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十一日
鄭曉手頭的碎屍案已確認被害者身份,從被害人的社會關系和最後的通話記錄,警方鎖定了幾個嫌疑人。
謝大隊長要求隊員進行全方位的跟蹤、排查。
同時,陳正廣的案子也一直在鄭曉的腦海裡徘徊,花關村之行向謝大隊長做了彙報之後,謝大馬上安排雯珊搜尋陳正廣的個人信息,以及看看是否有犯罪記錄。
可是,遺憾的是,在全國人口檔案裡搜出的一百五十二個叫陳正廣的人中,沒有一個相貌、年齡與要尋找的人符合的。
“陳正直的父親說過,陳正廣因為是死而復活,按村子裡的迷信說法,他是從閻王爺那兒逃跑回來的,如果上了戶口簿,就會被閻王爺知道了,他會被抓回去,所以,他的父母沒有給他上戶口。”鄭曉突然想起陳正直父親的話。
“哇瑟瑟,有這麼一回事呀?我第一次聽說。”雯珊瞪大眼睛,如聽到天方夜譚般吃驚。
鄭曉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雯珊。
“這是陳正元。”雯珊看了看照片,說道。
“對,你找和陳正元長相一模一樣的人。”鄭曉指著照片,對雯珊說。
“好的,遵命!”雯珊做了個好的手勢。
很快的,一個叫做賈真的人浮了出來。
賈真,男,一九六六年出生。
檔案記載他有六次的小偷小摸、敲詐勒索記錄。
一九九三年五月七日,賈真在五里街偷竊路人錢包被當場抓獲,按治安管理處罰法被拘留五日。
一九九六年二月三日,賈真在華東實驗中學附近搶劫學生錢物被家長扭送到派出所,被拘留九天。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賈真在剛振小區附近勒索老人家的錢物被保安扭送到當地派出所,拘留六天。
“賈真,這名字,假假真真。”鄭曉搖頭苦笑。
“最近的一次作案記錄是什麼時候?”鄭曉問道。
“最近的一次是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日,在華林路偷竊一對路過的情侶,還造成被害人輕傷,被拘留十天天。”
經過謝大隊長的同意,鄭曉要求雯珊把賈真的資訊馬上傳給各個派出所,要求他們立刻配合查詢這個叫賈真的人,一有訊息馬上彙報。
(二)
這些天,謝翔飛情緒低落,凡事提不起精神。
四十歲的人的愛情之火不容易被點燃,然而,一旦燃燒起來,比年輕的小夥子更加的濃烈,更加的不可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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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的冷落、牴觸,像一隻柔軟卻冰冷的緊緊的揪住他的心的手,抓的謝翔飛疼痛難忍。
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對小玥的刻骨的思念折磨煎熬著謝翔飛。
謝翔飛也想過自己和李敏嬌的關係,他也曾問自己,對李敏嬌是否還有感情,答案是否定的。
在感情上,他不說自己有潔癖,但從他看到她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裡撒嬌買乖的那一刻起,他對她曾有的愛瞬間灰灰湮滅,從此,他與她之間,再也和愛字搭不上邊了。她對於他來說,除了是自己兒子的母親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當然,如果李敏嬌有什麼困難,他照樣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她,但這已經與愛情無關了。
謝翔飛心裡非常的明白,即使沒有小玥,結果也是一樣的。
在撥打了五次小玥的電話無果之後,謝翔飛又來到了市二醫院的門口。
小玥剛剛下班,她低著頭,無精打采,滿臉疲倦的從醫院大門口慢慢的往外走。
“小玥,你累壞了吧!我們一起去吃飯,好嗎?”謝翔飛大步上前,站在小玥的面前,說道。
“啊!”小玥打了個激靈,抬頭看到了滿臉關切的謝翔飛。
“對不起,我今晚有事。”小玥轉過頭,冷冷的說。
“你臉色不好,哪兒不舒服嗎?”謝翔飛憂心忡忡的問道。
“謝謝,我很好!”小玥看著遠處,裝作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我和李……。”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聽你們的事情。”未等謝翔飛說完,小玥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走了。再見。”
“小玥。”謝翔飛一把拉住小玥的手,“我,我……。”
小玥撥開謝翔飛拉著自己的手,轉過身來,看著謝翔飛的眼睛。
“你不覺得我們不般配嗎?你大我那麼多,你還有一個孩子,我的母親不會同意的。”
小玥一字一句,像一塊塊石頭砸在謝翔飛的頭上,像一把把鋒利的劍,一下一下的刺向謝翔飛的心。
“你說出了我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我,我確實是沒有自知之明,我明白了。”
小玥轉過身去,大步向前走著,眼淚隨著她的清瘦的臉頰滾滾而下。
看著決絕離去的小玥,謝翔飛心如刀割,他雙手抱住頭,把臉埋在雙肘之間,很久,很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