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茗蘭帝國蘇家的大莊園裡面,一個小房間中,蘇沐忻正坐在電腦前滿臉紅的打著電話。
而在電腦屏幕上,則是一則國際組織制裁失敗的新聞,趕赴刃喧帝國的將軍十幾個將軍被殺掉了七個,其餘全部重傷,天溯惡魔依舊沒有死。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蘇沐忻呆呆的看著電腦屏幕上戰場的照片,一片漆黑,幾千米的大地被破壞,海面上全是死去的海洋生物,非常慘烈。
“父親……”
蘇沐忻整顆心都懸著,滿臉掛著令人心疼的傷愁,因為這次父親也是趕赴刃喧帝國的一名將軍。
在這則新聞出來不久之後,緊接著就有另一則新聞隨之而出。
“此次的國際組織的制裁並沒有取得良好的成效,在這場制裁中陣亡的烈士有月本國的山田涼桑,太宰翔太……據這次戰鬥中活下來的將軍所述,天溯帝國的惡魔已經脫離人性,甚至天溯帝國天使也在此次制裁中重傷……”
此新聞一出網上的論壇又是風雲四起。
“媽呀,這國際組織制裁都拿他沒有辦法,難道還要出動帝國大帝嗎!”
“我的天!一個人殺了七個帝國將軍已經比某些帝國的大帝還要強大了好吧!”
“這個怪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兩年前就突然跟著天溯冒了出來,既然一個神將都這麼強大,那天溯的帝王呢!”
“我認為這次所有的原因都應該天溯的帝王來承擔!他的手下出了這麼一個人道敗類,他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不錯!我也認為這次制裁應該天溯的大帝親自出手!”
……
此時不僅是刃喧帝國人心惶惶,更加擔心的人則是茗蘭帝國的高官。
天溯帝國可是一直都想要把銘蘭吞併,而且兩個帝國都是邊靠著邊,這次惡魔重傷沒有繼續向刃喧入侵也沒有回到天溯,那豈不是說就要來銘蘭?
雖然兩個帝國之間已經簽訂了一年的平等條約,但是現在的惡魔已經不算是天溯的人了,就連天溯帝王都出兵制裁。
那區區的平等條約,又怎麼可能約束的住惡魔?
這兩天茗蘭帝國最鬱悶的莫過於湘家,這剛剛和墨家分離,正有一筆很大的單子和刃喧那邊的公司談,結果邊境直接被惡魔給毀了,刃喧那邊的公司也因為工廠受損無法和湘家合作,一筆大單子就這麼廢了。
而且最近因為家族剛剛分離還不穩定,資金周轉有些問題,這單子廢掉可讓整個湘家都愁壞了。
雖然鄰國絲瓦亞那邊也有那麼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公司,但是湘家根本不可能與那邊合作,因為兩國之間的鬥爭都已經這麼激烈,合作的話整個公司的產品都會被人民抵制。
眼看著公司危機越來越大,湘蘭決定冒險前往一趟刃喧帝國,如果沒有和其他公司談成合作的話,那麼還剛剛在銘蘭站起來的湘家就會立刻再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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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往刃喧的飛機上,湘蘭看著網路上的新聞,腦海中不僅在想,如果惡魔沒有任何人能夠儘快將其阻止的話,等他來到茗蘭帝國,這個帝都恐怕都會被摧毀。
那麼她努力的賺錢,努力的提升整個家族在帝都的地位,這一切難道還有意義嗎?估計已經沒有了……
現在網上大部分的軍事學家對於惡魔實力的估評,甚至已經可能超過了中等帝國的大帝,如果銘蘭大帝和帝國將軍沒能力阻止,惡魔完全可以單憑一己之力毀掉整個銘蘭帝都。
生於這個亂世中,不想著怎麼平定天下,卻想著怎麼去賺錢怎麼提升自己的地位,湘蘭忽然發現自己的存在是那麼的渺小又無力。
如果她能夠擁有阻止惡魔屠殺人類的能力,如果她能夠擁有平定亂世的才能,那這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但是在戰爭的面前她實在是太過於渺小了,只不過是長久以來的女強人思想,讓她有了這種想的很多的念頭。
時至如今,夕海川依舊是沒有被任何人找到,他還是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湘蘭對他的感情也已經從過去的心碎變成了平淡無奇。
但是有一件事她一直都想不明白,過去的時候她太衝動,腦袋思考問題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的全面,等到現在冷靜下來之後,她才發現有些問題根本沒有理由。
就比如夕海川過去每天給她治療身體還親自送早餐,他如果真的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包養女人,那他為什麼沒有急著得到她的身子?反而是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就連小幫派被江家指示利用自己的閨蜜來威脅自己,他還都在暗中幫忙解決,並沒有主動向她這裡來承認他就是在暗中幫了他的人。
他完全可以告訴她這件事,然後她肯定會對他的感情有了更深的進步,再加上二人本來就是夫妻的名義,睡在一張床上進行性事也再正常不過。
當初這一切事情,都因為他一句她長得不漂亮才出軌而被否定,但是湘蘭現在仔細想想卻發現也有問題,她再不漂亮也比大部分女人漂亮多了。
如果他就是個渣子,應該會玩膩了漂亮的女人,反而對她這種更感興趣才對。
另外當初夕海川說對她膩了,可是沒得到手的東西就說膩了,豈不是顯得很牽強?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如果夕海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那她的肉體應該才是夕海川心裡最想得到的一具才對。
都已經有了夫妻的名義,卻沒有任何的夫妻之實,一個渣男怎麼可能允許這麼丟臉的事情發生?
還有,蘇沐忻和他關係也非常的微妙,既然他想得到蘇沐忻,而且都說出了那些噁心的話語,以蘇沐忻的性格應該反而會更加厭惡他才對。
可是事實卻並不是那樣,蘇沐忻反而經常性的去找他。
就連夕海川消失的當天晚上,蘇沐忻還帶著他去了北海岸。
湘蘭依舊記得夕海川在那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眼神,很傷心,很心痛,那種感覺假不了。
但是她當時被傷痛衝昏了頭腦,根本不會冷靜思考,只覺得夕海川罪有應得,如今看來,也許……他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有苦衷。
她也還記得夕海川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事情的真相不一定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樣,歸根結底,還是怪我沒那反抗的能力。”
那句話現在蒼白又無助,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信他的,只覺得是一個渣男最後的掙扎。
當時她也是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