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２.流動的符號
李福被帶走了，帶進了一間房子裡，我得想辦法把李福弄出來。
我一直等到天黑，才往下走，其實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去，黑水人的符號複雜的我是破解不了的。其實，我應該和二爺學學骺數，符號是從骺數演變過去的，如果把骺數弄明白了，那麼符號想弄明白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但是，現在我不能把李福扔下就走，那樣真的就沒有什麼朋友了。我和李福是不讓人待見的人，主要原因就是我是守墓人，他是巫師，讓人覺得邪惡的職業，如果能說是職業的話。
最讓我痛苦的就是，我剛下去就被發現了，老拐頭出來了，我站在那兒，他走過來說。
“我放過你一次了，如果你還要這樣做，那我就不會客氣了。按道理來講，我不應該放你回去，虛半人再有幾天就消失了，我這樣做，為什麼？你自己想去。”
我最初也沒有明白，老拐頭看到我應該像看到仇人一樣，也應該拿我當籌碼，把虛半人換回來，可是他沒有，研究是怎麼回事，我想不明白。
我離開了赤山，回去找二爺。二爺聽了這事，半天才說。
“你不應該招惹他們，李福就看他的命大命小了，我不會幫他的。”
我沒有話可說，這事是我惹的，我知道去擺平。
我返回去的時候已經半夜了，赤山一片漆黑。我還是下去了，被黑水人給按住後，關進了小屋子裡，但是不是李福的房間裡。
早晨，老拐頭來了，讓我走。他又一次放過我，我說。
“我想把我的朋友帶走，或者讓我的朋友走，我留下來。”
老拐頭鎖著眉頭說。
“你們守墓人就是讓人弄不明白，你們一起走吧，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我就扒了你們的皮，我說到做到，別以為我們黑水人是好欺侮的。”
老拐頭把我和李福放了，這才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李福回家，我去古董店。
貢小剛進來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其實，你不應該救我，我在那裡挺好的，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只是研究他們的文化，我好容易找到黑水人，這回恐怕再想去，也難了。”
“紀曉輕求我，不然你以為我會玩命去救你嗎？黑水人是一個邪惡的族類，翻臉麻子，立臉口子，說扒你皮，都不會帶肉。”
貢小剛愣了一下，顯然他不了解黑水人。
那天，貢小剛要跟我學符號，我瞪了他一眼。
“我要是會那東西，我還會讓黑水人存在嗎？你腦袋長小蟲子了吧？”
貢小剛走的時候，我去那家大院，不知道那婉現在怎麼樣了。
我竟然看到了左公平這幫混蛋，在院子裡，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我進去，左公平看了我一眼說。
“我發現了進墓的辦法。”
我冷笑了一下說。
“那你進一下，我看看。”
“不就是那個小姐床嗎？”
“那你去試試。”
左公平不試，冷著臉看著我。
“愚蠢的守墓人。”
這話讓我挺惱火的，他恨我和二爺，那是肯定的了。但是，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讓我生氣。
我要過去煸這貨一頓，警察就把我攔住了。
左公平冷笑著說。
“小守墓人，你永遠也不會羸的。”
我沒理這小人，去了那家院子裡，那五那德沒有在，我出來的時候，左公平他們已經走了。
我一直在猶豫著，進不進那墓，我想看看那婉到底怎麼樣了。
碎棺出現在扎家大院，一時間傳遍了全城，我過去的時候，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我沒有辦法進去，左公平他們在，二爺沒有出現，李福也沒有出現。
我上了二樓看，碎棺在院子的中間擺著，碎棺怎麼跑這兒來了呢？
碎棺女人的出現，一下就亂了起來，然後就是死靜，碎棺女人站在碎棺旁邊，面無表情。這到底在幹什麼呢？那婉控制著碎棺和碎棺女人，這
會兒恐怕要出事。
那婉最終還是出現了，她進了她住的房間，碎棺和碎棺女人也進去了，門關上後，左公平突然就進了院子，他從窗戶往裡看。
左公平這小子膽子夠大的了，我一直看著，反正他們是不會讓我進去的。
淒厲的叫聲，左公平瘋了一樣衝出院子，然後就站在門外面發傻，我激靈一下，那婉到底在幹什麼？
碎棺出來了，碎棺女人沒有出來，那婉也沒有出來，碎棺在大院消失了，十分鐘後，左公平帶著人才進去。
這個時候，一切都亂套了，外面的人喊叫著，議論著。
那婉住的房間門被開啟後，沒有人進去，但是那動靜，表情上來看，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警察就進去了，一會兒法醫來了，我就知道出事了。我一下就跳起來，往扎家大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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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攔著我，不讓我進去。一會兒，屍體被抬了出來，蒙著白布，是一個人，我知道那不是那婉，應該不是，而是那婉把碎棺女人殺掉了。
僅僅過去了一個小時後，遊人又進去參觀了，似乎剛才根本就什麼事情沒有發生。
我回到古董店裡，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讓他給問問扎家大院的那個案子。
半個小時後，這個朋友告訴我，死的不是那婉，那婉已經被通緝了，殺人。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那婉為什麼會殺人，這簡直就不能理解，或者說，碎棺女人並不是人。但是，警察不那麼認為。
看來那婉是惹上了麻煩。我說什麼都得去那墓看看。
我進了那墓，那婉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沒有事。”
“你怎麼殺了碎棺女人？”
“這……”
“你惹上了麻煩，將來就是你出去了，我們在一起了，警察也會抓你的，這事你怎麼就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那不過就是一個屍體，不是活人。”
