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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妙招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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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牛與螭吻在舞劍的過程中,不知不覺撒了許多墨在身上,螭吻甚至連臉上都濺有幾點墨汁。牆上的字如同鬼畫符一般難看,兩人早就自知過此關考驗無望,索性互相取樂一番,倒也落個有趣。藍衣女子走來,看了看兩人的字,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貝元開的墨也撒得渾身斑斑點點,他的“春、夏、秋、冬”四個大字勉強算是完成了,儘管不如藍衣女子的字那般好看,但卻比囚牛、螭吻的字要強多了。藍衣女子看過之後,評價道:“雖成字形,但無韻味。空有軀體,尚缺靈魂。可惜,可惜。”貝元開抓了抓腦袋:“姑娘的劍法很是奧妙,深感佩服。”

孟凡濤的字與前幾人相比就要漂亮多了,而且他身上還算乾淨,只有袖口沾上了零星幾點墨汁。藍衣女子點頭稱讚:“只看了一遍《四季輪迴》劍法,就將動作完全記住,並且初具韻味,這份領悟能力,著實出眾。”孟凡濤摸了摸鬍子,淡定地說:“四個字總共三十三劃,這套劍法也就是三十三招而已,並不算難記。”女子又笑道:“這套劍法不具攻擊力,寫字時須全神貫注,注意動作的力度、幅度等等,因此它只是一套穩定心神的劍法,無需記住口訣施展,也無需藉助靈力催動,自然簡單。只是那邊的兩位就……”

囚牛拱手道:“姑娘,我兄弟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有天賦,這等考驗真是難煞我們,見笑了。”

“此關已過,你們去四層吧。”藍衣女子揮動衣袖,四人眼前一花,又回到了那層小樓之中。藍衣女子已經不見了,並且四人手中的硯臺、毛筆,還有身上的墨跡都消失了。

“與前兩關相比,這一關有趣多了啊。”孟凡濤笑眯眯地說。

“別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貝元開看上去不太高興。四個人之中,只有他沒有透過任何一關的考驗,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如何,心裡焦急是必然的。

“幻陣中之幻陣……不簡單吶。”囚牛喃喃說道。

“對啊,剛才都沒發現,這片山水、這座小樓已經是幻陣了,那女子竟然又把我們帶到一個幻陣之中,我只知道不同的陣法可以巢狀疊加,同類陣法也能行?”貝元開十分驚訝。

“可以,不過很難。而且剛才我們根本沒有動,是她一揮衣袖直接佈下了幻陣,將我們容在其中。這份陣法造詣,讓人歎為觀止。”囚牛讚歎。

“好了,不要再閒聊了。西鬥有四位星君,還剩最後一關。”孟凡濤催促道。

“咦?奇怪。”貝元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座小樓分明是五層啊,如果前四層是考驗的話,那第五層裡有什麼?”

“難不成是泰阿仙劍?”孟凡濤先是激動,而後略一皺眉,又道,“不對啊,第一關囚牛兄過了考驗,第二關是螭吻兄,第三關是我,那最後泰阿仙劍到底歸誰?”

貝元開不滿道:“喂喂,還有第四關呢,說不定我也能透過一關考驗呢。”

孟凡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提議:“各位,這樣如何,最後一關我們各自拼盡全力,最後過關次數最多的人可得泰阿仙劍,如何?”

螭吻道:“如果只有貝兄過了第四關呢?那樣我們四人平分秋色,又當如何?”

孟凡濤道:“那樣的機率比較小,真到那時再做打算不遲。”

“什麼叫‘機率比較小’啊!”貝元開感覺受到了鄙視,“可不要小瞧我,現在‘琴、棋、書、畫’四藝唯獨缺一個‘畫’,如果是考驗這個我絕對不會輸給你們!”

“喲,你還會作畫?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孟凡濤陰陽怪氣,“再說你不輸給我們有什麼用,你要能贏得了星君才行。”

貝元開從鼻子哼了一聲:“你不知道的多了。閒話少說,第四層見分曉。”說罷,他就大步登上了四樓。

囚牛與螭吻早就從睚眥那裡聽說了火靈珠與術藏宮的訊息,據此推測泰阿仙劍應該也不在金戈洞中。他們如今各過一關,此行任務已經完成,所以甚是輕鬆。

來到第四層後,最醒目的就是垂掛在天花板上的四條長幅。長幅很長,一直垂到地上,幅上是空白的,寬約三尺左右,彼此間隔約有一尺之距。

四條長幅前的地上,端坐著一位綠衣女子,看到四人上來後,她起身道:“我乃西鬥巨威星君。此關考驗畫。”

話音剛落,貝元開哈哈一笑:“怎麼樣,我猜得沒錯吧,果然是畫。要畫什麼?”

