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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可憐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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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鬼”被“雪上飛”和“玉嬌龍”給追了回來,或者說,他本來也沒打算真走。他離開之前留下的那句忠告,明顯意味著什麼。如今他被兩人請回來,也就表明合作之事其實已經談成了。

“月下鬼”道出了忠告的背後之言:“我覺得椋鹿戒的訊息有些蹊蹺。”

“哦?莫非有假?”“雪上飛”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是假消息,那一切計劃都沒有意義了。

“如你先前所言,只有親眼見著椋鹿戒,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月下鬼”道。

“玉嬌龍”問:“你的那本書可靠麼?”

“絕對可靠。那是唯一傳下的孤本,只可惜還有一小半被人撕去了,也不知是否還在。”“月下鬼”的口吻十分肯定。

“雪上飛”道:“應該沒問題,我曾親眼見過銀熊戒,與書中圖樣所畫一般無二。既然此時無法確定椋鹿戒真假,那蹊蹺在何處呢?”

“在於放出訊息的人。”“月下鬼”道,“江湖傳言說,訊息是由清微榜上排名第十三的高手——‘千臂金剛’申屠井放出來的,可是據我所知,申屠井沉迷於鑄造,已經退隱江湖數十年之久了。”

“雪上飛”與“玉嬌龍”對視一眼,申屠井是個鑄造神匠,沉迷鑄造之事可謂是人盡皆知,但是否退隱江湖就不清楚了。“也許是申屠井採集鑄造材料時下了黃泉深淵,意外地發現了凍在千年冰潭裡的椋鹿戒呢?”“雪上飛”猜測。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月下鬼”用手指輕叩桌面,“雖說以申屠井的實力,不需要藉助椋鹿戒中的功力修煉,可是,他的身份可是一名鑄匠!難道對椋鹿戒就絲毫不敢興趣麼?他真有那般孤傲,認為自己的鑄技已經遠超陸長岡、蘇君溪夫婦,從而對八獸珍戒不屑一顧?”

“玉嬌龍”道:“不,據我所知,‘千臂金剛’是個一心專注於鑄技乃至發痴的低調之人,他從不關心與鑄造無關之事,可若是與鑄造相關之事,他無論如何也要摻和一手。”

“這就對了,”“月下鬼”的笑聲比說話聲還要怪異,“若是‘千臂金剛’見著椋鹿戒,按理應該直接把戒指取走才是,怎會放出訊息讓世人去爭奪?”

“月下鬼”所言的確有理,現在“雪上飛”和“玉嬌龍”也動搖了。“玉嬌龍”道:“那‘桂菊會’究竟是……”

“是個圈套。”“月下鬼”下了結論。

“雪上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幾人盡皆沉默不語。

許久,還是“月下鬼”先開口:“設下圈套的人是何人,有何目的,一切都是未知。想要揭開謎底,就必須去參加‘桂菊會’。我們四人聯手,如果我猜對了,那麼遇到危險時可以彼此照應;如果我猜錯了,共同取得椋鹿戒也不是什麼壞事。”

三位大盜在議事期間,對江湖近乎一無所知的蕭天河插不上嘴。此時他覺得,對於那三人來說,自己反倒成了累贅,既沒有盜技,實力又不強,況且椋鹿戒對他沒多大吸引力,所以他再次萌生了與他們道別的想法。

他本以為“月下鬼”加入之後,“雪上飛”和“玉嬌龍”會同意他離開,可沒想到,兩人竟異口同聲說了一聲:“不可!”接著,兩人極力挽留蕭天河,礙於情面,蕭天河只好答應繼續一起前往琅蒼洲。

“月下鬼”肯定是有點看不明白的,盜界聞名的兩大高手為何對一個弱者那麼熱情?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反正只要有“雪上飛”和“玉嬌龍”結伴同行就足夠了。也多虧了“月下鬼”,這傢伙竟然在卓月城中秘密掘出一條密道,從一口枯井直通城外樹林之中,所以在天亮之前他們四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城,繞過仙留山一路向東而去。

詭異的大霧直到離開仙留山百里開外才漸趨稀薄,重見天日的感覺十分愜意。春日風光,秀麗旖旎。四人日出駕車起行,日落點火露宿,漸漸行至紫朱洲邊境。紫朱洲與神炎洲之間隔著一片煙縈沼澤,馬車駛不過去,徒步也很容易深陷泥濘,所以一般往返兩洲的人都寧願向南繞到沼澤南端,乘船從一片叫做“寧信海”的陸間內海海域穿過。

