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凱隱和拉亞斯特的事情，卡西奧佩亞將頭扭向了一旁的維魯斯。
從一開始，對方似乎就不意外這個結果。
“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卡西奧佩亞眼底帶著好奇，關於維魯斯的情報，她知道的也很少。
不過透過內瑟斯的描述，對方在成為暗裔前，也沒有背叛恕瑞瑪，只是被上一任暮光星靈所害。
但對方在恕瑞瑪成立後，依舊蝸居在艾歐尼亞，卻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不會回去。”維魯斯搖了搖頭。
“理由呢？我不覺得現在的恕瑞瑪比曾經的要差。”卡西奧佩亞挑了挑眉。
“倦了。”
維魯斯平靜道：
“在被那個女人封印後，我就曾在心裡發過誓，要麼自己做最大的那個，要麼找最大的那個庇護。”
“你倒也是坦誠。”卡西奧佩亞啞然失笑。
要換做是亞託克斯聽了這話，非得砍了維魯斯不成。
但她不一樣，雖然身在恕瑞瑪，但心還是諾克薩斯人。
現在維魯斯顯然是單幹不成了，能做的選擇就只有一個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維魯斯不急不慢道。
他的這幅姿態，完全不像是這次戰爭的失敗者，反而像是一位獲勝者的盟友。
卡西奧佩亞饒有興趣的望著他，顯然也不會那麼容易答應：
“為什麼？”
“你從一開始就是諾克薩斯人，不會拒絕我加入諾克薩斯。”維魯斯澹澹開口。
“噢？還有呢？”
難得見到一位頭腦如此清楚的飛昇者，卡西奧佩亞來了興致。
她一直堅信智慧大於實力，實力可以靠後天的機緣和努力，但智慧是生靈生來具備的能力。
一般有大智慧的人，哪怕一時失勢，未來也有機會再起。
但要是空有實力的莽夫，那就不好說了。
“你的家族叫做克卡奧吧，我可以成為一名家臣，只要你們不再諾克薩斯傾倒前背叛。”維魯斯平靜道。
飛昇者有無盡的壽命，但卻不代表有著無盡的生命。
說起來，這個世界上本該沒有什麼讓他留戀的東西，他在恕瑞瑪奮鬥千年，很多事都有些厭倦。
但當他從封印中出來，接受了瓦爾茂和凱尹的記憶，又在艾歐尼亞經歷了一段時間後，難免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從飛昇天神到暗裔，視線在迴歸了普羅大眾，讓他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而恰好諾克薩斯正是這些感悟的來援，如果能加入諾克薩斯，他也想跟隨在諾克薩斯的潮流背後，看看未來的光景，會不會如他所想。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卡西奧佩亞微微挑眉。
說實話，克卡奧家臣這一身份，可遠比恕瑞瑪飛昇天神，來的讓他心動的多。
可惜了，拉亞斯特就沒有這種覺悟。
卡西奧佩亞遺憾的看了眼拉亞斯特，對方見狀直接假裝無視。
開玩笑，讓他去恕瑞瑪就算了，回諾克薩斯不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他怎麼可能答應。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想要我做什麼，隨時跟我說。”維魯斯冷冷道。
“你這可沒有家臣的模樣。”
卡西奧佩亞笑了笑，見維魯斯想要說什麼，搖了搖頭：
“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的事情有我那位姐姐去頭疼，她才是克卡奧的家主。”
“好！”維魯斯點頭應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聽誰的命令都一樣。
他瞭解過帝國的執行流程，所有家族、強者，都是崔法利議會意志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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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些家族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在大方向上卻和崔法利議會的想法一致。
所以他本質上來說，也只是在帝國做分內的事情，與他的想法並不衝突。
在維魯斯的事情說完後，也宣告著艾歐尼亞的戰事落下帷幕。
整個艾歐尼亞地區，就只剩下均衡教派在苟延殘喘。
面對均衡教派，諾克薩斯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均衡教派本質上沒有自己的領地，只有幾座均衡寺院。
而即使是寺院輻射的領地，其產出大部分也被恕瑞瑪盡數收納。
這些本屬於比爾吉沃特的東西，轉手給了恕瑞瑪以後，最後又以通商的手段回到了帝國。
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但卻也都預設接受的方案。
......
冥界，下界。
薩勒芬妮雙眸泛著幽邃的青色，靈魂之力織成的紗衣附在身上，陡然間多出了一股極為高貴的氣場。
經過無盡的靈魂之力熔鑄，她的實力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更因為掌握了下界幾乎全部靈魂的緣故，她也能漸漸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權柄，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她輕攏了一下粉色的長髮，視線好似穿透了空間，落在了靈魂之力無比渾濁的地域內。
那是奧莉安娜和莫德凱撒交戰的場所，以二人近乎無盡的能量，現在還是處於持平狀態。
哪怕再打個幾十天，也不一定能夠分出勝負。
“差不多了呢...還差最後一步。”
薩勒芬妮挪開視線，回眸向後望去。
在她的身後，是宛如無窮無盡的善靈，他們帶著祥和的面容，泛著白金色的光澤，將冥界的黑暗都襯托的有些亮堂。
“出發吧，老師也該等不及了。”
薩勒芬妮微微一笑，手中魂卷的書頁翻開，一股磅礴的靈魂之力迸發而出。
嗡！
！
頃刻，天變了。
上空的生死之氣勐然變化，一個個漩渦出現，構築成了一條條自下界通往上界的道路。
整個下界在薩勒芬妮的努力下，已然完成了統一。
所有由莫德凱撒轉化的怨靈，如今也都變成了她轉化的善靈。
就連毫無光彩的下界，也在她的改造下迎來了光亮。
冥界的一切，都和往昔有了不同的變化。
現在薩勒芬妮要做的事情，便只有踏足上界，將那裡再次統一。
屆時，哪怕莫德凱撒能勝過奧莉安娜，也不再是一個威脅。
薩勒芬妮深吸了一口氣，身形同身後的善靈們一樣，緩緩向上飄去。
這是老師對她的期盼，她一定會將它做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