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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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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位註定要自我了結的人走到了宋殊的面前。

江孤雲同樣戴著白手套的左手隨意搭在紳士杖上,食指規律的輕點銀質杖柄,渾身上下都透出一份優雅與貴氣。

他嘴角處的笑容弧度不變,低沉好聽的聲音成了這大廳內唯一的聲音:

“你說——你喜歡我?”

直面江孤雲的這一刻,宋殊方才深切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之盛。

難怪其他人突然各個安靜的像個鵪鶉,不愧是原書中最大的大佬,就是牛逼。

宋殊回憶起原書中的劇情,主角攻能有後來的非凡成就完全仰賴於江孤雲死後留下的龐大遺產,而在江孤雲還活著的現在,即使是主角攻面對他也要繞道走。

主角攻受都有主角光環加身,僅僅只是避開後續矛盾遠遠不夠讓宋殊放下心來。

宋家雖也不差,但和江孤雲、主角攻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誰知道主角攻會不會小心眼的抓著先前的事不放呢,他仍然有性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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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抱上這根金大腿就不同了!妥妥的性命無憂,哪哪都能橫著走。

假如還能和江孤雲結婚……宋殊不禁浮想聯翩,江孤雲有錢有顏,關鍵是還活不了多久了,等人一死他便能手握鉅款,之後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錢誰都不會嫌少,這筆買賣怎麼算怎麼不虧,怎麼算怎麼美滋滋。

宋殊越發肯定抱大腿的決定。

原書中寫過江孤雲小時孤獨缺愛,大了以後也獨來獨往,身邊始終沒有親近的人。

他猜測這極有可能就是造成江孤雲自殺的首因。

宋殊深諳各色穿書套路,他心道,江孤雲的設定一看就是標準可攻略角色,隨隨便便送送溫暖就能達成he結局。

這般想著時宋殊不小心與江孤雲目光相接,在望進那雙冷若寒潭的藍眸的瞬間,他忽地感覺自己赤身裸體,江孤雲審視的目光就好像透過他的皮囊直接與他外來者的靈魂相對視。

自己所有的心思與秘密都在他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宋殊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剛剛的暢想悉數褪去,整個人立時被龐大的恐懼所籠罩,恐懼源於被他人徹頭徹尾的看穿。

森森寒意從足底鑽入宋殊的體內,他的身體變的無比僵硬,腿腳更是不時抽筋似的輕顫發抖,完全不聽從於大腦的指揮。

江孤雲不耐地“嗯?”了一聲,他發出的這聲鼻音極為性感迷人,宋殊卻無心關注這些,他打了個激靈,大腦重新恢復運轉。

他強行壓住因恐懼產生的逃跑慾望,為抱住這根金燦燦的大腿爆發出有生以來最好的演技:

“是的!我喜歡你,不,更準確的說我愛你!”

宋殊眉目間俱是似海深情,漆黑的眸子明亮又熾熱,內裡流淌著任何人都能看出的溫柔情意,迷人的嗓音徐徐訴說他的愛意:“從五年前第一眼見到你後,你俊美的樣貌便深深鐫刻在我的心上。每個夜晚我都輾轉反側,思念著你的容貌、你的身姿,直到疲倦不堪方才不甘睡去。”

“每個夜晚我都會夢見你,夢見你那蘊藏了萬千星辰的雙眸、夢見你那俊美如天神的樣貌、夢見你對我笑、夢見你的眼裡有我……”

宋殊苦笑出聲:“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夢中的那個我,每次醒來我都嫉妒到發狂!”

“我越發想接近你,想與你說話,想你能認識我,但那一面以後我再也未能見過你……”宋殊偏過頭掩去腫脹的右臉,只露出完美姣好的左臉。

他垂下眼,神色黯淡,“很久以後我才知曉你的身份,但我仍然沒有接近你的辦法。慢慢的我不再貪心,只想再一次見到你……但就連這個微小的願望也一直沒能達成。”

宋殊沒有哭,甚至沒有故作悲傷,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的深情和哀傷。

——只有一個人例外。

面對這番深情表白,江孤雲的神色始終沒有半點變化,冰藍色的雙眸也一直不曾回溫,連唇邊的弧度都一如最初。

他左手向下一滑握住杖身,繼而用銀質杖首輕巧地挑起宋殊的下巴,迫使宋殊仰頭正面看著他。

宋殊一半天使一半惡魔的面龐便也落入了江孤雲的眼中,他俊逸的左臉完好無損,但其上虛偽做作的神色卻破壞了這份俊逸;他的右臉形同惡鬼,好似掛著些許腐肉的半個骷髏,湊湊活活組成一張臉。

這張臉上右眼球從眼眶中掉出,只靠一根筋勉強吊著,右側臉頰腐爛到只有幾根筋肉,讓口腔內部一覽無餘。

宋殊的嘴也一分為二,左邊喋喋不休著甜言蜜語,右邊則發出令人脊背生寒的桀桀怪笑:

“哈哈哈你以為會有人喜歡你?做夢去吧!”

