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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兩個人的漫步與……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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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在變熱,我略微低頭,她略微仰頭。

趴在胸口的荻野,沒有動,但卻看著兩個人。

仿若,那之前的話都是鋪墊。接下來,金泰妍漸高的音調,前所未有的真摯起來。

我聽到,她說:

“但那只是因,而不是果——真正的結果是,我確定自己愛上你了……所以我才擔心你到,每一分每一秒都緊張無比。所以我才擔心你到……”

話說到這裡,金泰妍輕笑了一聲,她小皺了一下鼻子:“所以我才擔心你到……從不發脾氣的我,發了沒有半點後悔的脾氣。”

風停了,耳邊好像有另外的聲音,我站在她的面前,整個人徹底愣住。耳朵裡好像是歌,那一刻我真的特別想把耳機拿出來,然後放上一首Davichi的《不要動》。

就在海邊,在她面前,站上第二個一百年。

姜敏京的聲音就在耳朵兩邊繞,當我確定,我面前的金泰妍說出了愛這個字的時候,我條件反射就想起了這個人的聲音,想起了Davichi的聲音。唱愛情的話,只有她們的音色最合適,再無其他人。

深呼吸,閉上一次眼睛。再睜開,一切都在,眼前的那個人心思和目光還是一樣奇巧。不是假的,她說愛我——不是假的。

“你……”

這是時隔好久我的第一次開口,但金泰妍今天貌似不打算給我太多說話的機會,她再次把我的話給打斷。

“你和姜錫俊都還以為我還在因為東京的那件事情而感到害怕嗎?其實呢,我已經不怎麼怕了,就算讓我現在去回憶它,我也不會抗拒到發抖什麼之類的。在你們眼裡,我一直都是特別軟弱的,但不久前我反應過來。如果真要和鄭秀晶比起來的話,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子了。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堅強一點的女人,所以現在我正在學習怎麼變堅強。”

“我之所以看到你的傷口表情會變,還發了脾氣……剛剛我不是說了嗎,那完全只是對你的擔心,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回憶起來了什麼。這是我最煩你的地方,照顧別人完全就是大師水準,對自己馬虎的簡直可以。這也是,我想改變你的一個地方。”

今晚的這次對話,貌似從一開始就被金泰妍掌控著,徹底的變了方向。

起初,應該是我把她叫出來,探討她的問題,開導她安慰她,讓她走出噩夢,忘掉過去,堅強起來。但好像,不會猜心的我,又徹頭徹尾的錯了一次。

看這樣子,她早就一個人逼著自己堅強了起來。相反,此刻,她對我說,我有問題,她要改變我。

腦子裡到現在還是亂作一團,像漿糊一樣,思緒全都纏在一起,感覺特別難理清。

“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

憋了半天之後,嗓子幾乎要冒煙的我,硬著頭皮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看見我這個樣子,原本真摯無比的金泰妍突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綻放著好看唇翼的她徑直伸出手,沒有回答我,只是就那樣用指頭點了點我懷中荻野的鼻尖。

仰頭,呼出一口長氣。之前苦思冥想準備的話好像都白費了,劇本徹底的變了一個樣,沒想到有名的金泰軟,居然早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走出了那段霧霾。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那樣的發脾氣,竟然只是單純無比的,因為我太看輕自己的身體。

等一等,剛剛好像漏掉了什麼關鍵。

一側的眉毛尾巴,因為回想一抖一抖著糾結了起來。

“呀,你剛剛說,要和鄭秀晶比?這話是什麼意思?”

記憶即刻清晰,我突然想起來她上一句話有提到過鄭秀晶。

見我從靈魂脫離的狀態中脫離,還說出了鄭秀晶這個名字。無所謂的金泰妍一邊探出兩隻手,準備從我懷中把荻野給挖走,一邊開口說:

“就是和鄭秀晶比嘍,不知道怎麼的,雖然對自己挺有自信,但總覺得要落後於她呢。是因為你和她相處的時間長一點,發生的故事多一些嗎?總之,以後得努力了。”

白徹底的表過了之後,金泰妍的眼徹底的彎成了天上的那弘月,那是我前所未見的明朗笑顏。

只是,她的這一番話,聽來有些讓我荒唐不已。

“呀,你又在這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什麼比不比的,我說你能不能少發一點神經?”

