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跟莫玉分手後回到了賓館,躺在床上想著五丫姐臨走前說的話。五丫姐說,關於燕川那件案子,她只能託人先去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重新查辦。不過,燕川要在雞冠砬子山建一個集旅遊,度假和狩獵於一體的休閒場所,她說還是能幫上忙的。至少不會像燕川他們上次那麼艱難。
莫玉還囑咐燕川,在沒有洗清罪名之前,一定要深入簡出,不能太過於招搖,凡事要三思而後行。燕川聽完後是一臉的苦笑,自己現在背負著罪名,哪裡還招搖得起來呢?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燕川下了床趴在貓眼一看,原來是林若蘭來了。
開房間的時候,燕川故意讓服務員把兩個房間開在了東西兩側,他在東,林若蘭在西。這麼做的目的是不想讓林若蘭太過於接近自己,雖然如此,但還是沒能阻止林若蘭來到自己房間。
燕川打開門,林若蘭走了進來說:“我剛才來過一趟,看看你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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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睡著了。”燕川搪塞著說。
“我看你的臉色好多了,是不是開車累到了呀?”林若蘭幾乎是貼著燕川的身體說。
一股香水的味道和成熟女性的氣味,幾乎讓燕川不能不能把持住自己。他連忙側過身體說:“林小姐,謝謝你的關心,請坐。”
林若蘭扭動著腰肢嫣然一笑,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燕川剋制著某種**,走到沙發的另一邊也坐了下來。
“林小姐,你下午不出去了?”
“我一個人怪沒意思的,等你好些了,咱們還是一起出去玩兒吧。”林若蘭眼波流轉著說。
“好,明天我們去哪?這裡我不熟悉。”燕川說。
“可惜這個時候看不到香山紅葉,不然看看紅葉該多好呢?”林若蘭很是遺憾地說。
“你適合跟男朋友一起看。”燕川說。
“我還沒有男朋友。”林若蘭好像有些落寞地說。
“情人也行。”燕川笑著說。他在試探著林若蘭的口風。
“他?對了,金先生,你成家了嗎?”林若蘭問道。
“還沒有。”燕川答道。
燕川聽林若蘭說出一個他字,便轉了口風,知道被自己猜到了。這個林若蘭一定有一個情人,並且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
“是金先生眼眶太高了吧?你條件這麼好,哪能沒女朋友呢?”林若蘭問道。
“眼眶不高啊。”燕川摸著眉骨故意說道。
林若蘭看著燕川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說:“哈哈,金先生,我說的的意思是,你太挑剔了吧?”
“還沒遇到合適的,中國話說的緣分,緣分沒到。”燕川說。
“唉,我要是有金先生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林若蘭自怨自艾地說。
“林小姐,你美若天仙,不愁找不到男朋友的。”燕川說。
“還是先說說晚飯吃什麼吧,來一趟京都,怎麼也得吃上一頓烤鴨吧。”林若蘭說。
“好,我聽說過,沒吃過,晚上我們就去吃好了。”燕川說。
這時,燕川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五丫姐的,急忙調小了音量接了起來。
“小川,你五姐夫晚上要見你。晚上我們做東,請你吃一頓飯吧。”
“好,去哪?”
“你說了算,你是想吃烤鴨,還是涮羊肉,還是法國西餐?”
