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疲憊的亮了,龐赫被叫喚去了禁軍,不久師傅周侗,師兄林沖也都到了,再過片刻,史文恭也到了,沒有寒暄幾句,李公公帶著聖旨前來,宣讀了昨晚徽宗所說的內容。
高俅聽完聖旨,面色有點不悅,沒想到徽宗竟然赦免了史文恭。不過還好,周侗已經被免去了總教頭,這離開禁軍的日子也就到了,只要再將他趕出京城,那就斷然不會有什麼威脅。
李公公宣完旨之後,便離開了。高俅走到林沖身邊,說道:“林沖,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相信史文恭是無辜的。現在皇上也網開一面,只不過你師傅周教頭沒了職位。你也是個人才,我希望你留在禁軍,繼續為我效力!”
林沖道:“謝謝高大人,也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想和師傅一起。”
周侗道:“衝兒,既然高大人欣賞你,你就留下吧!”
龐赫心裡暗歎不妙,可又不能說出來,《水滸》的林沖已經是八十萬教頭,經歷了白虎堂,野豬林,雪夜上梁山。第一次,感覺《水滸》已經歷歷在目,自己不在是一個拿著書看的讀者,而是將要面對的境遇。
林沖道:“師傅,你一離開,禁軍對我來說,也沒必要待下去,我還是想跟隨師傅!”
高俅遺憾的說道:“難道老夫,就這麼不值得你留下麼?自從你進入禁軍,我就一直很欣賞你。只是你一直在禁軍,我也就心滿意足的看著,今天,到了你要離開的時候,我是非說不可了。希望你看在老夫的一番薄面之上,能夠為老夫留在禁軍!”
“皇上駕到…”一聲高教之後,宋徽宗趙佶慢慢的出現了,身後,依然是威武的侍衛隊和壯觀的儀仗隊。現場,下跪行拜,趙佶一句平身,就坐在了高堂之上:“朕,今天來到這裡,無非是想說一聲再見!你們為了禁軍,付出了很多,朕也本應該好好謝謝你們,可生怕你們已經離開,這才走的匆忙,希望你們不怪朕!”
周侗道:“臣,卑微,皇上如此記掛,臣死而無憾!”
高俅上前道:“皇上,微臣有事稟報!”
趙佶看了一眼高俅:“哦!你有什麼事情稟報?”
高俅回答道:“啟稟皇上,此次,皇上受驚,罪全在史文恭,林沖是第一個反應的,臣以為,林沖並沒有什麼過錯。臣想懇請皇上,將林沖繼續留在禁軍,林沖武藝高強,在禁軍並有大用。望皇上恩准!”
趙佶聽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林沖的本領,朕見識過,現在太尉這麼說,那就將林沖留在禁軍吧!”
“謝皇上!”高俅響亮的拜謝道。
林沖立刻下跪道:“皇上,草民想和師傅師弟一起,回SX趙佶起身,沒有理會,而是走到周侗的面前,輕聲的問道:“打算到哪去?”
龐赫看到趙佶深邃的眼,帶著一絲黑眼圈,隱隱約約,看的出昨晚並沒有睡好。證明師傅周侗也確實是他心中說牽掛的,不然也不會半夜將他們召集起來,說這一番心裡話。其實,不光只是天子,就是自己以前在天捷的時候,自己自己能夠做主,也不能順著自己的喜好。這或許就是蘇軾說的那句高處不勝寒吧。都說伴君如伴虎,作為一個君王,又何嘗不是?宋徽宗趙佶說的對,有時候當皇帝,並不是為了權利,而是為了一條命。自從夏開始,皇室的爭鬥,千百年來,即使是兄弟,何曾出現過孔融讓梨這般景象。即便誒康熙,被稱頌的明君,晚年,不也是九子奪嫡。這便是身在君王之家的痛苦,也如同天捷,自己深受其害,一切都因為權利。
周侗也同樣輕聲的回答道:“草民打算回回SX耕田種地,安逸的過完這一生。”
趙佶問道:“就不願在京城住下,君臣多年,朕還想有空去看看你,你到了SX朕就只能想念了!”
“謝皇上掛念!”周侗道:“草民也戎馬半生,又擱置在京城,蒙皇上厚愛,能有幸還能做一個教頭,現在,草民累了,就請皇上准許草民回家養老!”
趙佶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朕,看來只能答應你了!”
“草民,謝皇上!”周侗叩謝道。
趙佶接著走到史文恭面前,說道:“朕知道,你是無心的,所以朕放了你。禁軍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朕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謝皇上!”史文恭同樣拜謝道。
然後,趙佶走到龐赫的面前,問:“你師傅,打算回SX你有什麼打算?”
龐赫回到道:“草民願意追隨師傅,和師傅一起回SX趙佶指了指林沖,道:“朕將你師兄都留在了禁軍,朕看你也是個人才,不如,也一併留在禁軍,為我效力,如何?”
龐赫回道:“謝皇上,但草民更願意跟隨師傅。何況,禁軍已有林師兄在。我學藝未精,只求在師傅身邊再多學今年,他日學成歸來,必定報效朝廷!”
趙佶長吁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勉強你了。人各有志,但你記住你今天說的,他日必,報效朝廷!”
龐赫叩拜道:“草民謹記!”
這時候,林沖再次懇求道:“皇上,草民也追隨師傅,一同回SX趙佶這才走到林沖的面前:“朕,不得已,失去了你師傅,你應該為朕考慮考慮,朕不想就這麼失去的一個也不剩了,明白麼?”
林沖只好點頭道:“我願意留下,繼續待在禁軍!”
趙佶回到座位上,道:“好,朕,就封你為八十萬禁軍都副教頭!”
林沖無奈的拜謝,然後深情的看著師傅,又看看兩個師弟,眼神中充滿了依依不捨,慢慢的眼眶也溼了。
周侗給了林沖肯定的眼神,意識的讓林沖好好做下去。林沖含著淚點了下頭。
天下確實沒有不散的筵席,該是離別的時候,始終還是要離別的,周侗師徒回去收拾了一下,便一起到了城門口集合。期間,龐赫將酒樓交給了高俅,把賺來的一部分錢分給了手下,特別是剛剛開始跟隨的易開淘他們,還有周老伯。分離的場景,總是那麼催人淚下,也讓龐赫和蘇縈久久邁不開腳步,這裡有太多的捨不得。
解決酒樓的事情之後,龐赫來到了城門前,林沖和貞娘早早的站著等候,還有王進王教頭。他們是來送行的,這一離別,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
城樓上,周侗師徒並不知道宋徽宗趙佶正在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慢慢的消失在眼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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