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燕川跟趙丹丹跟黃忠誠夫婦告別後,就坐上了返程的中巴車。
在車上,燕川注意到車裡好像多了幾個人。因為來的時候還有幾個空座,而現在座位基本都已經坐滿了。他想起旅行社工作人員的話,心裡就明白了幾分。
趙丹丹拉了燕川的衣袖一下,示意讓他往後面的一排座位上看。燕川看到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人,正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著,不由得有些納悶兒。因為來的時候,車上並沒有這兩個人,而且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的幾個人,也好像不是車上原來的遊客。
當中巴車進入國境的時候,中巴車停下來等待著檢查。
這時,中年人讓司機開啟門下了車,等到過了檢查所的時候,中年人才上了車。
這個人是蛇頭嗎?燕川想。在過關卡的時候,他看到後排座椅的幾個身材很瘦的人,一臉緊張的神色,而且是坐臥不安,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到懷疑了。在國內見到如此消瘦,枯槁的人,不是大病初愈,就是溜冰的癮君子。而一下子有五六個這樣的人,不是偷渡又是什麼呢?
想歸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任誰在一個貧窮的國度,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都會想盡辦法逃離這個國家的。
七點多鍾的時候,中巴車到達了雪城。
燕川跟趙丹丹兩個人回到賓館,就在賓館的小餐廳裡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到了房間裡。
麥子打來了一個電話,說在蓮花湖裡發現了一條足有一米多長鱘鰉魚。
燕川聽到這個訊息後驚喜萬狀,他以前只是聽村主任老馬說湖裡只有鯉魚,鰱魚等一些魚種,沒想到還有鱘鰉魚。他在一細想明白了,蓮花湖的上游是松花江,最近有事雨季,松花江的水勢暴漲,沒有了水蟒的襲擊,江裡的魚種也會游到蓮花湖來。
那就說明,蓮花湖裡養殖三花五羅一鰉一島也是可以的了。燕川為麥子的這一發現興奮異常。
“什麼事請怎麼這麼高興?”趙丹丹看到燕川一臉興奮的樣子問道。
燕川就把麥子的發現告訴給了趙丹丹說:“這一次,我們有實力跟鳳凰山拼一下了。”
“江裡的魚也能養殖嗎?”
“我們都是純野生的,不要什麼養殖的。”
“你有把握?”
“當然了,我有辦法。”
趙丹丹聽麥子講過燕川捕魚的事情,她一直很好奇,燕川是如何做到的。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兒。”燕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請呀?大驚小怪的。”
“也沒什麼。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燕川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十幾分鍾以後,燕川才興高采烈的回到了房間,趙丹丹問了幾遍,燕川只是神秘兮兮的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燕川接到了那個手裡有虎骨人的電話,他問燕川在哪裡,燕川就告訴他了地址,那個人說一會兒就到。
二十多分鍾之後,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
燕川打開門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
原來這個人就是在英皇娛樂城見到過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這個人對燕川好像沒有什麼印象,他的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很顯然,他是帶著虎骨來的。
“快請進。”燕川說。
這個人走進了房間,把登山包放到了地毯上說:“貨是今天晚上到的,你驗驗貨吧。”
燕川把拉鍊拉開後,首先看到的一個頭蓋骨和下面的一些骨頭。
這個人把登山包的骨頭都倒在了地毯上後,只見他像變魔術一樣,很快就把這些看似凌亂不堪的骨架,拼湊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很完整的形狀,頭,脊椎,肋骨,四肢,爪,尾巴。
燕川從第一感官上看,這副骨架溫潤,光滑,摸上去有一點點的溫度。在一些骨槽裡,還能看到隱隱的紅絲。第一感覺跟莫二伯說的幾乎是一模一樣,那就說明這副虎骨,十有**就是真的了。但他還是要檢驗一下。
“請等一下。”
燕川走到外間會客廳的冰箱裡,拿了一袋東西走了回來。
