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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挑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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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昏暗的房中,一名男子正在衝另外一人發火:“怎麼搞的?一路那麼長時間,都沒找著機會?”

另外那人身穿夜行衣,還蒙著面。他的聲音冷冰冰的:“那人有幾位師兄、師姐寸步不離地陪著,不便動手。”

“要是方便動手我就自己來了,何至於找你血骨壇?你們壇內的殺手不是都很厲害嗎?現在看來,恐怕只是名氣吹得響吧?”男子譏諷道。

“你要是不願意,大可以撤令。”

房中還有一名女子。那女子勸發火的男子:“武師兄,別太苛求了。畢竟是暗殺大宗弟子,要考慮的因素有許多。血骨壇必然不願和霏晴派公開為敵,若是事情暴露,罪名自然會全部落在接令的殺手頭上。故而他有所猶豫,可以理解。”

殺手笑道:“還是姑娘體諒。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那人出了天絕塔,總會有落單的時候。”

姓武的男子還是有所不滿:“又是這句話。罷了,現在顏子召那廝已經進塔,說什麼都晚了,只有等五年之後他從塔裡出來,才能尋找良機。”

……

太玄洲,無境山。仙道子弟修真的風水寶地——天絕塔,就座落在山頂上。山腳下有一座廟,本來是供奉山神、土地的小廟,後經四大修仙宗派擴建、修繕,已經成為了看守天絕塔的駐地。

此時已是天絕塔開啟之後的第五個年頭,也就是說,不久之後,天絕塔即將再次開啟。

在無境山半山腰處有個小院,四大修仙宗派的弟子輪流在院裡當班一年,第五年則是由其他修仙宗派的弟子當班。當班要做的內容十分枯燥,就是每日早、中、晚各去塔邊繞一圈,看看有無異狀發生,順便清掃一下環境。

當班時間久了,守塔弟子難免有些懈怠。再說山下的駐地已將上山的路封死,極少會有異狀發生。清掃環境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塔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完全不必清掃得那麼頻繁。故而,原本一日三次的清掃,被現今的守塔弟子自說自話地改成了三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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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晌午,兩名守塔弟子扛著掃把往山頂去。到了塔前,兩人驚愕地發現,塔外有一人正在打坐。見守塔弟子來了,那人起身行禮:“兩位道友終於來了。”

守塔弟子中的一人驚呼:“我認得你。你是霏晴派的兩個一品級弟子之一!”

“正是,在下何天遙。”

“恭喜道友功力精進!”

道謝之後,何天遙問道:“二位道友,按照修仙宗派共同定下的規矩,如果提前從某一層出來,應該可以再去別的塔層繼續修煉,可是如此?”

兩名守塔弟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是有這條規矩。可是,三天之前我們來看時,你還未出塔。如今距你進塔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過不了幾天天絕塔就將再次開啟,所以說明你當初進入的塔層還是比較合適的。你確實是提前出了塔,不過也只提前了幾天而已,我建議你還是別進更高的塔層了,萬一受了傷,豈不是得不償失?等將來修煉有成,再來天絕塔不遲。”

“二位不必替我多慮。只要符合規矩,我就一定要留下繼續修煉。”何天遙微笑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言盡於此。不過這事還得在那邊的石牆上貼個告示,我這就去取紙筆。”一名守塔弟子匆匆往回跑去。

剩下那名弟子好奇地問何天遙:“不知在塔內修煉是何種感覺?”

“有一股怪異的威壓,必須時刻消耗功力與威壓相抗,否則就會被推出來。有點像……像……”何天遙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

“像頂著狂風往前走?”

“哈哈,沒錯!就是那種感覺。此外,腳步也很沉重,行動不太自如。”

“像是陷在水中?”

“比那還要吃力,更像是陷在泥濘之中,而且因為威壓之故,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那只要進去之後用背抵住牆,就不會被威壓推出來了。”守塔弟子簡單地設想。

何天遙卻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進塔之後,總感覺自己和天絕塔格格不入似的,與其說是威壓向外推,不如說是受到整座塔的排擠。就像油鍋裡的一滴水,時刻有被崩出去的危險。”

守塔弟子望著高塔興嘆:“那一定是一種無比奇妙的感覺……”

何天遙偷偷笑了,其實這些話都是顏子召形容給他聽的,他自己並沒有這麼強烈的被排斥感,不過,修煉速度確實是加快了不少。他進塔時是至境一品,現在已經是真境四品了。

過了一會兒,先頭離開的弟子取回了紙筆。何天遙仔細一看,原來紙上的文字是早已寫好的,只在宗派、姓名和塔層的位置留下了空,往上填就行。確認了姓名之後,守塔弟子邊寫邊唸叨:“今有霏晴派弟子何天遙於天絕塔第一層提前結束修煉,繼續進入天絕塔第二層……”

“且慢!”何天遙按住了他的手,“我想去的不是第二層。”

“看來你的實力確實提升了不少啊!”寫字弟子的口氣既訝異又羨慕,“不過這個‘二’字已經寫下了,索性在上頭添一筆好了。”“二”上多了一橫,變成了“三”字。

何天遙尷尬地笑了笑:“恐怕還是不行。我想去的也不是第三層……”

“那你想去第幾層?”

