疼痛感蔓延到每一個細胞。箏帶著哭腔說,“羅sir,你將的笑話,好,好難笑,你講個鬼故事吧,,,,,,,,我現在想聽鬼故事,聽了,就不怕了,這些都是,都是你講出來的,都是你講的太好了,所以才,才會有這些,,,,,,,”箏瘋狂的開著車,自顧自的說著話,車裡聽上去是很熱鬧,真的很熱鬧,所以不能確定羅sir真的聽到她說的話,她一遍遍的重複,“羅,羅sir,你講的,,,,,,鬼故事,真的,真的講的逼真,我好像都能看見。。。。。。”車裡,誰都沒敢睜開眼睛,羅警官自言自語的閉著眼睛說著自己的笑話,像個正在做惡夢的孩子,很痛苦。小張在車後縮成一團,他很害怕,沒有聲音,只能將自己的頭狠狠埋在胳膊裡,然後還是發出控制不住的嗚咽聲,諾諾在車裡唱起了歌,“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熟悉的,那一條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老王大概是被諾諾還控制在後座位上,聽到諾諾的歌,大聲罵了起來,“艹,你唱的什麼**破歌,你,你,你這個胎神,,,,,你給我閉嘴!你個。。。。。。”可以肯定的是,老王根本就沒有在聽諾諾唱什麼,因為連諾諾在換歌的時候,老王依舊還是在大罵,顫抖著聲音大罵諾諾唱的破歌,而諾諾,唱了一晚上,嗓子都啞掉了。一車人挺熱鬧,真的好熱鬧,只是每個人,都不敢睜開眼睛。

箏忽然有種強烈的方向感,一腳踩下油門,轟的向前跑去,一路的顛簸,也不知道是撞倒了多少大樹,那一刻,箏想,如果前面是懸崖,大家都在車裡一起死了也乾脆!不知道是開了多久,車上的聲音漸漸變弱,然後沒有了,大概都累了,箏也不知道是將車開到了哪兒,反正是覺得心裡忽然就沒那麼怕了,松了口氣,像是膽戰心驚的走在高空的鋼絲上,終於走完了,心裡一下子輕鬆許多,箏想,大概是開出來了吧,不然怎麼沒有之前那樣的陰冷了呢?卻還是不敢睜開眼睛,渾身的血像是被抽乾了一般,累的直接倒在了方向盤上,好像都能看到明早的陽光了呢,真好。

第二天陽光在眼皮上泛出無數紅光的時候,羅警官第一個醒來,抬手擋住了眼睛上的光芒,心裡卻興奮無比,這代表著,他們還活著!果然,羅警官睜開眼睛,駕駛座上的箏趴在方向盤上,後面的小張縮在諾諾旁邊像只小貓,而諾諾扣在老王眼睛上的雙手也由於睡著了的原因抱著旁邊的小張,老王直接是倒在座位上睡著的人。真好,都還活著,唯獨,缺了小柳。

天還很早,窗外都還能聽到鳥叫,羅警官大喝一聲,“大家都起床了!都該醒了!快!”箏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所有人眼睛裡都是血絲,小張的眼睛還腫的像桃核,隨後在車內發出一陣歡呼,“耶!我們逃出來了!”“我們還活著!”“我們成功了!”“啊!!!!!!!!!!!!!!外面的空氣真好!”“我們真的還活著!”。。。。。。。。。。。。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趕緊回去,回去再說!小箏,你還能開車嗎?”羅警官開始下命令,“當然!坐好了!”箏再次熟練的踩了油門,將車開回了偵探部前面。

回來之後,羅警官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現在大家馬上回家將自己整理好,之後到會議室開會!給你們兩個小時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兩個小時候之後,你們都要回到這裡開會!”眾人剛想抱怨幾句,聽到兩個小時候,連抱怨的時間也沒有,紛紛趕回家打理自己。羅警官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劫後重生的感覺,在每個人的心裡都像是一把刻刀,在心裡刻上一道深深地痕跡。箏一邊吹著頭髮,一邊想著,昨晚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不是被嚇得差點都停車了嗎。熱乎乎的風吹在頭髮上,不知道是哪兒冒出的內疚感,箏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昨天,是她下定決心讓大家離開野屍嶺的吧,因為知道野屍嶺是有多兇險,為了大家嗎?真的是為了大家嗎?沒有一點原因是對之前事件的恐懼?他們好幾個人都坐在車上,還是一個勁兒的害怕,有的被嚇哭,有的被嚇得胡言亂語,總之都是哭了吧。那麼小柳呢,小柳被自己堅決的丟在深林裡,小柳怎麼樣了?就因為他只是一個人,所以才會被丟下嗎?

