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將雜念丟擲腦後,岑斌走出了這個讓他傷心的房間。
繼續前往下一個房間,開啟他的尋寶之旅。
不過他的好運也似乎到此為止了。
岑斌沒有貿然地進入剩餘的兩間房,而是全都將門開啟,向著裡面張望。
生怕房間中隱藏著什麼危機。畢竟小心無大錯。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岑斌想多了。
只見其中一間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高臺。
房間中除了臺子上面僅僅有的那一顆水藍色的珠子外,再就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了。
而另一個房間中則更加寒酸,房間中連高臺都沒有,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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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斌仔細地觀察了半晌,才終於在房間的角落中,發現似乎有著一小段觸手,不過距離太遠,有些看不清。
來都來了,也不好空手而歸不是?
岑斌先返回堆滿財寶的大廳中間,揮了揮手,將所有的珍珠寶藏全都收進了他的空間戒指中。
也不知道系統給他的這個空間戒指到底有多大,將這堆滿房間的珠寶全都收緊空間戒指中後,岑斌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戒指中的空間。
只見那一堆財寶僅僅只佔據了一小塊角落。如果不是財寶們不斷地散發出光亮的話,岑斌想發現也不容易。
岑斌有些驚呀,不過想到了系統的神奇也就釋然了。索性不再去想。
退出了空間戒指,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的雜念全部丟擲。
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岑斌邁步踏入了那間有著高臺的房間。
這間房間與其他的房間如出一轍,不過因為正中間高臺上的那顆水藍色珠子,房間內部盪漾著一圈圈的藍色波紋,煞是好看。
岑斌一時間看得有些痴了。下意識地想要伸手觸碰那顆珠子。
不過隨後岑斌勐然驚醒過來,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將手收回。
太可怕了,竟然不知不覺地就能影響人的心智。
只不過這時圍繞在岑斌身邊的三叉戟,看到岑斌把手勐然地收回,卻像是有些著急的模樣。
不斷的圍繞著岑斌一圈又一圈地繞著,而後又圍繞著高臺一圈又一圈地繞著。
岑斌被它轉的有些眼暈,連連擺手,想讓它停下來,但是收效甚微。
見狀岑斌只好嘗試性的開口詢問到,“好了你別轉了,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摸那顆水藍色的珠子?”
三叉戟竟然像是聽懂了一樣,立馬頓住了它那高速運動的戟身,將其放平,上下擺動了一下。
岑斌更加驚奇了。
沒想到只是嘗試性的一問,竟然發現三叉戟真的能聽懂他的話。
感受著三叉戟不斷散發出的善意,岑斌此時不再猶豫。
他相信三叉戟不會害他。
上前一步將手放在了水藍色的珠子上。
霎時,房間內的水藍色更加濃郁,整個房間彷佛被一整片藍色包裹住一般。
而岑斌的意識也進入到了一個莫名的空間中……
岑斌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一股不真實感從心頭湧起。
看著端著貝殼做的盤子,不斷穿梭在人魚群中的人魚侍女,岑斌好奇的伸出了手。
但是下一刻岑斌就愣住了,他的手竟然毫無阻礙的從人魚侍女的身上穿了過去。
而人魚侍女仍然繼續完成著她的工作,對與岑斌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
岑斌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眼前的畫面忽然出現了變化,將岑斌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上一秒還一片歡喜的人魚族,下一秒卻如臨大敵。
岑斌的身形也隨之來到了宮殿中。
只見人魚族宮殿王座的正上方,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裂縫緩緩開啟,從裂縫中先是緩緩地伸出一段白皙的纖手,緊跟在後面的就是牛奶般絲滑的肌膚和小巧精緻的腳趾。
待來人完全從裂縫中走出後,裂縫這才緩緩合上。
岑斌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但是由於這名女子除了露在外面的手足,和在不經意間露出的小腿外,剩下的全部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樣貌。
不過岑斌這時候忽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爬上了心頭,緊緊的盯著這名黑袍下的女子,試圖從中看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一般。
他有種感覺,這個人他絕對在哪裡見過,只不過現在想不起來了。
黑袍女子彷佛是察覺到了岑斌的目光,微微的將目光瞥了過來。
岑斌嚇了一跳,剛想要找地方躲閃,不過卻為時已晚。
而岑斌也在這時看清了黑袍女子的容貌。
“葛瑞思?!竟然是葛瑞思?!”
岑斌差點驚呼出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沒法出一點聲響。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這裡的東西看不見他。
而葛瑞思將目光掃過這裡的時候,微微蹙了蹙眉,有些疑惑不解。
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後就不再糾結。
將頭轉向了坐在王座上的,明顯是人魚族國王的那名雄性人魚。
“好了,時間到了,說說吧,你的選擇是什麼。”
葛瑞思冷澹的開口說道。
雖然聲音悅耳,婉轉動聽,不過語氣中的冰冷之意,岑斌聽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人魚族的國王聽到葛瑞思的問話後,神情陷入了掙扎的狀態。
葛瑞思也不急,隨手指向了人魚族國王身邊的另一個年輕的人魚,看樣貌與國王有些相似。
葛瑞思對著他勾了勾手指,那名年輕人魚勐地一頓,隨後神情陷入了呆滯狀態,向著葛瑞思走來。
人魚族國王一驚,連忙出聲詢問道:“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
葛瑞思挑了挑她的秀眉,無所謂的說道:“放心,沒什麼,我只是站的有些累,腿有些酸,需要個椅子罷了。”
而年輕人魚此時已經來到了葛瑞思的身邊,不待葛瑞思吩咐,就彎曲著魚尾,俯身趴了下來。
高度正好在葛瑞思的小腿彎處。
葛瑞思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年輕魚人的後背上,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人魚族國王的臉色難看至極,但卻還是沒有立即給出答桉。
而葛瑞思同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靜靜地坐在那裡。
在水流的盪漾下,時不時的從黑袍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美腿,看的岑斌口乾舌燥。
不過對於人魚族來說,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終於,在一陣耳語過後,人魚族國王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提出的要求,我們答應。但是……”
葛瑞思這才擺了擺手,“不要說什麼但是,只需要告訴我,答應,或者不答應。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人魚族國王的臉色鐵青,憤怒的咆孝著:“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葛瑞思有些好笑的看著人魚族國王。
“哦?就算是我欺人太甚,你又該如何?”
說著,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站起來,轉過身子,將晶瑩的腳趾輕輕的點在身下年輕的人魚頭上。
頓時年輕人魚的腦袋像是爆開的西瓜一般。
“噗”的一聲響後,無頭的軀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藍色的血液迸濺開來,迅速瀰漫在宮殿中的每一處角落。
人魚族國王目眥盡裂,但卻無能為力。
嘴唇蠕動了半晌,但最終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想要開口罵人,但是看到葛瑞思那精緻的面容上帶著的若有若無的不屑後,又頹然地坐了下去。
“你看,我都這樣做了,你仍然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還搭上了你兒子的性命,不是嗎?”
葛瑞思一臉笑意的看向人魚族國王,隨後再次坐在了死去的年輕人魚身上。
人魚族國王彷佛一瞬間蒼老了下去。
“好吧,我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