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禦說不上，因為它們其實是同源的……”寄宿在宿辛封身體裡的魂帝淡淡道。
這話直接點醒了姜文明：“同源？你是說這個道果……其實也是那個意志的產物？”
“可以這麼想吧，”魂帝笑道，抬頭看著繼續劈下的青雷。
“如果說意志之雷是殺毒軟件，那麼道果就是一群測試，負責找出在各種情況下對遊戲本體可能造成的影響。
比如一個運氣無敵的人會不會太過BUG，破壞掉這個世界的生態，一個運氣倒黴的人又能在這世界撐多久。”
魂帝看了一眼姜文明，後者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總之，這些各種不同效果的道果能夠測試出資料以外的資料，方便那個意志進行相對應的平衡最佳化。”
“為了最佳化嗎？”姜文明呢喃了一句。
“那它又是怎麼決定選誰測試的，這個道果，貌似是可以轉移的吧？”姜文明摸了摸手上的王道戒指，問道。
“選？它可沒有選。”魂帝苦笑一聲。
“測試想要儘量準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測試員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是在測試，所以誰能擁有道果一開始都是隨機的，可惜，那個意志太低估了我們人類的總結歸納能力了。”
“只用了兩代人，我們就把這個機制給大致掌握，五代人，我們就歸納出了它的規律！”
魂帝渾身的藍光閃耀，而他身後的葬世和薰蕾爾則額頭冒出了熱汗。
他回頭看了一眼，繼續道：“道果目前已知的規律是，一，它的數量不規律也不可測，隨時會出現新的道果，所以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測試員，我們並不知道。”
“二，一般來說，道果分配到和它相性相同的活物身上的機率會比較大。而同一道果可能會有強度不同的存在同時出現，但只有道力最強的那人會獲得道果之戒。”
姜文明摸了摸衰神戒指，這意思是他就是這世界上最倒黴的人？
淦！
“第三，道果可轉移，只要擊殺掉道果持有人，那麼兇手會有九成的機率搶奪到道果。”
“第四，最重要也是你最關心的一點，道果並不受那個意志的直接控制，可能是為了測試數據的準確性，那個意志並不能操控道果所有者，只能在他本體死亡時獲得信息反饋，進而最佳化世界！”
“為了實驗出這一點，我們犧牲了幾十萬人的生命才最終證明，你不用擔心。”
姜文明眉頭一皺，將右手大拇指放在了嘴裡。
他竟然是一個測試員？
這麼說那意志之雷久久突破不進來的原因並不是王權禁域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殺毒軟件再牛，也不會殺掉正常的系統程式。
“第一、第二點可以理解為為了方便測試的開展，這沒有問題，看來關鍵是還是第三個，”姜文明皺著眉頭。
“道果可轉移！”
“可轉移的道果確保了測試的持續性和突變，不同的道果持有者肯定有不同的使用策略，而可轉移還會讓人生出搶奪慾望，持有的人為了生存則會拼盡全力運用這個能力到極限，博弈的結果則是每一次收到的測試數據都是最好最全的。”
“這個意志，偷懶都偷得很心機啊！”姜文明嘆道。
“反正你只要知道，道果在我們身上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另外，由於道果持有者相當於變相地屬於那個意志的陣營，所以是很好的間諜，說不定能就此獲得接近和解開這個世界真面目的資格也不一定。
所以，在對民眾封鎖消息之後，我們人類高層達成了約定，為防止那個意志拿不到測試結果而把道果刪除，我們不會過於干涉道果持有人的行為，只儘量將有潛力的持有者納入觀察，便於某一天利用起來，實行我們人類的逆襲計劃。”
魂帝嘆了口氣，看著身上搖曳的藍芒：“不過這一次，那個意志對於宿辛封的仇恨，似乎已經高到了不可不殺的地步了，接下來，就算是王權禁域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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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明抬頭。
可不是麼，王權禁域的裂紋已經越來越大了！
本以為是因為他身上的王道之力不足的原因才導致的，但那青雷可是一次比一次大，而且也隱隱染上了些金色，估計只要再進化幾輪，這保護罩也保不住宿辛封了。
而宿辛封一死，還被他遮蔽的那些人類，也就是常勇和上官渺他們，有一個是一個，永遠都回不來！
“可惜……死去的暗格之前屏蔽掉了使徒們的死亡資訊，把他們復活了起來，而死亡資訊是最敏感的，立刻就被搜尋宿辛封的意志之雷找到。”魂帝嘆了口氣。
“這一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我現在也沒有能量把你的同伴們放出來，實在對不起。”
見魂帝向自己道歉，姜文明聳了聳肩：
“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吧，就算意志之雷不突破進來，這王權禁域也堅持不了多久，畢竟我可沒有金靈衛獻祭！”
說著，姜文明指了指金字塔下方。
原先撐在下面的9個金靈衛已經有8個都化成了石雕，然後破碎，最後一個也失去了半個身子，馬上就要消失。
而姜文明本身並沒有獲得蒙真的卡組和替身，能維持金靈和王權神殿存在到現在，已經很勉強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魂帝突然看向了身後。
薰蕾爾他們幾個對視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魂帝這才繼續道：
“待會你將榮耀之陽引爆，在它摧毀一切之前我會利用它的能量將被抹除的人送入蘇靈的書界，葬世再用彼岸之境把蘇靈吞噬進去。
她的彼岸之境可以模擬黃泉道果，所以不會被那青雷鎖定，只要小心不要被誤傷到，存活下來應該沒有問題。
之後，言君的星隕會干擾到意志之雷的判斷，暫時無法鎖定到我，如果那時我還沒死的話，身上的能量應該足以解除那些人的遮蔽了……”
“那……你呢？”姜文明看向了魂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