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白穗想過清岫可能不方和自己一歷練, 或者提前答應了別人,是沒想的是最後結果竟然是清岫答應了,而顧止卻拒絕了。
“那個萬劍宗如今雖是個不算眼的劍宗, 可上頭那幾個從五百年前那場浩劫活下來的老家夥各個都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對他們的徒子徒孫護犢子得很。和他們的徒孫組隊一歷練, 比和其他歪果裂棗好太多了, 我也放心。”
這也是一方面原因。
倒不是說希望白穗和萬劍宗弟子打好關係,好謀取什麼好處, 是單純覺得萬劍宗靠譜罷了。
白穗不排斥顧止這個建議,畢竟萬劍宗那個弟子是任務物件,能夠早接觸也是好事。
可同的清岫也是,現在清岫是沒有對寧玦有意思的苗頭, 是萬一這十年歷練是和寧玦一的呢,那就說不一定了。
白穗是不怎麼喜歡寧玦,儘管如此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生了一張好皮囊,加上資質也好,又是崑崙主的親傳弟子。
就算清岫不像其他女修那生了攀附之心,這好的條件,一男一女這麼相處得久了,很難不動心吧。
想這裡白穗極有眼力見的過去, 一邊給顧止茶水給添上,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子。
“的確,和其他宗門相比,像萬劍宗這正派磊落又有劍骨的不多, 我能和這宗門的弟子一歷練也覺得很榮幸。”
“不過歷練不是最多可以五個人嗎?我聽風祁說在我昏迷的候他就去找過清岫師姐,在師尊你之前。清岫師姐可能因為在等我所以拒絕了不少人的邀請,你拒絕了雖沒說什麼也不敢多說什麼……
是拖延了這麼久, 這個候要想找合適的隊友還是有困難了。”
沒把話說完,顧止一下子明白了的意思。
白穗和清岫關係好這個事顧止知道,是讓他沒想的是對方竟然會因為一個歷練的事情,在明確拒絕了之後還試圖說服他。
這就有奇怪了。
顧止微皺了皺眉,氤氳的水汽之中那雙眸子裡的情緒也朦朧。
前幾日他去桃源找了桃源主的確是為了說歷練這事——那是他第一次見清岫。
之前也就是在問心臺遠遠看了一眼或是隔著浮生鏡瞥見過一次。
那候清岫還是個無性之人,顧止感知不太多氣息,是覺得像樹又像山,平和的沒什麼人氣,卻也沒多想。
畢竟清岫的修為和出身他都比較滿意,桃源女修深入簡出不問世事,最是讓人放心。
可不曾想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這才幾日過去竟變成了個男子。
顧止見清岫的第一眼,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對方因為風祁提前知會過,所以一下子猜了顧止來找他是為了歷練一事。
清岫聽一旁的桃源主問詢了他的意見,剛答應下來。
結果話音剛落,顧止不同意了。
大約是清岫隱瞞在先,又或是因為顧止顧忌太多,這件事方都鬧得不太愉快。
桃源主的解釋合情合理,清岫身份特殊,之前一直以女修示人,如今要是貿然暴露很容易被人猜什麼。
他還沒成熟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不單單是他,整個桃源可能都要面臨滅頂之災。
顧止眼眸閃了閃,指腹緩緩摩挲著杯盞的邊緣。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說他有那麼一張臉,何愁沒有人不願意跟著一?退一萬步就算真沒找合適的人選,我候出手幫他一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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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那麼多人嗎?都組隊好了怎麼幫?
白穗不大會隱藏情緒,心裡想什麼臉上表露了七八出來,想讓人覺察不都難。
“還能怎麼幫?軟的不行來硬的唄,幫他把隊友搶過來是。”
顧止其實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更何況清岫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是白穗剛才說的恰好提醒了他,那清岫的確是為了拒絕了不少人的組隊邀請,現在估計沒組隊好的也大多資質和品性都不入流。
既是因為白穗耽擱了組隊機,他自然得幫著解決後續才是。
“……??欸不是師尊,我們師徒在修真界的風評本來就不好,你這強搶豪奪的話不單我們的名聲更差了,還會連累清岫師姐的呀!”
白穗被顧止這霸總發言給弄得哭笑不得,最後實在沒忍住吐槽了出來。
顧止聽後莫名:“我們還有名聲嗎?而且那清岫既然敢答應和你一歷練,還在意什麼風評?”
