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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但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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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馬賊,他做這個的理由看來和我不一樣。他是為錢和他的女朋友,我為了什麼呢?

我找不到答案,也許只是為了好玩。

我是個喜歡車子的人,我的三斯仿山地車陪了我五年半,比我所知道的所有情侶待在一起的時間要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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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偷車的唯一比較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看著那些車子丟在那裡慢慢壞掉會覺得很可惜,因為人們總是那麼自私和不負責任,好端端的車子就這樣扔在車棚或者什麼陰暗角落裡,讓灰塵矇住它們本來閃亮的光澤,讓鐵鏽摧毀它們曾經旋轉不息的雙腳。

也許它們從來就不是什麼價格不菲的好馬,但它們也有渴望賓士的靈魂。

相比之下,我們樓倒有個人每天騎著好馬進進出出,他叫勞凱,家裡條件似乎不錯,所以總是騎著大功率的二輪小摩托在校園裡馳騁,並且坐騎總是常換常新。

不用作猜測我也知道他其實究竟是幹什麼的。馬賊有馬賊的思維,也有馬賊的經驗和直覺。

但這不是我詬病他的原因,馬賊不喜歡被人干涉,也不喜歡干涉別人。

問題的關鍵在於,勞凱就是那天獻花給簡若寧的男生。

一個每禮拜都會換輛車的男人對於女人的忠誠度是很值得令人質疑的,哪怕他是個車販子。

有時候簡若寧會到我們樓下找勞凱,似乎是因為內斂,總是站在樓門斜對過的小草地邊上,兩隻手拎著小包,腳尖懸空在水泥路沿上,一點一點的,頭也很低,從來都不敢正眼抬頭看從我們樓裡出來的其他男生,和舞臺上判若兩人。

只有一次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頭抬起來,把目光停留在樓裡出來的一個男生的臉上。那個男生叫駱必達,長相平平,全無特質,卻是個馬賊。

馬賊面無表情地騎著車和她擦身而過,就像作案時和那些華麗高階的避震山地或公路跑車而身而過一樣,心裡默唸那句“Somethingdoesn`tbelongtoyou.”,並且相信她在自己經過時又會垂下眼簾,繼續等待自己真正在等待的人。

對於簡若寧我唯一的非分舉動是那次偷車。因為連著有兩次我沒看見她騎著自己那輛腳踏車來上社概課,全是步行,便心生疑惑。

後來碰巧有一天晚上我在圖書館東面那個僻靜無人的停車區看見一個女生在停一輛粉紅色的捷安特女車。

在我的眼裡一輛被用過的車就像一個人的臉,有很多獨特的細小特徵可以用來辨認。等那個女生離開後我上去檢查過了,就是簡若寧那輛車無疑,只是換了把新鎖。

那是我唯一一次偷一輛有主人的車,兩秒鐘內丁字刀就破壞了那把新鎖。

我把車推到老地方的校外車攤,換了把結實的新鎖,又特地加了根環形鎖。但和以往不同,我沒有把它放到學校東門那裡,而是直接停到了簡若寧她們寢室樓下,然後把兩把鎖的鑰匙放到了車前筐裡墊著的廣告紙下面。

這是馬賊的方式。

第三天上社概課的時候我看見簡若寧終於又騎著這輛車來上課。

問題是,又過了兩天,我無意中聽到我的室友說起這樣一則奇聞:我們學校有個女生把她的腳踏車借給以前的高中同學,結果一天夜裡那車被偷了,但第二天早上卻又出現在那個女生的寢室樓下,而且還換過了新鎖,鑰匙就放在車筐裡,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有了三個新訊息。

一是我去加拿大讀書的事情快辦妥了;

二是簡若寧失戀了;

三是我的同行落網了。

同行是因為向一輛嶄新的禧瑪諾公路跑車下手時被當場抓住的,地點是在晚自修教學樓的外面。我聽到這則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事發過後第二天,那時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於世,居然還是他們那棟寢室樓的副樓長。

我比那些對這則訊息議論紛紛的大多數人都要瞭解於世為什麼會做馬賊,也清楚他為什麼會被抓住。他顯然已經不滿足一輛輛破舊腳踏車帶來的小利益,而是聽從了收車人的慫恿,向那些好車下手。