對於我持續的詫異以及有些誇張的反應,成功將荻野塞進了自己懷裡的金泰妍翻了一個特大號的白眼,那黑色的瞳孔,都幾乎翻到看不見。

“什麼叫發神經,我怎麼了?你就不要在這裝不懂了好麼,反正已經徹底的說開了。現在喜歡你的人有兩個,以後還有誰我不清楚,但至少現在又兩個人可以選。既然是兩個人,當然就得比嘍。又或許說……你準備選兩個?”

當說到選兩個的時候,突然嘚瑟起來的金泰花演出了一個不太標準的惡劣嫌棄表情,不過她很快將這表情收斂起來,並以一副分辨不出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語氣說:

“我呢,其實是沒意見的。如果秀晶也沒意見的話,那就三個人一起快樂生活嘍。”

輕飄飄的此話一出,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天旋地轉,這還是金泰妍嗎?這都說的是些什麼?麼!三個人一起生活。

頭這一下真的是開始劇烈疼痛,雖然說我不是那麼死板的人,但一時間也很難理解,她們為什麼會如此的看待這之類的事情。

我承認在我眼裡,愛絕不是單一的,也絕不是說只能愛一個人。但世俗的枷鎖和鐐銬緊緊的禁錮著,暫時我感覺自己沒辦法從中跳脫出來。

只是,到目前為止,不止有一個人跟我說出過這種有些驚世駭俗的想法。張博說過,此刻的金泰妍也說過。

或許,愛是可以跳脫塵世的?

因為金泰妍的又一句話,我差點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要爆炸。

狠狠的甩了兩下頭之後,我打算暫時不再去想那些選兩個選三個之類的想法。

重新回到沙灘邊,那一彎月已走到了盡頭,是時候該回去了。

出來走走的這半個多小時,上演了另外一個劇情截然不同的劇本。

回去的路上,金泰妍一直在逗著荻野玩。扯著那家夥小爪子的她,時不時挪過來撓我一下。

期間她又突然的抽了一次瘋,莫名其妙的問我看過幾遍《千與千尋》。儘管有些受不了這傢伙跳脫的說話方式,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三遍。”

“跟我一樣呢,有時候一個人在家,回憶起哪部動畫片了,就二話不說再看一遍。反正是一個人過,又不用問其他人的意見,想看就看,你說多自在。”

把愛那個字眼說完了之後,金泰妍的明朗笑顏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她眯著半月型的眼睛,雀躍的衝我說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問你這個嗎?”

“不知道。”

抱住荻野的金泰妍突然把它舉到了自己的臉邊:“因為這個,一開始聽說你給它起了個荻野的名字,我立刻就反應過來你也看過《千與千尋》,因為千尋的全名,就叫做荻野千尋!”

聽她這麼一說,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為什麼突然問我看過幾遍《千與千尋》。我知道她喜歡動漫,特別是對宮崎駿的那幾部作品喜歡到了一種熱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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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沉重的步伐,回去時變得有些施施然了起來。我裝作不在意的回應了金泰妍一聲,然後在語末用很小的聲音附上了一句:

“你是第一個說出這個名字來歷的傢伙。”

我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我後面的這句話,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一秒我和她的心情,都一樣的有如最清晨的光。

“那麼,你知道那條白龍的全名嗎?”

其實,對於那些有深意能展現特別感情的動漫,我也有點喜歡。不然,《千與千尋》我也不會看三遍。《哈爾的移動城堡》,《天空之城》我也不會盡數瞭解。

從我這裡,得到了另外的回應,金泰妍顯得有些詫異。事實上她並沒有指望在這一點上能和我聊更多,能在自己感興趣的方面和喜歡的人聊下去本來就是不容易的事情。有些讓我心酸的是,這對她來說竟然都算是一個驚喜。

有些小開心,興致來了的金泰妍向前蹦出了一小步:“當然知道啦!賑早見琥珀主嘛!”

略微側了側腦袋,看著身邊一蹦一蹦朝前走著的她,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心底下有東西進的更深了。

嗓子裡的沙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徹底被打磨光滑,我用一腔溫和的語調對著金泰妍說:“其實,我更喜歡荻野第一次喊他的那個名字,琥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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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往回走著,不遠處篝火已清晰異常。這一場散步,彷彿把所有該說的事情都給說完了,我們倆之間誰都沒辦法再騙自己了。日後,就看日子該怎麼過了。

末了,回到篝火邊之前,金泰妍又衝我用認真的表情說了一句很溫的話。她說:

“過兩天,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醫院。還有,如果你敢再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的話,我還會再發脾氣的!”

這一句話,二十八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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