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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大紅燈籠高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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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緊緊的攬住她的細腰,威脅道:“敢,來都來了,再醜的媳婦也得給祖宗磕個頭,你要是敢在這裡給我耍么蛾子,今晚我就擀死你!”

潸潸警惕的看看四周,見沒人才放心的瞪了他一眼,又怕他再來什麼生猛的,緊緊的閉著嘴巴挽住了他的胳膊。

江逾白滿意的揚揚嘴角,帶著她邁上臺階。

房子遠看是歐式的,近看乳白色的立柱上卻描金畫鳳,正是那個扭曲糜廢時代的產物,潸潸有種錯覺,她總覺得那燈光閃爍的深處會有一個豔鬼,正森冷的看著走進去的每個人。

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江逾白摸了摸她裸露的肩頭:“怎麼,冷嗎?”

潸潸點點頭:“有點。”

“這裡樹多,到了晚上總是冷些。”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大廳,廳裡倒是燈火輝煌,幾個人正站在門口,一見江逾白齊齊喊:“少爺回來了。”

幸好他們身上都穿的是現代的襯衣制服,否則潸潸真以為自己穿越了。

江逾白把行禮扔給其中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然後問:“阿水,夫人呢?”

叫阿水的年輕人笑起來很靦腆:“夫人在客廳裡等著您和少夫人。”

江逾白點點頭,他拉著潸潸的手笑了笑,“走吧。”

江逾白的手心乾燥溫暖,和潸潸溼冷滑膩的手正好相反,潸潸不由的緊了緊,跟著他走進去。

江夫人正端坐在花梨木雕花太師椅上,她穿著一身雪青色喬其紗旗袍,和這一屋子中西合璧的擺設組成一幅奇異的畫面,彷彿現代的文明完全被隔離,這片山莊就是她的王國。

江逾白拉拉潸潸的手,先叫了一聲:“母親。”

潸潸的喉嚨像被堵住,她張了好幾次嘴才含糊的叫出“母親”兩個字。

江夫人顯然並沒有在乎潸潸叫她什麼,只是站起來拉著兒子的手上下看了看:“最近氣色倒是好了,腿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嗯,恢復的不錯。來,見見小菁,她已經等你好久了。”

江夫人身邊穿白紗裙的美麗女孩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江逾白,嬌柔的聲音宛若黃鶯,“逾白哥哥,好久不見。”

潸潸完全被人忽視,但她更在意的是那個女孩對江逾白毫不掩飾的親暱,那一瞬間像有什麼卡住了喉嚨,連呼吸都異常困難起來。

這個女人她認識,鼎鼎大名的大明星、青春玉女池菁,蘇珊說過她是江夫人心目中兒媳婦的第一人選。

江逾白對池菁的出現沒有吃驚也沒有熱情,不過是見了一個很普通朋友的淡然,他禮貌的笑笑,“你好,大明星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顯然池菁對他的冷淡有點不滿意,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麼,江逾白一把拽過潸潸,然後對池菁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何潸潸。”

池菁只是掃了潸潸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一雙眼睛卻雲山霧罩的追尋著江逾白,似乎含著好多話。

江逾白故意大聲說:“好累呀,母親,我先帶潸潸回房放下行李換身衣服,一會兒過來吃飯。”

江夫人溫和的點頭:“好,那我們去飯廳等你。”

江逾白牽著潸潸的手,對她們點點頭,然後帶著出了大廳,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去了後面的一層小樓。

相比前面那幢樓的豪華這個就平凡的多,四處花草掩映環境清幽,江逾白帶她進去,早有人給他們開了燈,江逾白邊走邊說:“這是我在家住的地方,偏是偏了些,但是安靜。”

潸潸驚歎:“怪不得你媽上次去b市嫌棄我們住的地方小,你們家也太大了,你真自己就住一座樓?”

下人都出去了,江逾白抱著潸潸坐在真皮沙發上似有幾分嘲諷的說:“大有什麼用, 不過是具空殼子,這個莊園裝每年的修葺維護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我們家人丁這麼單薄,哪裡能住的了,我還是喜歡那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才像個家。”

潸潸逗他:“這有什麼難的,讓你媽給你娶上百八十個媳婦兒,然後生上一堆孩子你們家不就住的滿滿當當了,你晚上要去誰那裡就讓在門口掛上紅燈籠,這叫大紅燈籠高高掛。”

“那你呢,我娶那麼多你不吃醋嗎?”