面對瞠目結舌的兩人,何天遙有點不好意思:“就先去第……第六層試試吧……”

兩人愣了許久之後,第一個舉動竟是上前摸何天遙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病糊塗了。“道友,請你實話實說,你現在究竟是什麼級別?”

“真境四品。”

“真境四品,的確厲害。”一名守塔弟子讚歎道,“不過你再厲害,也只是四品而已,和一般來修煉的大宗弟子實力差不多。如果我記得沒錯,與你同一宗派的四品級弟子,進的可是第三層……”

“修煉是我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

一名弟子好心提醒:“按另外一條規矩,不能從高層返回低層修煉。也就是說,到時如果你發覺自己實力不夠的話,就沒有繼續修煉的機會了。”

何天遙點了點頭。

“而且實力不夠可不僅僅是浪費機會那麼簡單,在高層被彈出來的話,可是會身受重傷,甚至死亡的!”另一名弟子說出了一種更嚴重的後果。

“這些我都知道,多謝二位好意,不過我主意已定。”何天遙胸有成竹。

見他如此“妄自尊大”還“執迷不悟”,兩位守塔弟子齊齊長嘆了一聲。

“師兄,這次換我去取紙來吧。”之前留下的那名弟子道。

“不,不必了,就用這張紙。”師兄提筆在“三”字上打了個叉,然後在旁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六”字,“如此也算是個見證。”

師弟恍然大悟。等其他人得知此事之後,修改的字跡可以證明並非是守塔弟子沒有提醒,而是何天遙自己一意孤行。

師兄將紙貼在了石牆上。何天遙道:“還請二位道友多留片刻再走,說不定我很快就會從第六層出來。到時還要麻煩二位。”

“放心,我們不會走的。若是你受了重傷,我們得負責把你抬下山去。”師弟道。

師兄毫不客氣地說:“或者抬去山後就地掩埋。”

何天遙衝二人笑了笑,從容地踏上了塔內的旋梯。

師兄一邊仰望,一邊繞著天絕塔轉圈。師弟道:“想不到你還挺在意他的。”

“呵,我是看他將會從哪裡彈飛下來!”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何天遙最終是從塔門安然無恙地走出來的。“第六層不太合適,我想去更高的塔層,可以嗎?”

守塔弟子面面相覷,師兄道:“恐怕不行,按照規定,只有提前結束修煉之人,才能往上提升層次。像你這樣進都沒進去過……”

師弟道:“師兄,反正他也沒進去,就相當於把第六層改成第七層,有何不可?”

“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師兄連連搖頭嘆息,走到石牆前,把“六”字劃去,又寫了個更大的“七”字。

“這個字也得改了。”何天遙指著前面的“一”字。

“改成什麼?”師兄沒反應過來。

“改成‘六’啊!‘今有霏晴派弟子何天遙於天絕塔第六層提前結束修煉’,這樣。”

師兄疑惑地盯著何天遙:“你的意思是,你剛才進過第六層了?”

何天遙點了點頭。

兩個守塔弟子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要求何天遙當著兩人的面再進一次第六層。三人沿著旋梯上到了第六層,這裡可是連太境七品的高手都難以進入的地方。守塔弟子眼睜睜地看著第六層的內門在何天遙身後緩緩地閉上了。

師兄難以置信地使勁揉著眼睛:“他真的進去了?我沒有看錯吧?”

師弟已經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內門又開了,何天遙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外廊:“怎麼樣,我沒說謊吧?”

“這怎麼可能呢?莫非天絕塔失靈了?”師兄不知不覺向內門跨了一步,卻被何天遙攔住了。

“危險。”何天遙道,“這下我能去第七層了嗎?”

“師弟!趕緊下山把四大宗派的道友統統叫來!”師兄大喊。師弟得令,飛也似地去了。隨後,師兄對何天遙說:“走,我陪你上去!”

第七層。這一層的內門已經很久都沒有開啟過了。何天遙進去之後,大門緩緩閉上,與第六層的情形沒多大區別。師兄一屁股坐在地上,連聲感嘆:“今天我真是遇見活神仙了!”

地板還未坐熱,大門又開了,何天遙走出之後,對師兄尷尬地笑了笑:“麻煩你了,我還想繼續往上升。”

“第、第八層?”

“第八層!”

“這個……你最好還是等一等,等大夥都來了再上去,免得別人以為我被太陽曬懵了,在胡說八道!”

何天遙早已預料到此舉必然會引起轟動,於是同意了,兩人回到塔外。師兄看何天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

申時,師弟領著一大群人來到了山頂。不僅是四大宗派的弟子,其他中小宗派的人聽說有個真境四品的同道進入了天絕塔第六層並且毫髮無損地出來了,全都一窩蜂跟上山來。

最先迎上來的自然是霏

晴派派來值守的兩位師姐。“何師弟!”兩人熱情地打招呼。自從硬接了馬長老一刀之後,何天遙已是宗裡的名人了。

雨田宗的一名弟子問守塔弟子:“二位道友,他當真進過第六層?”

