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開,都散開。”見到工地上亂成一團,這時警察連忙趕了過來,用手中警棍驅趕圍觀的犯人。
可是犯人們都想看虎哥他們一夥人的悲慘樣,雖然頭上被打了幾棍,但是還是要站在原處看熱鬧,看到虎哥一群人的狼狽樣,平常受過他們欺負的人別說有多麼解氣了。
“又是你小子。”一個警察擠進了人群對著楊帆怒斥道。
楊帆回頭一看原來認識,這個人正是那天被自己痛打一頓的楊警官。
“這可不怨我,是他們先動的手。”楊帆解釋道。“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然後楊帆高聲喊道:“是不是他們先動手打的我?”
“是,我們可以作證。”周圍的犯人立即高聲回應起來。
“都閉嘴!”楊警官拿著警棍指著四周的犯人高聲喊喝道。
其他人見到楊警官發話了都不敢在說話。
“媽的,上次沒有揍死你,這次你又找事?”說完,楊警官就舉起警棍向楊帆打來。
楊帆心中暗想,上次你就想弄死老子,現在還想打我,趁著我雙手還沒有被拷,我先宰了你這個王八蛋。
想到這裡,楊帆眼冒兇光,衝著楊警官便衝了上去。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楊警察和楊帆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他們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是誰來了。
只見犯人中間自動分開了一條路,趙上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發什麼了什麼事?”趙上航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小子有惹事。”楊警察上前一指楊帆說道。
“是他們先打我的。旁邊的人都可以作證。”楊帆把手一伸,顯出一幅無辜的模樣。
“老實點,少廢話。”趙上航心中叫起了麻煩,透過上次的事,他知道監獄長肯定和楊帆是有關係的,要不也不會那樣包庇楊帆。
“你們幾個去看看那個犯人怎麼樣?”趙上航一指地上躺著的虎哥等人。
幾個警察過去檢視他們的傷情。
“警官,你們可要為我作主呀?”張子強一見警察來了,頓時感覺有了靠山。
“閉嘴,你個蠢豬。”趙上航揮起警棍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們做事還用你教?”
“噝!”張子強痛的一抽,本來想著警察會為自己做主,那知道又白挨了一下子。
“讓醫生來看看這些人渣有事沒有?”趙上航用腋窩夾住了警棍,交待起下屬。
“你。”趙上航用手一指楊帆,“跟我來。”
在兩個警察的監護下,楊帆跟著趙上航來到了工地上一個簡陋的辦公室裡。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三番兩頭的惹事。”趙上航把警帽放到了桌子上,雙目怒視著楊帆。
“如果他們不欺負人的話,我也不會出手。”楊帆說道。
“不管在那裡,都存在著壓迫,這是一種潛規則,而你就是這個規則的搗亂者,你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老實會兒嗎,反正又沒有人欺負你,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趙上航十分不理解楊帆的行為。
“可能在你們這些人眼裡只有自己,如果自己不受欺負,如果是自己沒有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你們就不會管別人,哪怕明知道他是個無辜者,哪怕明知道他會受傷甚至是死去,因為他們只是一個與你無關的人。”楊帆盯著趙上航上眼睛繼續說道,
“可我不一樣,我從小就被送到孤兒院,我從小就被不同的人欺負,我知道被人欺負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後來我流浪街頭,嚐遍了人生百味,從那裡起,我就想有一天我不再受別人欺負,也不請允許我身邊有不公平的事發生。”說道這裡,楊帆胸膛起伏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你也許認為是我多事,因為我每到哪一個地方都會和別人產生衝突,其實這並不是我的錯,而是我站的每一個地方,在你們眼中習以為常的事情,都存在著不公平,我要與之鬥爭,用我的拳手。”楊帆說到這裡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趙上航沒有想到自己一句問話竟然引起了楊帆這麼一大幅長篇大論,他一斜眼,突然看見了自己警帽上的警徽,他想起了自己在學校時的諾言。
一個青稚的臉上透露著堅定的神色,“將來等我當了警察,我一定會維護正義,管盡人間不平事。”
“可是這麼多年過來了,自己做到了嗎?”趙上航不僅苦笑了一下,除了自己的官職和肚子一年一大之外,其他的都已經被現實吹得一去不再,而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別說是維護正義了,說是沒有人性也不為過,“這還是我嗎?”趙上航不僅神情恍惚起來。
