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了。”秦慕琰抬手撫了一把臉，打起精神伸手接起電`話，又伸手示意他出去。
“……”徐伍成臉上雖閃過詫異，但卻不敢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在總裁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秦慕琰重重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抬起手撫著額頭，閉著眼的同時，黑暗的眼前閃過的都是卿卿倔強的小臉和顧雨霏的臉…禾…
手指狠狠捏著眉心，最後手臂撐在桌上，在電`話又一次響起時，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看著手裡的那些解約函件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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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秦家。
自從季家老宅被單曉歐住進去後，秦家人便再也沒有進過季家老宅，只偶爾能聽到鄰居說，那個新搬來的女人的腿腳似乎是恢復的不錯，只是她女兒以前很少來見她，最近幾個月卻是常來，那家人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而秦夫人回到秦宅時，遠遠的就看見單家門前停放的車子，季莘瑤正抱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兒走下車，身後抱著另一個小女孩兒的男人她認識，那是顧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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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遠遠的看著他們走進季家老宅，看著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在他們懷裡笑的天真甜美，一想到看見自己就躲開的卿卿，不由的“唉”了一聲，轉身走回了秦宅。
“回來了？”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裡納涼，手邊的桌上擺著兩雙手工的布鞋，老太太將手裡的鞋底放下，抬頭看著秦夫人：“蘭惠啊，你不是去麗江了嗎？怎麼樣？那邊好玩嗎？”
“媽。”秦夫人走過去，坐下，看著桌上的布鞋，輕嘆：“這都什麼年代了，您怎麼還納這些鞋子啊，都沒人穿的。”
“又不是給你們穿的。”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一邊認真的納著鞋子一邊說：“馬上就是你爸的忌日了，我怕他在那邊沒有鞋穿，納點他愛穿的布鞋給他燒去。”
“對了蘭惠，慕琰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嗎？他外公去世二十年的忌日，他總該回來拜一拜吧？”說著，老太太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
秦夫人看了看桌上的鞋子，伸手拿起來看了看，卻是半天沒有說話。
發現她回來之後就情緒不怎麼好，老太太這才認真的看著她：“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和建國吵架了？”
秦夫人笑笑：“我才剛從麗江回來，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呢，哪有時間吵架。”
“那這是怎麼了？”老太太笑了笑。
“媽。”秦夫人低聲說：“您曾經特別疼愛慕琰的時候，我就特別不理解什麼叫‘隔輩親’，現在我也是做奶奶的人了，現在確實是懂了。”
見秦夫人這是話裡有話，老太太看著她：“嗯，卿卿那孩子的確很可愛，也很像我外孫子，只可惜啊……”老太太嘆息著搖頭：“她媽媽姓顧。”
說著，老太太拿起桌上的布鞋，繼續將鞋底縫了上去，一邊縫一邊說：“不過那孩子和你又不親，都這麼久沒見了，你怎麼忽然說這些？”
“媽，我爸被關在裡邊活活老死這件事，我也恨，我也不想讓顧家的人和咱們有任何關係。可現在慕琰夾在中間為難，他們還有個孩子，我這做母親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秦夫人忽然眼睛就紅了，抬手擦了微紅的眼角：“你說那顧家老爺子怎麼做了這麼多的孽啊，咱們家跟他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當年為什麼要暗中把我爸陷害了進去，讓他蹲了一輩子大牢，最後還就那麼老死在牢裡……”
老太太手裡的針瞬間刺進了手指裡，她一頓，看著手指上落下的血，染到了白色的鞋底上邊，眉頭皺了皺。
秦夫人抬眼看她：“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現在我才知道，慕琰這孩子是真的挺在意顧雨霏的，我前幾天在麗江看見他，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是卿卿根本就不認他，也不認我這個奶奶，我真的是……”
秦夫人哽咽了一下：“媽，我看著他們父女不相認，看著慕琰為了那個女人而隱忍的種種，我真的是太難受了……”
“你難受什麼？”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才語調冰冰冷冷的說：“慕琰又不是不知道他外公是怎麼死的，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告訴過他的話，可他還是反其道而行，到底還是跟顧家的人有瓜葛，要不是看那女人當時肚子那麼大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