會議室裡,各自發表了一些看法。其中老王的說辭是最有用的,是他看到了車後有什麼追趕,之後箏才會做出那些令人吃驚的一系列決定,“老王,你現在可以說了,你那天晚上,究竟是看到了什麼?”老王一開始原本笑嘻嘻的臉,變得陰沉,“昨晚,我們開始一直都走不出去,我始終認為丟下小柳我們就離開,心裡過不去,甚至想罵你們膽小怕事,剛開始還想說‘你們要走自己走,我一定留在這兒找小柳’,但後來羅sir一句話說的也對,我們不是一個人,我這也堅持的結果只能是浪費時間。後來我上車一直沒說話,老覺得有什麼東西跟著咱們,可回頭一看,全是樹,什麼都沒有,心裡老覺得發毛,我就盯著前面的反光鏡啊,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看的都入迷了,當時就覺得連眼睛都移不開,後來我是真看到後面有人,可那都是夜裡了,看不清,我以為是小柳呢,剛剛想叫你們停車,我就覺得有雙眼睛在反光鏡裡也一樣盯著我,當時離我們可近了!眼睛是長在臉上沒問題,可問題是,那個人的腦袋沒長在脖子上!是放在手裡的!就像是在咱們車尾一樣跟著走一樣!可當時我也知道,羅sir開車速度多快的,怎麼能一直跟著呢!我都沒敢開口,你們問我怎麼的,我指給你們看,我是真說不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腦袋是拿在手上,再之後,我不就被你們一起給按在車坐後面什麼也不知道了嗎,之後聽諾諾唱什麼‘我多想和你見一面,,,,,,坐著和你聊聊天’什麼的,我聽得心裡發毛,一直就罵諾諾,後面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聽完老王的敘述,諾諾的臉黑了大半,“我後來不是換歌換成了認錯嗎?你接著罵個什麼勁兒啊?我說老王,你那張嘴也真夠臭的!什麼難聽你罵什麼!”

老王在一邊假裝打著呵欠,“我怎麼知道你換歌了,光聽到你那句,‘我多想和你見一面’你就活該找罵。”

羅警官像個包公一樣,“你們就消停會兒!現在小柳還在野屍嶺生死未卜,你們吵什麼?!!!!!!!!!!!”

然而接下來,沒有了聲音,不僅大家認清了事實,連羅警官,也沒了聲音。對啊,一起進去的小柳,沒有了,如今無論是讓誰進野屍嶺,都不會去,誰會真的只是一個人?即使自己不怕,也還有家人一大堆的責任,死了怎麼辦?何況死之前還有承受那麼多驚嚇。羅警官不會再派遣誰再去野屍嶺,因為這樣的情況,他自己都做不到再闖野屍嶺。

在羅警官宣佈這件案子就此作廢之前,小張顫顫巍巍的舉了手,“羅sir,我們真的就這樣扔下小柳在野屍嶺了?我們不再去找他嗎?”羅警官走過去,低著頭拍拍小張的肩膀,說不出的揪心,“小張啊,大家都知道,野屍嶺,這個地方真的太邪乎,死裡逃生不容易,你說,這會兒,咱們都親眼見過了其中的事兒,還能誰去救小柳?能派誰去?誰還敢去?”小張的眼睛溼潤的像一面湖,聲音變得沙啞,“可是羅sir,這次去野屍嶺,小柳是因為信了你,才進去的,現在他走不出來,咱們也就不管了嗎?”

“小張,咱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你別逼羅sir了,成嗎?”諾諾在一旁冷靜的開口,不料被小張直接吼了回去,“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話!平時你跟小柳關係不好,看不慣小柳就得了,你現在閉嘴!”

羅警官在一旁揉著怎麼也抹不平的額頭,“小張,你不用說了,明天我會將這件事報告上去,但估計上面也不會派人進野屍嶺,我會申請離職。”

“羅sir,我不是這意思。”“現在你讓羅sir都離職了,你滿意了吧!要去找小柳,你自己怎麼不去!你自己去啊,你們關係好,那你就衝進野屍嶺把小柳給找出來,在這裡裝什麼偽娘!”諾諾也一樣火大的要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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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我要離職,是我自己的工作失誤!跟小張無關,你們消停會兒!”羅警官直接朝他們揮揮手,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整理者檔案,背後又爆發出小張與諾諾的爭吵聲。羅警官乾脆將門彭的一聲關上,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然後疲憊的倒在座椅上,這是不是呆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了?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羅警官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喊了一聲,“進來!”隨後門被開啟,箏竄了進來。

“有事嗎?”羅警官覺得很累,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她。

“當然,”箏回答的極為神秘,“羅sir,我想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讓小柳在查一些東西?還挺重要的?”