“我親眼所見!”守塔師弟回答道。

沙海流的一名弟子瞥了一眼石牆,然後對何天遙說:“正好,道友要去第七層,讓我等開開眼界吧。”

守塔師兄卻說:“他剛才已經從第七層裡出來了。”

眾人一片譁然。

沙海流弟子放聲大笑:“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僅憑兩個守塔道友片面之言,如何讓我等信服?”

霏晴派的一位師姐怒道:“難道我堂堂霏晴派弟子還會騙人不成?何師弟本就天資極高,全宗上下無人不知。”

“既然天資極高,為何一開始要進第一層?”沙海流弟子指著石牆上的告示。

“何師弟來時才至境一品,當然得進第一層!”

“至境一品?也就是說,在這五年期間,他提升了三個品級?”雨田宗弟子驚道。

“正是!”

“實在難以置信。”冰鶴門弟子上下打量著何天遙,“貴宗當初竟會派一個至境一品的弟子來天絕塔修煉。即便天資再高,也是一品級的實力,如何從武鬥大會勝出?”

眼見著話越說越多,何天遙連忙打斷:“諸位道友不是想‘眼見為實’麼?我還想去第八層,是真是假一會兒便知。”

第八層!曾經有一位冰鶴門的高手在天絕塔第八層堅持了三個月零七天,這一紀錄至今無人能破。

於是,以何天遙為首,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第八層的外廊,因為樓梯狹窄,人群一直堵到了第六層。何天遙在眾目睽睽之下,推開第八層內門,走進了黑暗之中。直到內門“哐當”一聲關上,眾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他果真沒被彈飛啊!”雨田宗弟子道,“看來天絕塔的記錄要改寫了!”

沙海流弟子道:“那也得等他能活著出來再說。”

眾人議論紛紛,已經有好幾個宗派的弟子奔離了天絕塔,想必是回宗報信去了。

“師妹,等將來掌門、副掌門和三位長老知道以後,一定高興壞了!”霏晴派的一位師姐握著同伴的手,激動不已。

“不知道何師弟能在第八層堅持多久。如果能超過三個月……不,破不破記錄只是次要,還是希望他不要受傷。”另外一位師姐則略顯擔憂,“據說當初冰鶴門那位……”

正說著,厚重的內門開啟了,何天遙再一次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兩位師姐也松了口氣。諸多弟子擠了過去,七嘴八舌地問起第八層內的情形。

雨田宗弟子對冰鶴門弟子說:“貴宗的記錄被破了。”

“才這麼一會兒而已,如何與本宗前輩三個月零七天的記錄相比?”冰鶴門弟子不服氣,故意抬高了嗓門。

“貴宗的前輩可是被彈飛下塔的,而且還被崩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沙海流弟子挖苦道,“何道友在第八層逗留時間雖短,至少全身完好。”

冰鶴門弟子冷笑:“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換成本宗前輩,必定也是安然無恙。有本事就也在第八層待上三個月零七天!”

聲音傳到了霏晴派兩位師姐耳中,一人立即反唇相譏:“敢問貴宗那位前輩進入第八層時是何等實力?有本事就也在宗內找一個四品級弟子進第八層試試!”

冰鶴門弟子啞口無言,當初那位前輩就是為了挑戰極限而來的天絕塔,早已是九品級了。

看得出來,四大修仙宗派都很在意這個天絕塔最高層的記錄。儘管冰鶴門那位高手最終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他創下的記錄也照樣被奉為一種榮耀,也成為了本宗弟子到處炫耀的資本。

兩位師姐都向何天遙豎起了大拇指,一人稱讚道:“何師弟,你真是太給我們霏晴派長臉了!正因為天絕塔的記錄創造者是冰鶴門的人,所以他們一直都不肯承認咱們霏晴派才是天下第一修仙大宗!看他們以後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就讓他們徹底無話可說!”何天遙笑道,“我要去第九層!”

此言一出,塔內霎時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第九層是天絕塔的最高層,自此塔被發現有濃郁的天地始氣之後,就從未有修仙者進入過第九層。也許甚至從此塔被建起以來都不曾有過。現在一個區區四品級的低手,竟然豪言壯語要進第九層,若不是太陽就在天上掛著,恐怕不少人會以為自己正在做夢。

“能行嗎?千萬別逞強!”一位師姐小聲問道。

“放心。”

如同新皇登基一樣,何天遙被大家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步一步踏上了第九層。第九層黑漆漆的內門似乎比其他層的要厚重許多。為免靠得太近被彈飛,大家停在了樓梯的最後一階。何天遙推開了大門,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那片黑暗。每個人都有一種錯覺,似乎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壓正在往外噴湧。

何天遙在進門之前,回首道:“這一次,我可能會在裡面修煉很久,就不勞大家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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