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寧以前不知道，原來足浴是要在單獨的房間裡。
環視房間，一張大床最為明顯，在旁還有尋常客棧都會有的桌椅。
另一邊，一張很大的屏風攔住了視線，但沈齊寧稍稍放出神識就能探查到，那是一個可容納三人的浴池。
這足浴店的包間，還真是有些豪華。
沈齊寧轉身，看著紅雀兒將房門關上，然後墊著腳一步步朝他走來。
紅雀兒一身鮮紅色的輕紗，無須神識探查就能看到，裡頭是什麼都沒穿的。
她撥弄了下頭髮，隨手又掃了掃腿旁的輕紗。
這層輕紗隨之搖曳，裡頭的一雙腿便若隱若現，最底下雙腳的足踝上，還各自繫著一根紅繩。
“客官，請問……你想要什麼樣的服務呢？”紅雀兒語氣中魅惑十足。
沈齊寧已經坐到了床上，但對於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服務還是沒底，便問道：“你會什麼？”
“都會哦。”紅雀兒湊到沈齊寧身前，也側身坐在床榻上，就要往他身上貼。
沈齊寧眉頭微微一皺，便避了過去。
“你且將自己會的說與我聽。”沈齊寧說道。
“客官您還真是挑剔呢，那小女子就說與你聽。”
紅雀兒說道：“口中的，手上的，足下的，客官在上的，小女子在上的……”
“你說細點，具體有什麼招式。”沈齊寧打斷她的話。
“招式……”紅雀兒重複了遍這個詞，嫣然一笑，說道，“那客官，您是想要小女子給你哪兒服務呢？”
“足浴城，當然是捏腳。”沈齊寧道。
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確，那就是到足浴城學點足上按摩手法，回去幫初雪按摩按摩。
上回就已經證明了，按按摩有助於身體恢復，可以提高修行效率，所以沈齊寧完全是為了師妹好。
紅雀兒挪了挪位置，在床榻前雙膝跪下，雙手恰好按在了沈齊寧的腳背上。
“你會幾種技法？”沈齊寧問。
“捏腳的技法嗎？”紅雀兒道。
“嗯。”
紅雀兒略一思索，回答道：“小女子在醫館學過兩年，若是說技法，大約有七八種吧，當然，還有……額外的，特別的技法喲。”
她一邊說，身子就往前靠。
沈齊寧看著她微微張嘴，舌尖微微探出，作勢就要……
“慢著！”沈齊寧連忙讓她打住，“用手。”
紅雀兒望著沈齊寧眨眨眼，掩嘴輕笑一聲：“好啦好啦，原來客官不好那口。”
沈齊寧眼角微微抽了抽，講起來，如果用嘴也是按摩的技法之一的話，他也不會用到初雪那兒啊。
反正，普通的手法應當是足夠湊夠八種的了，如果再將體驗到的技法和靈力的手法結合，或許還能自創幾種。
完完全全，是足夠了的。
作為百香樓的頭牌，業務水平當然是很高的，在幾輪交流之後她便明白了，今天這位客官還真真就是來捏腳的。
雖然只是捏腳的話，錢掙不了多少，但只是看著這位客官那張帥臉，就算是免費，也不是不可以……
紅雀兒手上很使勁，沈齊寧則是仔細看著，記住了她的每個動作。
還別說，這手法確實挺舒服。
“呼……”紅雀兒停下手中的動作，稍稍喘了口氣，微微笑著對沈齊寧說道，“客官，咱一單是兩刻鐘，您感覺如何？”
“已經結束了？”沈齊寧點點頭，平靜地說道，“挺舒服。”
紅雀兒擦擦額頭上的汗，那雙眼眸裡盡是嫵媚：“客官，您真的不要別的服務麼？要不我給浴池放水，本店有專門配置的泡泡浴哦。”
沈齊寧依舊是拒絕：“不了，這樣吧，再來兩刻鐘，但你要用和剛才不同的手法。”
“還是捏腳？”紅雀兒疑惑。
“當然。”沈齊寧再次把腿伸長。
“那好，咱再來兩刻鐘。”紅雀兒欣然答應。
剛才主要是按揉足底和足弓，這次重點則是在趾頭上，她張開手掌，十指和十趾相握，然後緩緩地上下左右挪動，接著又一個個按揉趾上的經絡。
兩刻鐘很快就過去，這會兒紅雀兒額上已經流下了豆大的汗水，她甩了甩手，依舊是滿面敬業的微笑。
沈齊寧可是修仙之人，就算剛才沒有刻意用力去抵擋，他的身體經脈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按開的，因此就算紅雀兒已經用了全力，他也只能感覺到微微的力道。
果然在俗世還是只能學到手法，真要按，還得找個……至少是築基期的吧。
話說回來，初雪是不是快要築基了？
罷了，初雪也不可能給我按腳。
“不錯。”沈齊寧也記住了剛才的那種手法，又問，“你還會多少種？”
“啊這……”紅雀兒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一下子還把她給問懵了。
“除去剛才的兩種，大概還有……四種？或者五種。”紅雀兒回道。
“如此啊，那還不夠。”沈齊寧問道，“那店裡其他姑娘呢？”
“其他姑娘的手法，都是小女子教的呢，她們會得少。”紅雀兒道。
沈齊寧點點頭，道：“所以你就是這裡會得最多的了。”
紅雀兒點點頭：“是喲，特別是除了捏腳之外的……”
她作勢又要往前湊過來，沈齊寧連忙挪了挪腳，說道：“那些花裡胡哨的就不必了，再來兩刻鐘捏腳吧。”
“啊？”紅雀兒眼皮子微微顫了顫，連續按了四刻鐘，這會兒她雙手都麻了。
若是再玩點兒別的，那還沒問題，可還要接著捏腳的話……
“抱歉，客官……”紅雀兒躬身說道，“小女子連著給您捏了四刻鐘，雙手已經沒力了。”
“如此啊……”沈齊寧略微琢磨片刻，索性從床上下來，“那就到這裡吧，如何結賬。”
“結賬的話，客官和我到樓下吧。”紅雀兒在前帶路。
走下樓來，那位婦人以及姑娘們還是在大廳邊上坐著聊天，見沈齊寧下樓，她馬上迎上來。
一看前面的紅雀兒，一身的熱汗，還喘著粗氣，這婦人嘴角就揚起一種奇怪的笑意望著沈齊寧。
“這位客官，紅雀兒服侍得還不錯吧？”婦人問道。
“很好。”沈齊寧點點頭。
接著，婦人低聲問了紅雀兒幾句，沈齊寧聽得清楚：“他玩了什麼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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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雀兒也低聲回答：“我捏了四刻鐘的腳，可累死我了。”
“就是捏腳？”
“嗯，就是捏腳。”
“那這價錢不是很低？”
“低就低些吧。”紅雀兒偷偷瞥了眼沈齊寧，掩嘴說道，“沒事兒，我樂意。”
“罷了罷了，你看看能不能多和這位公子交往交往，拉個常客。”
“盡力吧。”紅雀兒回道。
沈齊寧並沒有打斷她們的小聲嘀咕，畢竟是足浴館，是生意人，計較一下收入也是應該的。
今天這紅雀兒捏不動了，剛好還要在俗世多待兩日，那張門券也是要升級的，索性傍晚再來一次，回山前用夠它十次。
一旁的紅雀兒，還不知道這位英俊瀟灑、氣質脫俗的客官，這兩日會讓她做些什麼……