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陳兄,欺負我們大離百姓的是蠻子兵,是男的,你若要報復,就去報復蠻子王朝,幹嘛要報復老弱病殘?他們是無辜的。你如此恃強凌弱,不覺得非常可恥麼?”
啥?陳瀟被這一拳打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但……白雲藝這話的意思,說得好像蠻子婦孺,沒有享受到蠻子兵,從大離百姓這壓榨走的血汗福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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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把你這話去和蠻子朝廷說,問問蠻子能不能聽你的話,把咱們的婦孺同胞放回來。”
陳瀟風騷的回答,把白雲藝噎到了,一時間懟不上來。
最後,玩起女人通用的那套,耍小性子,一咬牙一跺腳。
“陳兄,我看錯你了。本以為你是一個有情有義有良善之心的人,不曾想會這麼蠻不講理。”
說完,扭頭,撒丫子就跑。
趙東來看著呆愣當場的陳瀟,無奈搖頭,無可奈何。
陳瀟真的做錯了麼?不知道,反正他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做錯。
包括趙東來,也覺得他沒做錯。
陳瀟接手大離前,是個什麼鳥狀況?
內部一團亂,文武百官壓榨百姓,百姓過不下去了,人人起義,要推翻朝廷。
若不是陳瀟橫空出世,按照正常歷史走向,大離距滅亡也不遠了。
在蠻子大肆屠戮離民,欲打進中原吞併大離的時候,大離內部卻還在互相內鬥,各自為了私慾不管百姓死活。
這幫人,根本不知什麼叫民族,什麼叫國家,什麼叫大義。
是陳瀟的出現,將這盤散沙人心凝聚在一塊,教會了他們什麼叫國家,什麼叫民族。
現在,中原民族正被外族入侵,如何凝聚民族的凝聚力?
仇恨!靠共同的仇恨凝聚!
所以,陳瀟的做法有錯麼?
沒錯!
“殿下,還不如告訴白姑娘您的真實身份,再這樣下去,不妥當啊!”
趙東來的本意是想說,再這樣下去,白雲藝和你就吹了,這麼久的勾搭算白瞎了。
陳瀟搖頭。
“倒不至於,凡事講究緣分,孤不喜歡強求。”
說到這,他瞄了眼愛新。
愛新無奈聳肩,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一樣。
另一邊。
白雲藝氣呼呼的帶著同樣女扮男裝的丫鬟跑了,可走到一半,故意放慢腳步,讓丫鬟回頭瞄一眼,看看陳瀟追沒追過來。
小丫鬟很無語,剛才講的那麼傲嬌,有本事狠到底呀,幹嘛那麼期待陳公子追過來?
但大小姐說讓她看,那就看看吧。
一看,啥也沒有,只有空氣!
無奈嘆息,“小姐,沒有!陳公子不見人影。”
“什麼?他沒追上來?”
白雲藝真生氣了,他們很久沒有見面了,沒想到偶然間遇到,就因為遇到她看到施暴的場面就跑了。
這還不是最生氣的,最生氣的是她跑了,她的陳大哥居然不追上來安慰安慰。
過分,簡直過分。
想到這,她又看了眼丫鬟,開口詢問。
“我剛才會不會有點狠毒,讓陳兄生氣了?”
呃?丫鬟搖頭。
“奴婢不知道啊,但……”
說到這,她欲言又止!
“但什麼但?趕緊說。”白雲藝抓住丫鬟的手,顯得很著急。
“小姐,奴婢覺得,您有點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殿下做的事非常對,不明白您那麼生氣幹嘛?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如果在撐得慌,您不妨仔細回想一下,咱們以前大離百姓過的是怎樣的生活?現在又過著怎樣的生活?
你呀,純粹就是因為出生好。
倘若是出生在底層,過著那種生活,看看現在恨不恨?”
聞言,白雲藝俏臉一紅。
“可不管怎樣,你沒覺得剛才那蠻子女人、孩子,非常可憐麼?”
“可憐?拜託,當年咱們大離人口被蠻子殺的只剩幾千萬的時候,你考慮過被他們殺害的亡魂感受麼?
近期他們還恬不知恥的勾結洋人,用福壽膏殘骸同胞,這一樁樁一幕幕的歷史,小姐都忘了麼?
倘若連這都能忘,恕奴婢直言,你不配當人。”
聽到這話,白雲藝徹底懵逼。
她總覺得,以暴制暴,並不是上上之策,也不是解決之道。
“你根本強詞奪理,講話沒有邏輯。”
丫鬟翻了個白眼,“小姐,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是誰強詞奪理?分明是您!
而且,蠻子會和您講道理麼?販賣福壽高的日不落人會跟你講道理麼?
世界是弱肉強食的,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世界上也從來就不缺少像您這樣活在溫室裡,卻可憐著外頭經受風吹雨打野花的這種人。
世界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美好。”
這番沉重的話,讓白雲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回去後,看到她爹,她又問了一嘴,結果把她爹給弄到震驚,伸出手來摸了一把她的額頭。
“不對,沒發高燒呀!既然沒發燒,是如何說的出口這種話的?“
雖說他並不懂很多大道理,但當前局勢他看的一清二楚,沒有陳瀟,就沒現在的大離。
他吃著陳瀟給的飯,總不能說陳瀟的不是吧?說了叫有病。
完了。
白雲藝突然發現,大離的百姓都被陳瀟洗腦了,好像沒有人覺得她說的是對的,只認為陳瀟是對的。
想不通,輾轉難眠,乾脆寫了一封信,在心裡大吐苦水,詢問她陳兄的意見。
至於她兄陳兄現在在幹啥,逛窯子。
這是最開始陳瀟發家的老本行!
之後,在他當政後,全面改革,今夜正好看看改革過後的窯子成了什麼樣,所以拉著趙東來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窯子!
愛新自然也跟著進去了。
窯子現在已經改名為酒吧。
裡頭,簡直別太辣眼睛。
原先的青樓女子,現在成了酒吧女,穿的那叫一個馬叉蟲。
以前青樓女子,可沒像現在這樣穿的那麼露。
上頭一件小兜兜,下頭超短裙,外頭若隱若現的薄紗,伴隨音樂,扭動腰肢,讓酒客們看得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