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快,拿過來,給我。uuk.la”羅德用嘴型說道,把右臂探出牢門,驚喜萬分地朝成功得手的女孩拼命招手。
小狐女雙手打顫地捧著鑰匙,彷彿託著易碎寶物般走一步看一回腳下,緩緩越過守衛那桌到牢房這段感覺上去如天塹般的空間將它交到少年手裡,雖總共不過花了幾秒,羅德卻好像等了半輩子那麼長。
做完這一切的小狐女抖得隨時都要昏過去似,用最後的力氣變成狐狸跳入男孩懷裡,拼命往他臂彎裡鑽。此刻已經過了午夜,偌大的牢房裡所有鬥士都已經安睡,沒再出現什麼差錯,沒再發生什麼狗血的意外,羅德拿到了鑰匙。
他先從鑰匙圈裡找出自己所在牢房門的鑰匙,悄悄把門鎖開啟,再一一解開身上的手銬腳鐐,恢復了自由身。然後,他底氣十足地推開鐵門,走了出去。
拿起靠在牆邊一根鐵棍,出手極重地給了兩個守衛一人一悶棍,把不知死活的他們扔進自己那間牢房鎖住。在其他鬥士被驚醒紛紛靠近牢門檢視情況的時候,一手提著傢伙一手抱著狐狸,步伐迅速而有力地向出口走去,開啟厚重的木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牢。
這只是個鬥技場,防衛自然沒有本地領主關押犯人的真正牢房那麼嚴密,出門後羅德沒再發現其他門衛或看守存在的跡象,清涼的新鮮空氣吹拂到了他臉上,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羅德在夜風中站了幾秒,開始思量下一步的行動,然後一陣莫名的強烈快感忽然朝他襲來,眼裡夜幕下的鬥技場開始帶上了尖銳的輪廓,一道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線和顏色擠入他視野,他的感官開始變得更加敏銳,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離奇而古怪起來。
這是怎麼了?
他從來沒接觸過致幻劑,自然不知道磕了藥後就是這感覺。倫納德伯爵夫人無法忍受一個美貌少年在眼前卻吃不到的感覺,當守衛將羅德要求菜的條件報到她和競技場主人面前時,她立刻答應下來,並吩咐守衛在給羅德帶的食物和飲料里加了大量催情劑和迷幻藥,準備半夜再來試試運氣。
羅德搖搖頭,明顯感覺腦子不清醒起來,聽到前面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瞧,竟看見了希裡。
“希裡!”他高興地叫了起來,衝上去就要擁抱女獵魔人,但對方看上去嚇了一跳,轉身就要做出逃跑的姿勢,卻還是慢了一步被他追上,“你也是來救我的嗎?”
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小狐狸咬了他一口,這讓羅德清醒過來,眼前哪有什麼希裡,明明就是那個又老又肥的變態伯爵婦人。
……
“你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女人被嚇得渾身發抖,她估摸著藥效該發作了才摸黑過來瞧瞧“可愛的小家夥”,誰想到了牢房大門前卻撞上了逃脫出來的他。看過羅德徒手毆打老虎場面的她當然明白,沒了腳鐐和手銬的少年可一都不可愛,反而是個極度危險的傢伙。
“怎麼是你?”羅德大失所望,用鐵棍頂住了她:“不過來得正好,競技場有什麼沒人看守的後門或密道能出去的嗎,給我帶路,再耍什麼花樣我一棍把你腦漿都敲出來。裡面的守衛已經被我全宰了,逃不出去反正就是一死,不差你一個。”
羅德不再是那個天真又人畜無害的年輕貴族了。連續與追殺自己的神秘士兵血戰兩番,再被抓住投入競技場經歷兩場殘忍的血腥表演,此刻又磕多了藥的他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殺氣騰騰的威脅立刻震懾了老女人……她老老實實在前面走,羅德在身後半步遠處跟,女人每次想說什麼廢話他立馬抬手一棍,如是兩回,伯爵夫人只得放棄了花言巧語,一言不發在夜色中向鬥技場偏門走去。
“喏,這個門,沒人看守,你可以直接走出去。”
“沒人看守?門邊上小屋子裡明明有呼吸聲嘛。”
“這——”老女人沒想到羅德的聽覺敏銳到如此程度,正要開口狡辯什麼,就看見那鐵棍朝自己頭上砸來。
一聲悶響,她軟倒下去。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送到這裡夠了。”羅德出了口氣,揉揉趴在他肩上小狐狸的腦袋。小銀狐察覺少年有些古怪,卻說不出他和平時不一樣在哪裡,只能乖乖抓著他的肩膀,看他如何逃出這裡。
羅德徑直朝門邊那小屋走去,感官和直覺都告訴他,沒有什麼能再阻擋他的步伐。
事實也確實如此,小屋裡有一個負責守夜的人,正躺在椅子裡打盹,聽見腳步聲抬頭雙眼迷濛地看看推門而入的來者,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就被直接一棍打暈。羅德從他身上搜出了鑰匙,離開屋子開啟大門,走了出去。
藥物的刺激加上一路逃出來確實順利異常,羅德亢奮起來:“等等,不對啊,我幹嘛要跑?難道不該是回去找到那幾個混蛋全幹掉,為民除害麼!”
他在大門外站了幾秒,又回頭走了進去,嚇得小銀狐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你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羅德問道,小銀狐冒險跑來救他的舉動毫無疑問改變了些什麼,他開始真正重視這原本是自己女奴的小獸人,從心底和潛意識裡的重視。即使被嗑嗨了的興奮感弄得判斷力大不如常,他依舊決定尊重銀兒的意見。“那好吧,我們走。”
小銀狐從他肩上跳下來跑到了前面,羅德明白她應該是要給自己帶路,毫不猶豫地跟上了她的步伐。在夜色中走了一會,一直在前頭的小狐狸突然受到什麼驚嚇跳了起來,回頭就竄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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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在黑暗中,他看見一頭小牛犢般的巨狼朝自己走來,它雙目中帶著興奮的神色,在夜色裡閃閃發亮。
這又是哪裡來的敵人?
管他呢,自己連老虎和獅子都幹過了,還怕一頭狼,先幹再說?
他握緊鐵棍,沒有絲毫膽怯地迎了上去。
“喂,我們好心跑來救你,你怎麼見面就要動手呢?”一個依稀有些耳熟的男聲在巨狼背後的黑暗中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