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為難的對厲天佑道:“我一直仰慕梁山好漢,就是不用兄長邀請,我也想去投梁山。”
“只是我從小父母雙亡,是叔父辛苦把我養大,叔父膝下無子,如今就我叔侄倆相依為命,我要為叔父盡孝。他若同意,我就帶他一起去梁山,若不同意的話……”
厲天佑拍拍他肩膀表示理解,說道:“石秀兄弟真是孝義之人,我不能奪人之孝。你去與叔父好好說,來梁山之後他可以過上好日子,不用再辛苦了,你們叔侄二人慢慢商議,商量好了隨時可以來梁山。”
又對太湖四傑道:“我梁山正缺水軍頭目,四位兄弟若來,一定能得重用。”
費保道:“我等也都佩服梁山好漢,只是家裡還有老小鄉親放不下,不能棄他們不顧。”
厲天佑道:“這有何難?你們可以把家人和鄉親都帶來,只有想來,不論來多少人,梁山都歡迎。每個到梁山的人都會分給土地種,做其他活計也不會被壓榨,與其在這裡辛辛苦苦被官府欺壓,還不如一同到梁山過富足日子。”
費保猶豫道:“我們這些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太湖裡,很少有人願意再挪窩,就是我們四個要去,也很難說動大夥一起去。這個……讓我們回去和眾人商議一下吧!”
厲天佑無奈道:“那就不強求四位兄弟了,如果你們有大批船隻和人員要來的話,記得到聯絡我們梁山在運河上的辦事人,好給你們在運河上開路。具體怎麼聯絡,這位兄弟會告訴你們。”
那個情報局的探子便道:“我們梁山已經把運河上長江到水泊一段河道的河幫勢力都控制住了,你們到時可以到長江運河口找山陽幫的人聯絡,他們會幫你們順利到達梁山。”
“山陽幫是梁山的人?”費保四人都驚訝道。
探子有些得意的說道:“正是。現在山陽幫是梁山的一個下屬勢力,他們幫主是梁山的水軍都頭薛慶。”
原來梁山已經把水泊南北水道上的****勢力都已經控制在手裡,水泊往南的運河直到長江,往北的濟水直到萊州灣出海口,都被梁山以河幫的名義掌控了。
南邊運河是由原山陽幫高郵地區的頭目薛慶,和他的梁山水軍第四戰船隊為主力掌控,北邊濟水是由原鄆州水賊張榮,帶著梁山水軍第三戰船隊為核心控制著。
憑藉著梁山強大的財力、武力、官場人脈以及在兩處水道上的原有影響力,薛慶和張榮迅速吞併了河上各種大小勢力,以摧枯拉朽之勢消滅了不合作的勢力,只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一統河面。
現在北面濟水上張榮麾下有一個濟州幫,南邊運河上薛慶則重組山陽幫,二人牢牢控制著兩條河,勢力大到沿河的官府都得禮讓三分。
倒不是官府怕****,而是怕他們身後的白道勢力,****從來都是官府勢力走狗,當地官府當然知道濟州幫和山陽幫背後站著什麼人,正是今年突然的崛起的,風光一時無兩的東平府兵馬都監王英!
其實一個小小的兵馬都監,就算再能打又怎能讓如此多的官員忌憚?關鍵是此人的靠山也硬的可怕,聽說皇帝老子對他甚是器重,還把他比作李廣、霍去病,他還是蔡太師的得力門下,和朝中很多高官都有交情,還和這些高官一起入股做生意。
梁山暗中控制這兩條重要水道,利用各種手段撈錢,一個月的收入就高達上百萬貫!而這些所得的利益絕大多數還不是輸送給了朝中的高官,王英只不過是大人們的前臺掌櫃而已,錢都讓大人們撈去了,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動這些大人的饃饃?
就是因為這個背景,梁山下屬的兩個幫派便正大光明的和當地官員一起管理著河道。
由於河上只有一家幫派,強力控制著河上來往的人船,嚴厲打擊為非作歹之徒,調解利益糾紛,使河面上的治安變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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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和船隻有了組織,行船、運輸效率提高了,商人的成本因而降低,數量也更多了,靠河吃飯的工人收入增多,官員的收入當然也增加了,大家皆大歡喜。
在太湖四傑這種土包子眼中,控制著五百裡運河的山陽幫就是個龐然大物,他們以前都還以為山陽幫的勢力可能比梁山大的多。
誰知有數萬人規模,就如運河土皇帝一般的山陽幫,竟然只是梁山的一個下屬勢力,山陽幫幫主也只是梁山的一個水軍都頭!而山陽幫要滅了他們這個漁夫組成的鬆散的太湖幫,不過舉手之勞,由此可見梁山是多麼強大。
這個事實太震撼了,他們本來沒打算去梁山,就是怕梁山水泊那麼一點地方,容納不下他們的家人和人數眾多的部眾,現在看來是多慮了,就算把他們並到山陽幫裡,山陽幫也能輕易消化掉這些人口。
四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瞬間就改變主意了,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費保便對厲天佑說道:“厲兄弟說的對,在這太湖上打漁,整日被官府追的東躲西藏的著實痛苦,既然梁山能收留我們,我們幾個馬上回去招呼同鄉,收拾好罈罈罐罐之後就立刻去梁山。“
厲天佑聽了大喜,他在梁山的形象一向不靠譜,沒想到這次自己虎軀一震,也能吸引江湖好漢來投了!“這回回去王英那廝……不,是妻兄,我那王妻兄該誇獎一下我了吧!”
他自己卻不知,因為長期做軍官,屢次作戰,威嚴自生,還有了妻子和將要出生的孩子,他厲天佑已經變得沉穩而有氣度,再也不是以前那副二了吧唧的樣子了。石秀和太湖四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江湖人物,都不由被他的領導氣度所折服。
“那我就在梁山等著幾位兄弟。”厲天佑告辭,帶著安道全離去。
費保派船送他們過江,目送三人遠去後,便讓人去幫石秀的叔父趕羊,他們則硬拉著石秀去吃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