“……”
好像,似乎,是這麼個道理。
如今看出來了,無論自己如何明示暗示顧止都沒打算鬆口讓清岫和一組隊歷練。
白穗嘆了口氣,也沒繼續硬逮著這個事情不放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說吧,反正現在著急也沒用。
“你吃點心嗎?我這裡還有一盒剛下山買的糕點,雖然味道沒陸九洲那小子做的好,不過就著茶吃點也挺解饞的。”
顧止見白穗坐在一旁不說話,以為是還在想清岫沒能和一歷練的事情。
他頓了頓,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盒糕點輕輕放在了的手邊。
“是切糕,裡面料還放得挺多,我買的候嘗了下,還不錯。”
白穗和顧止與其說是師徒,更像是兄妹。
除了修行候顧止很是嚴格之外,平日人相處來也沒什麼尊卑規矩,恰好也都是嘴饞愛吃的,所以經常著吃食。
順著看了過去,看著好看,聞著也香,拿了一塊。
剛吃了一口,也不知道是顧止剛才提了陸九洲,還是因為旁的什麼,白穗下意識想了色從膽邊生那日他與自己說的那番話。
“好吃吧?”
“嗯,好吃。”
白穗這麼回了一句,嘴裡的食物嚥下後瞥了一旁眯著眼睛一臉饜足的青年。
“對了師尊,我能問你一個事嗎?就像我這的修為的去歷練的地方,和其他修為高的修者去的地方一嗎?”
“怎麼可能一?”
“你們也就結丹,去歷練的地方自然以人界還有一魔族妖族延伸在外的地方為主,能接觸的最多也就是魔級別的魔修。唔……不過這對你們來說也都挺危險的。”
尤其是了魔妖的領地,遇的城主大多都是金丹巔峰,甚至元嬰修為的。
打是不可能打過的,不過幾個人一逃命倒是綽綽有餘。
“那要是像陸師兄這的修者呢,他們要去歷練會去什麼地方?”
白穗的追問讓顧止一頓,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從一開始想知道的是陸九洲會去哪裡而。
修者歷練是很常見的事情,陸九洲和青燁更是一年有大半間都不在崑山。
早在陸九洲清醒的候顧止就去看過他,他與他提過歷練一事。
顧止原是沒打算說的,是沒想白穗自己先問詢了來。
“一般近元嬰或者元嬰修者歷練所去的不在人界,大多以妖界和魔界為主。”
“……不過陸九洲這一次歷練不是去妖魔界,他想去的是混沌天和碧落黃泉。”
“混沌天和碧落黃泉?”
白穗愕然了一瞬,腦子裡思來想去也沒找與這個對應的記憶來。
“……這是哪界?”
“上為混沌,下至黃泉,是為生死界。”
這個地方進去難,出去更難。
陸九洲之所以與顧止說歷練一事是因為後者去過,想要從顧止那裡知曉那界的入口在哪裡,又需要什麼媒介才能進去。
一般去這裡的修者最低也是元嬰修為,進去的越深越難出來,哪怕是大乘修者也難有完全的把握抵達中心而全身而退的。
因此在顧止聽陸九洲想要去這個地方的候顯然是不大贊同的,他那個候去雖也是元嬰,卻了後期修為,可陸九洲才剛過了雷劫,而且還是一半雷劫。
這候去無異於九死一生,實在過於冒險。
是陸九洲態度堅決,又反覆提了之前問心臺遇蕭澤一事,顧止猶豫了許久,這才鬆口告訴了他。
想這裡顧止覺著有頭疼,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餘光也留意了白穗一臉緊張擔憂的神情。
“你不用太擔心,他要歷練的地方是危險了,不過他是個知寸的,要不抵達最深處,他完全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這話顧止說的半真半假,這也是陸九洲希望的。
他似乎料了之後白穗可能會問詢這個事情,提前拜託顧止儘量往程度輕了說。
果不其然,白穗聽了顧止這話後的確松了口氣,沒有之前那般擔心了。
是眉頭還是皺著的。
生死界,就算不怎麼瞭解,光是聽這稱呼也知道很危險。
還有,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也就算了……
這麼要的事情當說的候,竟然就輕描淡寫說了會去歷練。
雖然白穗知道陸九洲是不想說太多讓擔心,可像這從顧止這裡得知這一切的候,帶給的那種無力和低落感會更甚。
因為心裡有事,手中香甜可口的切糕也變得索然無味來。
白穗和顧止坐在亭子裡吃著糕點,一個思緒紊亂食之無味,一個沒心沒肺吃得津津有味,沒一會兒工夫那盒子切糕被他們吃得一乾二淨。
原本沒什麼感覺的,直站來菜發現自己的肚子圓了不少。
——吃撐了。
也不知道是吃多了消化不好,還是心裡一直想著歷練的事情,當天晚上白穗翻來覆去怎麼也沒睡著。
直三更天的候才勉強有了睡意,合上了眼睛。
蓬萊臨水,清晨候水汽霧氣都,天矇矇亮的候沒什麼光。
等太陽往上爬了,這才有幾縷陽光從雲霧之中穿透映照進了白穗的屋子裡。
記得今日是要離開蓬萊,跟著靈禪子去靈山的日子。
而顧止這個候應該經回崑山了。
白穗醒過來的候經不算早了,怕靈禪子等太久,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三下洗漱收拾了。
一出門立刻馬不停蹄御劍去了陸九洲靜養的地方,原想著帶著他一去山門和靈禪子匯合。
結果還沒落地,遠遠看了靈禪子和陸九洲的身影。
人不知道在聊什麼,陸九洲的臉色因為傷勢有蒼白,在日光下柔和溫暖。
靈禪子手中拿著珠串捻著,薄唇微啟,還想要說什麼的候餘光瞥見了白穗的身影。
白穗收了劍三步小跑著過來,在距離人一步位置停下。
“抱歉,我,我不小心睡過頭了,你們等我很久了吧?”