羅警官一笑,“小柳這小子,什麼都說。這年代,還是美人計管用,一女孩上去,就什麼都招了。”羅警官說話的時候,語氣裡調侃的意味讓箏聽得極為不舒服,箏大大方方的坐下,做了個鄙視他的表情,開口說,“為老不尊,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倒是幸虧他告訴我了,否者,您永遠也不會知道。”羅警官來了興致,“哦?聽你這話,他知道是誰,還告訴你了?”

箏搖搖頭,“不是,他只是告訴我說,咱們偵探部門裡有個之前就進過野屍嶺的生還者,潛在咱們偵探部門,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但具體是誰,他還沒有訊息。”

羅警官哈哈大笑,“這小子,想泡妞連事兒都說不清楚,真是。”

箏有些生氣,瞪著他,“你說什麼呢?!我說正事兒呢!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你就不想聽聽?”羅警官不再玩笑,做了個讓她說下去的手勢,箏才點頭說了下去,“其實我想過,這個人一定不簡單,當年那麼多人進了野屍嶺,而只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然後毫不張揚的潛在我們這樣不起眼的偵探部門,特別是這次案子,明明涉及到野屍嶺,那人也裝的跟大眾一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我上次回家時,我爸就給我說了個故事,他說,當年野屍嶺大批人進去之後的一天,他剛巧路過野屍嶺入口那個地方,他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往外走,只是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進去的其中一個人出來了,有人能出野屍嶺也算是個大事,可當時就是沒響動,他說權當自己看錯了!你說巧不巧,這個人就在咱們偵探部門,而根據我爸的形容,那個人的年紀跟他差不了多少!所以,結果很明顯,,,,,,”羅警官忽然打斷箏,羅警官問,“你現在懷疑的人是誰?”箏得意的笑著,笑了一會兒才停下來,“羅警官,難道這樣的結果還不夠明顯嗎?老王。”“老王?”“對,就是老王!他的年齡剛好符合我爸的年齡,而且!你記得我們在野屍嶺的時候嗎?小柳下車之後跟他聊得挺好,之後大家就不知道小柳去了哪兒,老王一個勁兒的想要我們分散開來找小柳,為的也就是把我們一群人分開,至於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之後被我打斷,他又想要拖延時間,天黑之後野屍嶺有多恐怖,你是可以看到的!他就是一直在拖延時間,如果當時不是你讓我們大家先上車,不知道他還要耍出什麼花樣來。再有就是坐在車上,所有人都閉著眼睛想要闖出去的時候,唯獨是他,老王,將眼睛瞪大,然後裝作很怕的樣子指著反光鏡來製造恐慌!這一切,還不能說明什麼嗎?!”箏分析的頭頭是道,羅警官在一旁點頭,“箏,你很細心,說的很對。”

“報告羅警官!我想要再進野屍嶺,去將小柳找回來!”羅警官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訕訕的問,“你確定?你還想進野屍嶺?去找小柳?!你不怕?這次的任務完全可以取消掉了,箏,我們可以不接這個案子,就這樣接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不!羅警官,這次無論你怎麼說,我都要去找小柳!是我把他扔在野屍嶺的!我就有責任找到他!可是。。。。。。”箏搖搖頭,羅警官看出她有難處,“沒事,你有難處儘管說就是。”

“我擔心,我去了再也回不來,麻煩您幫我照顧我的父母,如果我真的死了,就算是因公殉職,請您務必幫我將這筆撫恤金交給我父母,拜託了,羅sir!”羅警官臉上滿是欣慰,“小箏,你這話說的,你怎麼可能回不來呢,你都去過好幾次不都好好的活著回來了麼!即使你因公殉職,你也放心,你的父母,由我來養,成不?這你總能放心吧!”

箏點點頭,“還有,不要告訴他們我是進了野屍嶺的人,他們知道不好,我爸媽住在。。。。。。”羅警官耐心的聽完,這下有人還肯進野屍嶺,羅警官心裡的石頭可算是落地了,誰會真的甘心被辭職呢?

