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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風暴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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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早在數年前,五條悟就提出過想讓直哉染頭髮。

當時的直哉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啊——”

五條悟正在翻時尚雜志, 想要找出一個比白色更亮眼的髮色,聽到他不敢置信的呼聲, 心不在焉道:“只有我一個走在街上總被人看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也來陪我一起。”

直哉被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搞得直冒火,毫不客氣地一拳錘過去, “你那是天生的!別想拉我下水!”

總之最後這個想法也沒成, 直哉死活不願意去染頭髮。

那時候的他, 大概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 自己會有今天。

“這是什麼!”他不敢置信地抓著一縷頭髮,“我不就是昏迷了一會兒嗎?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五條悟吃吃地笑, “不是很好看嗎?”

直哉:我看你是懷念直哉の鐵拳了。

他試圖將那頭亮眼的金色搓掉, 證明這一切都是五條悟的惡作劇,然而失敗了。他還想要拔下來一根頭髮, 看看是不是染的, 結果發現連發根都是金色的。

“被雷劈了還有這種功效??”他百思不得其解。

五條悟笑得肚子疼,拍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 你就別糾結了,放下吧。”

結果直哉一臉的冷酷, “不, 我要把這玩意兒染回去。”染成黑色!

五條悟:笑容逐漸消失。

不是對金髮, 或者染金髮的人有什麼偏見,直哉只是單純的無法習慣這種顏色出現在自己腦瓜頂上。然後每次出門,路人都會看著他的頭髮發出‘哇——’的聲音,就像他們看見五條悟一樣。

麒麟已經離開了, 臨走前還交代說讓直哉去尋找自己的路,那他覺得這就是讓他順其自然,隨心去做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覺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回到咒術的世界,找一家靠譜的髮廊,把頭髮染回去。

五條悟戀戀不捨地捏著他一縷金髮,嘀咕道:“就留金髮嘛……挺好看的。”

直哉無情地拒絕了他:“我不要。”

“和你的眼睛很搭哦。”

“我覺得黑髮和金眼也很搭。”

“……”五條悟沒話說了,能想到的理由全被直哉堵完了,這頭金髮他似乎是鐵了心不想留住。

他有些蔫巴巴地跟在直哉後面,等他開拓出離開這個世界的通道,一起回去。

“我們以後還能來這邊玩麼?”

直哉聽了這話,本想斥責一聲別一天天總想著玩玩玩,可當他看見五條悟真心實意地沮喪著的臉龐時,懟人的話忽然說不出口了。

……他好像真的很想找人和他一起,換上特殊的髮色,走在街上能一起被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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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有點心軟,他猶豫道:“要不……”還是保留金髮?

結果還不等他說完,五條悟就自顧自嘟囔:“來了一次你就被雷劈了,下次再來,說不定你還能換個更新奇的顏色。”

他突發奇想:“綠色怎麼樣?很清新哦,有自然的感覺。”

直哉:“……”神他媽自然的感覺。

他算是想明白了,對待五條悟這個人就沒必要心軟,心軟個腦袋!他今天就表演個郎心似鐵,堅如磐石!

“你以後都別想來了。”

“啊???”

他們都沒注意到,在他們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一個飄蕩在空中的身影注意到他們留下的蹤跡,順著世界壁障上的裂隙就鑽了出去。

……

等兩人回到咒術世界的時候,一眾忙得焦頭爛額的咒術師都驚呆了。

好傢伙,這一頭金毛時髦得不得了的傢伙是誰呀——嚯!仔細一看,居然是禪院家的繼承人!

原來他還活著呀!

禪院家的人立刻圍上來噓寒問暖,有一個直哉沒看住,撒腿就跑了,大機率是去向直毗人報告。

直哉:“……”可惡,封口物件又多了一個。

他和五條悟這次算是隱秘行動,雖然很多人都在為抵禦雷暴而奔波,可卻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問題是他們兩個解決的。

如果沒有直哉和五條悟將麒麟引渡到其他世界,那麼東京很有可能經歷一場世界末日一般的劫難,古龍帶來的天災可不是開玩笑的。

怪物世界那邊流傳著一個傳說:曾經有一個強大的古王國,因為觸怒了一頭古龍而被毀滅了——雖然這個世界有咒術師的守護,應當不至於淪落到那種境地,不過死傷慘重應該是無法避免的。