“這世上不可能有人真心愛你!”

“嘎嘎嘎……我說的都是假話、謊言!全部都是為了利用你這個有價值的蠢貨哈哈哈!”

這是詭異的、令人膽寒的、更令人作嘔的場面,但江孤雲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目光平靜的可怕。

他眨了下眼,幻視和幻聽同時消失不見。

江孤雲見怪不怪,他薄唇輕啟,吐出冷冰冰兩個字:“繼續。”

紳士杖的銀質杖首是圓形的,表面光滑圓潤,沒有絲毫稜角,半點也不扎人。

它也並不冰冷,甚至因為一直被江孤雲握著而沾染上了些許人體的體溫。

按理來說被這樣的杖首挑起下巴應當不疼不癢,但宋殊卻好像被刀子抵住了脖頸,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下巴和脖子神經質的泛起陣陣刺痛,宛如被實質性的割傷了一般。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江孤雲的手杖並不是單純的手杖,杖中藏著一把開刃長劍。

原書中有寫過,江孤雲用這把手杖和杖中劍教訓過不少膽敢對他下手的炮灰反派。

宋殊後知後覺地害怕了起來,他膽怯退縮了一瞬,但很快又被美好的未來願景所惑,重鼓起勇氣繼續深情款款道:“後來我家要與江家聯姻我高興瘋了,我知道我苦等的接近途徑來了!我嫁給江望鈺,我胡攪蠻纏、無理取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但你的目光仍一次都不曾投注到我的身上……昨天,我終於下定決心,要在今天鼓起勇氣,大大方方向你表明心意。”

宋殊說的情深意切,不少人都被他打動,信了他這番說辭。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目光裡盡是驚訝與欽佩,江孤雲這種狠人都能喜歡的下去,還這般深情,真是勇士啊。

聽眾裡一名捲毛青年被他的真情觸動,聽的兩眼淚汪汪,若不是顧忌於江孤雲的威勢,他甚至想高喊“在一起!”。

宋殊舔舔乾澀的唇瓣,右手摸到褲兜中的戒指盒——這是原主訂購的,本準備今天用來重新向江望鈺求愛。

這事誰都不知道,正好現在便宜了他拿來借花獻佛。

然而他的指尖剛碰到堅硬的方盒,江孤雲動了,他沒耐心繼續看下去,也對滿嘴謊言的宋殊失去了興趣。

江孤雲強勢打斷宋殊接下來的表演,“你聞不到嗎?”

宋殊愣住,江孤雲冰冷的藍眸第一次染上其他的顏色,那是嘲弄之色。

他優雅地收回紳士杖,說話的腔調像極了中世紀的古老貴族,極具翩翩紳士風度,但內容委實不好聽,讓宋殊臉色煞白:

“你身上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瀰漫著謊言的臭味。”

江孤雲招來侍應生放下水杯,而後抽出上衣口袋裡的絲質手帕擦拭杖柄。

他漫不經心地垂下眼,手上的動作卻格外仔細認真,尤其是直接和宋殊接觸過的位置,更是被他著重關照,來回反覆擦拭。

他有潔癖,即使直接接觸他人的東西只是物品,也要仔細擦乾淨才行。

將手杖擦乾淨比解決宋殊更重要,江孤雲大部分注意都在手杖上,他邊擦邊嗤笑道:“愛?”

“你確實愛我,這點毋庸置疑,但你愛的是我背後的金錢與權勢。”

宋殊臉色白的和牆面有的一拼,他急急張口想要解釋,但江孤雲卻先一步道:

“噓——不要狡辯。”

宋殊額頭上唰的一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江孤雲明明沒有看他一眼,卻未卜先知一樣先堵住了他的口。

被看穿了!

真的被徹底看穿了!

宋殊兩股戰戰,他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他能聽見自己的後牙上下磕絆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他滿頭大汗,嘴唇抖動著尋找合適的措辭,“我……”

剛吐出一個字宋殊便不由自主地噤聲,只因江孤雲終於施捨給了他一個眼神。

很平靜的目光,沒有兇狠威脅,江孤雲的藍色雙眸裡只有一種無機質感的冰冷,可正是這樣的一眼就叫宋殊重新有了被人用刀抵住喉嚨的危險感,強烈的求生欲立時讓他閉上了嘴。

江孤雲收回視線,“我看見了你對金錢、權勢不加掩飾的貪婪渴望,還有高人一等的傲慢。”

說到這兒,江孤雲總算擦完了手杖。

他轉動著手杖仔細打量鋥亮到反光的紳士杖,而後滿意的微微頷首,隨手扔掉變髒的手帕。

“不論是誰給了你自信,我必須告訴你,你選錯了利用物件。”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謊。”