“梅、蘭、竹、菊乃四君子,各位可任選其一。”綠衣女子道。

“哈哈,簡單簡單。別說任選其一了,四樣都畫也成啊。”貝元開成竹在胸。

綠衣女子道:“你們先選,我自然有別的要求。”

孟凡濤琢磨著:“梅花有五瓣;菊花花簇複雜繁多;竹雖無花,但竹葉較多。唯有蘭花,僅僅三瓣,最好畫。”於是他對其他三人道:“我喜愛春天,所以選蘭花。”

螭吻隨即道:“我喜愛冬季,那我畫梅花。”

“我選秋菊吧。”囚牛道。

“那好,我就畫夏竹了。”貝元開覺得畫什麼都一樣。

女子指著身後畫幅提出了要求:“從左到右,依次為蘭、竹、菊、梅,畫無須調色,形似即可,但不得少於五十筆。另外,我會阻礙你們接近畫幅,你們只能躲或守,

不能攻,攻我者失去資格。最先畫完者為勝,時間到那炷香燒完為止。”循女子另外一手所指,房間角落裡桌子上面的香爐中,正燃著一炷香,香還很長,看上去是剛剛點上。

“什麼古怪要求……真是鬱悶,一、二兩層都不用打,第三層打了卻沒有對手,這第四層有了對手又不讓出手,可憋死我了。”貝元開抱怨道。

“失算失算,竟然要不少於五十筆,那要畫多少朵蘭花才行啊……”孟凡濤鬱悶地想。

囚牛問:“姑娘,不知是每次一人作畫還是同時四人一起?”

“同時四人。”綠衣女子答道。

“原來如此……以一阻四,談何容易,只需看準空檔作畫即可。這一關,考驗的是反應速度。”囚牛心中暗道。

“筆墨在旁邊桌上,取來即可開始作畫。”女子道。

貝元開一個箭步衝到桌旁,抓起一杆毛筆,掭好了墨,立即回身衝向當中第二條畫幅。綠衣女子抬起右手,衣袖遮住了畫幅當中區域。貝元開將筆倒手,左手持筆欲往畫幅左部豎抹一筆。女子反掌向後一拍,使得畫幅向後蕩起,貝元開這一下沒抹上,反而甩出幾滴墨沾在畫幅上。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總是濺出墨滴將畫幅弄髒,那即便畫好了也不能算過關,因為滿是墨滴的圖案不能稱之為“畫”,看來此關的要求比想象的要高。

趁著綠衣女子與貝元開交手,螭吻衝向了最右邊的一幅圖。綠衣女子胳膊不夠長,根本護不到這裡。可沒想道那女子在拍起第二張畫幅之後,身形一閃就出現在螭吻面前,左掌切中他的手腕,導致毛筆直接掉在了地上。女子又敏捷地閃回到二、三兩張畫幅當中。此時,蕩起的畫幅還未落回。

孟凡濤衝向了第一張畫幅,囚牛也衝向了第三張畫幅。兩人不行就再來兩人,看那綠衣女子如何應對。

可綠衣女子的速度讓他們大失所望,她動起來如同幻影一般,一掌拍開了孟凡濤的胳膊,而後又一拳擊向囚牛的胸口,囚牛連忙收筆後撤。這時,貝元開的那張畫幅剛剛蕩回,那女子輕輕一擋,定住了畫幅。第一個回合的較量,無疑是綠衣女子佔了上風。

四人略微一定,同時衝向畫幅。女子這回反而上前跨了一步,兩掌分別向兩邊擊出,貝元開與囚牛連忙向側身躲開,卻撞上了孟凡濤與螭吻。看來四人同時上也不行,地方太擠了,騰挪不開。

這該怎麼辦?四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貝元開望了一眼畫幅,心生一計。他身形一晃,居然變成三道幻影,分別衝向畫幅的上、中、下三段。這個是貝元開拿手的《一氣三元》身法,三道身影之中只有一道是真的,這身法不僅可以在攻擊敵人時起迷惑作用,在逃命時也是一大保障。這一回,最下面的那道身影是真的。貝元開心裡已經設想過,綠衣女子肯定會以為離得最遠、最不好阻擋的上面那道身影是真的,他的真身乾脆就直接衝向畫卷。