其實白穗來得也不算晚,晨鐘剛響,過來這一路上除了看見幾個守夜的童子之外沒有瞧見什麼修者。
可沒想靈禪子先一步來找了陸九洲,他們個看著應該經聊了好一會兒了,反倒是最後的。
“無礙。之前說的是晨鐘響的候去山門,所以你不算晚,是我來得早了。”
靈禪子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旁的陸九洲一眼,青年看白穗候眉眼肉眼可見的柔和,剛彎著唇角微微頷首打了招呼。
留意靈禪子的視線後一頓,這才想了什麼。
“……師妹,靈禪子師叔說我如今的身體還沒恢復,可能不宜用劍和運轉靈力。”
“你放心,這個我知道。我今日先過來這裡也是料了這一點,從蓬萊靈山也就一日路程,我御劍載你綽綽有餘。”
白穗說著命劍引了出來,金色的劍光和這日光一般耀眼,一同在琥珀色的眸子中流轉。
“師兄,上來吧。”
青年頓了頓,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要是真是御劍載人他也用不著這為難,可他臉皮薄,對著白穗這的眼神一之間也不好繼續說。
於是陸九洲還是話咽了回去,走過去站在了白穗身後。
靈禪子淡淡看了人一眼,一個欲言又止,一個興致勃勃。
他拿著佛珠的手停了下,而後又慢慢捻了過去。
“一日是不算遠,不過你還是儘量省力氣,不然我怕你之後可能上不了靈山。”
靈山能有多難上?
就一座山而,而且還沒崑山高呢,御劍一眨眼工夫就了吧。
白穗眨了眨眼睛,沒聽懂靈禪子的言外之意,等想要問詢什麼的候他經先一步御空離開了。
靈禪子不是個多話的人,白穗看他也沒打算繼續解釋什麼也不好追問。
御劍跟在他後面,雲霧掠過,飛鳥翩然,入眼所見一片巍峨連綿。
白穗掀了下眼皮,看著前面飄渺雲煙裡那個道骨仙風的身影,半晌最終還是沒忍住回頭壓低聲音問道。
“師兄,你知道剛才靈禪子師叔說的是什麼意思嗎?我聽他們說靈山也沒多高,是有結界還是什麼嗎,怎麼聽他的意思好像我十有八九上不去……”
因為說共御一劍,就這麼點位置,人距離很近。
陸九洲維持著平衡沒有碰觸白穗毫,這候猛地一回頭,把他嚇了一跳。
他眼睫微動,不著痕跡的避開白穗的眼睛,視線落在了那一張一合的紅唇。
“……靈山的確不算高,要得了允許進入的修者也不會收結界阻撓。不過那來靈山靜修對外門修者大多心不靜,道不穩,靈山乃佛門,佛光普照之地,最忌心性不正不純之人進入。所以於他們來說,登上靈山所受的威壓極,而且登山不能使用靈力。三萬三千三十三道臺階,能生生走上去。”
登靈山是對每一個入山的修者的考驗,不僅僅是外門修者,靈山的佛修一開始也是這登上去的。
有透過了登山的考驗,才能有留在靈山的機會。
白穗聽後臉色一變。
和陸九洲雖不是什麼走火入魔,誤入歧途,被逼無奈上靈山修行的修者。
他們靈力不算紊亂,道心也穩固,是蕭澤的魔氣在他們身上,估計也會受不小的威壓。
靈禪子今日之所以來這麼早,是為了與陸九洲說登山一事。
他身上是有傷,可於他來說登靈山不是什麼難事。
偏偏靈禪子讓他自己的情況與白穗往糟糕了說,說得越糟糕越好。
他們上靈山是為了褪魔氣不假,是對於白穗來說身上那點魔氣可有可無,來靈山這幾日更多的是為了修行。
陸九洲和白穗的修為差距很大,修雙劍的條件是符合了,可前期他們的修行不會有太大進展。
如今在下山歷練之前,能做的有讓白穗熟悉他的氣息,和他一部的劍氣融合。
因為有短短三日間,所以靈禪子建議讓白穗帶著他爬上靈山。
三萬多臺階,這的威壓,足以讓習慣他的存在。
當陸九洲的氣息對白穗來說就像呼吸一般自然的候,等後來修行雙劍會事半功倍。
青年想這裡,垂眸看向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白穗。
他猶豫了一會兒,怕白穗還沒開始就沒了信心,於是昧著良心以退為進開口說道。
“……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要是我傷能好得快一我能帶你上山了,而不是成為你的累贅。”
“?!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甚至差點沒命了,要真要說累贅該是我才對吧?”