三位大盜身手輕捷,對沼澤之礙毫不在意,畢竟向南繞路太費時間。在沼澤外名為“翻雲”的鎮上,他們賣掉了馬車,購買了一些乾糧。當夜,四人就住在鎮外的小廟之中,待翌日天亮之後再進入煙縈沼澤。

平靜的夜晚,颳起了從沼澤吹出的輕風。四人分別倚坐在廟堂的一根柱子上休息。大約子時許,廟外傳來一陣幽幽的女子哭聲。哭聲斷斷續續,許久不停,直聽得人心煩氣躁。

“我出去看看。”“玉嬌龍”推開廟門,走進夜色之中。不一會兒,她領著一名滿面淚痕的婦女回到了廟中。婦女衣著樸素,雙眼紅腫,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廟中的幾人。“雪上飛”和蕭天河還好說,“月下鬼”的怪異裝扮卻嚇著她了,退縮到“玉嬌龍”身後。“月下鬼”乾脆起身,躲進內堂去了。

“這女子在煙縈沼澤遇上了惡人,丈夫和幼子都被抓住了,只有她一個人逃了出來。找不到人相助,遂在廟外啼哭。”“玉嬌龍”道。

“煙縈沼澤道路難走,行人甚少,怎麼會有惡人選擇在那兒行兇?”“

雪上飛”疑惑道,“再說,煙縈沼澤不是雨田宗的地盤麼?名門大宗勢力範圍之下,哪來的惡人?”

雨田宗,修仙大派。據說雨田宗的創派祖師當初仇敵很多,想要新建宗派在江湖上站穩腳跟,就必須選一個易守難攻之地。南境少山而多水,山也不高,所以煙縈沼澤就成為了開宗立派之地的最佳選擇。經過漫長的歲月,雨田宗如今已成為天下四大修仙宗派之一。

“煙縈沼澤範圍廣闊,雨田宗也不可能管控到每一處。沼澤水多難行,易守難攻,有惡人聚集一隅也不是不可能。”“玉嬌龍”道。

“月下鬼”又從內堂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要行俠仗義?俠義之心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好東西。”

“雪上飛”也勸道:“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救人,可以去拜託雨田宗嘛。”

一聽此言,那女子“撲通”一下跪下了,苦苦哀求。沼澤之中行路難,從此地前去沼澤北部的雨田宗,少說也要十幾日功夫,如今丈夫和幼子的性命都握在惡人手中,時間緊迫,危在旦夕。

“玉嬌龍”深吸了一口氣,對同伴們道:“這個忙我幫定了。‘月’兄,你不願去我不勉強,可是‘雪’兄,連你也不肯去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冷漠的人。”

“以前?”“雪上飛”覺得有點兒莫名,一個人很難同時成為大盜和大俠,正如他以前所言,“俠盜”在盜界幾乎是沒有的,“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去就去吧。”

“玉嬌龍”點點頭:“多謝。蕭公子,你怎麼說?”

“‘玉’姑娘對我有恩,我自當同去。”蕭天河道。

“那事不宜遲,即刻出發。大姐,勞煩你前頭引路。”

那婦人連連磕頭,千恩萬謝。

“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月下鬼”道,“事成之後可以繼續行路,也不用再繞回來會合了。”

一行人出了小廟,往東行了兩、三里,進入了澤地。沼澤溼氣大,常年煙霧繚繞,“煙縈”二字正是得於此。

婦人顯然對沼澤內的路線很熟悉,領著幾人七拐八繞,避開了所有泥潭和水澤。走了好幾個時辰,所有人鞋上的水漬依然沒有高過鞋幫。

“雪上飛”本能地起了疑心:“你怎會如此輕車熟路?”

婦人解釋道:“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穿行煙縈沼澤了。走的次數多了,自然就熟悉了。煙縈沼澤總共有三條橫穿路線,最北面的一條通往雨田宗;當中的一條須經過幾個泥塘、小泊,不好走;我們現在走的是最南邊的一條,路雖然繞一些,但好在全都是實土。”

一直跟在最後的“月下鬼”突然冒出一句:“有意思。”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視野中終於出現了一座小寨。婦人遙指該處:“就是那裡。”待走近之後,看到寨門上的字時,“雪上飛”不禁啞然失笑:“雨田小寨?”