柿子揀軟的捏,車子撿舊的偷。忘記這一點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再是個合格的馬賊,所以他就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我自己的生活卻依舊平靜,好像完全是個局外人。

也差不多就在那個時候,簡若寧不再出現在我們樓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裝束很嬉哈風格的女孩子,站在樓下等勞凱用大功率的哈桑二輪摩托載她出去玩。

與之相對應的是,那幾天的社會學概論課簡若寧都沒有來上。

“幸好老師沒點名。”陳鎮也發現這件事情後這樣補充道。他真是個單純的人,大學生活裡除了機械工業課本、男生食堂的炸雞腿、F1和盜版電影之外,只有一個叫駱必達的性格內向乖張的男生。

陳鎮也是這所學校裡第一個知道我要出國的人。我也只跟他說過我媽那支裡就那麼一個親妹妹,而這個親妹妹偏偏沒有生孩子的功能,現在在加拿大混得不錯,所以很早就要我過去唸書。

我等簡若寧分手等了一個月終於等到了,但同時我也要離開了。

馬賊的報應。

我在學校待的倒數第二天,那個星期三晚上,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我寄出去了一盒DV的錄影帶,收件人是學校的保安處。帶子的內容是勞凱在學校南門小草坪那裡怎麼和學生做黑車買賣的,他生意興隆,當時轉手掉兩臺車。而我借的那臺DV質量很好,可以拍得很遠,在夜裡也能把勞凱的臉拍得很清楚。

和影帶一道寄去的還有勞凱的寢室地址。

本來我並不準備為難他,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碰巧看見勞凱在學校南門外面的小飯店門口當著一個女生的面給了於世兩個耳光,而那個女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於世的前女友,也是現在取代那個嬉哈女孩站在我們樓下等勞凱的人。

那時的於世已經被學校開除,早已沒有我前兩次見他時的自信和機靈。他被高大的勞凱打倒在地,那個女孩則高傲地別過臉去,跟著勞凱騎上那輛藍色的HONGDA揚長而去我不是正義的化身,我只是個馬賊。

但馬賊有自己執行正義的方式。

第二件事情是我把我那輛三斯仿山地推到東門那裡,跟那個收車人講我要走了,然後把自己的坐騎賣給了他,價錢是三塊錢。

我講了三遍三塊錢,因為那個收車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我有史以來賣給他的最低價。

用這三塊錢我在東門外的公共投幣電話亭給簡若寧的寢室打了個電話。

我那天問辦聖誕節晚會的學生會幹部打聽簡若寧,他們說只是朋友介紹來助場的,忘了名字,擔有寢室電話號碼。

電話就是簡若寧本人接的,我聽過她唱歌,認得出她的聲音。我說你好,我想你應該不認識我,我就是那個偷過你腳踏車的人。

簡若寧沉默了一會兒,卻問了一個有些頑固又有些笨的問題:“你究竟是誰呵?!”

我說你真的不認識我,我只是好心辦壞事,明天我就要走了,走之前特別跟你道個別。

簡若寧那邊又寂靜了好一會兒,但卻沒有掛電話,其間我加投了一枚硬幣。最後她忽然口氣溫和地問我:

“我能見你一面嗎?”

我在學校的最後一天,在北門外面的那個車攤買了兩把環形鎖。

我把第一把鎖給了當初令於世落網的那輛禧瑪諾跑車,那真的是一輛很亮眼很好的車,價格不菲,在古代肯定屬於千里馬。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了它,甚至知道他的主人住哪棟樓,但從來沒想過要下手。他的主人自從於世事件後就格外小心,給車上了四把各個型別的鎖。

我在他們樓下的車棚裡找到了它,拿環形鎖把它和車棚立柱鎖到一起,整個過程不消一秒鐘,鎖的鑰匙則被我扔到了附近的花壇裡。

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上鎖可以比撬鎖快很多。

第二把鎖用在教學樓那裡。我在教學樓的底下車庫裡找到了陳鎮的那輛鳳凰牌城市車,感謝上天它停得離簡若寧的女車很近,不必我搬出很遠就能將兩輛車子靠一起,然後將它們的前輪鎖在一道。