箏定在第二天早晨進野屍嶺,小張拉著箏的手,傷感說著什麼,箏姐,我舍不得你,要好好回來啊,之類的一些話。還說什麼小柳沒看錯人之類的。箏開著車,在路上想著小張說過的一些話,其實小張真的挺好的一個人,重感情,唯一的缺點就是膽子太小,別的真沒什麼,上次還拿著一本時尚搭配的雜誌跟自己一起討論半天呢,有說有笑的,你開心的時候吧,小張可以是個二貨,陪你一起笑,你難過的時候吧,小張就成了活寶,什麼傾聽者,撒氣包,開心玩偶這樣的詞語都可以屬於他。箏一邊開著車一邊就想著小張的好,這樣好的一個男孩,怎麼就沒女朋友呢?箏搖搖頭,前方一個轉彎,不行,這次回去得給小張介紹個女朋友,一定的!還的是物色一個很優秀的,否者,不能欺負小張才行。箏進入野屍嶺之後,車開的時間還不到半小時就停車了,其實他覺得挺無奈的,怎麼的呢,進入野屍嶺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居然就看到了那家旅店!艹!這讓前一天找旅店找的發狂的羅警官情何以堪?!!!!!!!!!

那條路都走得熟悉極了,箏甚至可以想象到,旅店裡店老板那張依舊麻木呆板冷漠的臉,對即將的見面,十分的興奮,對啊,還是有很久沒見了呢,那天離開之後,也不知道店老板過的怎麼樣,這次見到他,就說是特意來看他的,也能讓他高興高興!還有,這次一定要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麼,羅警官他們走了一天都走不到的旅館,為什麼自己連短短一個小時時間都不到就可以找到?這次一定要問清楚!還有,那個假王默還在裡面嗎?哎,見到那個假王默又該說什麼?箏快速到了旅館,進門時就大喊一聲,“老闆!我回來了!”感覺這裡不像野屍嶺,像是自己的另一個家,箏對自己忽然又冒出的這些個想法嚇了一跳,這裡可是野屍嶺,怎麼能是另一個家呢!

旅店大門敞開著,沒有人出來迎接她,箏的心裡忽然湧起莫名的失落,也對,挺奇怪的,這裡又不是自己的家,要誰迎接自己呢?一直走到裡屋,店老板坐在櫃檯上,似乎還是沒發現箏,箏打算走過去嚇他,店老板似乎是在很認真的在寫些什麼,箏悄悄走過去,他在紙上畫著什麼,像個迷宮一樣。箏“哇---------”的大叫一聲,店老板手中的筆啪的斷掉了,抬頭一看是箏,表情即刻又是淡漠,但,三秒之後,氣的臉都漲紅了,乾瘦的臉上迅速紅了起來,“你怎麼又來了?!你來幹嘛?!!”

“我來看你啊。。。。。。”箏有些委屈的開口,好心情一掃而空,“怎麼,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嗎?”

店老板瞪著她,“你來看我?你為什麼來看我?你上次出去很容易嗎?你來看我?好,那你看完我,還找的到出去的地方嗎?你知道這裡多危險嗎?!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店老板的確是生氣了,他氣的是,這次沒有人能夠帶她出去,這一次,怎麼讓她離開,自己在這裡關一輩子,忍一輩子,不要緊,可是,她是箏啊。。。。。。

“我就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但是我沒想到,你不希望我來這兒看你,這麼不希望。。。。。。”箏低下頭,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覺。

店老板還是那樣冷靜的一個人,這一點,倒是沒有變化,他嘆著氣,“哎,算了。。。。。。算了。。。。。。你想過要怎麼回去嗎?”箏搖頭,她只會衝進來,忘了,這次,能怎麼出去。

店老板無奈的搖著頭,“說吧,你這次來這裡又有什麼事!別說是來看我,這樣的藉口騙不到我。說出你的真實原因,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

箏嘴裡的那句,我就是專程來看你停在了嘴裡,既然別人都這樣直接了,那自己也就說了唄,箏清理清理嗓子,“其實這次來呢,其中一個原因,是想來看你,還有一個原因,我們昨天好幾個人都來了野屍嶺,其中有一個隊友走丟了,然後,我來找他回去。。。。。。”箏的話沒說完,就沒底氣再說下去,聽著箏越來越小的聲音,店老板接上了話,“你還真試了?你認為,野屍嶺,還真像你看的那樣簡單?簡簡單單幾個人相進來就進來,到時候想離開就離開?這裡可是野屍嶺,你忘了嗎?”箏在一旁聽得不知怎樣回答,半天都沒說話。

由於外形的緣故,店老板站在箏面前,就像是父親在給女兒訓話一樣,而箏,就像個小學生,在一旁聽著。店老板大概也是不忍心再這樣說下去,“你要找的人,是個男的吧?還跟你年紀差不多大?”