白穗聽不得陸九洲這說自己,更看不得他這失落難過的神情。
見他眉眼低垂,臉色蒼白的子,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給他打氣承諾。
“而且不就是三萬多臺階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都爬過懸崖上過青雲階了,這點程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放心師兄,我肯定會把你帶上去的!”
陸九洲想過自己稍微示弱一下對白穗會有效果,卻沒想效果竟然這麼好。
他心下一動,低頭視線落在了被白穗緊握著的手。
在白穗以為對方是不高興了,剛準備鬆開,陸九洲回握了過來。
青年的手比的大上不少,寬厚有力,骨節明,完全包裹了上來。
白穗愕然,抬眸看了過去。
剛好對上了陸九洲那雙漂亮的眉眼,裡面的笑意溫軟,撞在了心頭。
“好,我相信你。”
“……”
有那麼一瞬間白穗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歷史上會有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的荒唐事。
要是都長陸九洲這,這誰招架得住啊!
也不知道是陸九洲忘記了還是怎麼,白穗也有私心沒有出口提醒。
一路上人就這麼牽著手,沒敢回頭看,紅著臉專心御劍也不說話。
身後的青年見了勾了下唇角,笑得饜足燦爛,哪有之前失落自責的模?
蓬萊靈山不算遠,至少比回崑山的路程近上許多。
他們從清晨御劍出發的,等日光變得黯然,橘黃色的晚霞蔓延了整個天邊。
白穗順著靈禪子視線看去的方向,瞧見了一片巍峨群山,山腰和山頂上可見金頂的屋簷。
從山腳位置往上,金色的臺階似佛光,一階一階直入青山雲天,最後消失在了視野。
盡頭看不真切,隱約瞧見了幾飛鳥掠過,金雲於頂。
靈禪子緩緩往下落去,衣袖一揮,雲霧散去,撥雲見天之間
——他們這才看見了那靜穆的山門。
白穗和陸九洲緊跟其後,收了劍站在了靈禪子身旁位置。
後者指了指臺階方向,群山巍峨之間那金光混著夕陽餘暉,柔和了許多。
“你身上的魔氣不,不會落太的威壓,上去應該不算難。”
靈禪子視線輕飄飄落在了青年身上,而後繼續說道。
“是你要是帶上陸九洲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他和蕭澤交手過,魔氣雖沒肺腑內裡,卻比你的情況要上不少。”
“……要不你先上去?等他在下面待上幾日恢復點氣力後自己爬上來吧。”
“不行!”
白穗一聽急了,握著陸九洲的手更加用力。
“師兄本來身體就沒好透,夜裡這麼冷也沒人來照顧 ,萬一傷情惡化了怎麼辦?!我不會丟下他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帶上山去的!”
靈禪子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勸說下白穗。
白穗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立刻彎腰一把陸九洲一個公主抱抱了來。
這舉動太突然,陸九洲沒驚呼一聲,卻也下意識伸手環住了的脖子。
“師叔你別說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你要是沒事了就趕緊上山去吧,我也要帶我師兄去那邊臺階了。”
靈禪子低估了陸九洲在白穗心裡的地位,原準備激幾句,如今看來是用不著了。
他看著少女陸九洲抱走離開,也沒說什麼,觸發了結界上了靈山。
金光乍現,靈禪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其中。
陸九洲身子僵硬,薄唇抿著。
他想要讓白穗放自己下來,可話了嘴邊又紅了臉。
白穗看他欲言又止的子,很是糾結,以為他又覺得自己拖累了。
“師兄你不用自責,這是我該做的,你別多想。”
“……師妹,可以換個姿勢嗎?這有點奇怪。”
猶豫了許久,他紅著耳根這麼對白穗說道。
白穗這候才知道他是害羞了。
盯著陸九洲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了他泛紅的脖子還有微滾的喉結。
陸九洲本來就生的好看,蒼白的臉色在夕陽下顯得更加平和。
髮絲垂落下的眼波柔軟。
“不要。”
白穗強勢地拒絕了青年,在他愕然抬眸看過來的候又壞心眼的顛了一下。
讓他下意識攏緊了的脖子。
“不看著師兄我沒力氣,腰酸背痛爬不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