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郝莽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陳愛,他心裡想的是,“我想睡哪裡就睡哪裡,還需要你來說?”
他正想嗆一句回去,突然發現,“不對!這個事情好像不對!”
雖說他在電子廠這些年,因為新誠電子廠的收入太低了,也沒有什麼廠妹可以勾搭。
他根本就沒有過男女關系,更別提對男女關系有什麼理解。
可他就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白,見陳愛此刻羞澀地模樣,也知道事情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那麼一瞬間的猶豫,轉瞬就消逝無蹤。
“做就做了。”
“幹就幹了。”
“我如今怕啥呢?”
郝莽回應著陳愛羞澀中帶著希冀地目光,只回答了一個字,“好。”
好耶!
陳愛歡忭鼓舞,往日在其他人看來很是沉著冷靜穩重的她,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小女兒的神態。
那些隱隱約約察覺了什麼的銷售員們,也悄悄地把身板挺地更直了,胸脯更加凸顯了。
了卻心結的鄧國贏,看到這一幕笑得也很開心。
他知道了,以後哪怕見不到郝莽老闆幾面,對陳愛忠誠也是一樣的了。
流光溢彩的陳愛為每一個來這裡的電視臺人員都送上了一份小禮物。
禮物不算奢華,只是一粒小金豆子,算起來價值可能還沒有他們半個月的工資多。
可是他們每個人都異常高興,做起事情來不光麻利了很多,認真程度也上了一個臺階。
至於陳愛為什麼只給沒人一粒小小的金豆子。
她也是最近才想通的,再富裕的資源平攤到成千上萬人身上都會不值一提。
若是對那些為自己辦事的人,給予的好處太大,就會讓他們養成一個超高的預期。
以後就算是給予的好處不降低,哪怕只是保持這個份額,也都會成為罪過。
因此,陳愛現在已經習慣了給予不同的人不同的小好處。既能讓他們開心,又不會讓他們貪心。
她這些天實驗下來這個小手段還挺好用的。
郝莽對她做得這些事情就沒有什麼感覺。
他在華翠樓裡轉了一圈,覺得也就是這麼回事,反而陳愛讓他今天留在這邊住下的話,讓他有些心心念念難以自拔。
他也就坐在了店門口,望著天上的太陽,盤算著它什麼時候會落入地面,心中唸叨著,“快一點,再快一點。”
邵華等一行人忙來忙去,在日暮西山的時候終於收了工。
用一天拍攝的素材,製作一整期節目,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他們回去還要加班加點的進行剪輯、配音等後期工作。
九零年雖說國外已經有電視臺用上了電腦剪輯,可是在省臺這裡,剪輯還是物理意義上的把膠片剪斷再拼在一起。不光是一個技術活,也是一項體力活,對精準度的要求也很高。
畢竟,若是一不小心剪歪了一剪子,說不定整段素材都報廢了。
這個年代困於時間成本和資金成本,能夠每一次剪輯都進行備份的電視臺,真得少之又少。
至少省臺沒有那麼豪奢。
雖說每一道工序都有些困難,但是拿了金豆子的人們都幹勁十足。
就連邵華也捻著手心裡的金豆子,他一邊捻一邊想到,“想不到郝廠長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性格。”
他原以為郝廠長的另一半會和他差不多,也是那種莽來莽去,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樣。
沒有料到卻是這樣一番模樣。
相比於總是覺得無處下手的郝廠長來說,想來討好這位陳愛女士,求她向郝廠長美言幾句的路子更容易走通。
銷售人員就有超過三十人的華翠樓,此刻漸漸冷清了下來。
黃金飾品都進入了用鋼筋水泥進行了二次加固的保險櫃中,卷閘門緩緩落下,白天終於結束了。
在卷閘門落下的那一刻,陳愛的小手鑽入到了郝莽的手心裡。
她聲音很是細微,像是蚊子一般說道,“我們去哪裡?”
她另一只手指向郝莽買一下來的那一條衚衕說道,“這條小巷裡的每一個房間都請人收拾過了。”
郝莽對於住的地方不怎麼挑,他問道,“你喜歡哪間呢?”
陳愛咬著嘴唇望著商店街後的小巷思考了半晌,忽然回頭指著身後的華翠樓說道,“我喜歡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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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莽哪經歷過這個,他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這……這不好吧……這裡是公共場所!”
“哼!白天這裡才是公共場所!”陳愛氣呼呼地鼓起了雙頰,“晚上不就只有你我兩人了嗎?”
“那也不好吧……”郝莽還是拒絕。
陳愛卻宛若大力水手一樣,把沉下去來的卷閘門向前推了起來,趁著郝莽好沒有反應過來,就把他拉入到了華翠樓裡。
天上繁星璀璨。
一顆顆星星忽明忽暗,就像是在眨眼。
郝莽先從華翠樓中出來了,陳愛在她的身後。
兩個人的腿都有些軟。
郝莽也沒有料到會這樣的瘋狂。
陳愛靠在他的肩膀上,頗有些食髓知味。
郝莽生怕她和自己說,“肘,跟我進屋。”
他暗暗發誓從明天開始要開始健身。
他以前總在網路上看什麼深蹲、提肛覺得都是無稽之談,他現在覺得都可以試試,都可以試試嘛。
陳愛拉著郝莽到了商店街後側郝莽買下來的一趟衚衕,鑽入了一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房子,一覺睡到了天亮。
郝莽醒來的時候,盯著一對黑眼圈,活像是一隻熊貓。
陳愛精神煥發,要不是還有些痛,說不定就拉著郝莽來一個早上的慶祝活動。
郝莽如何也沒有料到,那個看起來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少女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他雖說不會抽菸,但是他此時靠在窗邊,深深地吸上一口。
陳愛熬了一些小米粥,又弄了兩個鹹菜。
清晨地氣溫頗為舒適,兩個人就在窗邊吃完了早餐。
“我去上班啦!”陳愛說道。
郝莽沒有什麼反應。
“我去上班啦!”
郝莽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陳愛這次叫都不叫了,她走過來,捧住郝莽的臉一頓亂親,留下一臉懵逼地郝莽,銀鈴一樣笑著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