潸潸摸起過盤裡的一個青芒掂了掂,滿不在乎的說:“那時候我就不要你了,你一個公用那什麼棒,多麼骯髒,整天看你家後院起火雞飛狗跳上演宅鬥大片兒。”

“何潸潸,長本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江逾白給她氣死了,按在腿上就要打屁股。潸潸踢著腿反抗,“剛進門兒人家就登堂入室了,這還不是妻妾成群的節奏嗎?你裝什麼裝?”

江逾白樂了,他把人拽在大腿上,耳朵卻貼在綿軟的一團上:“讓我聽聽,這心是不是被醋淹了?”

潸潸俏臉粉紅,“你無恥,誰吃醋了,我巴不得你們馬上入洞房,從今以後我們個人過個人的,再也不用受你…..”

話沒說完,江逾白的大手已經扳過她的臉,捏著下巴狠狠的親下去。

潸潸愣了一下,隨即熱烈的回應他。感覺到她不同尋常的熱情,江逾白放鬆對她的鉗制,任她雙手纏著他寬厚的脊背。

就在兩人都失控前江逾白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拉了拉潸潸被扯松的衣領,小聲說:“真想現在就幹你。”

潸潸推了他一把。“魂淡呀,你媽和你*還在餐廳等著你。”

*倆字兒似乎江逾白恨不愛聽,他猛地把人推倒重重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潸潸大叫:“江逾白,你屬狗的嗎?”

江逾白舔著那齒痕,“不是,你才是屬狗的,我屬狼的,*。”

潸潸紅著臉推開他,“給我個鏡子照照,你到底有沒有分寸?”

江逾白眯起眸子,“沒事兒,一會兒就沒了。”

正鬧著,下人在外面畢恭畢敬的喊:“少爺,夫人請您和少夫人去用餐。”

潸潸忙站起來整理衣服,高聲喊著:“就來”同時還狠狠的剜了江逾白一眼。

江逾白攤開四肢仰躺在沙發上,眼底露出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

潸潸挺感謝alex的,他給自己添置了-的這件碎花雪紡長裙,配著復古樣式的無袖抽褶雪紡小衫雖然不至於像江夫人那麼正式,但總不至於有違和感,江逾白還是西褲襯衫,解開的領口和挽起的袖子都顯出他的放鬆和閒適,潸潸特別喜歡看他穿白襯衫的樣子,只一眼便讓人砰然心動。

不過潸潸感覺自己有了同道者,從江逾白在飯桌前坐下開始,池菁的眼睛就沒能從他身上移開。

江逾白明顯也覺察到她的火熱,一雙漆黑的眸子斂起暖意,淡淡的冷漠和疏離。他轉頭問江夫人:“清苒呢,怎麼也不見人?”

江夫人笑著說:“那丫頭感情是玩瘋了,回來幾天在家就吃了一頓飯,天天帶著陸湛四處走,昨天去了風荷鎮,說要去看你的玫瑰花田。”

江逾白點點頭,不再言聲。

池菁乘機說:“逾白哥哥,風荷鎮真是太漂亮了,我們下一步電影要拍一個民 國的題材,需要一大片玫瑰花田,我和導演推薦了你那裡,你說怎麼,她樣?”

江逾白挑起一邊的眉毛,“以前陳藝歌導演也跟我談過,此後我就在鎮規里加了不接待任何電影寫真之類的拍攝,對花不好。”

池菁很沒面子,她訕訕的說:“很多植物園都有專門的影視基地,逾白哥哥這個很賺錢。”

江逾白盯著她很認真的說:“你覺得我缺錢嗎?”

江夫人咳了一聲,“逾白,小菁也是為了你打算,這孩子又不懂這些,來,吃飯吃飯。”

潸潸低著頭,把笑意埋進碗裡。

“逾白哥哥,你吃這個。”池菁夾起一個帝王蟹送到江逾白面前的碟子裡。

江逾白眉頭一皺,他衝潸潸說:“你看人家池小姐,這麼大的明星都沒架子,來我們家吃飯還不忘了招呼我,你這個主人當得不稱職喲。”

雖然是責備的口氣,但是透著濃濃的溺愛,潸潸又不笨,她馬上舀了湯送到江夫人和池菁面前,“母親,池小姐,喝湯。”

兩個女人不由自主的看著她,兩個人的神情都是一變,江夫人不掩眼神裡的厭惡,而池菁大眼睛裡卻閃過失落,看著很傷心的樣子。

潸潸不解的看看江逾白,她何時有了這麼大的殺傷力?

