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和瑤瑤自然認識，老對頭了，相互點頭示意，雙方落座。
四人的位置，原本沈星月和小姑對坐，她倆沒變位置，我和瑤瑤就只能分開，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往哪兒坐才好，還是瑤瑤輕輕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沈星月那邊，她和小姑坐一起了。
經過上次在翠屏山的並肩作戰之後，沈星月對瑤瑤的敵意已經沒那麼濃了，要不是瑤瑤在，沈星月那次估計不會活著離開，瑤瑤對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坐下來之後，沈星月對瑤瑤很是熱情，把選單遞過去，讓瑤瑤點飲料和小吃，剛吃過午飯，現在算是下午茶時間。
反倒是瑤瑤顯得有些靦腆，只點了一杯檸檬水，別的沒點，我點了一杯咖啡，兩份提拉米蘇，按鈴叫服務員進來。
點完餐之後，四人對坐，一時間不知道該起什麼話題好，小姑一會兒看看沈星月，一會兒看看身邊的瑤瑤，像是明白了什麼，忽然抱起雙肩，皺眉瞪著我，以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法解釋啊，只能裝傻，沒看懂小姑的肢體語言。
沈星月及時幫我解圍，讓我向小姑介紹一下，最近直播團隊的運作情況。
這個圍，還不如不接，我又不是陳璐，怎麼知道她們是怎麼直播的啊！
好在瑤瑤參與了直播，簡單說了說直播帶貨的種類、播出平臺、收益等。
“哇，直播這麼賺錢的嘛？”小姑聽完很驚訝，她平時工作比較忙，估計也不怎麼看直播。
“賺快錢而已，幹不長久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工作。”我和稀泥道。
“對對對，”瑤瑤順著我的意思說，“我們一邊幹直播，一邊都在準備考公務元呢。”
我差點一口大麥茶吐出來，可真敢想！就這幫妖精的文化水準，還考公務元！
但也難說，畢竟面試這一關，她們會佔很大便宜。
小姑擺擺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現在這時代，只要合理合法，能賺錢的就是本事，你們幹這個，小姑很支援，你們的本錢還夠不夠，不夠小姑給你們出！反正我又不打算結婚，我的錢將來都是乘風的，乘風將來要是結婚，我的錢都給你當彩禮！”
確實是，小姑以前就是這麼說的，他覺得我沒父沒母比較可憐，把她自己當成是我的監護人，又當爹又當媽，事實上她也是怎麼做的，我在金陵上大學的時候，她幾乎每週都會來看我，請我吃飯，給我零花錢，還和我們宿管阿姨混熟了，潛入我宿舍幫我洗衣服，甚至有一回週末我舍友都出去了，她還留在我們宿舍住了一晚，給我講了一宿的人生大道理，這給我煩的。
反正是真把我當兒子了。
“不用不用，”我趕緊謝絕，我們還真不缺錢，“小姑你掙的錢自己留著就好，以後我還得給你養老送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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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到底啥關係啊？”瑤瑤聽愣了，畢竟小姑比我，大不了幾歲（允悲）。
閒扯了一會兒之後，小姑突然提出，要去我的直播間看看，我哪兒敢帶她去，便藉口說現在正運貨呢，又忙又亂，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哦對了，”小姑隔著桌子湊過來，悄聲道，“你那個毛病，沒再犯吧？”
“啥毛病？”我不解地問。
“能跟她倆說不？”小姑憋著笑。
“……說唄。”我一臉無辜，我有啥毛病啊？沒毛病！
小姑退回去，瞅瞅沈星月，又瞅瞅瑤瑤，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我給你倆講個發生在乘風身上的真事兒，你倆可別害怕啊！”
“您請講。”瑤瑤說。
“大概三個月前吧，乘風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見一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