“警察不那麼認為。”
“我也是沒有辦法，扎家大院有我的屍氣，我要碎棺女人給我換出來，這樣我才能走到路上來，我們才能在一起。”
“你就是想這樣做，你也不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那婉不說話了。
“這事以後再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不會在那墓呆一輩子吧？”
“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就會出去的。”
我知道，還有兩個月，就會下雪了，又是一個冬季來臨了。
我從那墓出來，剛走到那家大院，警察就把我抓住了。
我被審問了。
我告訴他們，碎棺女人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警察不聽這些，他們看到是真正的人就是。他們說我窩藏，我告訴他們，那婉就在那墓裡，你們可以去抓，我這是舉報，舉報還有功呢！
他們明知道那婉就在那墓裡，可是他們誰能下去呢？沒有人能下去，他們也不敢下去。一直到天黑，我才被放回去了。
我回去後，二爺在古董店門前坐著等我。
進去後，二爺說。
“那墓是守不住了，黑水人肯定是要進那墓的，符號已經出現了，左公平和黑水人在一起。”
“能不能再堅持兩個月，到下雪的時候。”
“這個我不敢保證，黑水人的符號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了，發展得很快，失墓失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來我這個守墓人要活到頭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來了。”
二爺很傷感。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就是沒有這些亂事，他還能活多少年呢？
“那些符號在什麼位置？”
“流動的，不固定的，那天我去那家大院看到的，沒有想到，黑水人已經玩到這個地步了，看來他們是有一個專門的一個小組在研究，而我們的骺數，卻沒有發展下去，只有我一個人懂。但是，發展得也緩慢。”
“或者你可以和老拐頭談談。”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的仇恨不只是這些，他是不會同意的。”
“或者那婉可以解決。”
“你別太天真了，符號發展到這個程度後，恐怕那
婉也不行。”
我的汗下來了，如果是這樣，那婉就危險了。
二爺帶我去看了符號，在那家老院子的上空，真的有符號在流動，不時的會顯現一下，就像流星一樣，一閃過去，說不定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能解嗎？”
二爺搖了搖頭說。
“我試了，不行，這是符號十三移位，不知道會在什麼時間，十三不移，定位後，那墓就是破墓之時了。”
我知道，二爺是沒有辦法了，那麼我就更沒有辦法了，只能進那墓通知一下那婉，讓她離開那墓，到其它的地方去呆著。
二爺回去了，我一直坐在那家大院對面的山上看著那家大院。
那五那德突然出現在那家大院的後門，還左看右看的，鬼鬼祟祟的。我下山，跟了過去，進了大院的房間，那五那德在翻找著什麼。
他看到我一激靈。
“嚇死我了。”
“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那五那德有點慌張，現在我也沒有心思管他找什麼了。
“你知道符號的事吧？”
“什麼？不知道。”
我就把十三移動符號的事說了，那五那德一愣，顯然他是真的不知道。
“完了，完了，祖墓算是完了。”
那五那德捂著臉，半天才鬆開手說。
“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我搖頭。
“李巫師，或者是道士，正飛……”
“或者找李福，或者是找道士，正飛那是做夢都想進那墓，破那墓。”
“那就找正飛先看看。”
其實，我應該找李福，但是我想看看正飛是什麼想法。
正飛和黑水人有接觸，而且關係也不一般。正飛是正邪兩道都玩，這讓我有些時候，覺得正飛這人不怎麼樣。但是，也覺得這樣的人可怕。
我先探探正飛的話。
我和李福去了正飛的家裡，正飛正在看著什麼，我們進去，他把書放到一邊，還拿著東西蓋上了。
那五那德的出現，讓他有點意外。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很平淡的看了那五那德一眼。
“我想請教您點事，十三移動附號的事。”
正飛並沒有意外，顯然他是早就知道了。其實，這樣的事情，知道那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是正飛。
“這個十三移動符號，我也在場，你應該看到了我。”
我沒有說什麼。
“關於十三移動符號，那是黑水人很厲害的一招，我只是聽說過，但是，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正飛沒有說實話，他不會用，至少應該知道一些什麼。但是，他確沒說。
“其實，十三移勸符號也是從《骺數》中來的，不管他們怎麼運用，也脫離不了和《骺數》的關係，這點你不得不承認。”
“你說的是事實，不過那是一個分支，而且被黑水人發展了，變得詭異起來，我想，也沒有那麼簡單，《骺數》確實是很複雜，但是，也不一定能把十三符號破了。”
“這個也不一定，你什麼打算呢？”
“這個我不想說得太多，我只能是關注。”
正飛看來是不想說得太多，也不知道讓我知道他是什麼打算。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正飛一直不起好作用，他到底想幹什麼？什麼目的，似乎讓人看不清楚了。
“如果黑水人的十三符號破了，你會怎麼想？”
“我覺得沒有這個可能，我已經說過了原因。”
“其實，這個十三符號很簡單，就是《骺數》裡的一小節，這個並不完全是《黑號》書中的，所以說，他們不管怎麼發展，也不萬變不離其中。”
“其實，你們還是把黑水人看簡單了，這點你二爺應該清楚，多了我也不說了。”
正飛顯然有點為耐煩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有可能會讓你失望的。”
正飛只是笑了一下。
我和那五那德從正飛家裡出來後，就去找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