江逾白正在剝螃蟹,他垂著眼簾彎著嘴角,莫名的好看。

江逾白把挑好的蟹肉放到潸潸碗裡,然後拿起溼巾一根根抹著骨節分明的手指。

潸潸一口鮮美的蟹肉噙嘴裡,抬頭見到池菁嘟著粉粉的小嘴兒撒嬌,“逾白哥哥,人家也想吃螃蟹。”

江逾白招招手,把一直站在一邊的下人叫過來,“給池小姐弄一隻螃蟹。”

池菁給這麼一堵差點摔了筷子,可她是個好演員,立馬做出柔弱的樣子,“啊,我忽然想起我這幾天過敏不能吃了,算了。”

江逾白點頭:“過敏就是不能吃,我母親就是,吃一點海鮮就要渾身起疙瘩。要不是有你這位貴客在,這道菜我們也不能上桌。”

潸潸在心中吶喊,這麼說這麼多螃蟹全是她的了?

江逾白好像看穿了她,低低的在她耳邊警告,“你也少吃點,這東西吃了容易胃寒。”

這頓飯潸潸也不是吃的難以下嚥,江逾白細心周到的伺候她,完全不顧及母親和池菁的感受。

吃完飯,江逾白對江夫人說:“母親,有些公事需要和你談,我們去書房吧。”

江夫人埋怨的說:“你這孩子,有什麼不能明天再說,我們這裡還有客人。”

江逾白異常堅定:“今日事今日畢,母親,這是您從小教我的。”

池菁一看只得告辭:“伯母,逾白哥哥,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清苒。”

江夫人只能點頭,她對江逾白說:“你送送小菁。”

江逾白對潸潸說:“你送送池小姐。”

潸潸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誰知江逾白拼命把她拽進來,現在她終於懂了啟程前他那句話的含義了,“龍潭虎穴都要陪著。”

從潸潸進門開始,池菁一句話都沒和她說,甚至連看她都是用眼角的,現在要潸潸送她感覺受了莫大的侮辱,巧不巧的,眼睛又落在潸潸的脖頸處,眼神更加怨毒了三分。

潸潸是個聰明孩子,知道江逾白努力了一晚就是想讓她住的踏實,沒有了江夫人潸潸也不那麼緊張,便笑著說:“池小姐,算來我也是第一次回老宅,我們就一起出去吧。”

“你留步,我司機馬上過來。”不愧是演員,馬上從嬌柔的紫薇換成了皇后娘娘。

潸潸今晚被江逾白捧成了公主,不自覺的就有了底氣,你大明星怎麼樣,我男人照樣不弔你,立馬圓潤兒的滾,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潸潸拿足了正房太太的款兒,微微笑著說:“還是送您出去吧,要不老白會說我招呼不周了,池小姐,您留心腳下。對了,我看過您演的戲,本人比電視上更漂亮。”

出了門,池菁再也裝不下去,一扭腰蹭蹭就上了車。潸潸在後面喊:“池小姐再見,不拍戲的時候常來玩。”

等汽車走遠了,潸潸的臉子也撂下來,她覺得江夫人也不一定願意看到她,反正施禮也不是一次,索性就任性到底,自己一個人回了他們住的小樓。

書房裡,江逾白給江夫人倒上一杯明前清露,然後自己捏著小小的青花蓋碗不說話。

江夫人呡了一口茶,淡淡笑道:“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怎麼現在反而不出聲?”

江逾白輕輕的茶盅放下,站起來踱到窗前,透過扶疏的花木,他隱隱看到潸潸纖細的身影,一抹暖意爬上臉頰,他不自覺地彎起嘴角。

江夫人冷眼看著他,表情越發高深莫測。

回過頭,江逾白聲音淳淳,“母親,對她好點。”

江夫人隨著臉上掛著笑,但是眼神很冷,“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逾白,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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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沒變,變得是你,或者是我一直沒認清你。”

江逾白眼神銳利,直直的盯著江夫人,讓她脊背都冷起來。

江夫人色厲內荏的笑笑:“那個女孩子有什麼好,把你迷成這樣?”

江逾白無所謂的搖搖頭:“沒什麼好,她比不上母親給我挑選的那些名門閨秀,但是已經在一起了也懶得換了,時間久了反而覺得她很好,母親,你不要忘了,還是你把她送到我身邊的,說來也算是天意。”

每次提到這件事都不是能令人愉快的,當然江逾白也沒想著能和母親有一個愉快的談話過程,他們母子現在只剩下逼迫和被逼迫,就看誰都逼過誰。

江夫人雙目炯炯,兒子維護潸潸的樣子讓她火大,陡然拔高聲音:“逾白,我不會承認她,她是你妹妹丈夫的前女友,你不覺得這樣很亂嗎,要是被人寫出去怎麼有臉見人?”

