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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少時之“所謂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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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四天裡,可以說是和攝像機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期間姜錫俊來過幾次,不過看見我抱著攝像機一副癲狂的樣子,無話可說的他每次都待不到10分鐘便走了。就在這麼幾天,天氣忽的轉涼,雨從昨天開始下起,到現在還未停止,整個首爾完全被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中,我拿著攝像機站在窗前,外面世界裡的每一滴雨都清楚地進入鏡頭。左手傷口癒合的勁頭很足,只是那第五根手指調皮的逃離了我的大腦的控制。

我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返身將攝像機放回到桌子上,這時姜錫俊推門走了進來,不用看時間我也知道,這是到飯點了。一如既往的燒酒,還有路邊攤的小吃很多,一直很驚奇他姜錫俊竟然會對這些東西情有獨鍾。

“你的手怎麼樣了。”自顧著喝完一杯的姜錫俊開口問道。

我抬了抬左手歪歪頭說:“麼(那什麼)還不錯。”

“那明天和我一起去LA吧。”

“麼?”將一塊紫菜包飯扔進嘴裡的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MCOUNTDOWNNIGHTSinLA,嘉賓有G-Dragon、B1A4、IU、TeenTop、VIXX和少女時代。”姜錫俊的臉上開始浮現出曖·昧的笑。

“你要去的話自己去吧,我明天準備出院,回片場繼續學習。”此時的旅行對於我來說只是浪費時間。“哦,對了,可不可以麻煩叫護士幫我把牛仔褲洗一洗。”突然記起來這件重要的事的我指了指角落裡的牛仔褲對姜錫俊說道。

姜錫俊撫了撫額頭,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他沒有理會我的要求,而是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機票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機票已經買好了,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座位,金泰妍旁邊是你,你旁邊是我,呀西,說著說著現在我都有點想反悔了。”

我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好笑:“把我的那張退掉。”

聽到這話的姜錫俊雙手抱臂,如刀的眉宇間滿是疑惑:“你不是最喜歡泰妍和Jessica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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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能查到我的理想型,能查到發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可是卻查不到我心裡的故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了。”我有些玩味的笑著說。

“好吧,隨你的便吧,給機會你你不把握住那可就不管我什麼事了。”姜錫俊有些可惜的聳了聳肩。

其實在醫院的這幾天,鄭秀妍有打過電話過來,第一次因為看是個陌生號碼所以我沒有接,沒想到隔了不到一分鐘手機鈴聲第二次響起,接通電話之後才知道是她,或許是因為被莫名其妙結束通話過一通電話的緣故,鄭秀妍的語氣顯得更冷:“今天下午我和幾個成員們沒有行程,所以想請你吃個飯。”她話裡充滿了LA的那種瀟灑態度,意思好像是在說,我請你吃飯是你的榮幸,你要是敢拒絕看看。然後……

然後就很不幸的被我拒絕了。隨便找了個藉口拒絕完之後掛掉電話,卻不想結束通話之後不過一分鐘,電話另一頭的鄭秀妍咬牙切齒的又重撥了過來,對此我只是咂巴咂巴了嘴,將手機調到了飛行模式。沒錯,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不管是之前的金泰妍,還是此時的鄭秀妍,她們和我聯絡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用一些“手段”,來消除愧疚,抵銷人情,求得心安.

邊想著事情邊和姜錫俊碰著杯,酒足飯飽之後他準備離開。我把他喊住讓他把電腦和攝像機拿走,姜錫俊想要把電腦留下不過最終還是被我拒絕了,那些東西,我是借的,而不是要的。我常常告訴自己要努力,我想要的,只能我自己給自己。別人給的,我拿不起。待姜錫俊走後我照例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父親的排異現象正在明顯減弱,身體有了轉好的跡象,只要再注射一段時間的特效藥然後靜養一段時間,父親的身體就會重獲健康。

這一路走來,儘管艱難無比,但畢竟是走過來了。掛掉電話躺回床上,用手機看起了綜藝,至於鄭水晶,這幾天都沒有聯絡過,她也沒有主動聯絡過我,看樣子是拍戲的節奏太緊湊。總覺的這丫頭那天在片場的舉動有些古怪,所以還是冷處理一段時間比較好,僅僅只是作為朋友的話,這種程度的聯絡應該也算是正常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重複了之前單手穿衣服的動作,一如既往的滿頭大汗,相比上一次出院前的換裝,這一次好像要更加困難,畢竟上一次只是左手有一道開放性傷口罷了,這一次,乾脆小指指骨露出。不過,即使痛入骨髓,我仍舊沒有找護士來幫忙。因為,經歷過了很多事情之後的我,如今已能夠做到,在苦悶的時候保持沉默,在疼痛的時候不動聲色。