剩下的三人都眼睛一亮,好身法!就連孟凡濤也暗暗喝彩。他雖然瞧不起貝元開、貝元閉兄弟,但兩人的身法在修仙界的確首屈一指,他自嘆不如。

不料,那綠衣女子卻同樣身形一閃,變出三道身影分別迎上了貝元開的三道身影,各自擊出了一掌。貝元開這時可不敢賭女子的哪道身影是真的,只得後退躲避,此時,上、下兩道身影消散。

“《一氣三元》身法,你這才是第一階段,練得還不到家。”綠衣女子笑道。

貝元開駭然,女子說得沒錯,《一氣三元》身法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稱為“虛三元”,這時三道身影中一個是本體,兩個為虛影,故得此名;第二階段稱為“復三元”,同樣也是一實體兩虛影,但是實體可在三道身影中隨意變換;第三階段稱為“實三元”,三道身影都是真的。其實《一氣三元》身法的三道身影只是由於速度極快而產生的幻覺而已,到了第三階段,速度達到極致,竟然可以近乎同時出現在三個位置,所以每道身影都是實體。實際上時間還是有極其微小的差異的,只是靠眼睛已經分辨不出而已。這套身法是師父傳授,說是除了本脈弟子絕不外傳的稀有功法,貝元開不知為何眼前這位西鬥星君居然也會。

貝元開與貝元閉的身法都只練到第一階段,此身法頗為消耗靈力,因此兩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使用。貝元開剛才心切,只想著如何能觸到畫卷,一時沒顧及《一氣三元》身法的弊端。現在他感覺靈力被消耗了不少,而且並未收到成效,不由得暗暗後悔。

“你們得像他那樣才有機會。”綠衣女子淡淡地笑著,伸手指向最右邊的畫幅。

畫幅上,赫然已經有了一筆弧形,這是螭吻趁剛才綠衣女子阻擋貝元開時,瞅準機會畫上的。綠衣女子雖然已經覺察到,但已無力阻攔了。而孟凡濤與囚牛都過於關注貝元開與綠衣女子的身法相鬥,竟然都沒注意到螭吻的動作。

不過,這也點醒了眾人。說白了,要想獲勝還是要齊心協力才行。女子動作再快也只有一個人,即便她能使用《一氣三元》身法,可眼睛卻只有一雙。四人輪番上前,使得綠衣女子忙乎不迭,如此才有機會觸到畫幅。另外,光想著伺機而動,等待別人為自己製造機會也是不現實的,若是每個人都這麼想,大家反而都沒有機會。

想明白了這點

,四人開始行動。綠衣女子的《一氣三元》身法雖然可以變幻出三個實體,但是持續時間很短,四人輪番上前,時間錯開,有時兩人,有時三人,五個人上下翻騰,好不熱鬧。

香燃了大約一半之後,孟凡濤已在畫幅上畫了十六筆,貝元開倚仗速度優勢,畫了二十三筆,囚牛最差,只有區區十筆,螭吻與孟凡濤一樣也是十六筆。

這樣下去可不行,只剩下半炷香的時間了,可四人離五十筆之數都還差得遠,而且畫的質量也不盡人意。

孟凡濤的十六筆皆是抓住一點點空檔,疾筆所畫,筆觸較輕,大多細長,只可做蘭葉之用;貝元開的二十三筆倒是有些粗筆可做竹幹,但卻長短不一;囚牛的十筆都是短促碎筆,連一朵菊花簇都不夠數;螭吻的十六筆大多弧形,可惜有大有小,相隔甚遠,拼不出梅花的形狀。

“該如何是好?靈力已經不多,再施展極速的身法恐怕支援不久,而那女子卻無絲毫疲憊之色,看來得另闢他徑,不能單以速度相拼了。”貝元開心中暗道。忽然,他眼角餘光瞥到牆邊的桌上還有許多筆。“對啊,一隻手太慢,我兩隻手一起來!”他靈機一動,衝到桌邊,又取了一隻毛筆。雙手作畫,對他來說並不難。其他三人也恍然大悟,也都衝到桌邊取筆。