“母親覺得這個很丟人嗎?難道您沒做過比這更丟人的事情嗎?潸潸我是要定了,如果您不想我和風叔因為某些事翻臉,就對她好點,我這不是在求您,請您明白。”

江逾白的話氣的江夫人渾身發抖,她緊緊抓住桌子上的麒麟鎮紙,顫聲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逆子,小時候玉雪可愛的一團抱在懷裡也沒想過會像現在這樣呀?”

江逾白本想離開,聽到江夫人這樣說猛地回過頭來,他黑漆漆的眼睛冷峻陰沉,“母親,你有抱過我嗎?”

聽了這句話,江夫人好像給人迎頭打了一悶棍,她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江逾白一進門兒就看潸潸正在他的書架前翻書,吐出一口濁氣,江逾白過去抽走她手裡的書。

“喂,還給我。”潸潸伸手去搶。

江逾白把手臂舉得老高,他調侃她:“是不是從我書架上翻出小黃書兒來看?”

潸潸踮著腳尖兒去搶:“你個老沒正經的,你有很多小黃書嗎?明明就是

江逾白翻了翻,果然是陳淏子的

“還給你,洗澡了嗎?不洗澡不準看。”

潸潸用*的長髮甩了他一下,“看不見嗎?給你感受一下。”

“啊。”江逾白慘叫一聲,用手捂住了左眼。

潸潸嚇壞了,她忙放下書去扒他的手,“是甩到眼睛了嗎?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江逾白猛然放開手把潸潸攔腰抱起來,一個天旋地轉,潸潸已經給他壓倒在那條鋪著軟墊的貴妃榻上。

“江逾白,別鬧。”潸潸捶了他兩下,卻看到他把臉深深的埋進自己的頸窩裡就知道他不太對勁兒。

伸出手,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摸上他的頭,“怎麼了,和你媽吵架了?”

“何潸潸,你會離開我嗎?”沒頭沒腦的,他很不江逾白的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問什麼要離開你呀,瞧瞧,江總長得人帥身材好,連大明星都看著眼熱,而且還是博士會賺錢,我才沒那麼傻。”

江逾白聽贊同她的話,不過又補充了一條,“最重要的是器大活好耐力持久。”

潸潸狠狠的擰了他一把:“不要臉。”

江逾白站起來伸伸懶腰,感覺壞心情沒了一半,他解開襯衫的釦子,“我去洗澡,你去床上脫光了等著我。”

潸潸給他直白的話羞紅了臉,不過也覺得淡淡的想要,今晚的他好體貼好溫油喲。

潸潸當然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什麼都不穿,她的行李還沒有整理,便從箱子裡拿出一件裸色的真絲睡裙,女人換完衣服當然要照照啥的,她一照鏡子忽然大吼:“江逾白,你幹的好事!”

江逾白腰間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擦乾的水珠滴在他緊繃的胸肌上,他看著潸潸像只鵝一樣伸著脖子叫,登時扯了浴巾就撲上去,“叫什麼叫,不就種了一顆草莓嗎?”

“可是你弄得這麼明顯叫我怎麼去見人,,大熱的天兒你總不能讓我穿高領圍絲巾吧,給你害死了,怪不得吃飯的時候你媽和池菁一個勁兒看我的脖子。”

江逾白又吮了一口,“沒事兒,就是給他們看得,我還要多種些,讓你身上紅莓花兒開。”

潸潸欲哭無淚:“我可以喊救命嗎?”

江逾白獰笑:“你就是喊怕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潸潸閉眼裝死,“好吧,壯士求你手下留情,種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可好?”

江逾白差點笑噴,他怎麼撿到這麼個寶貝,這一刻,心都給她融化了。

早上,潸潸醒的很早,雖然不用她洗手做羹湯,但也不敢懶床。

江逾白長臂一伸撈了個空,很不悅的說:“幹嘛這麼早起來,那裡不疼了嗎?”

潸潸最聽不得他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像天氣好壞一樣隨便的說出來,隨手拿過一個靠枕捂他臉上,“你給我閉嘴。”

“喂,這不是昨晚墊在你腰下面的那個枕頭嗎,弄上了你的那個和我的那個…..”

潸潸粉拳捏緊就是一通兒好打,“閉嘴閉嘴閉嘴。”

江逾白滾著去躲,“好了,我投降,真是個兇惡的婆娘。”

兩個人正衣冠不整的鬧著,忽然門被人大力的推開,潸潸吃了一驚,尖叫一聲躲在了江逾白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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