“頂著這麼個名字,難怪有恃無恐。可是,有人如此敗壞名聲,雨田宗就坐視不理嗎?”“玉嬌龍”想不明白。

“怕是雨田宗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月下鬼”道。

婦人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徑直走到門前一通猛敲。

“敲、敲、敲,敲個鬼啊敲!”大門開了,一人打著哈欠罵道。

“玉嬌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那人身前,掐住了他的喉嚨:“敢聲張我就掐死你!說,這婦人的丈夫和孩子現在何處?”

那嘍囉還未開口,婦人突然拔腿就向寨內跑去。

“哎!”“玉嬌龍”無奈,只得一掌將嘍囉擊昏,緊追而去。

“真是個壞事的傢伙。”“雪上飛”嘆道。

月下鬼”陰陽怪氣地冷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雨田小寨不大,婦人直接衝向正廳,卻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住了。“玉嬌龍”正要出手相救,冷不丁從側面房內飛出來一隻鐵爪,幸而她反應迅速、身形敏捷,將鐵爪給撥開了。一名矮胖的老頭從房中走了出來,圍過來的嘍囉們恭敬地稱呼:“二寨主。”

“二寨主!”婦人急切道,“我把最後三個人給帶來了,而且還多帶了一個。依照約定,你們該把我丈夫和孩子放了吧?”

“玉嬌龍”目瞪口呆。

“呵,果然如此。”“月下鬼”似是早有所料。

“上當了。”“雪上飛”滿不在乎。他感覺到那位二寨主實力並沒有多強,估計大寨主也就那麼回事。

“玉嬌龍”臉色陰沉,質問那婦人:“你怎會選擇相信這夥土匪,而不相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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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滿臉愧疚:“實在對不住,我開始也寄希望於高手能救出丈夫和孩子,可是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成了刀下之鬼。現在我只在乎家人的性命,其他都無所謂了。”

“為了你的家人,就全然不顧他人的性命?”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顧得上什麼乾坤大義?”婦人又哀求那胖老頭,“二寨主,求求你了,快把我的家人給放了吧!”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玉嬌龍”慨嘆道。

“你儘管放心。我們一定言而有信。”二寨主道,“抬上來!”

須臾,幾名嘍囉

扛來兩卷草蓆,摜在婦人面前。草蓆並未紮緊,咕嚕嚕展開了,裡面分別是一大一小兩具乾癟的屍體。屍體的表情很猙獰,相信死前一定遭受了巨大的痛楚。最可憐的就是那具小屍體,看模樣也就四、五歲的年紀,四肢盡斷,身體扭曲,無疑是被折磨致死,慘不忍睹。

“喏,答應過把你丈夫和孩子還給你,現在兌現了。”胖老頭笑眯眯地說。

婦人身軀如篩糠般顫抖,腳下無力,嚎啕著撲倒在兩具屍體上,哭得死去活來。

“玉嬌龍”不忍再看,別過頭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太過分了。”“雪上飛”道。

“匪類果然毫無信義可言。”蕭天河怒道。

唯獨“月下鬼”哈哈大笑:“活該!”

婦人突然仰天厲吼一聲,起身發瘋一樣向二寨主撲去。二寨主一腳將其踹飛,婦人痛苦地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大清早的,吵個屁!”從正廳裡出來一位披著獸皮的壯漢,皮膚黝黑,披頭散髮,髭鬚濃密。

“大哥。”二寨主明顯年長,卻對此人畢恭畢敬。看來壯漢就是雨田小寨的大寨主。

大寨主瞥了一眼痛苦呻吟的婦人:“原來是你。唔,不錯,也就這一回騙來的幾個能讓我滿意。小的們,把那三個男的抓起來,女的我親自對付!正巧,我還缺個壓寨夫人!小娘子,何不將面紗摘了,讓老子好好欣賞欣賞?”

“玉嬌龍”冷哼一聲,果真摘下了面紗:“怕是你晚上要做惡夢!”