箏猛的點頭,“對,對,你見過是不是?他叫小柳,是我的同事,昨天下午我們才在路上下車,之後再上車的時候小柳就不見了,我們怕天一黑之後再野屍嶺更容易出事,所以就離開了。”“你們昨晚怎麼離開的?”店老板一臉疑惑,很久了,他怎麼也走不出去,可是,箏,在這裡歲不能說是出入自如,可這已經是第三次到了這裡,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緣由?

“你要問我怎麼出去的,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在林中開車開了一晚上,不知道怎麼的就闖出去了,很奇怪吧,或許是靠運氣,但昨晚也真夠驚險的,好像一直有東西在後面跟著我們,我開車的時候差點就停了,後來還是出去了,哎不說了。你見過小柳是不是啊?”箏問著面前的店老板,依然還是面無表情的那張臉,早就習慣了。

店老板沒說什麼,領著箏上樓,樓梯還是一踩上去就會咯吱咯吱的響,箏興奮得多踩了幾腳,“這裡還是挺乾淨的嘛。”走在前面的王默沒有答話,一直走到其中一個房間停下來,然後開始“咚咚咚”的敲門。

箏在旁邊好奇的問,“小柳住這間房?”“我不知道。”“不知道不還帶我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小柳。”箏抱著拳頭,“沒想到這麼簡單啊,我就找到小柳了!”店老板在一旁不知道是笑還是無語。

很快,門開了,箏見到的正是小柳,帥氣的臉,稜角分明的輪廓。箏想撲上去抱一下小柳,被小柳躲開。箏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而小柳只是望著,面前的店老板,“有事嗎?”

店老板呆板的臉像個機器,而發出聲音的時候就像快電量不足的一款語音系統,“沒有,就問問你餓不餓,晚上想吃什麼。”“不用。”面前的小柳說完,將門彭的一聲關上!在樓道裡的迴響來回持續了一會兒。愣住的箏被店老板拉到走,箏還是不可思議的盯著那扇門,她不敢相信,剛剛那個態度冷漠到極點的人,是他的同事小柳,是那個小張在外面哭著也捨不得他離開的小柳。

剛走到樓下,箏直接甩開店老板拉著她的手,“你說!是不是你把小柳變成那樣子的!你自己麻木沒感覺就得了!你用得著去害別人嗎?啊?你何必將那樣好的一個大活人變成跟你一樣要死不活的樣子!”箏直接將心裡的想法不過腦子的說了出來,完全沒注意到店老板麻木的臉上,那雙眼睛裡的失落。

“你就不能相信我?”店老板不帶語氣的反問一句,“這麼久了,我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就是不會相信我?我一句話都還沒說,你就認為那就是我害的,這才多大的事兒啊!”

“這才多大的事兒?!呵,聽你這口氣,覺得人命都很廉價嘛!他對於你來說是不算什麼,可我呢,那是我同事!你知道嗎?你有過同事嗎?你有過責任嗎?你知道不知道在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命更重的東西!”箏在店老板面前瘋狂的解釋,只是語氣中,有些話會傷到對方,而自己不知道而已。

店老板沒有說話,好像是箏在說一個變戲法一樣的東西,說完了,也就看完了。箏大概是說的有些累了,看著店老板,“喂,你怎麼不解釋?”“你給過我解釋的時間嗎?”“那你現在可以說啊!”“算了,你不想聽,那你認為我又有多想說?”店老板的一句話讓箏覺得無地自容,你不想要聽,我又有多想說?對啊,誰有必要讓另一個人必須相信什麼嗎,沒有的,沒有那個必要,也沒有那個需要。

最終,店老板還是問了句,“你沒覺得,他的眼睛有問題嗎?”

“他的眼睛?”

“那一次,你看到的王默在廚房跟你說的話,你不會忘記了吧?來這裡的人,眼睛裡毫無光彩,只有黑色,那他活不到第二天早晨,而你這位所謂的同事小柳,他是第一個活過一晚上的人,但是我不肯定,他能活過今晚。。。。。。”店老板說的很簡單,箏搖頭,“那,他告訴我的,這裡半夜有人殺人卸屍也是真的?還有,他說,卸屍那個無頭人,其實,其實是,其實是。。。。。。”箏有些說不下去,店老板在一旁直接說了出來,“他說是對不對,而且長相跟我一模一樣,所以就是我。別驚訝,你忘了,那天我一直都在窗外,我說過,你不知道而已。”店老板說的風輕雲淡,好像這件事,偷聽別人談話,很理所當然一樣。箏也沒太在乎這些,而她在乎的是,“那個無頭卸屍人,不是你吧?”店老板斜斜的瞄了她一眼,“把你那吧字去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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