好在,直哉得到了麒麟的諒解,還在它的指引下與怪物世界簽訂了契約,獲得了新的力量。

而作為獲得力量的交換,他被迫染髮了,還染了個無比顯眼的燦金色。

直哉:強顏歡笑。

麒麟帶給他的力量很特殊,既與他本身的術式有關,又加上了些許麒麟自身的特點。

在經歷過雷電洗禮後,直哉的體質被改變了。他可以像雷狼龍一樣,透過雷電來強化自身,投射影法的極限幀率也從二十四幀變成了四十幀。而在咒力充沛的情況下,他又可以像麒麟一樣操縱天氣,召喚小範圍的落雷。

假如沒有頭髮變色這個副作用,想必直哉是很樂於看見自身的變化的。

可現在……淚水的苦澀只有自己懂,周圍人只知道看熱鬧,還有好事的拿手機來拍。

直哉虛弱地伸手去擋歌姬的鏡頭,“學姐,別拍了。”

歌姬直接閃過他的手,“不行,我得拍下來給硝子看。”

“……”唉。

直哉‘獲救’的訊息很快便會傳出去,馬上就會有人知道他挺過了咒力暴動,而且髮色還忽然改變了,疑似經歷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果不其然,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就是禪院直毗人。這個平時酒不離手瀟灑自在的老頭,如今一副鬍鬚凌亂,滿眼血絲的樣子,拽著直哉就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直哉接過侍從遞來的斗篷,將惹眼的金髮遮起來,低聲說:“私下裡再說……總之我沒事。”

他這次咒力暴動給不少人添了麻煩,除了五條悟之外,還有一直在幫他們兜底的禪院家五條家,以及夏油傑硝子歌姬等人。

他跟在直毗人身後打算離開,回頭看了五條悟,以及他身旁的夏油傑等人一眼,無聲道:謝謝。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應該的。

直哉會心一笑,轉身離去。

把頭髮染成黑色並不難,只不過直哉的髮質好像比較脆弱,畢竟是被雷劈過的頭髮,總不能要求它有多強韌。

總之,大約是兩三天後,他發現自己開始掉頭發。

那時他正在總結新增加的能力,發現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在雷擊狀態下有了不小的提升。可奈何‘我變強了也快禿了’,在禿頭的威脅下,直哉根本沒辦法感到開心。

他偷偷摸摸找遍了護髮秘法,最後驚訝地發現,原來最有效果的方子就在自己身邊——泡狐龍產生的泡沫,在毛髮護理方面有著奇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開始用泡狐龍製造的洗髮水洗頭,果然沒過兩天,頭髮就重新變得強韌有光澤了。

“謝謝你!泡芙!”拯救了他的人生!

泡狐龍:“……”

怎麼辦,它的飼主在挨雷劈了之後腦子好像有點不好使了,是該替他聯絡醫生嗎?

總而言之,在提前體驗過中年危機的滋味後,直哉再也不敢輕易染頭髮了。他的髮色就這樣,從純黑變成金色,再到染出來的純黑,最後變成髮尾黑色,髮根金色的造型。

某日,高專幾人聚在一起,剛剛從病房中出來的硝子客觀評價道:“還挺好看的,怎麼想到要留成這樣?”

直哉訕笑,絲毫不敢提及掉頭發的事。

而五條悟就更開心了,有人陪他用淺髮色,他高興得很。

他甚至還去攛掇夏油傑:“傑,你也染個別的顏色嘛,我們仨能統一一點。”

夏油傑氣定神閒,“那為什麼不是悟染成黑色呢?”

五條悟:“……”

直哉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

他莫名崇拜地看向夏油傑:大師,我悟了!

夏油傑:“?”

今天他們聚在這裡,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商討最近東京的異常天氣。

自從麒麟路過後,東京上空便一直停留著一片陰沉的積雨雲。就算後來直哉和五條悟解決了這件事,把麒麟帶回怪物世界,這片陰雲也沒有消失,只不過是從雷暴轉化為暴雨了。

歌姬一副疲憊的樣子,“最近因為天氣原因,人們都被限制出行,怨念化成的咒力也越來越多了……”

“嗯,”直哉沉思,“按理來說應該結束了。”

就算是古龍引發的天氣異變,也總不至於一口氣停留一週之久吧?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有訊息分別從高專、五條家和禪院家三方傳過來。其中五條家的訊息到的是最快的,對比三方,內容也都大同小異。

根據報告,在東京郊外,有數人同時目睹了雲層中的怪物。按照描述,那只怪物擁有龐大的身軀,金色的雙角和潔白的鰭翼,以及飄飄然如高天之神靈的優美身姿……

直哉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鐵青。

“嵐龍?!”

作者有話要說:  嵐妹來啦~

嵐妹的顏值真是絕了,至今為止我都覺得是系列最漂亮的怪物……冰呪龍大概可以一戰,但嵐妹遊在天空之海的身姿實在太美了,我可以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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