趙丹丹坐在沙發上,看到燕川手裡拿著一個小塑膠密封袋,裡面裝滿了一些紅色的液體,這讓趙丹丹感到很納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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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的人看到燕川拿著這個東西走進來,不禁暗暗點頭,心裡說,還真的碰上行家了。
燕川用指甲刀把塑料袋剪開一個小口,就把這些液體一點一滴的倒在了每根骨頭上。
在燕川倒出來液體的一剎那,趙丹丹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她仔細一看,倒出來的液體還真的是血液。
趙丹丹驚奇的發現,這些血液滴到這些骨頭上面的時候,竟然都被吸收了,吸收了血液的骨頭的周圍,透出一絲絲殷紅的顏色來。
“好,是一副好虎骨。你把你的銀行賬號告訴我,我把錢轉到你的銀行卡上。”燕川說。
刀疤臉的人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燕川說:“就是這個賬號。”
燕川從電腦包裡掏出來膝上型電腦,很快就把一百五十萬轉到這個卡號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刀疤臉的簡訊提示音就響了起來,刀疤臉看了一下資訊,很滿意的點點頭對燕川說;“謝謝,跟你合作很愉快,下午下次還有機會合作。”
“好,冬天的時候,我還會找你幫忙的。”
燕川的話音未落,就聽到房門被開啟了,從外面衝進來三個身穿警察服裝的人。
“不許動。”
一聲大喊,嚇得房間裡的人都心驚膽寒。
燕川嚇得驚慌失措,等他穩定了一下心神,再仔細一看,領頭持槍的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又仔仔細細的辨認了一下,心裡忽然明白了——自己被人設局了。
原來,領頭的警察就是白天在賭城見過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燕川以前也跟他在一個臺子上賭過,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燕川的腦袋迅速轉動起來,如何能擺脫眼下的困境呢?
“我們公安局防緝**的,現在懷疑你們走私販賣野生動物,請跟我們走吧。”
兩個警察把虎骨裝入的登山包裡,押著燕川,趙丹丹和刀疤臉就要往外走。
“你們設局坑我是不是?”燕川笑著問道。
刀疤臉和中年人都是一愣,他們不知道燕川是怎麼看出來的。
“好吧,這位大哥,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燕川向中年人問道。
燕川見趙丹丹嚇得直哆嗦,又說道:“你們別嚇到我妻子。”
中年人不知道燕川要跟自己說什麼,但是一想到這個年輕人在賭城見過自己,會不會那這種事情要挾自己呢?中年人又一想,見過又怎麼樣?他也沒有真憑實據。
“少羅嗦,有什麼話到公安局再說。”中年人不耐煩的說。
“你就不怕我有證據,證明你在賭城......”
燕川的話還沒有說完,中年人就打斷了他的話說:“你們先出去。”
兩個警察帶著刀疤臉去了外面的會客廳。
“你想說什麼?”中年人問道。
“作為國家工作人員,去賭城賭博,相信你的領導知道了,你會怎麼樣?”燕川說。
“你再說。”
“英皇娛樂城的總經理是我的師兄,他哪裡應該有你賭博的證據吧?”燕川笑著問道。
“你不是蒙我吧?”
燕川見他不相信,就撥通了黃忠誠的電話,隨後按下了擴音。
“小師弟,回雪城了?有什麼事兒?”
“回來了。師哥,你幫我看一下上午東南角屏風後面,第二張臺子上都有什麼人再玩兒行嗎?”
“你要看它幹什麼?我幫你看一下......有五個人,一個刀疤臉,一個四十多歲長得挺陰險的人,一個......”
中年人聽完之後,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師兄,明天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把這盤帶子交到省公安廳,明白了吧?”燕川說。
“是不是買虎骨讓人坑了?誰呀?”
“刀疤臉,還有他前面的那個人。”
“媽的,我派人去雪城做了他們。”
“先不急,等我電話。”
燕川放下電話後,看到中年人一臉的冷汗,就微微一笑說:“聽到了吧?”
中年人點點頭,態度馬上變了。
“兄弟,虎骨你帶走,就當我什麼也沒看到好吧?”中年人說。
“好,一言為定。不知道您貴姓,我想交你這個朋友。”燕川說。
“我姓孫,孫殿成,是緝**的。”
兩個人交談一會兒後,孫殿成就把兩個警察喊到房間裡,讓他們把登山包放下後,就灰溜溜的走了。
燕川看到他們走了,考慮到夜長夢多,還是先離開雪城為好。就這樣,他跟趙丹丹收拾了一下,到樓下退了房間,就開上車走了。
當他們走了還不到十幾分鍾的時候,後面就有一輛警車打著警燈,開著警笛呼嘯著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