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千澄堅定的回答,“魏珂是我的朋友,他現在……”
白千澄想要解釋,可她話還沒有說完,手上的繩子就已經解開了。
“去吧。”
這麼好說話?
白千澄有點不敢相信。
碧青說他一直在找她,可之前他明明沒有去學院,他為什麼沒來找?
又為什麼今天剛剛從學院出來,他就追了過來?
“墨卿胤……”
白千澄還想說點什麼。
可他卻沒有要聽的意思。
“走。”
這個字並不是說給白千澄聽的,而是說給碧青聽的。
他叫上碧青,就這樣走了。
白千澄愣了一下,轉身要往魏珂消失的方向追去。
“喂!我說你們搞什麼?我無緣無故被折磨成這樣!你說走就走?我也太倒黴了吧!”
“要不是你非抓著我,我也不至於被電!你倒黴,出門就遇見你們我還倒黴呢。”
白千澄著急要走,又被耿子安纏住了。
“我說你這人,真是不識好人心,我要不抓著你,你就被帶走了,還有機會在這跟我較勁?說吧,我今天幫你這麼大的忙,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白千澄終於相信了那句老話。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報答你?”
她笑著看向耿子安,“好啊,今晚我就好好報答報答你。”
耿子安雖然傷的沒她嚴重,可他原本就喝酒喝的有點東倒西歪了。
趁他放鬆警惕沒有注意的那一瞬間,白千澄抓住他胳膊用力一扭,反手用定身鎖直接將他綁住。
這定身鎖是一種繩子,多用於捆綁魔獸。
跟空間戒指一樣,都屬於特殊器具。
白千澄手裡的這個是最普通的低階定身鎖。
只能鎖住五星聖獸一下級別的魔獸。
不過要是用來捆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算是耿子安,一時半會也掙不脫,更何況他現在還受了傷。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眨眼間自己就被五花大綁成了這個德行,關鍵綁的還挺曖昧。
想到之前他說過他的那些小癖好,耿子安只覺得牙齦發酸。
“嘿嘿……你不是想我報答你?今晚我肯定好好報答你。”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件之前穿髒了的衣服,直接塞住了耿子安的嘴。
離著不遠的地方就是城裡有名的男妓館。
看樣子,耿子安也是剛從那出來,那個方向正好是魏珂消失的方向,白千澄拎著耿子安就往那邊走。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嗚……嗚嗚……”
白千澄畢竟也是武者,所以力氣非常大。
可她個子不高,單手拎著耿子安走的飛快,可耿子安的下半身卻一直拖在地上。
他掙扎著,雙目和臉蛋都通紅。
用力嗚嗚表示不滿。
可白千澄根本不搭理他。
到了男妓館門口,順著正門就把他扔進去了。
‘碰’一下,撞倒了裡面高高的舞臺才勉強停下來。
“什麼人!”
這麼不客氣的登場,男妓館裡的人還以為這是來人砸場子了。
可這人,怎麼看都像剛出去的耿子安。
“喲!我的爺啊,您這是怎麼了!”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館掌櫃伸手就要去扶耿子安。
“住手!”
這時一個清冷凌冽的聲音傳來,再朝門口看去,竟然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少年。
那少年面若冰霜,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甚至都沒什麼表情。
可就是這樣沉著臉往那一站,都能讓男妓館的工作人員們心跳加速。
當然,其中也包括妓館掌櫃。
“這位小哥,看著面生啊,您是跟耿爺一起過來消遣的?”
這掌櫃也是個男子,打扮的卻像只野雞。
白千澄私下看了看。
其實這裡的男妓並不都是這個打扮,還都挺有個人風格的。
只有這位掌櫃,略顯浮誇了一些。
“今日你家耿爺享受,我消費。”說著白千澄掏出五十個金幣扔給掌櫃的,“耿爺今天晚上就是想玩點新鮮的,平常他做進攻的那個,有點累,今天換個花樣……你可懂?”
“懂!太懂了!爺您放心,我這保證把耿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來我這館子的,提什麼要求的都有,您往那看,這幾個都不錯吧,他們可都是武師級別的高手,伺候人更是……您懂得!”
這掌櫃的時不時衝白千澄眨巴眨巴眼,看的她都要吐出來了。
“好了,爺懂,記得,你家耿爺就喜歡這個調調,綁著的這種!”