十二分三十九秒後,這學期的倒數第三堂社會學概論課下課。

學校裡的樹很少,就像真正的適合騎兵流動作戰的大平原,所以我只能站在旁邊那棟教學樓的陰影裡面,靜靜的看著十五分鍾後陳鎮狼狽而又拼了老命的架著兩輛腳踏車的車頭,簡若寧則在後面負責推著後輪,二人二車緩緩前行,還不斷做著交流,四周則是下課學生川流不息的腳踏車車河,整體上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學校裡最近的腳踏車攤距離這裡有十五分鍾左右的步行距離,我相信在這十五分鍾裡,很多事情都會發生。

前一天晚上我沒有答應和簡若寧見面,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但在掛電話之前我問了她最後一個問題:

“走之前,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她猶豫了一下,講,我叫駱英紛,駱駝的駱,英雄的英,繽紛的紛。

駱英紛,落英繽紛,美麗極了的名字,而且和我一個姓氏,真巧。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她反問我。

我緩緩嘆口氣,說,謝謝你的名字,我走了,再見。

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陳鎮和簡若寧,不,駱英紛的身影漸漸被車海所埋沒,我慢慢走出自己藏身觀察的陰暗處,手裡握著的那串環形鎖的鑰匙輕輕的發出金屬質特有的清脆碰撞聲音。

當初剛進大學的時候,學生會搞過一個很無聊但規模浩大的尋找你同名或者同姓的夥伴的活動,那時室友還們沒有被網絡遊戲所汙染,討論著要不要參加。我對此嗤之以鼻,沒有產生任何興趣,相反開始研究起了腳踏車。後來參加了那個活動的室友說活動裡姓駱的只有一個女孩子,和我們一屆,長得不錯,歌也唱得好,我不去真是可惜了。我當時的反應是,他無非是想編個人出來讓我後悔罷了,真是小孩子氣。

我轉身向學校正門口方向走去,很多的學生和很多的腳踏車在我身邊擦肩而過,像多彩又快活的鯉魚潮,誰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就像當初我四處觀察角落裡的舊車一樣。

快走到大門口的噴水池這裡,我看到一個男孩用腳踏車的後坐載著一個穿裙子的女孩子從校外慢慢悠悠地騎進來。兩人顯然還是大一新生,臉上還帶著剛走出中學校門後殘留的青澀

這個學校,再也沒有馬賊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和我擦身而過,然後停住步子,卻沒有回頭,只是右手輕輕一鬆,那串此刻背負著重要使命的環形鎖的鑰匙連同那把陪了我快兩年的丁字開鎖刀,一起陌聲沉入了那個清澈的噴水池,最後安靜的躺在了池底,像兩塊微型的金屬墓碑,宣告了最後一個馬賊的孤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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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完了,很長,長到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講。因為我覺得相比這個意味深長的故事,金泰妍更需要的是睡眠。

但不知道怎麼的,嘴一張,便停不下來。這是一篇沒有太多實際意義的小說,它沒有思想偏重也不是靠情節取勝,通篇看上去平淡非常,卻反倒更加格外的吸引人。

或許,是因為這個故事,有著一個“不可言說的錯過”的標籤吧。

這時金泰妍的呼吸聲逐步細碎平穩,事實上故事說到後半段的時候我就刻意的放輕了音調。

就在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閉著眼睛,突然用溫軟的語調開口:

“你說,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錯過,為什麼明明相愛,而且在一起就會很美好,卻還是身不由己。”

對於這個問題,我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緊接著,她又繼續問我說:

“人在這世上到底要活成怎樣,才能自己把握感情,才能不那麼無可奈何?“

這第二個問題,我是有答案的。

我跟她講:“永遠都沒辦法。”

“只要活著,總有自己掌控不了的。但如果我認定了某件事情,即使撞的頭破血流,我也會走下去。沒有辦法,但我們可以選擇直面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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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鬧鐘響了。我揉開惺忪的睡眼,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發現外頭果然大霧瀰漫。所有的高樓都好像漂浮在空中,江南區聚在一起的那些建築物,甚至像是哈爾的移動城堡。這一幕先不說泰古這會兒醒了沒有,就算她醒了,第一眼應該也看不到。因為昨晚我走的時候,替她拉上了窗簾。