出了醫院朝馬路一邊走了一會找到公車站點,轉乘了一路公車後到達片場。由於左手和上次一樣包紮住了,韓泰明前輩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跟著他繼續開始學習拍攝。就在我到達片場沒一會,第三幕才有戲份的水晶在睡了一個懶覺後來到片場。因為要趕著化妝的緣故水晶只是遠遠的朝我打了個招呼便跟著化妝師進了專門化妝和換服裝的場地。

趁著都在等水晶的空隙時間,韓泰明VJ突然遞給我一個臺本:“你拿著看一下,等下個休息時間我們利用這場景試一試模擬拍攝,讓我看看你掌握的怎麼樣了。”接過臺本,這突入而來的考驗讓我有些緊張,獨自一人拿著臺本走到一邊仔細的讀了起來,說是臺本有些誇張了,只是PD預先寫下的給負責這幕戲這個視角的VJ的一個走位路徑,還有一些鏡頭的具體控制。韓泰明前輩給我的只是今天所有戲裡面最簡單的兩三個鏡頭,具體演下來就是Rain拐過一個街角,和水晶相遇然後兩個人對視的戲份。

就在我觀看臺本的過程中水晶已經化好妝投入到了緊張的拍攝中,當等到我手中的這幕戲上演的時候,韓泰明前輩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先仔細的看一遍實際拍攝。我撓了撓頭,快步走了過去。隨著工作人員的一聲Action,拍攝開始。因為趙孝真PD事先和這部戲的導演打過招呼的緣故,我得以緊跟在韓泰明VJ的身後學習拍攝。這也導致了我和演員的距離最近的時候不過三四米。

劇情向前發展著,最先負責Rain鏡頭的泰明前輩按照走位跟其他數個VJ會合,這也代表著Rain和水晶終於相遇,在轉過巷子的那一瞬間,一眼看見了我的水晶眼睛突然不自然的眨了一下,好在導演看起來是把這次眨眼的物件誤會成了Rain,對於演員符合時宜的發揮個人演技,導演還是很樂意看到的,所以並沒有喊Cut。表情不自然了一瞬間的水晶迅速反應過來重新打起精神專注當下的場景,戲裡的兩個人相遇,然後眼神產生交流。

作為一部浪漫愛情喜劇,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多,而且水晶以前也經歷過不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水晶的心裡完全無法平靜。儘管心裡一直在想著要投入要投入,但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彆扭遊遍全身,甚至覺得智薰歐巴的眼神也奇怪了起來,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水晶抖了抖肩,低下頭,放棄對視。

“Cut。麼嘿(怎麼了)?”導演有些疑惑的問,水晶連忙對著導演抱歉了低了低頭:“米啊嘞(對不起)導演尼,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看著莫名其妙失誤的水晶我關心的問:“沒事吧?”被我突然的關心嚇到的水晶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慌張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看見突然這樣的水晶我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細問。

深呼吸幾口氣平定下心情的水晶重新開始了這一幕戲,儘管表情仍舊有些不自在,但大體還算OK,導演皺了皺眉,這一次沒有喊Cut,畢竟現在的水晶也算是人氣相當旺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太過苛求。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導演宣佈休息二十分鍾,我趕緊又重新看了一遍臺本,然後衝韓泰明前輩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補完妝的水晶突然來到了我身邊,她先是有禮貌的朝長輩韓泰明VJ彎腰問了個好,然後又轉頭看向我。眼前已不再是那個沒有劉海、金色發系、朋克造型的酷酷的鄭水晶,而是一個柔順黑髮披肩,細碎的劉海遮眉,一點黑痣點綴唇邊的女孩。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就算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但卻比以前多了太多可愛。不得不承認,鄭秀晶現在的樣子,能軟化人心。

我盯著她看了兩眼,不過也就僅此兩眼罷了,相比她的事來說,韓泰明前輩的指導更為重要,向水晶擺了擺手,丟下一句:“有事等會說。”便接過韓泰明前輩手裡的機器,和他一起往剛剛那幕戲的拍攝場景走去。站在原地被我一句“有事”給暫時打發了的水晶抿了抿嘴,神情有些茫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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