“唔!嗚嗚嗚!!!”耿子安聽她這麼說,開始拼命掙扎,雙眼瞪的老大。
掌櫃看他這樣,掩面笑了笑。
“耿爺別緊張,知道你是第一次,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他們都會很溫柔的,給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掌櫃的根本不會往歪了想。
畢竟這天底下有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敢把耿子安綁來,說他要玩點刺激的!
所以掌櫃只覺得這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爺,今天是真的心癢癢,要玩點別的。
看到他痛苦的掙扎,白千澄笑了笑走上前去,“你不是要報答嗎?我給你花錢請你玩,算報答了吧?”
這話是她疊著耿子安的耳朵說出來的,隨後她站起身,惡魔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耿子安。
“耿大少爺,惹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說完她轉身大步往外走,“祝你以後一想到做壞事,就菊花疼。”
“這位爺,菊花是什麼?”掌櫃的把她往門外送,同時還諂媚的問了一句。
“想知道?今天晚上去看看他,明天你就知道了。”
從男妓館出來,白千澄掃了一眼喧鬧的大街。
到不是她只顧著折磨耿子安忘了正事,而是他知道,就算剛才丟下耿子安去追魏珂,她也是追不上的。
畢竟他都走了那麼久了。
可他究竟去哪了?在做什麼?
這讓白千澄很擔心。
過幾天就是拍賣會了,緊接著就是皇家的春季狩獵。
她現在要想著怎麼能跟著一起去狩獵,還要擔心魏珂的安危,心理還真有點亂。
魏珂走的那個方向是出城的方向,更何況他是飛天走的,白千澄現在想追根本不可能。
難道他真的這麼晚出城了?
還是往那個方向去看看比較放心。
因為剛剛被耿子安認出來,白千澄覺得這個世界很大,但也確實很小。
本以為在帝都沒幾個人認識她,所以就放鬆了警惕。
但這出門遇到耿子安,讓她不得不小心。
也就從空間戒指裡找出斗篷穿上,並且帶上了面巾。
這樣就算有熟人遇見,只要她閃的夠快,也不會有人能發現她。
往魏珂消失的方向追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確實沒有任何蹤跡可循。
所以今天她準備先休息,明天想辦法叫慕司雨他們出來問問情況再具體交代點事情。
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他到白家門口去守株待兔,畢竟不能進入白家,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熟人出入,就只能讓暗影進去找到慕司雨他們了。
這二人見到暗影之後都非常激動,一路往約定的涼亭跑,其實涼亭的位置也是白家的勢力範圍,不過是這附近鮮少有人過來。
“兄長!”
慕司雨衝過來,直接跟白千澄抱了個滿懷。
“剛分開兩天,至於嗎?”
白千澄撫摸著她的頭髮,“當然至於,兄長你是不知道,你走的這兩天,白家真是翻天覆地,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不過走了兩天,怎麼會彼岸花這麼大呢?
“白家大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這幾天魏珂閣下又一直不回來,他們就覺得我們每人管了,整天派人過來冷嘲熱諷,我跟司雨都要呆不下去了。”
其實慕司風本來是不想抱怨的,但是剛剛發生了一件事。
“尤其是白新絡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也抽風,剛剛在我們面前還打罵千清,自從他坐上白家繼承人的位置之後,完全就像變了個人,開始疏遠我們跟千清,到是跟白一諾他們那些虛偽的幾個走的越來越近。”
人會因為自己所在位置的變化而產生心態上的變化。
這一點白千澄可以理解,但發生在白新絡身上,就有點不好接受了。
前幾天白千清說四哥穿上了好看的衣服,並且不理他了。
那時就是白新絡低調的坐上了繼承人之位。
沒有大肆宣揚也是為了給他的父輩們留點面子,畢竟他們也都年輕力壯,就直接讓孫子輩的當了繼承人,說出去有點不好聽。
雖然白新絡是繼承人已經是公認的,可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那你們今後還打算回白家嗎?”白千澄想要聽聽他們的意見,沒想到這兩個孩子出奇的懂事。
“我們如果不回去,你肯定放心不下千清吧?有我們在千清還能好過點,我們能搬出來,千清不能呀。”
慕司風搖了搖頭,其實這段時間他們跟白千清也是有感情了。
再加上白千澄的關係,他們也不敢輕易離開。
“辛苦你們了。”
“哎……千清畢竟比我們小,照顧他也是應該的,只是不知道魏珂閣下是怎麼回事,他真的走了嗎?”
“這個……我也不好說。”白千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魏珂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