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靈雨搖頭道:“自始至終我從未稱呼你“大人”二字,稱你為先生已是尊重,這些年來你做了甚多我不苟同之事,甚至任由你的下屬去傷害雷兒及十魔將等人……若非我倆站在相同立場,我根本不願跟在你身邊。況且這兩百年來我吃的住的並非由你贈予我,因此,我嚴靈雨自當沒有欠你。”
“就是。”仲在旁插嘴道:“雨小子你這番話老夫就愛聽!不錯,這兩百年來老夫不時會想法子給這兩兄弟人界的銀兩,倘若老夫早知道他們的問題,絕不會讓你這閹狗從中慫恿。”
嚴靈雨輕輕點頭,接道:“你現在的態度……令我更是不解,假若你真問心無愧,又何必怕?”
裘夏揮袍道:“葉某說了,葉某是不願讓你們見到飛若受傷的模樣!”
“說完了沒?”古仁景冷道:“祭炎大人,請您相信我,這最後一段……足以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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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裘夏怒喝一聲,雙手運出黑球,就往古仁景方向砸去,但兩球未出就溜一聲後繼無力,進而蒸發殆盡。
裘夏狠狠地移動雙目,見嚴靈雨將手握在他的手腕之上,單從右手將他那兩顆魔球的力量吸收,嚴靈雨淡道:“別真逼我動手。”
裘夏運勁於手,打算和嚴靈雨硬碰硬,然而嚴靈雨竟在此刻念起黃泉擎海的咒語,不只是他本身召喚出的魔氣,還連帶吸收從裂天縫傳來的力量,並將那幫妖魔全趕回裂天縫裡。
“嚴靈雨,你……。”裘夏捏了把冷汗,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只要嚴靈雨使出此招,他們倆將會同歸於盡。
看裘夏有些受怕,嚴靈雨得了勝利,冷聲道:“仁景,開始。”
螢幕上再次顯影,而這回眼前景象卻是駭人,風光的聶家莊是血跡斑斑,慘遭血洗,那般畫面映入嚴靈雨的眼裡,就如同藏寧一族的死法相近,全是讓人劃破咽喉,一劍斃命。
而綜觀望去,聶家莊唯一存活的就剩聶飛若,這時她似乎已無身孕,可平時氣質出眾的她卻看來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哭倒在聶母的屍首身邊。
聶飛若哽咽甚久,仰起淚容微微一笑,從母親的發上抽出髮簪,就要往自己的咽喉刺下。
啪!一暗器從旁射來,而後人趕至,那人是嚴冥東,他亦是衣衫不整,甚至血染長袍,手中持有一把血劍。
嚴冥東來至聶飛若身邊,道:“飛若,你是怎麼了?為何要自盡?”
聶飛若不畏懼他,反倒對他露出極鄙眼神,道:“你別碰我!你殺了我爹孃,殺了大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飛若,你才剛生孩子,身子還虛,別這樣生氣,以免傷了身體啊。”
“你閉嘴!”聶飛若抓緊衣襟道:“倘若你真擔心我身子虛,就不會對我……對我……”
嚴冥東站起身,一副委屈說道:“難道我變成這張臉還不夠麼?你要知道,一個男人想碰心愛的女人還得扮成別人……那是多麼傷人之事!嚴冥東根本不愛你,成親後他有待你好過麼?就連你生孩子這些天,他亦不在你身邊,像這種無情無義之人究竟有哪一點好?”
聶飛若嘴角揚起不屑笑意,道:“他有哪裡好?那我告訴你,你連他一隻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嚴冥東張起右手,險些要朝聶飛若臉上打去,但這時,卻有一人大喊住手,而進來之人,也是嚴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