看到“玉嬌龍”的真容之後,大寨主、二寨主和嘍囉們都傻眼了。愣了半晌,大寨主道:“你這是什麼鬼樣子?真他娘的掃興,給我統統抓了!”

嘍囉們呼號著一擁而上,“玉嬌龍”手持仙劍,化為一道白影,在敵群中來回穿梭,所過之處,頭顱滿地亂滾。“玉嬌龍”,名不虛傳。

嘍囉們同樣也奈何不得“雪上飛”和“月下鬼”,一時間死傷大片,剩下的也許是看蕭天河好欺負,一窩蜂圍攻上去。可是,蕭天河軀體無比堅實,他們的攻擊根本奈何不得他分毫。加上三位同伴的相助,沒多久,嘍囉們就死傷殆盡,只剩下大寨主和二寨主了。

奇怪的是,手下盡皆亡歿,兩個寨主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既不生氣也不哀傷。大寨主反而拍起手來:“功夫不錯!值得我出手!”他脫下了披著的獸皮襖,露出了上身結實的肌肉。

二寨主退到正廳內,口中唸唸有詞,詭異的事發生了,倒在地上的那些屍體紛紛站了起來,頭顱全部消失了,卻從屍體的斷頸處重新長了出來!

四人震驚,這是什麼詭術?重生大法?聞所未聞!

不過復生的嘍囉們依舊不是三位大盜的對手,他們識相地退到了一邊,只看大寨主如何對付四人。

大寨主大吼一聲,渾身暴起青筋,皮膚變灰變暗,脊背高高隆起,雙耳瘋長且貼緊在頭皮上,鼻子塌陷成一個黑洞,兩眼暴突,黃澄澄的,最可怕的是口中伸出的如鋼針一般的兩顆長牙。

妖族!三位大盜頓時緊張起來。“玉嬌龍”抽劍刺去,先下手為強。“雪上飛”的武器是一對血刺,直取大寨主喉嚨。“月下鬼”則使一條軟筋鞭,甩出鞭來勾向大寨主的雙腳。

大寨主並無躲閃之意,一手攥住仙劍,一手撥開血刺,任由雙腳被長鞭捲住。他縮緊雙臂,此時他的胳膊已變得又細又長,“刷拉”一下展開之後,腋下竟多出一對膜翅。他猛烈地扇動翅膀,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向天空射去,“月下鬼”一下被他拽倒,長鞭脫手,又從大寨主腿上滑落。

大寨主此時可怕的模樣已經昭示出他的本體了——蝙蝠。他在高空飛了個迴旋,朝著雨田小寨俯衝下來,同時揮舞利爪,扇起一股罡風,將“雪上飛”和“玉嬌龍”連人帶武器一起擊飛。嘍囉們發出一片嘈雜的喝彩聲。大寨主在空中轉了方向,再次向這邊掠來。

“雪上飛”抹了一把臉上被罡風割出的血跡,喊道:“送我上去!”“月下鬼”一骨碌撿起長鞭甩了過去,勾住他的腰,拽向了半空,“玉嬌龍”拍地倒身騰起,雙腳發力又送了“雪上飛”一程,“雪上飛”迎著大寨主而去,一人一妖在空中打成一團,兩道身影翻騰墜落,血刺與兩隻利爪你來我往,血霧四濺,不知是流自於何人。

一聲悶響,兩人落在寨門外,幾人趕緊衝出去一看,事情不妙,“雪上飛”竟被大寨主攥在手裡擎於空中。大寨主身上也有不少傷痕,肉翅上還有好幾處血洞。“雪上飛”用力掙扎,卻擺脫不了大寨主那細長的胳膊。忽而,“雪上飛”的雙腳腳尖各彈出一柄半尺長的利刃,一腳踢向大寨主的心口,另一腳划向大寨主的喉嚨。

大寨主猝不及防,喉間和心窩血如泉湧。但他卻沒有死,痛苦地把“雪上飛”摔在地上用腳踏住,分別用一隻爪捂住兩個傷口。他的爪心發出怪異紅光,須臾之後拿下,傷口竟已癒合了七八分!

“雪上飛”的偷襲顯然激怒了他,他吼道:“竟敢使陰招傷我!老子今天吸乾了你!”說完,他一腳撩起“雪上飛”,再一次攥在手裡,張開大口,用那鋼針一般的長牙對準了“雪上飛”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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