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的娘不過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婦人,一輩子也沒見過玄金幣,當看見兩枚玄金幣放在面前的時候,忽然有點懵。
手足無措地比劃了半天,才道:“這……這太多了。”
古孑一把錢往老婦人面前一推,道:“這是給你的,賠門的錢,等房東來了,我自會給他。說起來,這是阿土應得的。”昨天,樂土暴起砸了鷹鉤鼻一錘,也讓古孑一收穫了最終的勝利,還在那兩個人身上還翻出一百六十二枚玄金幣。
這兩枚,不過是個零頭。
老婦人眼中溼潤,急忙道:“我兒,還不快謝謝老爺!”
“謝大人!”樂土在房間裡,本來就低著頭,這時更低了。
這都是些什麼亂稱呼,古孑一有點凌亂了。
找來了房東,剛看見門洞的時候,吹胡子瞪眼睛的。不過,當看見古孑一遞過來的玄銀幣時,馬上喜笑顏開,就像媳婦剛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似的。
樂土把娘抱上了木車,用新買的被褥把身體蓋好,樂土拉車,一行三人返回了困妖谷。
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穿學院而過,而是繞著學院的圍牆,轉了半圈,進了困妖谷。
樂土娘沒想到古孑一小小年紀,管著這麼一大片地方,還有那麼多初獸。初獸可不是野獸,要比野獸兇狠得多,也貴重得多。
古孑一把東冥原來的房間給他們二人住,那個房間比較大,不過缺一張床。樂土嘿嘿一笑,拿著劈柴的斧子就上山了。
傍晚的時候,扛回來兩棵粗壯的圓木,就在院子裡,搗鼓起他自己的大床。
期間,古孑一出來看了兩次,覺得樂土是一個有手藝的人。
晚飯是在東冥的房間裡吃的,樂土的娘是第一次吃到這麼豐盛的飯菜,而且管飽。三個人風捲殘雲一般,把飯菜吃完,樂土又投到做床的大業之中。
清晨,老朱頭駕著牛車來送味磚了。看著兩個人比比劃劃的站在一個大木頭平板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奇地湊了過來。
聽了一會兒才搞明白,這是那個大塊頭給自己打的一張木床,古孑一正在誇獎他的手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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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頭左右看了看,確實是足夠結實,可怎麼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呢?問道:“古老弟,這床是大塊頭自己打的?”
“是阿土自己弄的,不錯吧?”古孑一說道。
“嗯,我就想問問,這麼大的一張床,怎麼弄房間裡去?”老朱頭問道。
古孑一的臉一黑,樂土的臉也一黑。
喂完初獸,送走了多嘴的老朱頭,樂土去飯堂取來飯,三人吃飯。
吃飯的時光是最美妙的,不過吃完飯,還是要面對這張床怎麼辦的問題。
樂土道:“要不我把床拆了,拿到房間裡再裝上?”
古孑一搖了搖頭道:“你的那間屋子,好像也放不下這張床。”
“那怎麼辦?”樂土有些著急。
“要不,你再蓋一間房子吧!”古孑一試探道。
“好啊!”樂土欣喜道。
古孑一趕緊離開了困妖谷,留下樂土自己在那瞎折騰。本來就是一張床的問題,忽然變成要蓋一間房子,古孑一想想就覺得頭疼。
樂土娘看著古孑一的背影道:“一看就是個明事理的老爺。”
“是大人!”樂土糾正道。
今天有大課。
自從上次困妖谷出事後,古孑一就沒去過大課,學院方面也沒有說什麼。
古孑一的出現,引起一陣騷動。在修行學徒裡,有些背景深厚的人,自然是知道困妖谷被救走了一隻妖。而且看守困妖谷的兩個人,都受了傷,其中就有古孑一。據傳言,原來的東冥老師眼睛被弄瞎了,只能離開學院,而古孑一已經接替了東冥,繼續看管困妖谷。
古孑一剛坐好,黎常就走進了教室。
今天黎常講的是製作法玄符成符的收符技巧,雖然沒有卿玉麗老師留下的心晟法高深,但也給了古孑一一定的提示。
下課時候,阿劍來到了古孑一的身邊,道:“一直在養傷?”
古孑一道:“養什麼傷?我也沒受傷。”
阿劍嘿嘿一笑,道:“你就嘴硬吧,我聽說,東冥老師的眼睛都被刺瞎了,你一個小修行學徒,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古孑一知道這事爭辯也沒用,沒吭聲。
阿劍繼續道:“你知道了嗎?過兩天,西都的大方學院,要來我們學院交流。”
“交流?交流什麼?”古孑一在這些事情上,一直後知後覺。
阿劍比劃了一下拳頭,道:“還能是交流什麼?當然是交流功法了。而且每場比賽都是有裁判的,所以是可以使用法玄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