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老崔那種就行嘛？”我問，這麼簡單？老崔好像跟我是一個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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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老崔，是判官指揮使。”
啊，我明白了，八大陰差，也是分等級的，謝必安是後面，排第七，許可權沒有前面的高，判官好像是排第二第三來著。
“那這事兒，找武曌唄？”我又問。
“對，找她好使。”
“好勒，多謝啦，我滴小安安。”我開玩笑道，顯得我跟白無常指揮使很熟嘛，倒不是做給中年人看得，我倆平時也這麼打電話，因為不管我怎麼撩撥她，謝必安都非常冷，所以我就更願意逗她。
“……能不叫得這麼肉麻麼？嘟嘟嘟……”
大哥已經目瞪口呆了，見我打完電話，他才敢發聲：“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吶！”
“這不重要，你等會，我找判官指揮使問問。”我再次撥打電話，找武曌。
“哎呀，吳大人，今兒咋這麼有空，翻我的牌子呀！”武曌一上來就給我來了個投懷送抱，差點刺激得我都有反映了——如果不是面對著幾十條鬼的情況下。
大哥知道我接通的是判官指揮使，又聽到我倆這麼曖昧，直接就躺地上了，可能心想：這是我能聽的內容嘛？
面對主動向我魅惑的人，我素來比較正經，寒暄兩句，直接跟武曌說正經事。
“這個嘛，倒不是不行，只不過，會比較麻煩一些。”武曌謹慎道。
“怎麼講？”我問。
“按理說，他們這些重刑犯，在生字簿上的位置都已經畫好了，進入地府後，直接發配到十八層地獄，他們生前刑期多久，就得在十八層地獄歷練多久，如果是死刑犯，那就直接扔進去，不再撈出來了，只有一種情況例外。”
“什麼情況？”我問。
“戴罪立功，才能在生死簿上，給她們畫上紅圈圈，就可以免受十八層地獄之苦了，可問題是……他們都已經死了啊，還怎麼立功？”
“先去地府，再立功，不行麼？聽說你們在打仗，地府不是缺人麼？”我問。
“進了地府，直接就去地獄了呀，怎麼立功？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即便閻王殿下，也無法改變，用你們陽界的話來講，算是一種……自然規律？”
死循環，他們已經是鬼了，想立功，只能去陰間立功，可一旦進入陰間，就沒有立功機會了。
“難道，沒辦法了麼？”我嘆了口氣。
武曌聽見我嘆氣，趕緊安慰我：“乘風，你別急，別急，我再想想，再想想……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讓他們以鬼的身份，在陽界立功。”
“怎麼立？”我問。
“怎麼立……那就只能讓他們，幫忙去抓鬼咯，就怕他們不肯，畢竟那樣，有可能會造成損傷，如果遇到厲害的鬼，還會直接打散他們的魂魄，連陰間都進不來了，會永遠消失。”
就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鬼又怎麼願意去抓鬼呢，更何況，難道這就不算是一種罪孽了麼？
我看向中年男子，他果然面露難色，這些鬼和黑山堡的鬼相比，或許因為仗著磁鐵礦的巨大優勢，居安不思危，毫無戰鬥力，清一色都是紅氣之鬼，讓他們去抓別的鬼，無異於送死。
再次進入死循環，想立功，需要抓鬼，想抓鬼，會被滅，但她們的訴求，就是既不想被滅，又不想入十八層地獄。
“沒別的辦法了麼……”我只能在問。
“額……”一陣沉默之後，武曌道，“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行吧，那先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再聯絡你。”
“讓吳大人失望了，對不起呀。”武曌有點抽噎著說。
“沒事，這是公事，不賴你。”我寬慰她道。
掛了電話，中年人看來也很失望，身體漸漸退去，或許，在等待著我給他們“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