現在,我打算要去幫她拉開了。

一路上經過數個市場,隨意挑了一個好停車的進去,買了一些食材之後,我驅車去往了泰古的宿舍。

昨晚我差不多是快到一點的時候走的,到這個時候也才七個小時,估摸著那丫頭還在睡,為了避免按響的門鈴吵醒她,我直接給帕尼打了個電話,讓她起來開門。

至於為什麼不給順圭打……拍《Roommate》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個響噹噹的大懶蟲,而且還是被吵醒了之後脾氣很暴的那種。所以理智告訴我,還是不要打她的電話為好。

過來給我開門的帕尼尼,臉上的表情理所當然的相當詫異,對此我只是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說了一句:“來給你們做早飯的。”

把這話兒一聽進耳朵裡,那是開心的不得了的她,哪還管得著具體的原因是什麼。在她眼裡,有人給做飯就是極好極好的了。

再於是乎,她很乾脆的我衝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您先忙著,我去睡個回籠覺了。”

OK,這幫傢伙,基本上就是要無解的節奏了。

多的話沒說,放走肯打雞早餐帕尼尼之後,我開始捋起袖子自己做起了早餐。

輕手輕腳搗鼓著的半個小時過去之後,我去到陽臺打了一個電話。

時間就這樣跳到九點,我掛掉電話回到餐廳,坐到椅子上,並切換出一首起床音樂,將手機放到桌面。

那首起床音樂,是曾經的曾經,無限迴圈過的——《HappenEending》

最先開啟房門出來的,是睡過回籠覺的帕尼尼,她以極快的速度刷完牙洗完臉坐到我的對面,眼巴巴的等著自己的那份早餐。

我笑了笑沒有動,第二個出來的是金泰妍,她起先還揉著眼睛,一臉不耐煩的疑惑是誰一大早上的在那放歌。但當看到我的時候,她頓在那,完全的怔住了。

這一怔並沒有持續太久,稍過片刻,她微抿唇角,邁開步子坐到我的旁邊。

我起身,端過來三碗蔬菜粥,將其中一碗推到了那個傢伙的面前。

她瞅了我一眼,然後用素手拿起調羹,盛了一大口滿滿的塞進了自己的嘴裡,一點也不管那粥還是燙的。

在邊上來回掃了我兩個一眼的帕尼尼,第二眼看到了泰古的碗裡。隨後她撥了撥自己的粥,又撥了撥順圭的粥,隨即嫉妒爆發。

“麼呀,劉承宇你也太偏心了吧,為什麼就只有泰古的碗里加了蔓越莓,我們的呢!我們的呢!”

重要的事情要說兩遍,不過就算她說二十遍也沒用,因為我瞥了這個咋咋呼呼的傢伙一眼:

“你不是不愛吃嗎?”

一聽這話,帕尼尼立馬就不樂意了。不過就在她準備反駁的時候,懶蟲順圭推門走了出來。

一下子感覺是找到隊友了的帕尼尼瞬間開啟打小報告模式,然而一眼就看見我的詫異順圭,暫時沒空理會她。

這傢伙先是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和帕尼尼一模一樣的掃了我和泰古一眼,最後,她開口跟我說:

“你們兩個……這是在一起了嗎?”

我坐回到泰古身邊,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

我說:

“恩,我們現在在一起了。”

這是一道穿透了時空的告白,幾乎聲若洪鍾。身旁的金泰妍好像是被震到了,她轉頭看向我,懵圈的樣子特別可人。

我笑著問她說:

“怎麼,你不要和我在一起嗎?”

下一秒,她的那雙晶瑩欲滴,瓦藍瓦藍的眼眸,再也沒有半縷殘雲。

我聽到她說:

“為什麼不呢。”

015年的月日,東霧沉浮著整座城市,那首《HappenEending》開始重複第二遍。

早餐過後,我帶著她去打第二針。

我們走在漫漫的霧中,而首爾也恰好掩映在這迷濛的霧中,像是一個幻象,像是一座海市蜃樓。但我牽著金泰妍的手,知道這是真的。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新的開始,正在指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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