一時間,屋內靜了起來,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過了良久,趙上航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你想怎麼辦?楊帆。”
“我知道我又違反了紀律,不如你們還關我禁閉吧。”楊帆實在不想在這種地方生活,還不如去禁閉室呢,雖然那裡又冷又潮溼,可是起碼在那裡還有一個天真無邪的老春秋,不僅可以教自己武功,而且還能說話解悶。
“你倒是輕巧,說去禁閉室就去禁閉室?你以為你是這裡的領導呀!”趙上航被楊帆氣的一樂,他一揮手說道:“算了,這件事本來也不怨你,讓這幾個傢伙得到些教訓也好,否則他們又目中無人了,你回去吧。”
“回去?”趙上航的話把楊帆給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這次連個處罰都沒有。
“沒有聽到我說話嗎?趕緊回去幹活吧,一天可是有五車磚的任務,你再不走,可幹不完活了。”趙上航指了指外面的天說道。
楊帆剛想走,可是他又一想,於是對趙上航說道:“趙科長,能否將劉曄調到我們牢房裡,要不我害怕張子強還會報復他。”
“滾蛋去,你以為你是誰?還安排起犯人牢房了?”趙上航氣得大罵了一句,然後又說道:“算了,我回頭安排人調監。”
“謝謝,謝謝。”楊帆說出了一連串的謝謝。
剛才看到楊帆毆打虎哥的犯人正以為楊帆被叫走,最少也要收拾他一頓,可是沒有一會兒功夫,就見到楊帆哼著小曲,自由自在的回來了。
頓時嚇得本來正在巴結虎哥的其他犯人都站得遠遠的,自動和虎哥等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楊帆笑嘻嘻的走到了眾人旁邊,衝著躲在角落裡的劉曄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劉曄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他沒有想到楊帆真的會為了自己把張子強給打了,不僅是打了,而且還連帶著把大佬虎哥也給揍了一頓。
“以後不用擔心了,我剛才給趙科長說過了,他答應把你調進我的牢房,以後不用擔心再有人欺負你了。”楊帆笑嘻嘻的說道。
“真的?”劉曄的眼睛一亮,他可不願意在待在那個鬼地方了。
“真的,走,我們去搬磚去。”楊帆和劉曄高高興興的一同拉著架子車搬磚去了。
見到楊帆這個瘟神走了,其他的犯人才敢上前去巴結虎哥等人。
“虎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白捱打了?”張子強強忍著傷痛爬到了虎哥的面前。
“滾!”虎哥一聲怒吼,一巴掌就打在了張子強的臉上,張子強那本來就腫脹不堪的臉上頓時又多了些顏色。
“要不是你找事,會連累老子。”虎哥大聲罵道,“以後你牢房的牢頭你不要做了,我會找人替你的。”
虎哥的一番話,讓本來就已經飽受傷害的張子強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住,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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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牢房的其他人一聽虎哥的話,頓時眼睛冒出了光,一方面是可以競爭牢頭了,另一方面是大家也想痛打一些落水狗了。
果然和楊帆說的一樣,收工後劉曄並沒有回到九號牢房,而是有警官通知他調入十五號牢房,這讓劉曄看到了希望,總算脫離苦海了。
一進監獄,趙義就大聲吩咐起來:“你們幾個讓讓,給劉曄兄弟讓個鋪。”
“你們幾個,把東西拿出來,我要和楊帆兄弟好好喝喝,今天真是痛快。”
“又讓義哥破費了,”楊帆謙讓了幾句,然後扭頭對劉曄說:“劉曄,這是義哥,這個監獄的大哥。”
“義哥好!”劉曄非常鬱悶,明明楊帆厲害許多,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當大哥。
“不用,不用,來到我這裡,就是一家人,只要我在,保準沒有人再欺負你。”趙義拍著劉曄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楊帆對菜可不稀罕,他只是抱起了酒喝了幾杯,而坐他旁邊的劉曄可是饞壞了,在張子強那裡,他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沒有睡過一場好覺,一頓酒菜下來,劉曄就已經喝高了,他躺在床上混睡起來,面前彷彿出現了無數的錢正圍著他轉。
“幹了這件事,我就可以退休了。”劉曄喝多了酒,嘴裡嘟囔著說了一句夢話。
“他說什麼?”趙義也喝的頭大。
“說夢話呢!誰知道,來我們喝。”楊帆醉醺醺向趙義一舉酒杯。
誰都沒有注意到劉曄他說的什麼內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