囚牛回來之後,手中竟然滿是毛筆,每個指縫間都夾了一支。螭吻哭笑不得地說:“大哥,你這是要給自己上夾板呢?八支筆,你還怎麼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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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牛大笑:“我畫的是菊花,菊花簇筆劃眾多,多幾隻筆也無妨。”

貝元開聽了,想想囚牛說的有道理,他也復去取筆,左右手各持兩支,共是四支。他畫的是竹子,筆多也沒有用。

至於蘭花,花瓣只有三片而且互成角度,筆多了反而難畫。梅花的弧形花瓣更是如此,因此孟凡濤與螭吻都沒再去取筆。

筆多了,效率果然提高。又過去了大約四分之一炷香之後,孟凡濤已經畫了四十筆了。可是,蘭花的花瓣畫得非常差勁,長短不同,大小不一,位置還不對,大多夾雜在蘭草之間,都快要糊成一團了。

囚牛八支毛筆齊上陣,看上去威風了得,其實不然。筆太多了根本拿不穩,剛一上來就被綠衣女子一掌打掉了三支,緊接著女子一肘一拳,打得毛筆“噼裡啪啦”地落了一地,就剩下兩隻在手。囚牛苦笑,放棄了這個方法。他畫的菊花彼此相聚甚遠,根本形不成一簇,如果分成幾簇,數量又不夠,他幾乎要放棄了。

螭吻的梅花已經基本畫完,只剩下枝幹未畫了。可他的梅花實在是不敢恭維,幾朵大如麵餅,幾朵小若彈丸,更有的花朵五瓣大小各異,甚是難看。螭吻也不管這些,只顧將花瓣連起。

貝元開的竹子畫得最好,他的雙手因為常年偷盜的關係,十指都極為有力,抓筆很牢,並且十分靈活。竹葉已畫完,形狀大體相近,四根主幹也基本成型,只差最後幾節粗筆即可完成。

可貝元開發現,越到最後就越是難畫。起初畫幅都是空白的,可以天馬行空,恣意揮灑,現在圖畫大體成形之後,僅缺的幾筆要求相應提高,不論是位置、力度都要合適才能完成畫作。綠衣女子當然明白這點,貝元開覺得她分明是要為難自己,總是死死擋住那幾個關鍵位置,不讓他的筆觸到畫幅。

漸漸的,時間所剩無多,那炷香眼看著就要燃盡了,貝元開的畫上仍然缺最後一筆。這一筆主幹要是在竹子底部也就算了,隨意在別處添上一筆湊足五十之數也勉強可算是完成了,竹子雖然短些,但也是竹子。可偏偏缺的這一筆恰巧在當中,竹子上下斷開可就說不過去了。

“難道要失敗了嗎?”貝元開心中火燒火燎,其他三人畢竟都透過了一關考驗,這次作畫可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看著畫幅上空著的那段竹節,貝元開心想:“如果我能不碰到畫幅就把那一筆給添上就好了……唉,都是瞎想,若能隔空作畫,哪裡還用得著這麼辛苦?”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現,關鍵時刻,終於急中生智了。他衝向桌邊,又帶回來兩支毛筆。

綠衣女子在與另外三人的纏鬥中瞥了一眼,笑了,開口道:“筆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貝元開彷彿沒有聽到,他仍然雙手六筆齊下,向著畫卷而去。綠衣女子放棄了阻擋其他三人,專門來攔阻貝元開。由於貝元開只差這一筆,所以他雙手併攏,六支筆尖全都對準同一個方向。要擋住這次出手對綠衣女子來說再容易不過,她直接一拳擊向貝元開的雙手,一旦擊中,貝元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即將被擊中的剎那,貝元開突然將雙臂張開了,綠衣女子一愣,她的拳頭撞在了貝元開的胸膛上。貝元開“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不,那不是血,而是一口墨!這口墨越過了綠衣女子的胳膊,正好噴在了空白之處的上半部分!而後,墨汁慢慢流下,把下段的空白填滿了,一副《夏竹沐月圖》完成了!

原來貝元開早已算計好,綠衣女子必定會從畫中所缺竹段的方向向自己攻過來,用噴墨之法正好可以越過女子的手臂。究竟用多少墨才能正好將下半段流滿,貝元開已經估量好了,而去桌前取筆只是障眼法而已。此計果然成功!

綠衣姑娘讚許地點點頭,喊了一聲:“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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