江孤雲語氣不重,神色淡漠,可就是給人一種他說的話都是真理之感。

宋殊的麵皮從煞白轉為漲紅,被想要抱大腿的人點破自己的心思讓他又尷尬又羞恥,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旁人看到他的變化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剛被他的演技騙到的人回過味兒來,各個也都尷尬不已。

想到換成自己這會怕是已經感動的中招了,更是羞恥不已。

他們暗道,江孤雲心夠狠,眼光也毒,難怪他成了年輕一代裡的第一人,連老一輩中很多人都遠不及他。

江孤雲手中的紳士杖重新落到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沉鈍響,“上樑不正下樑歪,足可見宋家也謊話連篇,不值得深交。”

他的身份讓他的言語具有重量,這一句話直接給宋家定了死刑,要知道生意場上誠信可是很重要的。

圍觀的眾人表面上沒什麼反應,暗地裡卻頗受觸動,都把這話記到了心裡,往後和宋家打交道少不得多思量幾分。

“失禮了,我先行一步離開。”江孤雲向賓客們頷首示意,“各位繼續宴會,祝你們玩得開心。”

他不是這次宴會的主人,可卻沒人覺得他這般主人作態有什麼不對。

眾人安靜目送他離開,大廳內又只剩下紳士杖敲擊在地面上的噠噠聲迴響。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眾人才紛紛收回視線。

其中被宋殊欺騙了感情的捲毛青年越想越氣,他怒瞪宋殊:“呸!真不要臉!”

周圍人譏笑的目光讓宋殊好像被人架在熱火上烤,宋殊臉色難看的嚇人,全身爬滿了螞蟻一樣癢癢。

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他難道不是主角嗎?!

不該是這樣的,合該大佬對他另眼相看,渣攻對他回心轉意才對!

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宋殊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難堪也讓他再也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

他匆匆轉過身,腳步重重跺在地面上,背影狼狽的離開。

江孤雲走出酒店,他眯眼仰望天空,夜空漆黑低沉,見不到月亮,星子也一顆都沒有。

今天又是一個陰天。

助理手上同樣戴著白手套,他手捧托盤站在江孤雲身後,托盤上則放著疊放整齊的大衣。

江孤雲不需人幫忙,自己動手將厚實的皮毛大衣穿上,大衣是黑色的,衣領則是一圈毛絨絨的白色貂毛。

細軟又蓬鬆的貂毛將他的脖頸溫柔裹住,初春的季節不算冷,他穿的這一身看著就熱,江孤雲卻沒有感到絲毫不適,他的臉被白色的絨毛們簇擁著,蒼白的臉色終於多了一絲紅潤。

江孤雲穿好衣服一低頭就見腳邊的陰影裡探出一個女人,女人面容完好,但只有半個身體,正披頭散髮地匍匐在他腳邊,抬頭衝他陰惻惻地笑,“嘻嘻嘻這世上愛你的人海里去了,數不清的人愛你的權勢、你的地位、你的財富。”

“嘻嘻嘻可惜,沒人會愛真正的你。”

“你永遠也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嘻嘻嘻。”

江孤雲垂眸與女人對視兩秒,女人離他腳邊的紳士杖很近。

他幾不可查蹙眉,將紳士杖換到了右手,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而後江孤雲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但女人尖利同時又飽含悲憫的聲音仍在他耳邊迴盪:

“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

“你真可憐……”

“每天為什麼還要活著呢?”

女人的聲音無孔不入,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將江孤雲淹沒。

聲音越來越近,近到像在他耳邊喃語:“一天天過著機械重複的日子,你的生活裡沒有絲毫樂趣可言,你比誰都清楚這個事實。”

“別人騙不了你,你也騙不了你自己,你心裡每天都盼望著解脫。”

她溫柔的嗓音充滿誘惑:“對自己好一點,去死吧,死了就能從這個世界解脫。”

恰在此時,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

江孤雲打發掉身邊的助理、保鏢和司機,由著女人一個人唱獨角戲,他將駕駛座仔細擦拭了一遍後獨自一人駕車離開。

女人仍然陰魂不散,如同詛咒一般的話語灌入江孤雲耳內: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江孤雲眸光微暗,他漫無目的地駕車在市內遊蕩,空曠無人的大街上,黑色轎車如幽靈一般滑過。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他隨意將車子停在路邊,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獨自一人時,江孤雲陰鬱冷淡的神情下是掩不去的乏味與無趣。

他靠在椅背上回憶了一遍近期的工作安排,而後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晚發生的鬧劇。

年輕人含情脈脈的目光,信誓旦旦的愛語全都歷歷在目。

江孤雲微闔上眼,全部都是蹩腳的表演。

他忽地抬手按住胃,感到一陣噁心,宋殊這樣的人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陰影裡的女人說得對,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這世上哪裡都找不到,也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愛,無償的愛。

“救命啊啊啊啊啊!”

車外突兀響起的淒厲求救聲讓江孤雲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循著聲音望去。

一頭天然卷短髮的少年正沿著筆直的街道狂奔,他身後一條大黃狗呲牙狂吠著緊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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