“涮羊肉吧。”
“好,晚上五點去王府大街東來順涮羊肉,你打個車,計程車司機都知道。”
“好。”
燕川放下電話對林若蘭說:“對不起,晚上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這裡有一個客戶,我要見一下。”
林若蘭很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說:“唉,那就明天一起吃飯吧。”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林若蘭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燕川看到現在才三點,就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四點多一點就爬起身走出了賓館,打了一輛計程車就來到了王府街的東來順飯莊。他剛剛走進飯莊,就接到了莫玉的電話,說他們在三樓的三零六號雅間。
燕川被服務員帶到了這個包間,燕川一推門,就看到了五丫姐和李天民,還有一個他不熟悉的四十多歲的男人。
李天民顯然是知道了燕川整容的事情,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麼異樣,另外那個男人更是面無表情。
莫玉見燕川來了,急忙熱情地把燕川讓到了裡面,靠近李天民的位置上。
“五姐夫好。”燕川恭恭敬敬地說。
“你好,小川。”李天民說:“真的認不出來了。”
燕川尷尬地笑著,有另外一個人在場,他也不好解釋說明什麼。
“他是莫玉的表弟。小川,這是我的一個大哥,你叫他羅哥就行了。”李天民給燕川介紹了那個陌生人說。
“羅哥好。”
燕川伸出手跟這個叫羅哥的人握了一下,這個叫羅哥的人只是“嗯。”了一聲。
“小川,快坐下說話。”莫玉說。
燕川不知道李天民介紹的這個羅哥是什麼人,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說自己是莫玉的表弟。還有這個羅哥的派頭很大,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殺氣?不像。燕川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詞:官威。
做官久了的人,尤其是位高權重的人,天長日久之下,必然有了一種氣場。就像讀書人讀的書多了一樣,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道理一樣,從裡到外都透著那股揮之不去的勁兒。
燕川還注意到,李天民從頭到尾的介紹,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只是叫自己小川。小川可以是小名,不能當做大名用的。李天民這樣介紹自己,一定是顧忌到了自己眼下的狀況。還有,他們夫婦把這個叫羅哥的找來,一定也是有深意的。
果不其然,喝了一杯酒之後,李天民就把話題牽到了雞冠砬子山的投資專案上了。
“大哥,我這個表弟想在東北的江城市轄區,開辦一個旅遊公司,其中有一個經營項目是狩獵場,手續審批很費勁兒。我們夫婦就想到你了。”李天民說。
“你是什麼性質的投資?是股份制,獨資,還是外資?”羅哥向燕川問道。
“外資性質的。”燕川急忙答道。
“外資?”羅哥看著燕川一愣。
“我這個表弟韓裔華人。”莫玉連忙解釋說。
“哦,是這樣。天民,我只能說試試吧。辦成了也別說謝,辦不成也別怪我。”羅哥說。
“得大哥一諾,如得季布一諾。我們先謝謝了。”李天民說。
莫玉給燕川使了一個眼色,燕川急忙端起酒杯說:“羅哥,等您有機會去東北,我一定好好請您吃頓飯。”
“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羅哥的臉上,很難得地現出一絲笑意說。
涮羊肉的銅火鍋下面的炭火很旺,熱氣蒸騰著,雅間裡肉香四溢。燕川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地吃過東西了,現在他的心情大好,胃口也大開了,一頓飯吃得酣暢淋漓,酒也喝了不少。但絲毫沒有醉意。
燕川雖然不知道這個羅哥的背景,但從李天民和他的言語來往間,還是窺到了一絲端倪。
“我們家老爺子最近身體不適太好,風溼病又犯了。”羅哥說。
“找幾個專家好好看看吧,我父親也是這樣。”李天民說。
“近百歲的人,生理機能都退化了,身邊就是再配上幾個醫生也治不好這個病了。”羅哥說。
“我家裡還有兩瓶虎骨酒,是我父親的老部下送來的,改天我拿給你一瓶。”李天民說。
“哦,這個東西可不好弄。”羅哥說。
“是他們從野生動物園弄來的。”李天民輕描淡寫地說。
“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羅哥笑著說。
燕川聽聞心裡一動,狩獵場要是辦成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呢。
吃過晚飯後,燕川要搶著買單,卻被莫玉攔住了。說燕川要是這麼做,以後就不要來京都了。
燕川送走了羅哥和莫玉夫婦後,才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賓館。
在路上的時候,燕川一直想著五丫姐臨走時說過的話,她說,羅哥的來頭很大,狩獵場的事情基本就是落實了。至於羅哥是什麼來頭,她沒說,燕川也不能問。
官場的水很深,不是誰都能探到底的。燕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